我的军犬我的王 作者:琰华七宝-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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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不是说给你。』大狗从后面走过来,淡淡微笑。
“那是在说给谁?”
『许是说给他自己。』
席维悄悄嘀咕,“要不要这么苦逼的感觉。”
大狗垂下眼,『他心里苦。』
“都有小名叫做兔兔的小狗熊军犬陪在身边了,还那么爱他,再怎么苦,也不算啥吧。”席维其实对小经是有些羡慕的,要知道,他当年可是以特种兵的身份去考过军犬训导员的,无奈实在太招狗嫌,连迈入考场的资格都没有。
大狗扭头,看着小经离去的方向。
是啊,已经有黑兔了。
“哥,我觉得除了苦逼之外,他最主要是来下战书的吧。”席维说。
『对,所以你要好好应战。』大狗点点头。
“等等,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大狗翻个白眼,『拷打肉段去,都是他惹出来的事。』
引擎声渐近,段振辉把车开来了,他奇怪地发现,席维一上车就对他怒目而视,很有扑上来咬一口的意向。
“没吃饱?”某大校惊了,不会吧,刚才那顿饭吃货少说也吃进去好几万卡路里了。
“没关系,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开车吧。”鉴于小娃娃他们在场,席维决定等回家再烤肉段,于是缩回副驾驶座,闭上了眼睛。
从基地到管府大宅的距离不近,到达的时候,除了苦命的司机,大家基本都舒服地眯两觉了。
第二次来,已经熟门熟路,车子直接开进去,一直开到主宅前面。
瓜瓜和方磬见到城门一样的巨大别墅,都惊讶无比。瓜瓜这时候忘了要装小大人,啪嗒啪嗒跑了过去,傻乎乎地仰头看城楼顶,无奈城楼太高,他看着看着,一个不小心,仰面朝天向后摔倒下去。
“小心!”
方磬刚要动,竟有一个人比她更快地扑过去,将自己的身躯垫在小娃娃身底。
那是个十一二岁的,黑发黑眼,贵族一般的小少年,他趴在地上,用自己尚且稚嫩的背部,充当肉垫,保护了更加幼小的小娃娃。
“孩子,你怎么样,没伤着吧。”方磬快步过去扶住他,眼中含着隐隐的担忧。
那个少年怔了下,已经微具棱角的面容,冷硬而严肃,他对方磬礼貌地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瓜瓜,跟小哥哥道谢。”方磬道。
她有些奇怪,瓜瓜从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只是将脸埋在这个少年的肚子上,是摔到了,身体哪里痛,还是不好意思,所以撒娇不肯起来?
“……”小娃娃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大狗猛然竖起耳朵,目光灼灼盯着小少年猛瞧。
“瓜瓜?”方磬叫他。
“叔叔!呜呜呜……”瓜瓜死死将自己的脸闷在少年的肚子上,这使得他的哭声听起来,像沉在深深的水中,闷鼓作响。
那个少年又怔了怔,抬起手,小心触碰了瓜瓜软软的头发,“小朋友,你是谁?想你的叔叔了么,别哭,别哭,我陪你玩,好不好。”
114、秋桐
席维张大嘴;偷偷去拉大狗的长尾巴。
大狗瞅他。
席维挤眼睛,哥,瓜瓜说了叔叔哦,会不会是信号不好;咱听错了?
大狗也眨眨眼;嗯;听到了;很清楚;音频在空气中传播得十分流畅;耳膜接收装置出现失误的可能性很小。
席维歪头,小瓜瓜有没有误认的可能?
大狗摇耳朵,我相信这只幼崽,他的年纪,正是降生时带有的先天力量尚未消散的时候,而在此期间,他又经历了那么多平常孩子不可能经历的事情,会激发出什么样神奇的潜能,都不奇怪。
席维摸摸下巴,确实,瓜瓜小盆友的经历也太丰富了些,就算不是这样,他从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就叫自己狗狗了,汗……虽然这个说法是完全错误的,但不知为什么,周围的人却好像越来越觉得他才是正确的一样。这是不是可以说明,瓜瓜从一开始就是个天资敏锐的娃娃呢。
如果按照狗哥的广义修行科学理论术语来讲,瓜瓜应该是那种很有修行天赋的好苗子吧。
席维点头:这样啊,那就没错了。
大狗同意:对,没错了。
席维: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大狗:事出必有因,我们已经看到了结果,现在要做的,只是去找到那条连结在因果之间的无形丝线。
席维:返老还童,真好,始皇帝祖龙陛下一定会羡慕得流口水。就不知道这是狭义生物基因科学的成果,还是广义炼丹修行科学的功效,不管是哪个,无不证明了我大科学领域的浩淼神秘威力无边呀。
大狗:要不要如此夸张,这算不上真正意义的返老还童吧。他本来也是正值盛年,活跳跳的雄性一枚,现在只不过变成青果子了而已。
席维:我还是喜欢他瓜熟蒂落时的样子,那肌肉,那长腿,那腰,那腚,多男人,多 man。
大狗:同意,看到一个肩宽腿长的大男人在我的爪子下颤抖,甚至落荒而逃,的确比欺负小孩儿过瘾。
席维在心中嘿嘿怪笑:肉段也不错的。
大狗点点头:是的,蹂躏上级军官,更有成就感。
一旁的段振辉本来与方磬一样,没有从听到的惊人讯息中醒过神来,他其实还可以继续震惊下去的,然而那边两只沉默不语的一人一狗,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却越来越浓烈,浓烈到他想说服自己无视都做不到的地步。
“喂,别太过分,我背上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段振辉忍无可忍,转头怒视狗家兄弟。
“我们什么也没干呀。”席维表现得分外无辜。
“不出声代表不了任何事,尤其对你们两个来讲,别以为我不知道!”身为习武之人,段大校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
席维板起脸,“肉段,我想起来了,我们得谈谈。”
凶谁呢,还没找你算账呢。
大狗也配合地用心音『哼』了一声。
段振辉立即蹲下去关心小娃娃和小少年,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外面发生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屋中的人,珍奇馆迎出来,听到是大孩子保护了小孩子,不由露出了矜持而骄傲的微笑,“求通已经是有担当的大男孩儿了,懂得照顾小朋友了。”
说着,他还爱怜地摸了摸少年的头顶。
叫做求通的少年站起来,虽然大腿上挂着一只小娃娃,但还是彬彬有礼地站到珍奇馆旁边,身姿挺秀沉稳。
这一大一小,两个极为出色的男子站在一起,通身宝华隐然的气度,直如天潢贵胄一般。
席维悄悄半遮住眼,“珍珍亲又开始金灿灿了,而且那个谁竟然也金灿灿了起来。”
『近金者金?』大狗猜测。
来回看看他们二人,方磬上前一步,“请问先生,这位是您的?”
“您好,您就是席二先生说的方女士对吗?鄙人姓管,这是我的儿子,管求通。”男人对方磬伸出手来,优雅的身姿令人目炫。
不过,这一刻却没有多少人有心情去欣赏他完美无缺的贵胄礼仪。
“他是你儿子?”段振辉大惊。
“你有儿子了?”席维大叫。
忍了忍,方磬没有将那句“请问贵庚”说出来,只低低感叹了声,“您保养得真好,成家也真早,我以为我就够早了。”
珍奇馆又露出了那种傻爸爸一样的骄傲神情,“谢谢各位的赞美,我非常自得于能够那么早就拥有求通,他是我的无价之宝,是我引以为傲的好孩子。”
听到这番话的求通少年,微微低下头,看起来又腼腆又困窘,似乎很不适应被这样子夸奖。
『真可爱,来,我摸摸。』大狗转转眼珠,挤过去,伸出了肉爪子。
“唔!”
求通少年被唬了一大跳,身体猛然僵硬起来,苍白了小脸,乌黑的眼珠死死盯着大狗,充满戒备。
“求通?身体不舒服吗,摔到哪里了?”珍奇馆立刻关心地问他,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蛋。
一直吊在人家大腿上的瓜瓜,跳下地来,牵起求通的手,“叔叔,我们跑。”
求通点点头,拉着小娃娃,一溜烟跑远了,把他父亲的手晾在了空中。
“这孩子,”珍奇馆无奈地笑了笑,眼中微微有些失落,“我都不知道,他怕狗呢。”
嗯?
席维搂住男人的脖颈,和他头并头说悄悄话,“珍珍,你和你儿子不熟啊。”
珍奇馆的身体绷紧了一下,“……他之前一直和他妈妈生活在一起,和我之间,也许还需要些时间去适应。”
哇塞,大狗兴奋地竖起双耳,已经自动脑补出了许许多多八点档狗血剧里面的豪门恩怨情节。
不管看起来像不像,方磬到底是个女人,对某方面天生就比较敏感,她偷偷对着大狗竖起三根手指,其意义不言自明。
段振辉也看到了,直呼呼地问:“你老婆同意你接这个儿子回来?虽然外面的孩子是无辜的,但男人的担当不该通过伤害你的女人来体现。”
他自小家教就严,生活在军旅家庭中,对于军人妻子的怜惜与敬重完全发自内心,并且在自己参军之后,尤其又多了一份补偿亏欠的心情。
所以,他觉得,一名合格的丈夫,必须最大程度上敬重自己的爱人,尽可能地去满足自己爱人的一切需要才行,因此也尤其看不起当今某些有钱有势之人,那荒淫混乱的做派。
本来对姓管的这个人,他是无感的,因为这只肥羊能够吸引到大狗的蹂躏火力,他甚至对他还微微有些喜欢,但现在,则已经彻底变成了反感。
珍奇馆怔住了,“席大先生,你误会了。”
看肉段好像有些生气,席维大咧咧地打圆场,“没啥没啥,珍珍别往心里去,我肉……哥有些死心眼,你那些都是你的私事,俺们懂俺们懂。”
“二狗你懂什么,大狗这就是误会了。”珍奇馆赶紧解释,“我没有妻子,我还没有结婚。”
真正的大狗瞪圆了琥珀眼,没结婚?儿子都这么大了,难道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一直都不给人家姑娘名分,就那么让人家女孩子自己把孩子拉扯成这么大?
这性质比小三也好不了多少。
“因为一些原因,我也是最近才与求通的母亲见面,进而和求通相认的。管某不才,身为男人的责任却一定会尽到,请席大先生放心。”珍奇馆正色道。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样讲,始乱终弃也好养二奶三奶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旁人管不着,但他却向他们这些人解释了,态度诚恳语意真挚,令人好感顿生。
这个男人,总是在风度上如此无懈可击。
段振辉的耳朵有些发热,又一次体会到了某种微微的挫败感,在与珍奇馆的暗暗交锋中,几次了,这种感觉总会不期而至。
他对这个男人一直有着防备和试探之心,可这个男人每次又总能不着痕迹地化解他的攻击,并且顾全他的脸面。
这个人,如果不是一名真挚的君子,那么,他只能……
『别急,慢慢来。』大狗的长尾巴勾了勾段振辉的小腿,当先往屋子里面走去。
席维也挤挤眼:对,迷雾重重,来日方长,小秋城的事,总能搞清楚。
“席大先生,走,吃晚饭去,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珍奇馆微笑着邀请。
段振辉胡乱点了个头,追上席维,脸色有些古怪,“二维,我好像听到你的心音了。”
“啥?”席维惊讶,小小声抗议,“我又不是狗哥,哪里会有心音,乱讲。”
“没乱讲,就刚刚,虽然很模糊,但我真觉得感受到你在我的心里说话了。”
“不可能,我不是狗!”席维十分坚决。
“咋不可能,不然你平时是怎么无声无息和狗妖……哥,在背后说我坏话的?”
“你真烦,走开!”席维踹了段振辉一脚。
晚饭十分丰盛,不但有珍奇馆承诺的柠檬烤全鹅与奶油白桃冰激凌,还有什锦布丁,甜甜圈,甘薯条,黑椒小羊排,蟹脚番茄炒饭,干炸鱿鱼,浇汁糖醋鱼,菠萝古老肉等等小朋友喜欢吃的菜色。
这么细心,应该是在特意讨好管求通小少爷。
可惜,求通的口味完全趋向大人,对那些酸酸甜甜的菜,基本不怎么碰,珍奇馆发现后,又黯然老半天,幸好瓜瓜喜欢吃,求通给他夹菜,动了不少筷子,好歹安慰了下珍奇馆那颗忐忑的傻老爹之心。
对这些都看在眼中的大狗,陷入思索。
“珍珍,怎么没看到求通的妈妈?”席维转转眼珠,这样问。
“我们家比较传统,新娘要在结婚之后才住过来,会比较好。”珍奇馆微笑着回答。
“什么,结婚?”
“这是当然的,亏欠了他们母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给予一个盛大的婚礼,不给予求通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呢。”
这样啊,也对,很合乎逻辑。
但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们要直到婚礼上,才见到新娘的面?
“哎,真为珍珍亲高兴,可不知为何又有些小失落,挺不舍的。”席维装模作样抹抹眼泪。
“狗狗放心,叔叔的爸爸不是见色忘友之人。”瓜瓜突然爆出惊人之语。
珍奇馆大笑出声,“说得有理。”
“叫哥哥。”求通纠正小娃娃。
瓜瓜瞪圆了眼,十分倔强,“不,就是叔叔!”
求通宠溺地笑了笑,无奈地接受了如此大的辈分。
看着他们,方磬摸了摸求通的头发,隐有深意道:“很喜欢瓜瓜吗,好好相处吧,他不会放开你,这次,我们都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