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嘟！你犯规！-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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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感觉，但是看的不准。”石海川这一点自己都不能完全的确定，撇撇嘴，又接着说道：“之前黑子还在和我说，说我们两个都教了一点点，然后就半路不要他了。”
“这事情是我们不厚道。张导带我们训练一带就是好几年，有些说不定十几年。我就不说了，你带着黑子加起来超过三个月么？”
“这哪里有三个月。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带训练。”石海川给水斗里面倒洗洁精。
“所以说啊，你既然不喜欢带训练就一开始别折腾人家，半路撒手不管了，就是你的不对。”许谦一换了一个姿势，才继续说道：“怎么，你现在喜欢带训练了？如果你现在和黑子说，让他按照大家的步骤继续来的话，他应该也无所谓的。手的问题么……”
“如果不是手的问题，我才懒得管黑子呢。”石海川扔下了抹布：“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孩子怎么那么不心疼自己，他那个方法的传球，每次手腕都疼的和什么一样。之前没告诉他，算了，后来告诉他了，你说为什么知道利害了，怎么还那么对自己？”
“所以黑子质问你了？”许谦一借口：“说你怎么带他到一半就不管了。说什么他自己不心疼自己，阿川，我看是你在心疼吧。黑子怎么看还都是学生，以后会不会一直打球打下去还难说，他现在喜欢，就拼命去做。我当时多跑几步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不是还在球场上跑？当年自己爱篮球爱的要死要活的，现在也不是出来找了一份正常人的工作？”
“你和黑子不一样。”石海川想要接着说，但是突然想不出两个人之间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干脆就闭嘴不言，专心洗碗。
楼上的萧言在喊许谦一的名字，也不知道要许谦一上去做什么。离开之前，许谦一靠着门框又对着石海川说道：“帮你给黑子训练，我没问题。但是你好好考虑清楚了。和黑子一起商量一下，到底是想要怎么做。你想的，和黑子想的，不一定是一样的。”石海川还是在专心洗碗。
在帝光三年的最后一年的时间里面，黑子才遇到了石海川，然后日常生活好像突然精彩了起来，又突然平静了下去。石海川想了想自己认识黑子的这段时间给黑子做了一些什么，突然又觉得自己除了添麻烦和打击黑子的自信心，好像没做别的事情。
“你还是别继续打球了……”黑子在听见火神说这句话的时候猛的看向自己，石海川自然也能想到黑子是为什么那么做，因为这句话黑子在自己这里也听见过。又记得自己在初三的时候，张导把自己叫道办公室，对自己说了一段话，然后他得到了“裁判员”的证书。果然，自己和张导的区别还是太大了。张导没有对自己说“你还是别继续打球了”，张导也没有对自己说“你去当个裁判比球员好多了”，但是最后石海川拿到了裁判的证书，却没有继续当球员。
自己的确应该和黑子去商量一下，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色已经黝黑，但是时钟还没有走到八点，石海川在厨房里面想了一会儿，就干脆出门准备到黑子家去找黑子谈心。
不过石海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黑子这会儿虽然在家，但是却是在家里的浴室。
“啊拉，哲也正好没有拿他的衣服呢，要不石先生，你帮我给黑子递一下吧。”
黑子妈妈眯着眼睛把叠的整齐的衣服塞到了石海川的手里，然后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至于黑子爸爸在什么地方，石海川最近都没有找到……
石海川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你就是去给送个衣服啊，你在乱想什么啊，节操你快点回来！
“黑子，我能进来么？”石海川刚刚哄回自己的节操，但是转眼又把自己的节操给丢了，还没听到里面的人回答，就开门自己走了进去。浴室里面都是水蒸气，让人觉得暖洋洋的，石海川听见里面的人正在发出“咕噜噜噜”的声音，就又说道：“黑子？”
“哇啊。”黑子猛然从水里抬起头，扭头眯着眼睛半天才看清楚是谁，说道：“石先生，你这么在这里？我还在洗澡！”
“都是男的，你在害羞一些什么。”石海川嘿嘿笑了两声，又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是能擦掉什么东西，就接着说道：“妈妈让我把东西拿进来。”
“都说了那不是你妈妈，而且你东西已经拿过来了，能出去么？”黑子就搂了一个小脑袋在水面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石海川，大约是想用眼神告诉石海川，别在这里呆着了。
“光给你送东西，我不要从我家跑到你家浴室来。我冷死了，给我捂捂手。”石海川说完，把手伸到黑子的里面，立刻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这天气奇奇怪怪的，你说热还没有要到穿短袖的地步，你说冷，你真是感觉扎到你骨子里的冷。”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本来宽敞的浴缸现在却感觉非常的拥挤，黑子腿往自己身体这边缩了缩，歪着脑袋看着石海川。
石海川笑了两声，说道：“刚刚和你谦一老师讨论了一下关于你之后的训练计划，我想了挺多的，觉得还是来找你谈谈比较好。”
“在浴室么？”黑子扭头环顾了一下浴室的风景，除了水蒸气就是玻璃、镜子：“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谈？”
石海川咽了一口口水，最终还是没说出：我觉得可以。这五个字出来。
节操，你最终还是回到了你的主人身边。

、第104章　晚上的谈话

大约是石海川要找黑子谈话；石海川在黑子房间等了没多少时间就看到了穿着睡衣的黑子回来了；头发还湿哒哒的地这谁，显然黑子不打算用吹风机了。
伸手拿过挂在黑子脖子上的毛巾；给黑子的小脑袋擦了起来，顺口；石海川就开始问了起来：“你今天去找你那个新同学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不会就是看到熟人想要过去打个招呼吧。你和那个男孩子应该不熟悉才对。”
“我今天在班级里面看见过他，他还坐在我的座位前面呢。”黑子说道：“不过他在班级的时候好像没注意到哦；而且老师也忘记了让我做自我介绍。”
“这算什么？”石海川撇撇嘴。
“老师可能是忘记了吧。点名的时候也没有交到我。”黑子对这类的事情已经习惯；又接着之前石海川说的问题继续说下去：“火神君给人的感觉和我刚认识青峰君德时候很像啊；后来在球场也看到了火神君之后，我就觉得；火神君说不定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
石海川听见这话，总觉得，从生理就开始极度的不爽，半天才问道：“那最后呢？火神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黑子遗憾的摇了摇头：“火神君的感觉，是还没有引发才能的青峰君，现在虽然感觉有些不一样，但是也有办法改变火神君。”
某人没忍住，在给初中生擦干头发后，顺手给了初中生脑袋一下：“你连你自己都没有管好，你现在还想要去管其他人？别开玩笑了。”
“你不是只是想要来找我说火神君的事情吧。”黑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石海川看到，赶快让黑子钻到自己的被子里面去，等确保初中生身上已经暖和了，石海川才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下，谦一说的地，我想的，和你想的有可能一样。我就是想要知道，你怎么看篮球的。”
“什么意思？”黑子的理解能力到底不像是石海川这样的成年人，所以黑子听懂。
“那么说吧。我以为黑子，也就是你，想要一直一直接着打球，所以，想要让你开始不伤害身体的打球。”石海川伸手抓住了黑子右手手腕，细细的摸着，才接着说道：“你如果受伤了，就不能接着打球了。但是你想要不受伤，你的肯定是没原来的那么后，也没有原来那么有针对性。所以我想问问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初中生没有拍掉石海川拽着自己手腕的爪子，反而是盯着看，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石先生，我记得你以前也和我说过，你原来在你们队的事情，也不是打球很厉害的球员。你当时有放弃过篮球么？”黑子的记忆中，石海川每一次一提到这个话题，就开始缄口不言，又或者透露一点点之后，又选择不说。黑子也只能欧诺个只言片语里面稍微想到一点点，却是不清楚真相。
石海川叹了一口气，说不定自己的尽力，才是自己想通为什么要来找黑子谈谈的主要原因了。
“我的第二位教练是张导，你应该也见过，那个时候你们去体育运动时候的，他们带队教练就是我的教练。”石海川说道：“我那个时候比黑子你还要差劲，‘教科书’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褒义词，因为在比赛的时候，我的大脑跟不上身体，也就是，我拿到球反射出来的动作套路做完之后，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给谁传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投篮，我更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突破自己眼前的对手。所以就算是万不得已，我们教练也不会让我上场的。”
“万不得已？”
“是啊。和你们这边一样，我们也是有初中的比赛，高中的比赛，只是叫法不一样而已。初二开始，我就是体育运动的正式球员，因为城市多，从开始预选到真正的决赛，周期要两年的，但是两年的时间，我几乎连和其他球队的练习赛也没有上场过。唯一需要竞技的就是在和自己的队友在做一到五的等人数对抗了。”
“那不是说……你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你能拿球得分了。”
“我在体育运动一共呆了三年的时间。和你在帝光带的时间一样长，你的出场纪录是大家没有注意，帮你填写。我的出场纪录是真的为零。更被说得分记录了。不过张导很给我面子的，我最起码，在正式人员的名单之中。”石海川说这话的时候没完全盯着黑子的眼睛，好像是在回忆一样，不过石海川有一点和自己说的不一样，他不是真的完全出场纪录为零，只是出场纪录真的少的可怜而已，而且石海川一上场就开始紧张，真的没有办法拿到分数。这和不上场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你上高中之后呢？”
“我是自己考上的高中，复习的时候快吐出来了。然后在一边读书的时候，一边开始接触裁判的工作，那时候我已经拿到证书了，虽然等级比较低，但是因为张导的关系，能找到工作。在后来慢慢把等级升上去的。”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石海川说的容易，做的却不是那么容易，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大约也只剩下那些开心的东西了。
“那所以你是最后当了裁判么？”
“我是从小到大都在这个环境下的，做裁判不能说完全是兴趣，更多的是习惯，我也爱着篮球，但是我没有天分。其实我们队的人，大部分都最后没有成为专业运动员。各自做了各自的职业，所以我想要来问问你。也不用想的太久远，我如果高中毕业了，大学还想要继续打球么？”
这会儿黑子正钻在被子里面，只是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石海川坐在边上，像是在给初中生说睡前故事一般的问着问题，黑子看着石海川的眼睛，说的很不确定：“……想。”好像是舍不得说出一个“不”字一般。
“这事情也不急，你也可以慢慢想。”石海川伸手揉了揉黑子的脑袋，然后笑着说道：“其实你自己也清楚，你和你们帝光的那群队友，你们当中又有多少人最后会永远的打球下去。虽然说你们是日本初中篮球联赛的冠军，但是人家还有高中组的还有大学的，甚至现在国家队吸引外籍球员到自己的队伍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又有几个人能一直走下去？”
“我不会是走到最后的那个人。”黑子叹了一口气，初中生应该是还在做梦的年纪，不过初三的那些事情，黑子也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可能走到那么的元，今天获胜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很正确的，自己的天分不够。
“你明天还得上学，我今天就先回去了。”石海川过来说了一顿，自己倒是觉得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又顺手揉了揉黑子的脑袋，确定黑子的头发没有湿之后，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两人谈心的时间并不算太短，楼下的客厅除了一盏小小的廊灯还亮着帮忙自如，别的地方都已经黑暗了下来，石海川准备悄悄离开黑子家的时候，有听见门口轻轻的咳嗽声。是黑子妈妈。现在作为母亲，对自己的儿子，她是非常的关注的。
“石先生。我们家的哲也……”黑子妈妈张了张口，虽然是说了一个开头，但是事实上，对自己儿子在做的很多事情她都不清楚，最后也不知道应该问什么了。
“黑子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我今天想要和他谈谈以后的事情而已。”石海川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哲也到现在还真的是一直在麻烦石先生呢。如果他也能和妈妈说就好了呢。”黑子妈妈担心的说着，在这个位置上并看不到黑子的房间门，但是石海川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