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之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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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贾清河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我不敢多想。如果冒险要失去他,我宁愿就这么守着现在这点小小的幸福。
我知道这叫怯懦,但现实不允许我勇敢。
等后来南京回去后,罗峰就立刻把照片洗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有两张我跟彭智然在哈雷车旁的合影。
一张是我坐在车上勾着他肩膀,还有一张他坐在车上,从背后搂着我脖子,两个人都笑得特别开怀。
我小心翼翼地把两张照片都收藏起来,当做是我这小小幸福的唯一见证。
男男之间
第五十一帖
自从南京回来后,我跟彭智然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一层。具体到底怎么了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好像跟从前有些不一样。
九八年过年的时候,我爸回来了一趟,开了辆他自己的大众桑塔纳,带着他那刚出生的女儿和新婚妻子来看我。
他好像搞煤炭现在很赚钱,见面就给我一部MOTO最新的手机,小得能够放进口袋里。然后带了我去吃饭。
一顿饭我很安静,只挑贵的吃,金钩翅要了两份,他边摸我的手臂边说:“多吃点多吃点,小嘉你怎么都不长肉。”
我爸让我叫他的第三春阿姨。但其实我觉得她了不起大我一轮。那女人没我妈漂亮,但比我妈风骚,也更年轻。
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很麻烦,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就知道哭。一会儿睡一会儿哭,我爸的第三春就只好不时的站起来摇着她哄她。
临走的时候我爸给我张卡,说里面存了三万块,叫我要花就自己拿。我点点头塞进包里,掉头走了。
那是他的钱,关我他妈鸟事。留给他女儿去吧!
回去后我闷声不响的洗澡洗头,然后踢踏着拖鞋到处走。一会儿收拾收拾衣服,一会儿擦擦厨房。彭智然捯饬了一会儿我那个新手机,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揪住我丢到床垫上,恶狠狠的按住:“别走了!你抽什么疯,出去吃了顿饭回来就跟被关笼子里的老虎似的!怎么了?”
我拼命挣扎,可我力气没他大,扭了半天没爬起来,终于放弃的仰天躺在床垫上看天花板,半天才嘟哝了一句:“彭智然,我有个妹妹了。”
他楞了楞:“什么?”
“我爸的第三春给他生了个女儿。”妈的我的声音为什么有点哽咽:“以后他就不是我一个人的爸爸了。我们陈家就不是我一根独苗了。”
彭智然沉默了几秒,松开我,躺倒我身侧,伸出手揉我的头发:“笨蛋。原来是因为这个。你觉得父爱被人分走了,你爸以后不爱你了?”
我往他肩膀上偷偷蹭眼泪:“他以前虽然不在我身边,可我知道他心里是记挂我的。可现在他又有其他孩子了,以后有了这个小女儿,他就不会老想着我了。而且父母总是比较疼小的孩子。”
“不会的,”他闻言叹了口气略微迟疑了下,像上次在南京那晚那样搂住我脖子,把我揽到自己肩上,头抵着头,“你看我也有个姐姐,我们彭家也不是就我一个孩子,我父母不是一样都疼。”
“胡说,”我吸吸鼻子,“你父母明明就比较疼你。所以你看,父母都是疼小的多点。”
他噎了一下,安抚我道:“没事没事,你爸要是真从此就不疼你了,我疼你。”说着坏笑着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乖,来叫声爸爸。”
我老脸一红:“人家跟你说正经的!”白他一眼,却看见他眼珠定定地看着我,鼻息喷在我脸上,痒痒地却奇异地有种暧昧感,不由低声叫他:“彭智然?”
“啊?哦,”他回过神尴尬的舔了下嘴唇,突然粗鲁地来抹我的眼睛:“以后不许一副泪汪汪的样子看人。”
继而转过去嘟哝:“一个男生长那么好看干嘛……”
第五十二帖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明明晚上要碰到,可白天总忍不住要通上个电话才安心。而且好像也不是光我有这个感觉,彭智然似乎也是的。从前总是我打给他,现在他也会有事没事主动打给我。其实电话里也没什么具体的可讲,就是问问对方中午吃什么,晚上上课能不能准时到,要是不上课的时候,就问问要不要去台球房或是去逛马路。
有几次用办公室电话跟他聊完刚挂掉,就有人笑着问我是不是给女朋友打电话,说我光讲些没营养的东西也能笑得那么欢,不是给女朋友打是给谁打。后来渐渐的我就不用公司电话,而是用我那个MOTO的手机打给他。
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彭智然的公司帮他配置了一个中文BB机。我这个这么小巧的MOTO手机太招摇,我不想在公司太出挑,就总是躲到没人的地方,先CALL他一次,再等他打过来。
每次等他回电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莫名的甜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有了随身的通讯工具就是方便。那天彭智然去加班,我出门去倒个垃圾,结果丢完垃圾回来发现没带家门钥匙。幸亏把手机揣在了睡衣口袋里,忙CALL了彭智然。他回电过来晓得后,说你等等,我很快就结束了,马上回来。
由于出门倒垃圾,我没换衣服,只穿了一套不太厚的睡衣睡裤,袜子也没穿,只穿了双拖鞋。外面风挺大,我就缩着脖子,坐在楼梯口,想他说马上就回来的,就没挪地方,想早点见到他。结果一等等了两个钟头。
他回来的时候一眼看见坐在楼梯口缩手缩脚的我就骂:“你个笨蛋怎么穿了睡衣睡裤就坐在这里,袜子呢?出来倒垃圾怎么连袜子都不穿?倒春寒听说过没倒春寒?”边骂边上来捏住我冰冷的手,哈了两口气,塞进自己衣服里,嘴巴里还不饶人:“真是笨死了,坐在这里干什么,看你这冻得。我说马上也不可能真的立时三刻就出现啊,干嘛不到楼上去等!”
我没回嘴,反而被骂得莫名心暖。他抬头瞪了笑眯眯的我一眼,也不由笑出来:“真受不了你,哪儿有被骂了还笑眯眯的。”说罢拉着我就上楼去,颇有些懊恼:“早知道你这么笨我就打车回来了,真是笨!”
当天晚上我打了两个喷嚏,也没在意,还当只是着了点凉。结果不重视的后果,就是抵抗力下降染上了流感。
发烧头一天,三十八度五,我觉得人还行,吃了粒退烧药,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蹿到三十九度。
彭智然要拉我去医院打点滴,我死活不肯。我最怕打针打点滴,看见那尖尖的针头就慎得慌,忙说我吃药还不行么,这药吃下去你也要给它个时间跟病菌搏斗不是么,哪儿能指望他药到病除呢。
他拗不过我的倔强劲,只好听我一回,弄我吃完药睡下了才去上班,说中午给我回来弄饭。
我说你别来回跑了,我中午叫肯德基外卖得了。
睡了个回笼觉,中午醒来的时候我精神头竟然还真可以。给彭智然打了个电话说我挺好,然后叫了外卖,几乎吃掉了半个全家桶。
吃完下午就不带劲,就觉得这头昏沉沉的。等到彭智然回来给我一量体温,好么三十九度八!
这时候他再要拽我去医院,我就有点力不从心了,烧得糊里糊涂的,人没力气又难受,又想起来有人说人发烧超过四十度要烧成白痴的,就缩在被子里稀里糊涂呜呜的哭:“彭智然,我不要烧成白痴,呜呜呜呜~~”
彭智然急得不得了,打电话给他妈:“妈,陈嘉发高烧,早上才三十九度,晚上就三十九度八,这怎么办啊!”
他妈在电话那头骂,声音响得连我都听得到:“你们这俩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一早三十九度就该去医院。现在医院门诊下班了,急诊这几天人多得不得了,都是流感感冒发烧的人。我们医院晚上急诊都要排两个钟头的队,你们那边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儿过去等轮到他看都不晓得要八点还是九点了,他发烧发到这么高,这么折腾怎么吃得消!”
彭智然捏着手机任她妈在那头骂,无奈的看着我。她妈大概想了想半晌又说:“这样,你现在去药房买个药,叫‘吲哚美辛栓’。这个药是直肠用的退烧药,不经胃吸收,见效快,但是用后会大量出汗,要记得及时给他补水。如果今天晚上烧能退下去,问题就不大,明天等有精神了再去医院也没问题。”
彭智然闻言急急忙忙出去了。买回来后倒了杯水过来想给我喂药,看了说明书半天抬起头面色尴尬的看着我:“陈嘉,这药是直肠用药。”
我晕乎乎的说:“哦,那快给我吃。”
他语气很奇怪:“直肠用药。”
“嗯?”
“就是……就是直接塞肛|门里……”
男男之间
第五十三帖
在那个教授还不叫叫兽,菊花还只是菊花的年代,彭智然的那句“直接塞肛|门里”还是让我猛烈地震撼了一下,竟然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里的,就是他的手指伸进我身体的感觉。
但他拿着药已经递到我面前的手,适时打断了我的幻想。
楞了大概十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呐呐地说:“哦,我自己来。”废话,当然是你自己来。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听上去有一点失落,但胸口有种闷闷的感觉。
带上随药附送薄薄的一次性手套,我接过彭智然递过来的药。大概也就小指一半那么长的药。撕了几次才把包装撕开,我把手缩进被子里抖着手往自己后面送。
不知道是发烧烧得手抖还是怎么的,半天没能自爆菊花。
彭智然自从递给我药之后一直没敢看我,端着我一口都没喝的杯子出去又倒了一遍水,大概还在厨房站了一小会儿,回来的时候脸有点红红的。大概是因为没看见我把一次性手套递出来,就扫了眼在被子下面蠕动的我,低低问了声:“怎么样?”
妈的,我能不能不回答?
“没塞进去。”我恨不能把头埋进被子里去。
他就那么端着杯子又站了会儿,好像深深吸了口气,突然大喇喇的上来隔着被子拍了拍我屁股,我浑身一震,就听见他说:“得了,你转过去,我来!”
现在回头想想,听见他那句“我来”的时候,我当时的体温应该绝对不止四十度。
他倒好像很冷静:“快点,再不用药真烧傻了我不管!”
我忙把药递给他,手套脱下来给他,然后翻过身去。
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一点,有冷风进来,接着就是他微凉的手指碰到我的裤头,轻轻往下扯我的底裤。也不晓得是烧得还是其他的,反正我当时一点都没意识到应该配合一点,自己把短裤往下拉拉,直到他扒下我的短裤听到他哑着声音说了句:“你倒是把屁股撅出来点啊。”
我才意识到我应该要主动一点。
乱七八糟地哦了两声,我朝那透冷风的地方撅了撅屁股,然后就感觉到有根细细的东西抵着后面。
“放松。”他说,声音低低沉沉的莫名带着一种性感的磁性,已经烧得全身无力的我还是觉得脚软了一下,下一刻那根细细的东西就顶了进来,缓缓地被推进去,同时顶进来的还有他比药略粗的手指。
前后其实也不过就几秒的时间,可我却几乎出了一身的汗,觉得心跳都不规律了。
他抽出手指后迅速摘掉手套,轻轻咳嗽了一声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的时候故作轻松的问:“怎么样,够深么,不会掉出来吧?”
我闷在被子了“嗯”了一声,装作烧的很晕的样子闭着眼睛不敢睁眼。
他伸手替我掖了掖被子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说了一句:“那睡吧。”
这药果然凶猛。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间我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嘴巴很干,涩着喉咙叫了一声彭智然,有个东西骨碌一下从我身边爬起来来摸我的脸:“陈嘉,你没事儿吧陈嘉?”
我睁开眼,是彭智然,他好像一直都和衣躺在我边上。我说:“我衣服好像湿透了。”
他忙去找内衣和毛巾,把手伸到被子里:“你别乱动。毛孔都张着,冷风进去了会着凉。我帮你换。”
汗出得太厉害,我觉得我人都有点虚脱了,就任由他一点点把我扒光,然后拿了毛巾伸进被窝把我上下给抹了一通,抹完后他又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我虚脱得连短裤都自己拉不上。直到他用被子包紧我,把我抱在身上给喂了两大杯温水,我才好像缓过来些,但没多久又沉沉睡去。
这一晚我一共湿了三身内衣裤,每睡几个小时就要换一套。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一低头,就看见彭智然顶着青眼圈身上盖着棉袄蜷缩在我旁边,睡得像只虾米。
我挺感动,看了他一会儿,就想伸手摸摸他。好不容易从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被子里伸出手,刚碰到他脸颊,他就惊醒过来,揉着眼睛看见我的手就凶神恶煞的一把把我塞回去:“还没好呢,又着凉怎么办!”接着就上来摸我的额头,摸了半天大概摸不出来,犹豫了一下,突然他把脸凑上来。
我顿时就傻了,心悸着看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再放大,最后鼻尖停在我鼻子前一寸的地方,用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嗯……好像退掉很多诶……”他的呼吸喷在我口鼻上,我连呼吸都已经忘记了,直到他跳起来去找体温计,才长长喘了口气,随即脸一点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