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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鸢回前堂-第17章

小说: 鸢回前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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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华鸢出手太快,秋雨来也是没有旁的法子。”
晏存继点点头,心道,我这两支簪子,本就因为季华鸢发脾气使性子而损了一支,现在另一支也在他身上了,这人还真是好能耐。
“殿下,敢问云寄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晏存继被人打断了思绪,不耐烦地瞥他一眼,道:“叫你等着,你便等着就是,急什么!就这般坐不住北堂王府的冷板凳吗?”
“云儿没有,云儿只是想为殿下分忧。”云寄小声回道。
晏存继笑了:“你要是真想为我分忧,就在王府里好好扮你的失意人。这段日子,就先让秋雨来陪北堂朝玩一玩。秋雨来谋划不如你,却是比你狠辣得多。这个节骨眼,怀柔是无用的,本王也该用一些狠辣之人了。”
云寄没有再回话,只是在旁边默立了。晏存继看街上吵闹看得有些烦了,突然转过身子,看着云寄,问道:“季华鸢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云寄一愣,答道:“云儿知道的,都是殿下两年前告诉的。北堂朝从未和我正面提过季华鸢,偶尔提起了,大多也只骂一句贱人之类。”
晏存继轻哼一声,道:“心里想着人家,嘴上还骂着人家。自己愚昧无知中了敌人圈套,偏把错处归到人家身上。受了重伤,就像成了祖宗一样!”
云寄闻言错愕,心道自己莫不是听错了,这殿下话里话外的挤兑北堂朝,可都是在替季华鸢说话。
晏存继看见云寄惊愕神色,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却懒得解释,只道:“北堂朝忘不了季华鸢,你应该也看得明白。季华鸢是他最大的弱点,假以时日,如果必要的话,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是,云儿明白。”云寄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暗想着这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晏存继。刚才的那些话,八成是殿下气糊涂了。
“我把另一支白珊瑚簪子放在季华鸢那儿了,等他想起来还我,估计也找不到我。你若以后需要,去他那里拿吧。”晏存继随口说道,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若是无事,便别去理他,季华鸢是个没定数的人,别为了他坏大事。”
“是,云儿不去招惹他就是。”云寄低声答道。
晏存继嗯了一句,眼神向珠帘外的云七飘了一眼,又道:“翟墨跟踪你找到这来了,知道回去后怎么说吗?”
云寄微微颔首,答道:“知道。殿下一会走了,云儿就叫些倌儿们来。王爷真要问起,左不过当我受不了冷待,故意和他摆脾气罢了。”
晏存继笑了,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人:“倒是很合情理。不过,背着北堂朝叫小倌,这一顿家法,怕是跑不了了。”
云寄将头垂得更低,轻声道:“这点苦,云儿不怕。”
晏存继瞧他模样乖顺,也是放心了些,随口道:“也好,权当让你长了记性。以后出门,也好留些心。”
“是。”
“主子,奴才斗胆打扰,有事通报。”阿九站在珠帘外轻声唤道。
“行了,”晏存继抻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从怀中掏了一瓶药丢给云寄,道:“把药涂了,两个时辰脸就能消肿。回去后,别让北堂朝看出破绽来。”
“云儿谢王爷。”云寄恭恭敬敬地谢恩,看着那人大步离开,终于坐倒在凳子上,只觉得心神俱疲。
“公子,没事吧?”云七走进来,有些心疼地看着云寄红肿的脸。
“没事。”云寄闭上眼,轻轻揉着鼻梁。云七叹道:“公子这次回去,只怕要受苦了。”
云寄叹口气,摇头道:“北堂朝做人磊落,真要罚我,也是堂堂正正的罚,我倒不怕。还好今天殿下没有与我计较,否则,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云七想起晏存继从前折磨下人的那些个手段,也是觉得背上一寒,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何不把秋雨来如今真正的处境告诉殿下?若是让殿下以后知道了您刻意隐瞒,怕是绝无好下场。”
云寄看着他,轻轻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想着,我旁的事都与他通气,却也总该留些什么。”
“公子!”云七惊道:“奴才斗胆一问,公子可有异心?”
云寄叹口气,轻轻合上眼:“我只是,给自己留一条生路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听很多亲说昨天的更新看不见,大家要是用手机看可能就是会抽风,大概过几天就好了,能用电脑的还是用电脑吧。
今晚还有一更,这几天北堂朝和季华鸢的对手戏少了些,不过这两只马上又要碰头了,稍安勿躁~抱抱追文辛苦的亲们~

、云深不知处(二)

品槐茶楼与玉庭湘阁只隔窄窄一条街,云寄只待脸上的印子消得差不多,便差人从玉庭湘阁找了几个小倌来。玉庭湘阁是帝都最负盛名的青lou,不似其他店糜腐,倒是有很多才貌双全的清倌。云寄耐着性子与他们调笑,歌歌舞舞,一直捱到夜深了,脸上的印子消褪得半分也无,思量着这品槐阁楼上的风月事也该传回王府了,这才终于遣退众人,赶回王府去。
天已黑透,北堂王府早就落了锁,云寄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索性也没有叫人开门,自己和云七搭着手翻了墙进院。他刻意没有收着动静,果然刚一落地,就听一声断喝,当下就被值岗的侍卫发现了。
“什么人!”
“是我。”云寄淡淡道。
“云公子?”那侍卫有些愣了,按理说云寄在王府也算是半个主子,他的事是绝不该管的,可偏偏近几日云寄府上失了宠,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处置是好。
“我晚归误了宵禁,自会去王爷那里说清楚。没你的事,你下去吧。”云寄不欲为难他,只说了这一句,便转身向自己院里走。王府里熄了灯,只有归云院方向灯火通亮。云寄心下叹口气,这北堂王的霸道,即使他对你全无真心,却还是容不下你招惹别人一点。
云寄自己进了归云院,见下人跪了一地,个个颤抖瑟缩,忍不住想道:北堂王真是好大威风。再向里走去,却见卧房房门洞开,北堂朝神色威重,坐在主位,边上竟然还侍立着几乎依偎在他身上的秋雨来。
云寄还没走近,远远的就看见秋雨来一脸媚色,忍不住又想:难怪当日季华鸢没忍住脾气。这人媚宠的神态,果然让人想一巴掌抽过去。
云寄只身走近,衣衫单薄,在满院灯火下,看起来倒是有些招人疼。北堂朝看着那人依然一脸的平静,沉声问:“终于舍得回来了?”
云寄走进屋里,直接跪在地上,垂头道:“云儿回来晚了。”
“玉庭湘阁的倌儿,可还有趣?歌歌舞舞,云公子还满意吗?”
云寄看着眼前的地板,老老实实回道:“庸脂俗粉,矫揉造作,有几分才,也是差强人意,没什么趣味。”
北堂朝怒哼一声,道:“雨来就是玉庭湘阁献来的,你恨本王偏宠雨来,直言便是,又何必如此挤兑!”
云寄抬起头,却不看一脸怒色的北堂朝,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开口答道:“说起来,秋雨来也是云儿为王爷挑进来的人,云儿早知他会承宠,何来嫉恨一说。”
北堂朝闻言大怒,蹭地一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云寄前,死死地捏紧了那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是说,你想让本王宠谁,本王就得宠谁,你可以轻易玩弄本王于股掌之中是吗!”
“云儿不敢。”云寄淡漠的眼睛对上北堂朝的震怒,毫无惧色:“云儿若真能操控得了王爷,秋雨来早就不在府上了。”
北堂朝轻笑一声,道:“留也是你说,赶也是你说。你是真把自己当成这王府的主人了!”
云寄唇角划过一丝自嘲的笑,轻声道:“云儿真的不敢。云儿心里是最明白的,王爷自两年前回帝都以后,最恨被人拿捏。云儿本是靠着王爷的爱重在帝都度日,又怎敢拨了王爷的逆鳞。”
“你心里如此清楚,倒是和本王解释解释,你今日的一番作为!”
云寄在他手中轻轻垂下眼睛,低低道:“云儿确实知道王爷的底线,只是有时候这心里明白,却还是抵不过那份不甘。云儿今日任性放肆,王爷要罚,云儿受着就是了。”
北堂朝闻言一愣,似是没想到云寄这般坦率,松了手。
“王爷,”秋雨来看着北堂朝脸色有些松动,挪着步子走过来,拉着北堂朝肘弯,柔声劝道:“云哥哥纵然大错,也是爱王爷的缘故。王爷宽宏大量,不如饶过云哥哥一次。”
云寄目光轻扫过秋雨来,见那人虽是语声温柔绵腻,却在北堂朝背后对自己使眼色,目光森寒,便配合着怒瞪着他,语带不屑道:“你一个青lou送进来的贱骨头,王爷要发落我,用不着你来求情!”
北堂朝看着眼前向来淡漠的人少有的语出刻薄,倒是觉得心头火拱得不那么厉害了。
云寄跟他两年,他最初信他敬他,可是在现在的节骨眼,却也不得不防着他。北堂朝此番见云寄本是淡漠温顺之人,却为了秋雨来之事公然与自己叫板,气归气,心下的防备,倒是松缓了些。
云寄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虽是垂着头,颈子也是硬挺的。北堂朝看着眼前人清高不屈的姿态,心下突然叹道:东门人都道秋雨来像季华鸢,却是连翟墨都没发现,真正像极了季华鸢的人,是云寄啊!云寄平日里温顺宽和,不似季华鸢爱挑衅,可骨子里那分清高孤傲,可真是一模一样的!
云寄顶了秋雨来这一句,等了一会也不见北堂朝说话,抬眼看去,却见北堂朝虽然盯着自己,却分明是出了神,不由得苦笑,心道:这一劫逃过了,却不是因为王爷对他心中有情,还是因为他有心算计,学了那季华鸢!
北堂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慢慢回了神,看着地上的云寄一脸苦涩,只道他依旧在为秋雨来伤神。刚才将眼前人与季华鸢一联系,心中的气竟是半分也无了。
若是换了季华鸢为他吃味,这般挑衅,只怕他心中还要觉得开心。
北堂朝这般想着,不由得叹口气,沉声道:“这两日事忙,本王不欲与你计较,你起来吧。”
云寄没有动,只是盯着自己的鼻尖,道:“王爷竟不罚吗?”
北堂朝转身走回椅子前坐下,道:“你进府两年,本王素来敬你宠你,又有哪一次,真的罚你了。”
云寄这才起了身,淡淡道:“云儿谢王爷偏爱。”
北堂朝看着眼前人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只道:“此番不罚你,但你也要知道,本王承诺给你的,自会给你。但是,你自己想当然以为自己会有的,还是别费那番心思了。”
云寄又跪下,叩头回道:“自两年前,北堂王便再不愿做只属于哪一个人的北堂王。云儿明白。”
北堂朝见他明事理,也不再多说,只道:“最近帝都有些乱,这半月,你就别再出府了。”
“是。云儿就在这归云院里,等着王爷哪日想起,再来喝茶。”
北堂朝不再说话,只是用鼻嗯了一声,起身,绕过地上的云寄,离开了屋子。
“云公子……”秋雨来只等着北堂朝一离开,脸上的柔媚便消失殆尽,连忙去扶云寄起来,道:“刚才真是惊险。云公子好演技,竟将这北堂王拿捏得半点不差!”
云寄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眼前人,不着痕迹地挣开了他的手,眼睛又看向北堂朝离去的方向,冷冷道:“北堂王深不可测,但你只需记住,季华鸢是死穴。日后你伺候他,若是不小心犯了错,尽全力去学季华鸢,像多像少,总有一线生机。”
秋雨来又听云寄提到季华鸢,面上有些愠恼,说道:“虽然我一心只在殿下身上,但还是难免不甘心!他季华鸢有什么好,值得北堂朝这般魂不守舍!”
云寄轻轻一笑,低头藏起眼中的苦涩:“季华鸢纵然千般不好,又奈何,王爷万般爱他!”
且说这边北堂王府波澜迭起,而那边季华鸢的日子却是清闲得发慌。
季华鸢算是终于明白了晏存继为什么整日泡在品槐茶楼:这有时候,哪怕你心里再着急要做什么,没找到法子前,却也只能干坐着发呆!
今天已经是他自打那日出走后的第四天,季华鸢心下算计着,暗影云天的影卫们估计已经熬过一门考核了,不知道摘掉多少人。他若是再在外面闲晃,回去后,说不定就直接进了末轮了!
可惜纵然心下焦急,却也万般无奈。出门容易进门难,若是现在卸了乔装站在大街上,不消一会就会有东门的暗探将他捉回去,押到北堂朝面前,这倒是方便了。只可惜,他季华鸢的面子,要往哪儿搁!季华鸢心下挣扎,一边轻轻拨弄着手中的茶盖,心道,早知道此般情形,还不如当初不耍那一番脸色,阴差阳错和晏存继混在一起,没捞着什么好处、惹来杀身之祸不说,只怕这晏存继,也是对他留了意了!
晏存继是危险人物,季华鸢明白。那一番看似真心的话,也只是这人一时兴起,甚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绝对当不得真,季华鸢更明白。
季华鸢心中冷笑,随手拿起桌边的白珊瑚簪子在手里把玩着,心道:好一个处处留情、城府深厚的西亭王储!他季华鸢若是真看不清那人的阴险狠毒、扮猪吃虎,就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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