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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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和爷爷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爷爷是当了一辈子兵的人,位高权重,自有一种气场,轻易震慑别人。可外公不一样,外公是做了一辈子商人的人,从骨子里都透露着一股精明。其实,温路宁与外公的关系要更亲近些,他母亲去世得早,外公伤心之余,只好对女儿的一腔宠爱都转移在了他身上。
一样,温路宁直接地说了“会回去的”。外公又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温婷婷竟然也打了电话来。
“姐。”
“今年过年你要回去了吧。”话说的一点疑问都没有,肯定十足。足以见温婷婷对这个弟弟的了解。她继续说:“今年过年我不用驻守,也会回去。听说温天棋今年要高考了,压力大得瘦了两圈。爸还说让我回去开导一下他。其实温天棋那小子不是压力大,是纯粹不想高考吧。他想出国很久了,可惜爷爷一直不松口。”温婷婷似在抱怨,却处处透露出了信息。
温天棋是温兆国二婚后生的小孩。部队上纪律严,结婚、离婚、二婚都不容易。可惜温兆国第一个老婆去世地再自然,这也令当时在军队里有一定地位的温兆国二婚得十分自然。温天棋出生的时候温路宁已经离家了,所以他没有见证那一刻温兆国的喜悦。后来他回去时见过几面,小小的男孩,站在家门口,戒备地看着他,问“你是谁”。
那一刻温路宁啼笑皆非。不知出于何种心态,说了一句“你不需要知道”。
那是他们之间仅有的几次对话。
也许正是因为巨大的年龄差,他对这个小孩没有什么偏见。但也没有什么感觉就对了。相反,温婷婷与小孩似乎还挺熟悉的。
温路宁听她这么说了,便随意说了几句,就想挂电话。
那头察觉到他的意图,笑骂了他两声:“你小子,就知道敷衍我。”
小的时候温路宁总会想,如果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就好了。温家,太复杂。后来有一次和姚远闲聊聊起来了,姚远听了后很惊讶,感叹两人经历竟然这么相像。温路宁想,是啊,不然他也不会一次次地注意对方。
马路边的公交车站,海报的更新换代速度总是很快。这一次,随着李锐导演《云端》的上映,宣传海报早在前几个星期前就铺天盖地而来。海报上,姚远哀伤的眼睛看着镜头,诉说着绵绵不尽的伤感。蓝白相间如天空般的背景仿佛托举着他悬浮空中,下面,是大大的电影名字——云端。再下面,有一行稍小的宣传语,是电影中的一句台词:“你想要站在云端,必须曾经跌落谷底。”
姚远电话打来的时候温路宁正在灯绿灯。
“到了吗?”
“快了,再过一个十字街口。”
等他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姚远发了条信息来,说进门右转最角落的位置。温路宁终于在黑暗中找到了他。
想必姚远是经过了一番辛苦换装,才没有在如此人满为患的影院中被认出来。温路宁好笑地看着他那大大的帽子和围了几圈快要把脸埋进去的围巾,说:“你这样打扮会更加引人注目的,把墨镜拿掉吧。”
姚远抬头看他,摘掉了墨镜。又长长出了口气,“快热死我了。”
温路宁多看了他几眼,见那围巾圈数实在有些无法直视,影院里面又开了暖气,不热才怪。他伸手过去,帮姚远松了松围巾,又将他的帽子往后扯了扯,露出耳朵和眼睛。
姚远岿然不动任他动作,一双漂亮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前方。
温路宁觉得这样子实在乖得可爱,收回手来的时候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朵。
等到电影开始的时候,姚远才说:“你刚才是在调戏我吗?”
温路宁弯了弯嘴角:“嗯,说*可能更适合些。”
“挺好的。”
“呵呵。”
两人安静地开始看电影。
第28章 二八
《云端》讲述的是一个男人的故事,从头至尾都只有这一个主角。在懵懂中跌倒,在跌倒中成长,走上云端,又从云端跌落谷底,再次攀上峰顶,最终归于平静。
文艺片的风格,女主可有可无,可以说就是一部男主的成长史。立意大抵是对于努力、成功、失败、平静的思考。
姚远第一次挑大梁担任第一主角,说不上堪比老戏骨,却足以见他诚意。演技也可圈可点。温路宁不是专业的影评人,他一年进电影院的次数屈指可数,被白辰频频嘲笑是土老帽。不过他看着电影中姚远的眼睛,却能看出来他在用心演戏。
一部剧情上中规中矩的文艺片,但因为有一贯擅长拍文艺片的李锐导演操刀,便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观众渐渐退场,温路宁和姚远坐在角落里等着最后再离开。姚远在电影结束的时刻便戴上了墨镜,又用帽子遮住了整个额头。温路宁看看他,实在有些担心会不会被捂晕过去。幸好观众退场很快,出了影院冷风一吹,倒舒适十分了。温路宁反而觉得有些冷,原地踏了几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姚远跟在他身后。
南方和北方的冬天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北方的冬天冷,会下雪,可那是干冷。南方不会下雪,却会下雨。每到这时候,冷意仿佛能渗入到你的骨髓里,慎得人发抖。幸好这几天没有下雨,不必受这种折磨。
温路宁来A市过得第一个冬天记忆很深刻。他以为既然来了南方,冬天也一定是温暖的。结果降温的第一个晚上就把他冻得想撞墙的心都有了。第二天就跑出去买了电热毯,电暖宝等等取暖用具。
头两年的夏天其实也过得不好。天气热,虽然大小商场超市的都有空调,可随便出门走两步都会出一身汗。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可身体没适应过来。手臂上起了一层痱子,又痒又疼。其实男人不该在意外貌,不过那密密麻麻的痱子看起来实在有些恐怖,他便只好大夏天的穿长袖,这么一捂,更难受了。
又过了两年,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都习惯了。
其实后来温路宁有想过,那段时间,最难熬的不是气候,而是孤独。没错,孤独。离开生长的故土,孑然一身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拒绝与家里来往。那是一种极少有人能体会到的寂寞。温路宁不是神人,他也会感到伤心。
等到什么时候麻木了孤独呢?他也不记得了。
再后来重遇白辰,生活里多了个啰嗦的人,那些关于孤独的感觉仿佛真的就成了久远的记忆了。
“你在想什么?”姚远问。
“一些已经忘记了的事情。”温路宁说
两人晚饭是在外面解决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店,却是真正的百年老字号,要绕过几条巷子才能到达。所以人不是很多。也省去姚远被认出来的麻烦。
吃过饭后,温路宁开车,两人回家。
姚远先上去,温路宁去停车。然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温路宁的车位被别人占了。这个小区是有固定车位和公共车位提供给业主的,固定车位需要业主提前交一定费用,且数额有限。毕竟A市这些年来经济发展太快,地少人多,人多车也多,找个停车位是难上加难。温路宁从最开始就是定的固定车位,这种被人占了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发生。他驾车又往公共车位那边绕了一圈,发现实在没位置了,只好回到原点,打电话叫了物业。
物业过来后首先是道歉,然后说要看下停车证明再联系那辆车的车主。温路宁很久没用过那张东西了,只好在车里每个空间寻找。后来是在副驾驶前的抽屉里找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抽屉里堆积了那么多东西,温路宁在翻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个小物件。
他拿出来看,愣了下,想起来了。是莫北之前给他的U盘,想来是被他随手丢了进去。
看了证明后,物业的办事效率显得格外快。迅速联系了车主,解决了这件事情。
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还是浪费了些时间的。温路宁回到家中,姚远已经洗好澡,在看电视了。
“这么慢?”
“嗯。”温路宁简单说了下刚才的事情,也去洗澡了。
晚上睡觉时姚远凑过来,说:“不如我们做吧?”
温路宁微怔,也有些惊讶,问道:“谁上谁下?”
“当然是你……下我上啦!”
温路宁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拍拍他的脑袋,说:“……睡吧。”
姚远怒,“诶,你说我们处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了吧。”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那些人——”
“如果你是要说你那些辉煌的记录,”温路宁出声打断,转了个身与姚远对视,冷静道:“不如我帮你介绍一个人,他和你很像,用不了一天你们就可以上床了。”
姚远皱了下眉,说:“你们做过?”
温路宁一顿,沉默地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转回到平躺,闭上眼:“睡吧。”
姚远心情有些复杂,但也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只好往前挪了挪,挨住温路宁,闭上了眼。温路宁在他靠过去的时候动了动,将肩膀留给了他。
第二日是周末,温路宁不用去学校,但姚远姚工作。一大早门铃就响起来,姚远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竟然是莫北。
“你怎么会来这里?”
莫北皱着眉打量了下姚远身上的睡衣,说:“你今天早上有工作。”
这时候刚洗漱完的温路宁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门口的莫北,丝毫不惊讶,淡定地开口:“莫先生进来一起吃早餐吧。”
莫北顿时脸都黑了。
他到底是没有吃早餐,和姚远一同离开的时候他特意落后一步,对温路宁说:“不知道我给温老师的东西,温老师看了吗?”
他昨晚又失眠了,早起有些疲惫,捏了捏鼻梁骨,没有说话。
莫北已经离开了。
书房。
温路宁手里捏着小小的U盘,看不出神色。其实他原本是不打算看的,里面的东西也无非就是那些。可莫北一再强调,他却不能不理了。最后他还是把U盘插进电脑。
是一段音频。
……
“我认识温路宁多久了?”
“不到三个月。”
“所以说,你认为三个月的感情能有多真”
……
*
令温路宁没想到的是,姚安会亲自打电话给他。说来这一个月里姚安也是A市的头条新闻了。毅然退伍令这个本就传奇的男子更显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在前途一片大好时选择退伍,就像不明白当初在商场大放光彩时为何选择入伍一样。温路宁也不知道后一个的答案,但他大概能猜到前一个的原因。
姚安的电话很简短。
“我知道你也在调查。”
温路宁也不卖关子,爽快承认,“嗯。”
“我抓住陆淮了。”
温路宁旋转笔杆的手停下,逼落在桌子上,发出轻轻一响。
“他提出要见你。”
“……”
“明晚,七点,城东高桥旁的废弃仓库。”
电话挂断后,温路宁还在出神。他默念着陆淮这个名字,回忆着这个人。可想来想去,只有“尖嘴猴腮”四个字,真实是什么样子的,他已经忘了。忍不住自嘲一声,就他这记忆力,怪不得比姚安慢呢。
他倒是故意忽略了人家是专业级别的这个事实了。
就在他思维还沉浸在这件事中时,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在那边吼,很急切:“喂?温路宁吗?姚远在片场被摄像机砸伤了,昏迷,现在在二院——”
温路宁没等对方说完,拿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第29章 二九
姚远被砸伤时是在室内拍戏,与他搭戏的人状态一直很差,导演叫停很多次。最后一次叫停时姚远已经很不耐烦了,导演适时喊了休息。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掉在头顶的摄影机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晃动了几下,紧接着便落了下来。
姚远有感觉到头顶的风声,可他当时已经闪避不及了。只来得及往旁边躲了半步,摄影机就那么擦着他额角砸在地上。
莫北在叫救护车的同时立即打电话给了许安平,许安平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又通知了温路宁。于是落在温路宁耳朵里的话,便成了——昏迷。
温路宁在快到医院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似乎是不应该出现的。想必医院外面此刻必是记者如海。不过转念又想,那些记者谁又知道他是谁呢。于是在众记者眼中,只是一个长相俊逸气质出众的男子走进了医院而已。大家的目光或许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转而又开始热火朝天地讨论起姚远来。
“喂,这摄影机怎么不砸这个不砸这个,就偏偏砸到了姚家二少爷呢?你说姚家会善休?”
“……我偷偷跟你说啊,我在经济版当记者的朋友跟我说,姚远和他父亲关系似乎很不好啊。”
“这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啦!他老爹连小老婆和私生子都摆出来了,能父慈子孝才奇怪呢!”
“哎,谁说这个,我说的家产上……”
“啊!难道?”
将记者们窃窃议论声丢到身后,温路宁一路坐电梯来到九楼。人依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