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是炮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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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时候,心脏一直躁动不安,连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他想见夏扬,迫不及待。
车到门口,保安认得方泽析,匆匆忙忙地直接放行,他无视保安煞白的脸色,刷地一声开进去停好车,连钥匙都来不及拔就冲上楼去。
二十六层的高度,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让他嫌弃过。楼层建得太高,电梯速度太慢。
等电梯上升的时候,他突然回想起之前也有一次曾这样状若疯狂地奔进来。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情侣,但可能已经相爱,只是自己都还未察觉。
然而自己居然打了夏扬。
现在想想都觉得很神奇,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又怎么会舍得。
当时,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最介意的又是什么?
他突然笑出声来,眼眶莫名地有些微湿。
二十六楼大门敞开,夏扬正在客厅里坐着。
方泽析笑容加深,跑进去一把将他按倒,扭住他的手咬着他的唇恨恨地说:“你回来居然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嗯?快老实交代,你到底去哪出差了?有什么事需要你在南方呆那么久,难道去我家当媳妇儿了?三个月那么长的时间,都够你偷偷地躲起来生个儿子了。”
夏扬表情微僵,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伸手抱住方泽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了蹭了蹭。
方泽析抬手摸着夏扬的脸,摘掉眼镜,重新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亲,然后说:“夏扬,我很想你。”
有很多话想问,也有很多事想说,可最后出口的却只是这么一句。
还有些事,等会儿再说吧。
他现在,只想要夏扬,以结合的方式,来倾诉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想念。
在对夏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方泽析从不扭捏。
他们分开的时候还是冬天,现在却已是炎热的夏季。
方泽析抚摸着夏扬的喉结,直接将手滑进衣领,在锁骨上轻轻摩挲。
“竹、竹签儿,等一下……”夏扬的表情有些奇怪,结结巴巴的并不像是被勾动而气息不稳。
方泽析皱起眉头停了下来,从一片迷乱中清醒过来,才听到身后有人在不停地干咳。
他心中一惊,忙从夏扬身上站起来,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
夏扬拉了他一把,搂着他的腰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方泽析转过身子,这才发现天扬的董事长,前总裁夏荣正坐在对面的沙发里。
夏扬家的客厅很大,沙发与沙发之间还隔了一个茶几,绒毛地毯铺过去,距离似乎很遥远。
沙发是欧式的,花纹繁复华丽巨大,夏老爹穿着短袖的深棕色印花唐装坐在里面,几乎和沙发布面融为一体。
“夏……夏老先生……”
方泽析连忙站起来,恭谨地称呼着,只差没紧张得弯下腰鞠个九十度的躬了。
他心里一阵哀嚎。
次奥,要不要这样!他进来的时候没忘记戴眼镜啊!
不是中西差距巨大吗?欧式沙发和唐装怎么能融为一体啊混蛋!这不科学!
次奥次奥次奥,他真想挖个洞把自己活埋进去死一死重生回两分钟之前重新再来过啊!
他真的……不用活了吧……
“嗯,咳。”夏老爹看着满脸通红的方泽析,再次清了清喉咙,摆出一个微笑,道,“年轻人真热情啊。”
方泽析通红的脸瞬间变成火红,烧得他整个脑袋都滋滋冒泡。
夏老爹站起身来,对夏扬说:“你们……要不先回房间……额,好好谈谈,我先到楼下去了。”
夏扬也站起来,伸手搂着方泽析的腰,微微点头道:“好的,爸。我……会和他好好谈一下的。”
次奥,夏扬这是肿么回事,给他个坡他还真的就直接来个驴打滚了?!
方泽析觉得自己已经被脸上蒸腾而起的沸水烧死了。
夏老爹出去,还细心地帮他们将门关好。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方泽析砰地一声将自己摔进沙发里。
夏扬低着头,嘴巴紧抿眼角微弯,努力地憋着笑。
方泽析揉了揉发烫的脸,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你那动作自然连贯一气呵成,一进门就把我按倒了,我哪有机会跟你说。”夏扬一开口就破了功,笑声从喉咙里闷闷地泄漏出来。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方泽析伸出手指勾了勾,让夏扬弯下腰来,然后搂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恨恨地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夏扬在他耳边轻声问:“做吗?”
单单两个字就能点燃熊熊火焰,从皮肤到心脏都产生了一种酥麻的颤栗,热流四下游走,躁动不安。
然后。
方泽析突然想起了夏老爹……
不行,刚发生了那种事他现在没法坦然地继续下去啊!
“不做了!刚才受了太大的刺激,现在有点萎!”
“噗。”夏扬笑不可抑,伸手在方泽析的重要部位轻轻揉捏。
方泽析抓住了夏扬的手,阻止道:“不要啦,晚……晚上再说吧……”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想亲口和夏扬说。
然后要和夏扬商量一下究竟什么时候安排父亲手术,以及将来该如何用最不伤人的方式出柜。
“真的不要?”夏扬语气认真地问了一遍,“不要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哦。”
“机会?那可不是靠你给的啊。”方泽析挑眉一笑,理了理衣服坐回沙发上,叹息道,“你爸可真够开明的,要是我爸,准能把我们打断腿,然后直接从窗户里扔出去。”
夏扬脸色微变,笑容突然淡了下来。
方泽析一时没有注意到,心情愉悦地说:“对了夏扬,我告诉你件事儿。”
“竹签儿,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
两人的声音撞在一起,在方泽析那清朗欢快的嗓音衬托下,夏扬的语调显得愈加低沉哀伤。
方泽析心里一跳,抬起头仔细地看着夏扬。
他瘦了,换上夏装之后看上去更加修长挺拔,然而从他的身上,却莫名地透出了一股疲惫。原先英挺的五官在削瘦且微显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锐利深邃,线条坚毅,轮廓分明。
他双唇紧抿,表情有些冷峻,棕色的眼睛里一片沉寂,蕴藏着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晰。
方泽析想问他怎么了,想打趣说“你是不是真的破产了”来调节一下压抑的气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该不会……是真的吧?
压抑在空气中蔓延,方泽析突然觉得坐立难安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夏扬到底怎么了。
他不知道这时候能帮夏扬做什么,更开始觉得莫名地害怕。
正当他站起来伸出手想要抱住夏扬给他一些安慰的时候,却被夏扬更快一步地抱进了怀里。
夏扬抱得很用力,双手似乎想要嵌进骨骼里,烙上印记,融为一体。
他的拥抱让方泽析觉得痛,却抵不上他下一句话所带来的万分之一。
那种痛撕裂一切直达心扉,狠狠地一刀扎进去,然后不停绞动。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就像要将人溺毙一般。
揪心的疼痛让人发抖站立不稳,身体轻到没有力量,就仿佛快要碎裂,变成尘埃,灰飞烟灭。
夏扬说:“我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夏扬结婚的理由下章再写,不过你们不妨猜一猜啊o(* ̄▽ ̄*)o猜对奖励命题番外一则。不过呢,像我这么奇葩的人,总觉得我会一路奇葩高处不胜寒啊……所以奖励神马的,我一点鸭梨都木有啦╮(╯▽╰)╭
不要问我方爸爸晕倒后肿么了,他现在正在一个平行世界中过着寂寞如水的生活……【喂!】
最近精疲力竭,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没办法保持日更qaq,只能先隔日几天。因为我更新不给力了qaq所以你们都抛弃我了吗……
忍住忍住我不能剧透!
大家圆蛋快乐~我居然写了三个月了还没完结_(:з」∠)_真想抽死自己。好想完结,怎么还有那么多情节没搞完,好累……再也不会爱了
、70
七月的阳光灼烧大地;却在二十六层的高楼上被厚重的纱布窗帘阻挡在落地窗外;房内开着空调;冷气十足。
只是这样一句话;就让方泽析如坠冰窟,寒冷刺骨的疼痛钻进皮肤,在血肉中蔓延横行;所过之处皆是无法克制的颤抖。
方泽析呆了一会儿;猛地一把推开夏扬,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方泽析突然扯起嘴角,用微微颤抖的声音笑着说:“你快告诉我;你是骗着我玩的。你……你不是;让我等你吗?”
夏扬没有回答,移开视线,目光躲闪。
方泽析不知道自己心里涌上来的情绪究竟是悲哀还是愤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抓着夏扬的手将他转了个方向,摔进沙发里发狠般地压制住。
夏扬被按在沙发里,几乎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布料中。
方泽析用力地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让我等,等的就是这个结果吗?”
“竹签儿……”
“别叫我!”方泽析狠狠地咬上了夏扬的唇,堵住他的声音,粗暴地蹂躏啃噬。
唇齿相碰,暗暗生疼。
浓烈的吻扫过口腔,碾磨的力道已经控制不住,牙尖颤抖,过处便有血丝迸出。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刺激着方泽析,他的温柔和隐忍统统破碎,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恨意:“这就是你说没有机会的原因?谁说没有机会的?我要上你,不是随时都可以吗?还需要什么机会!”
他双手用力,便扯开了夏扬的衣服。
夏扬睁着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毫不反抗。
嗤啦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亮且刺耳,方泽析终于清醒过来,停下来伸手抱住夏扬,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为什么不反抗?你这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是要做给谁看?”方泽析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嗓音暗哑而颤抖,“疼吗?我有没有弄疼你?”
夏扬慢慢地抬起手,在方泽析颤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说:“没事,不怎么疼。你要是想,可以继续的,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
“夏扬!我他妈不需要你宠着!”方泽析挣开他的拥抱,红着眼眶怒吼,“你离开三个月,一回来就告诉我你要结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
夏扬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说:“你现在的反应,和我那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方泽析怔了怔。
他终于明白了当初自己说要分手的时候,夏扬是什么样一种感受。
原来,这就叫感同身受。
那时他离开七天,回来后对夏扬说分手。现在夏扬离开三个月,回来后告诉他要结婚。
“这算是……报复吗?”方泽析支起身子,看着夏扬,急切地说,“所以,你还是骗我的吗?你不是已经出柜了吗?怎么会要结婚。还有,刚才夏老……刚才你爸看到我们……不是也什么都没说吗?”
夏扬沉默着不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方泽析的脑袋。
他喜欢对人做这个动作,但极少对方泽析做,这动作太过宠溺,他怕方泽析不高兴。
这一次方泽析却并无反应,扯着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我那时候不声不响地就擅自决定分手说要结婚,你是不是还记恨着?所以故意让我也体会一把?对不起,我那时候也是一时头脑混乱,没有细想过对策就那样说了伤人的话,你……”
“竹签儿,对不起……”夏扬开口打断了方泽析,“我怎么会记恨你。只是,结婚是真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黯淡得让人听着难受。
方泽析已经冷静了很多,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冲动,他仔细想了想,问道:“商业联姻吗?”
夏扬沉默半晌,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方泽析,你做我的伴郎吧。”
伴郎。
方泽析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夏扬。
他说伴郎。
他要他一路陪着,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举行婚礼,在满堂宾客面前手挽起手言笑晏晏,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然后陪着他去敬酒,看他们夫妻同心,一起举着酒杯接受祝福。
他怎么做得到!
夏扬怎么能狠到这个地步?!
“竹签儿……”夏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叹息,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悲凉。
他站起来,伸手抱住方泽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走一次红地毯。”
方泽析被夏扬抱在怀里,却还是忍不住肩膀微颤。
夏扬……在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已被抽空,思维开始变得缓慢而混乱,一句话也听不懂。
“方泽析……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选择在你结婚之前,比你更早一步地结婚。我知道你们农村的婚礼,热闹又传统,我怕在那样的习俗里,我没有机会陪你走红地毯,没有机会亲手将戒指交到你手上,更没有机会和你并排站着,在证婚人询问是否愿意的时候,偷偷地默念我愿意。方泽析……我想和你结婚,真的很想,你愿意吗?”夏扬的声音低沉而哀伤,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有了一些哽咽。
方泽析听着夏扬的表白,眼泪涌上眼眶,再也收不住。
“你愿意吗?”夏扬坚持不懈地再问了一遍。
方泽析点了点头,闭上眼认真地回答道:“我愿意。可是……”
“嗯?”夏扬听到最后两个字,双手立刻紧了紧,拥抱的力度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