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之许你来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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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
好不容易到了那白玉池,果然见池中各色锦鲤来回游弋,有婢女奉上鱼食。来迟抓了一把撒进去,鱼全都挤上来抢食,也算有趣。
来迟拉着白如墨喂了一会儿鱼,才坐到酒桌边,扫了一圈看着姜侍郎笑:“鱼不错,只可惜美景还需美乐来配,听闻侍郎家中小女极擅箜篌,不知是否有幸聆听一曲?”
姜侍郎汗如雨下,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个,僵硬地对一旁的婢女道:“去……让小姐过来。”
这场鸿门宴,不杀人,却诛心啊。
、意图
姜芷柔早听了婢女传报的太子殿下在府邸门口便公然调戏自己六哥姜恒的事情,顿时心里更是百般忐忑,听传言太子原本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失忆之事导致性格大变,若真是变成那好色无赖的性格,此次只怕姜家是凶多吉少了。
“小姐,那边又来催了。”
“知道了,你拿一面纱巾来。”姜芷柔伸手拿过瓶插的花枝,将叶子摘下来掐碎了,汁液涂在脖颈及面颊上,才拿过纱巾将脸遮起来。
一旁的小丫头是自小跟着姜芷柔的,见小姐如此只是面色伤心,也没有劝阻。一行人拿了箜篌向着白玉池而去,出门微风迎面吹来,姜芷柔的面上立马生出一片红色的痘痕。
这边白玉池旁的水榭之上,来迟拉着白如墨,非要给他喂葡萄。
白如墨顾念着到了这个地步再扭捏也是白搭,趁早让来迟办完事回去才是上策,只可惜他虽然打定主意要配合,却完全一点不会撒娇作态,只是面无表情张嘴闭嘴,把葡萄一颗颗吃下去,不带吐皮的。
“吃葡萄要吐葡萄皮,不吃葡萄才不吐葡萄皮!”来迟捏着白如墨下巴,只可惜他个子要比白如墨矮上一些,明明是调戏白如墨的姿势却显得分外像是在撒娇,一脸调笑着说:“还是,要我给你剥皮?”
白如墨抽了抽嘴角,很想说自己现在恨不得剥了来迟的皮。可惜他现在不能拆来迟的台,便狠狠一口去咬那颗葡萄,连着来迟的手指头一起咬了,看着来迟疼得龇牙咧嘴还强力忍耐的样子,心里才痛快一点。
一旁的姜侍郎也是见识过世面的,但是坐在一边看着太子殿下和一个男子亲亲热热还是有点喘不上气,一旁侍候的婢女也是大气不喘,害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什么祸事。
姜芷柔走进水榭时,就是面对这么诡异的气氛,因为之前就听闻太子殿下带着一个男宠过来,所以也没有太诧异,只是规规矩矩行了礼,坐在一旁放好箜篌,才面色大方地看着太子殿下询问想听什么曲子。
“小白白,你喜欢的我就喜欢,你来点吧。”
“……。”白如墨忍,使劲忍,才咬牙开口:“我最近感觉恶鬼缠身浑身不适,就弹一曲《圣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驱驱邪吧。”
白如墨说完,所有人沉默了一刻内心各种想骂娘,然后视线都看着太子殿下。
“既然小白白开口了,便弹这个吧。”来迟面色无比镇定,开口发话,然后伸手揽住白如墨的肩膀一脸怜惜道:“难怪你晚上睡觉不踏实,总是缠着我不让我睡,原来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惹了。”
这话说得明目张胆,一旁姜芷柔也有点撑不住了,于是便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始弹《圣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姜侍郎虽然对太子殿下的行为非常无语,但是看起来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女儿并没有什么意思的样子,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
可是没想到姜芷柔弹了一曲,一抬头却看到太子殿下正盯着自己看,眼神里面满是趣味道:“姜家有女初长成,一曲箜篌天下闻,今日才知实不夸大也。”
“谢太子殿下赞誉!”姜芷柔盈盈一拜,态度端庄。
“素问小姐不仅箜篌是一绝,自身也是这平都数一数二的美人,不知可否揭下面纱,让本太子能有幸一睹小姐芳容。”
“坊间传言多不可信,芷柔也不过是一般姿色,是外人过誉了。”姜芷柔叹口气,面色哀愁道:“太子殿下有意相见,芷柔本不该拒绝,只是近日太子炙热脸上生了好些红痘,怕碍了太子殿下观瞻,所以才蒙了面。”
来迟看姜芷柔说得恳切,瞟了白如墨一眼,使了个眼色。白如墨虽然万般不愿,但是却还是咬牙配合道:“太子殿下性子最是好奇,如今既然要看,你便给他看,否则太子殿下回去牵肠挂肚的,到要惹出闲话来。”
白如墨这语气是半嗔半怨,把个男宠拈酸吃醋的语气学了十成十,来迟心里早就笑翻了天,面上却是一派轻佻神色,拉过白如墨在耳边道:“小白白可莫要吃醋,我不过是好奇才想见见,满足了好奇心足以,最终本太子还是只会疼你一个人的。”
“太子殿下不让我疼便谢天谢地了,哪里敢要你来疼!”
这边太子殿下和白如墨拌着嘴,不过最终话题都绕着要看姜芷柔真面,此时姜芷柔也不再扭捏,揭下面纱来。
来吃一看,果然是一脸的红痘子,虽然眉目能看出原先的精巧可爱,但是配着一脸的痘痕倒是十足没有美感。
想着女子最是重视自己的容貌,这女子居然为了不被自己看上,狠下心把自己一张俏脸弄成这样,倒是真的算是胆子大了。
来迟心里有了思量,也没对姜芷柔一脸痘子的丑样说什么,笑着看着姜侍郎道:“最近天气炙热,想必姜小姐定是暑气入体才会如此,近日父皇给了我一盒天山雪莲,说是拿来炖甜汤喝最是消暑去火,明日我便让人送来府上,愿小姐喝了早日恢复美丽容颜。”
“谢太子殿下赏赐。”姜芷柔谢过,姜侍郎也跟着谢恩,气氛倒是缓和了一些。
却不料太子殿下话锋一转,又道:“虽然今日不能一睹小姐风采,但来时见到府上小公子姜恒,却是生的粉雕玉琢分外可爱,只怕比起小姐来也是毫不逊色,小姐既然身体不适便快些回去休息,让那小公子来陪本太子喝杯酒吧。”
这话一出,姜侍郎背后一凉,脸色顿时垮了。
姜芷柔也是心中懊悔,自己是逃出了一劫,却把幼弟推进了这狼虎之地,只怕比起自己来,幼弟被太子殿下看中更是危险几分。看来这太子殿下一早就料到自己会设法推拒,故意设下这个局,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太子殿下,幼弟性格内向为人笨拙,又年幼不懂事,只怕来了举止不当冲撞了殿下,惹得殿下不快便是罪过了。”姜芷柔站起来,端起一杯酒:“今日芷柔失仪实属意外,如若太子殿下不弃,改日芷柔脸上红痘尽消自后,定会登门拜见。”
来迟笑着端起酒,表情十分通情达理道:“既然小姐这么说,本太子就在府里恭候小姐大驾了。”
两人对饮,姜芷柔也没有急着离开,坐在一旁弹了几曲,几人又饮了一会儿酒才打道回府了。
回宫之后,来迟也没回宫,直接就去了皇后住的栖凤宫。当然,他可没忘了让白如墨直接回宫,要知道白如墨和皇后那是天生不对盘,带着白如墨去了只怕是徒然添乱。
到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一刻,宫里用晚膳的时间已经过了,不过皇后娘娘还是吩咐御膳房做了晚膳呈上来。
“彦儿,你身体才刚好,适量出宫散散心是好的,也不要太劳累了。”皇后娘娘是用过晚膳的,便只在一边端坐着,看着来迟用膳。
来迟见桌上的食物都是自己爱吃的,想必自己连口味也和之前的太子一样,心里暗自觉得好笑,这背后义王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才把一个小倌馆里长大的下奴养成和皇宫里的太子一样,不得不说用心良苦。
“母后,这几日天热,儿臣听闻姜侍郎府上的白玉池是一处消暑的好地方,便去待了一下午。”皇家饭桌上的规矩是食不言的,所以来迟也没动筷,只在一旁乖顺地答话。
“姜侍郎府上的白玉池却是不错,彦儿若是喜欢,常去避暑也是不错的。”皇后娘娘很满意太子的守礼,又想了想下人回报太子去见了姜芷柔的事情,便开口道:“姜侍郎家幼女姜芷柔,箜篌倒是弹地不错,人也乖巧,不知彦儿有没有遇到?”
“见到了。”来迟面色微微柔和了一些,轻声道:“恰逢她身体不适,我让人送些雪莲给她消暑,她说改日回来宫里拜谢我。”
这话说得那是一个柔情不舍,加上来迟一脸情窦初开的表情,硬是把平常一件事说得两人像是一见钟情似的。
“那孩子倒是个懂礼的,若是来了,你让她也来我宫里一趟,我这边还有一些上好的冰片琥珀膏正好让她拿去,祛暑最是不错。”皇后娘娘见事情发展顺利,心情也好,虽然即便太子不愿意自己也会设法让那姜芷柔成为太子妃,现在看样子太子是瞧上了,更是再好不过。
来迟一脸欣喜状道:“那冰片琥珀膏虽是祛暑圣品,却极难调制,宫里每月也就给母后制上一盒,儿臣替芷柔谢过母后!”
这话说得,好像两人已经关系匪浅的样子,不过皇后也乐见这结果。
对于太子去姜家的详情,下面人回禀的是,太子和姜芷柔见面相谈甚欢,姜芷柔身体不适太子极为关心,当即就赠了难得的雪莲给她。这消息自然是经过义王的人处理过的,不过当皇后娘娘知道两人还定好日后拜访的事情之后,便不疑有他了。
皇后不再问话了,来迟才随便吃了点东西算是用了晚膳,之后又陪着皇后聊了一会儿,乖顺听了皇后对于以后要和姜家多多来往的安排,直到夜色有点深了才终于回了太子宫。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花花~~
、恩怨
一回宫,见到白如墨正对着一桌好酒菜,抱着那一坛‘醉凡尘’不撒手,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看来是已经喝了一阵了。
刚才在皇后宫里也是没有吃饱,此刻来迟也不嫌弃,让婢女都下去之后便坐到白如墨对面,看果然有多备着一副碗筷,便不客气地拿起来开始吃饭。
“怎么,皇后宫里还短了你的吃食,看你的吃相哪有一点太子威仪。”
来迟知道白如墨喝多了就喜欢撒欢,典型的就是话多,来来去去什么事情都翻出来说,你要是搭理他,他可以说上一夜。习惯之后来迟便练就了熟视无睹的好定力,不管白如墨在旁边说啥,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不受影响。
“你小子既然不想见皇后,干嘛三天两头去那边请安,回来又摆一张臭脸对着我,我招谁惹谁了?”白如墨见来迟不理他,可就不干了,嘟囔着倒了一杯酒非要递给来迟:“来,赏你一杯,喝了之后给爷笑一个!”
来迟无奈之下,只得接过喝了,酒水偏辣但不呛口,倒真是好酒。
见来迟喝了,白如墨算是满意了,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说哦,我发现一个秘密,嘿嘿,知道为什么这‘醉凡尘’只等太子成年之后才,才赏给太子喝么?”
“因为这酒里面加了麝香、羊霍和仙茅。”来迟冷笑一下,盯着那酒缓缓道:“这催情的东西,虽是温和,药效却更为绵长。要不等到成年才喝,岂不是要害太子尚且年幼,便日日□焚身?”
“远山说你在药物上颇有天赋,凡是见过闻过的药物,便是磨成粉煮成水了,你一试便知,如今一看果不其然。”白如墨呵呵笑着,表情却突然正经起来,看着来迟商量道:“你在医术上如此有天赋,不若这里的事情了却之后,你随我回药王谷,说不定下一个谷主便是你了。”
“这一国的国主我尚且不稀罕,又瞧得上你的小小药王谷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一国之主就如笼中鸟,无数双眼睛日日盯着自然是不舒服。可我那药王谷,可是自由自在无人管束,顶着这医师的名头到哪里都不愁吃穿受人景仰,真是比那神仙还逍遥的。”
来迟沉下心思想了想,觉得这提议也是不错,反正之后自己也是打算四海为家逍遥度日,若是那药王谷规矩并不森严,也不失为一处好去处。
“今日的话你可记好了,别酒醒之后来后悔,我可是不会应的。”来迟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百闻不如一见,事情了却之后我便随你回一趟那药王谷,若是好我便留下,若是不好,我可是扭头要走的。”
“只怕到时候便是赶你,你也不走的。”白如墨想起往事,又笑着八卦道:“想当年,阜盍还是被他娘迷晕了才带进去的,一开始可是闹得欢死活要走,最后呆在谷里给他毛病治好了,又死活想要留下来给我爹当徒弟。你也知道,他那性格一张死人脸,扎银针都跟要杀人似的,谁敢让他看病啊,所以又是被我爹迷晕了给扔回家去的。”
回复记忆之后,来迟也常常分析义王这人,不过是本着自保的目的去的。这会儿听白如墨说起往事,心里面倒是很难想象那种冷血的人,还曾经想过当救人的医师。
“你说义王他,为什么非要得这皇位?”来迟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白如墨自小便是认识义王的,从白如墨的一些言辞之后,可以看出义王儿时倒是个直率坦荡的性格,总不会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人自小到大的变化虽然很大,却是有规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