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灵魂深处闹革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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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叔猛地转头,也发现了墓中油灯熄灭的情况,他的目光闪烁,四处游移,仿佛拿不定主意,手定在腰间,几次抬起放下,放下抬起,最后说:“把编磬带出去。”
他背后束了只古尸,古尸的脑袋耷拉在他肩前,露出森森的白牙,上前去拆卸编磬。
从展行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古尸仿佛随时要侧过头,咬断他的喉管。
“我我我,我一分钱也不要,我先上去了。”展行越看越恐怖,转头沿着来时的通道钻出墓穴。
林景峰跟着出了通道,扔下一句话:“我上去找找方卓,还在墓里的话,记得带出来。”
标叔沉默点了点头。
展行离开墓穴时,又回头看了千斤门上的朱色文字一眼,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一男两女合葬。
“想什么?”林景峰钻出石门,问道。
展行:“说不定偏室里的棺材才是他喜欢的那名妃子。”
林景峰想了想,点头道:“有可能。”
展行猜测道:“他有正室,有侧妃,正室吃醋太过,就在侧妃死前弄死了这名王族,再自杀入墓,所以合葬的是王与王妃,侧房中的棺内葬着他最宠爱的妃子。真正的女主人很怨恨,于是……附身在铜簪子上,带着几千年的怨气……掐死了盗她殉葬品的……党玉琨?”
林景峰耸了耸肩。
“另一个棺材里的女尸去哪了?”展行仍然搞不太明白。
“当然是被笑面虎黄标卖了。”林景峰面无表情道:“杀了队友,卖过一次尸,见有利可图,于是再带着人手进来。”
展行:“他怎么不害咱们?”
林景峰淡淡道:“他不是我的对手,走吧。”
“小师父威武!”展行完全代入角色,摇着小尾巴屁颠屁颠地跟着林景峰走了。
刚爬上盗洞,瞬间三束手电筒的射灯一齐照向展行与林景峰。
“不要乱动!把手放在脑后!走到树旁蹲下!”警察的声音。
满脸血的方卓被押在警车旁。
“我们已经注意你们很久了,不要妄想向地底的同伙通风报信!”警察掏出对讲机:“请求大队派出增援,我们已经抓获盗墓团伙!”
大洋彼岸,纽约:
“刚刚谁打的电话?”展扬打着呵欠,午睡刚醒,一身睡衣,穿着维尼熊拖鞋出客厅喝咖啡。
陆少容心不在焉道:“展小贱同学在西安逛博物馆。”
展扬立马一蹦三丈高:“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叫我听电话?”
陆少容哄道:“好好,下次一定喊你来听。”
展扬悻悻按开电视,上面播放着美国的新闻。
“中国西安即将开办第十七届文物交易会……”
展扬问:“你去不去看看?”
陆少容说:“不了,会后有很多拍卖的文物都不能带出境。基本只能买点仿造纪念品。”
电视机:“中国西安政府发现盗墓罪犯,在宝鸡……”
展扬:“啧啧啧,都要开文物交易会了还有人盗墓。”
陆少容好奇道:“声音大点?”
展扬喝着咖啡,盯着电视,陆少容评价道:“胆子真够大的。”
音箱内传来中文,屏幕下方配了英语字幕,各国记者纷纷拍照。
“在领导的坐镇指挥下,我们一举抓捕了盗墓团伙,并缴获了……”
展行一手挡着脑袋,被拖上警车,兀自喊道:“不要拍脸,不要拍脸!”
“不要拍脸”的父亲——展扬坐在电视前,瞬间一口咖啡天女散花式地喷了出来。
陆少容:“?”
展扬手忙脚乱地找遥控器:“怎么回事!那是小贱?”
陆少容:“怎么可能!你想儿子想傻了吧。”
镜头一闪而过,展扬莫名其妙地又看了一会,说:“真的是小贱!”
陆少容走到电视机前面。
现场一片混乱,新闻节目切换到女主播:
“当地似乎发生了一点骚乱,连线暂时中断……”
陆少容:“不可能,几个小时前他还在西安博物馆,你开录像功能了么?”
展扬:“没有。”
陆少容:“想太多了你,要么待会给他打个电话,手机估计开着的。”
展扬半信半疑地点了头。
展扬回房间签文件,越想越不对劲,扳着手指头算了算,中午一点陆少容接到电话……展扬的眼睛差点突出来。
也就是说,展小贱同学打电话的时候是北京时间半夜一点。
半夜一点逛博物馆?
半夜一点逛博物馆?!!!
7、Chapter7
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清晨六点——中国、西安。
记者比警察还多,闹哄哄地一拥而上。
展行手肘挡着脑袋,大喊道:“不要拍脸不要拍脸!”
另一边盗洞内的警察喊道:“下面还有同伙!犯罪分子试图抵抗!请求支援!”
三四名警察忙抽出警棍,冲向盗洞。
记者们一窝蜂地涌了过去。
当地警察只来了几个,几名下墓穴去抓捕剩余的盗墓贼,留下三个在地面上,押着展行、林景峰朝警车上走。
余下的记者逾发热情,警察险些招架不住,闪光灯晃来晃去几乎要瞎了眼。展行看一大堆记者,如同见了爹娘,竭力喊道:“我们是无辜的!有学生证!只是跟着下来看看!”
“我们根本不是神马盗墓贼——我们是被冤枉的!他们抓不到盗墓贼,要完成季度任务,就拿我们学生来顶缸……”
警察怕了他,完全不敢上手铐,看展行那模样明显就是养尊处优的学生仔,况且出行前领导再三指示,要注意国际舆论影响,这导致展行简直就像个烫手的热山芋。
展行:“我愿意接受采访!快来问我啊!”
数名记者围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林景峰觑到良机,并着手腕,侧起一腿将警察踹得直飞出去,吼道:“跑!”
展行傻眼了。
“我的手机……”展行喊道。
警察喝道:“全部不许动!”
林景峰袭警得手,又半空中一招潇洒地侧旋身,军靴夹着另一名警察的脖颈,将他扭翻在地,取出展行的手机,抬手抛去。
展行喊道:“当心!”
他的双手仍未受捆缚,冲上前一个打滚,拣起从古墓里带出来的长柄乐锤,当头给了扑上来的警察一锤。
林景峰:“跟我跑!”
展行百忙之中不忘喊道:“还有充电器……”
林景峰:“……”
展行把乐锤舞开,登时风声作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展行:“啊哒——”
林景峰怒道:“走啊!”
林景峰终于夺回展行的包和自己的腰袋,一个闪身,带着他冲下了山坡。
半个小时后:
展行:“呼……呼呼……”
林景峰倚着树直喘。
展行:“安全了吗?我们该朝哪儿跑?”
林景峰四处扫了一眼,时值清晨,天蒙蒙亮。
“幸亏他们没有带警犬。”林景峰低头从腰袋内取出一根铁丝,翻过手指执着,开始给自己解手铐。
展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打开手机的GPS定位器。
“朝西走有条高速公路。”展行说。
林景峰“唔”了声,解开手铐,把它扔进展行的包里。
远处军用吉普车的马达声传来,扩音器声嘶力竭地大喊:
“前面的人不要再妄想逃跑了,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展行:“我勒个擦!”
林景峰道:“跑!”
二人再次开始没命狂奔,荒野上野草齐肩高,一路冲去,展行只觉心内跳得如同打鼓,实在是太刺激了!这一次中国之行果然没有白来!
人的奔跑速度无论如何赶不上吉普车,声音越来越近,展行卯足了劲儿狂奔,林景峰边跑边把手探进自己腰袋,摸到一物后,一脚蹬地,瞬间来了个潇洒至极的漂移。
“快走啊!”展行发现林景峰停下脚步。
眼看吉普车越来越近,林景峰不答,手中亮出一把通体银色的手枪。
沙漠之鹰,展行的气息屏住,林景峰眯起眼,一手扣动扳机,砰然枪响!
吉普车前轮被一枪射中,在野地里打横!数秒后车门打开,警察跃下车。
“注意!犯罪分子有枪!”
林景峰猛一侧身消去后座力,收起枪,抓着展行的手:“跑!”
展行艰难喘气,一颗心只觉快要蹦了出来,不辨方向地与林景峰在野地里一通狂奔,野草越来越高,越来越密集。
十五分钟后。
展行实在不行了,双手按着膝盖喘气:“我我我……我跑不动了。”
林景峰冷冷道:“跑不动也必须跑,否则会被抓回去。”
展行:“你……你走吧,我……我可以联系大使馆,应该不会……不会有太大问题。不会判死刑的!”
林景峰:“那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展行抬头,看着林景峰,可怜巴巴道:“嗯,你走吧,谢谢你救我,虽然没救成……”
林景峰:“……”
林景峰转头走了几步,回过头,见展行蹲在地上。
展行:“你快点跑啊!不要管我!让我被他们抓回去!没有关系的!”
林景峰只觉一口气无论如何转不上来。
展行:“顶多就判个无期徒刑,没关系的……”
林景峰上前抓起展行手腕:“快跑,别啰嗦!”
半小时后。
“你这样会拖慢我们的逃跑速度。”展行得了便宜还卖乖,趴在林景峰背上,一晃一晃道。
林景峰冷冷道:“他们不敢来追。”
展行:“你怎么知道?”
林景峰:“第一:他们不是武警,只是片儿警,也叫地方民警。第二:我手里有枪,民警是要顾着自己性命的,况且已经有人落网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盘问黄标和方卓。”
展行:“他们把你身份证收走了,就不怕查到你家?”
林景峰:“那张是假的。”
展行:“……”
展行:“你真名叫什么?”
林景峰:“就叫这个,身份证有好几张,都是假名,所以吩咐你,不能在他们面前叫我真名。”
展行点了点头。
展行:“你为什么叫林景峰?”
林景峰:“……”
林景峰:“你为什么叫展行?!”
展行:“起名的时候我爷爷给我拈了一卦,是乾卦,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小名是展小健,长大了就叫展行。”
林景峰语塞了,恼火地说:“我的名字不为什么。”
“哦——”展行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手机响了。
展行一接电话,那头的老爸倒是傻眼了。
“展小贱?!”展扬完全没想到展行会开机,已经作好订机票回中国交涉,捞这闯祸精出局子的打算了。
展行:“干嘛,又是你。”
展扬的思维一片混乱,要找话来骂儿子,片刻后气势汹汹地吼道:“你为什么不开机?!”
展行针锋相对,骑在林景峰背上回吼道:“我哪里有不开机?你疯了吗?我不开机你怎么打过来的?!”
父:“你你你……你半夜三更去什么博物馆?我都知道了!你给我说老实话。”
子:“我不想给你解释!叫陆少容来听,死老头子,你别以为你……”
展扬声音几乎要把做驴做马的林景峰耳膜震爆:“你说谁是老头子——!陆遥!不要在这种时候弹欢乐颂!”
展行回吼:“我白天去的博物馆!晚上睡不着给陆少容打电话,问他宣传彩册上的东西——!”说完一肚子火,把电话挂了。
片刻后,短信息来了,还是展扬的手机号码。
“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夜里别乱跑。”
展行悻悻收起手机,心想多半是陆少容发的,回了个知道了。林景峰被这父子二人吼得满头金星乱冒,几乎就撑不住了。
不知不觉间已穿过了大半个旷野,远方高速公路的围栏隐约可见。
旭日初升,朝霞万道,西北的秋季天空如洗过般碧蓝。
林景峰:“先回西安再想办法,这时候车太少。”
展行试着伸手拦车,过了很久方有一辆车呼啸而过,完全不理会二人。
展行:“你去站在路中间拦看看。”
林景峰:“你去,最好是躺着。”
又一辆车飞速驰过,展行大叫:“嗨——!”
车走了,展行竖了个中指。
林景峰说:“沿着路走。”
展行道:“我实在走不动了,等等。”
展行想了想,四处张望,翻过围栏,拣了个玻璃啤酒瓶,在围栏上敲碎。
林景峰也翻了过来,莫名其妙:“你要做什么?”
“这时候车少,应该没事。”展行把一块碎玻璃瓶底抛到路中间,再拉着林景峰,躲进草丛里。
一辆车驰过来,砰一声爆胎。
林景峰:“……”
展行:“我们到前面去。”
那是一辆吉普车,车上有两名外国人,一男一女。
吉普车缓缓靠边,男的下来换备胎,女的在路边抽烟。
远方的高速路上,两名少年走过来。
“嗨——!”展行双手交叉摆动,用英文喊道:“能载我们一段路吗?!”
他跑上前,热心地问道:“需要帮忙吗?先生女士!”
“嗯哼?”金发女记者举起照相机,拍了张展行与林景峰的合照。
展行问:“爆胎了?”
“是的,小帅哥。”女记者道:“你的英文说得很好嘛。”
展行笑道:“我认识你哟,纽约州立博物馆埃及藏品剪彩仪式,你是一家时事报纸的记者。”
“啊——”女记者笑着,侧着头端详展行:“你是……”
林景峰道:“我来吧。”他挽起外套袖子,上前帮男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