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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死神]风铃-第30章

小说: [死神]风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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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缓缓闭上眼睛,点点头:“爷爷做得对,既然是贵族,就必须死得有尊严,父亲他只能战死,不能……病死。”

最后两个字极轻地从白哉嘴里吐出来,他的拳头慢慢攥起来,手背绷出青筋,微微颤抖着。

我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过夜一队长和浦原队长都很坚持,你看,浦原队长这不是一直在偷偷研究么?我相信你爷爷也不会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你是说……”白哉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山下街市的光打在他眼睛里,像能跳动的火焰。

我几乎被他眼里的光刺到,忍不住想避开,白哉却突然拉住我手臂:“那……就是浦原队长说的灵魂,市丸银,你说有没有可能父亲那部分灵魂还在静灵庭?如果找到了……如果找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白哉语无伦次的说话,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兴奋,他满脸都是期待,甚至能散发出光芒来,像是他的世界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我终于忍不住说道:“白哉,苍纯先生已经死了,他曾跟我说过,他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死神的工作,这一天也是早晚的事,你为什么偏要这么执着呢?”

白哉被我问得一怔,顿了几秒,他深吸了口气,把眼睛别到一旁:“因为有件事我……”

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不远处的山脚下,几十处一齐燃放了巨大的烟火,轰隆隆的声音震得整个山坡都微微颤动起来,缤纷的火光打到半空中散落下来,引得山下的人们一片欢呼。

我看着白哉被照成彩色的脸,心底忽然笑了。追究那么多干嘛呢?谁都应该有保持秘密的权利,从白哉刚才说话的表情上,我明白他要对苍纯说而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每揭开一次都会疼到鲜血淋漓的秘密。

于是我把头转开,从怀里掏出一块干柿饼,边咬边欣赏起烟火来:“怎么样漂亮吧?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好看,颜色也不错!”

白哉愣了一会,他没去看烟火,反而拉着我胳膊过来扯我的前襟,把手伸了进去:“给我一块尝尝。”

我条件反射地抓住他手腕,阻止这种类似非礼的行为,惊恐地看着他:“你不是不吃吗?还说过嫌脏!”

白哉手一顿,翻我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手下用力继续掏。

“别、别……”其实我只揣了这一个柿饼,压根没料到他也会想要,手忙脚乱地阻止着,慌乱间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动作停下来后,白哉更肆无忌惮地贴着里衣把我整个肚皮摸了个遍,发现除了衣服和肌肉外真的什么都没了,他才有些失望地抬头看我。

这动作让我们俩的距离非常近,白哉抬起头时,他额前的头发擦着我的鼻子,我突然看不清楚白哉眼睛里的情绪,好像变得更黑更璀璨,又好像更模糊了。

我有点魔怔似的把头慢慢凑下去一点儿,嘴唇轻微地擦在他嘴上,白哉竟然也没躲,反而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就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嘴温度比平时还要高些。

分开后白哉下意识把嘴抿了抿,嘴唇变得湿润,被烟火的光照得很亮。

“市丸……”

他很缓慢地张了张嘴,声音像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微微的沙哑。

我想我是被这两个字吸引了,没等他说完,就近乎疯狂地吻了上去,借着他说话时嘴巴张开的那点缝隙,我用舌尖撬开,舔过去时白哉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我都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仿佛被他这一躲刺激到,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腰把他勒过来,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我回过神来结束它时,我发现白哉已经躺在山坡上,然后一个禽兽在他上面——按照白哉那种嫩嫩的心理年龄来看,毫无疑问禽兽的那个是我,不过若按照我们俩身上的衣服来看……白哉已经顺着伸进我前襟的手把死霸装剥下了一半。

天知道是谁教给他这些的!

我急忙爬起来,期间还不小心被自己的腰带缠住绊了一下,差点砸回去。我把衣服系好,正襟危坐地偷瞄着白哉:“你没事吧?”

这小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满脸镇定,镇定得过了头,盯着黑乎乎的天,连眨眼睛的速度都很慢。我跟白哉接触时间并不长,虽然了解不深,但此时此刻我能百分之百肯定他脑袋里为数不多的理智已经全烧了,下一刻他能做的如果不是扑上来咬我,就必定是扑上来砍我。

可惜这回我猜错了,白哉什么都没做,他呆呆地躺了一会后,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草屑:“我们该回去了,已经来现世很久了,义骸会受不了。”

“哦。”我跟着爬起来,机械地从义骸里退出来,把两具尸体似的义骸处理掉,然后打开穿界门。

这段时间内白哉没再说一句话,始终静静地看着山脚的祭典,直到进入静灵庭后,他往朽木家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喊我:“市丸银,关于父亲的死因我想暂停追查,明天我会去找浦原队长,这件事你以后也不要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zz

38第三十七章 虚圈

“阿银,这些就是拥有灵能的流魂,活的或者濒死的都能用,不过活的更好一些。”蓝染用两根手指捏着一个小巧的圆柱形玻璃瓶,里面有一团萤火虫似的暗灰色光球在缓慢飘动。

我接过来,轻轻晃了晃,光球随着晃动在玻璃壁上快速弹来弹去,光芒也闪烁了几下,很快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继续飘,我还给蓝染:“想不到这东西还挺结实,数量多的话我想会很壮观。”

蓝染笑了一下,把玻璃瓶放到一个箱子里,那箱子内部分成许多刚好能放入一个玻璃瓶的小格,密密麻麻的格子里有一大半都闪着颜色各异的光。

“想不到灵魂的颜色会跟灵压有关,五颜六色还挺有趣的。”我状似无意地靠过去看一眼,抬手把箱子盖上。

蓝染诧异地看着我:“咦?你不想多看一会么?”

“为什么?”

“我以为你会想找朽木苍纯的灵魂,”蓝染莫测地笑起来:“说不定你多研究一会,就能猜出是哪个。”

我也笑了:“朽木白哉都不继续找了,我为什么还要找?静灵庭里漂亮的人到处都是,”我背倚着桌子,对蓝染诡异地笑一下:“我面前的您就很不错啊。”

蓝染敲键盘的手指一顿,偏头古怪地看我一眼,随即把头转开,自动屏蔽了我最后一句话:“是很多,比如那位跟你青梅竹马的乱菊小姐,她可是很受欢迎的好姑娘。”

“没错啊,她有多好,没人比我更清楚。”我打个呵欠,把两个手肘撑在桌子上,无聊地仰着头看天棚。

蓝染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这里是蓝染的实验室,研究崩玉以及一切虚化实验的地方,建在西流魂街极隐秘的一处。两个月前,蓝染开始允许我出入这里,他一边让我把从浦原那得到的研究资料送到这里,一边不避讳我地在这进行各种灵魂的吸取融合实验。

确切的情况还要从半年前算起,我和白哉潜入技术开发局,偷了崩玉的资料,经过几个月的研究后,蓝染该是确定了那些情报的真假,于是更加信任我了,或者说他觉得我的用处更大了。

只不过诸如这种试探他从未停止过,反而好像萌生了某种兴趣,不止苍纯,偶尔还会拿白哉来试探我,只是不论我的反应怎样,他都从来只是笑笑,然后该怎样还怎样。

两个月前,他更是带我来了这间实验室,跟我介绍了他研究崩玉的全部进度,也不限制我出入这里的自由,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从没看见除他外的任何人进入这里。

那东仙……

“阿银?”

“哦,”我看向他,打个呵欠,“什么吩咐?”

蓝染推推眼镜,镜片上映着鬼都看不懂的方程式和数字:“你好像不感兴趣啊。”

“因为我什么都看不懂,进这里跟进浦原队长的实验室一样,对我来说都算种考验。”我耸耸肩,露出点清醒的表情:“还好真央灵术院没有数学这一科。”

“阿银你太诚实了吧。”蓝染像是被我娱乐了。

最近蓝染变得越来越诡异,一边表现得很信赖我,可偶尔的表情又总是高深莫测的让人读不懂。于是我就经常会心理不平衡,一旦这毛病犯了,就总会贱贱地调戏他。

我挠挠头:“也不算诚实吧,等什么时候我跟你告白才算诚实。”

蓝染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眼睛虽然有些微弯,可眼瞳里却没分毫笑意:“是么?想不到我的样子还能符合你的审美标准。”

“当然,”我继续打呵欠,“凭副队长你在队里的人缘,难道看不出很多女孩子对你的目光都是有色的吗?”

“这个我倒没关心过。”蓝染嗤笑一声,用眼角瞥我:“不过前些日子朽木白哉倒是找过我,你不好奇是什么事么?”

这个话题对我来说早习惯了,我可以百分之两百肯定蓝染现在不会动白哉,关于他的一切试探我都不会再表现出任何反常。我用刚打完呵欠、睫毛还湿漉漉的眼睛,带一点无辜和没反应过来的表情看着他:“有点好奇。”

蓝染的研究告一段落,他把电脑关掉直起身来:“他知道我是灵术院的书法老师,来找我借字帖。”

“字帖?呵,他再怎么练,也不可能赶得上苍纯。”我挑着一侧的眉梢,露出个有点嫌恶的表情,随即看向蓝染:“蓝染先生,请你可不要借着跟他单独相处的时候做什么奇怪的事,苍纯死了,难得白哉的脸那么像他,你好歹要给我留一点东西作纪念吧。”

蓝染摊着两只手,摆出一副在外面对那些人时的憨厚温和笑容:“怎么会呢?对了阿银,你似乎还不知道镜花水月的真实能力。”

我一口口水差点呛住——大哥,拜托你转移话题不要这么快好不好?!

“阿银,你看好了,镜花水月是一种完全催眠,可以同时支配目标的五感,让他们看到我想给他们看的任何画面。”

他说着拔出刀,我就觉得眼前一下子变得暗了,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然后渐渐清晰时,我就看见了白哉院子里的樱花树,树下站着以为穿着死霸装的男人,略微及肩的短发,左侧头发上戴着牵星箝。男人肩上落了一层樱花瓣,出神地看着枝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绽放、飘落的花瓣。

再然后他似乎注意到我,微歪着脑袋偏过头,精致漂亮的眉眼慢慢弯起来,偏薄的嘴唇动了动,我听不见声音,只能分辨出是“市丸”,以及那张清俊的脸上无法形容的温柔笑意。

这是个说不出有多美好的画面,我冷眼看着,其实还是很满足也挺感谢蓝染的,即便明知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仿佛也能从苍纯的笑容中得到某种力量,能继续走下去。

那油画似的场景毫无预兆裂开,碎玻璃般掉落,我眨下眼睛,再次回到实验室中。

我耸着肩评价:“不错,很养眼。”我往前走两步,顿住脚回头看蓝染:“不过蓝染先生,这种催眠是通过视觉触发的吧?虽然可以在触发后控制对方的五感,但如果不能触发呢?”

“阿银,你果然很敏锐,我还以为你会沉溺在朽木苍纯的幻境里,什么都不想呢。”蓝染意料之中地轻笑:“你所说的‘不能触发’,又指的是谁呢?”

东仙我是知道的,蓝染的能力八成对他没用,不过目前的我还没接触过九番队,贸然提出他的名字会很惹人怀疑,于是我摸摸下巴:“我是想,要是有人眼睛瞎了,不就不能利用视觉让他中这种幻术了么?”

蓝染满意地点点头,用刀尖指了指门的方向:“给你介绍一下,我另一个忠诚的部下,也是唯一不能被我‘控制’的人。”

实验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东仙边摘面具边走进来,先单膝跪下给蓝染行了礼:“蓝染大人,您这么急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

忠犬啊!我打量着那头超级赛亚人的发型,一直都想不通东仙的脑袋是怎么构造的,不过也不用想通,反正我记得他和市丸银的关系貌似很一般。

“阿银,他是东仙要,在九番队中。”蓝染说,“叫你们俩来,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开始做准备了。”

当天晚上,蓝染就把给我找好的“替身”拉了出来,是个很不起眼又不爱说话的小鬼,年纪看起来比我大些,脸完全不像——我的意思是我比他帅多了。

蓝染亲自整理着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里面装了些玻璃瓶,有装着魂魄的也有空的,还有几瓶装着透明的液体,他说:“最近几天灵术院有小规模的甄选考试,一部分死神会忙于挑选合适的人才,这些人都看过我的始解,不用担心替身会被拆穿。”

“要,大概两天,就交给你了。”蓝染拍拍东仙的肩膀,后者立刻单膝跪下去表决心,把自己当成了中世纪骑士似的。“阿银,要他对静灵庭比较熟悉,资历也久,比你方便许多,他会帮你掩护替身。”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对蓝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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