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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常醉侯(出书版) 作者:李忘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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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让他呆立在当场,那双满是骄傲的眼里,蓦然黯淡了下去。
“来人,围住此处,不得放一人逃脱!”
方鸿飞翻身下马,身後一干军士立即将纷至居团团围了起来。
他一边命人围了纷至居,一边带了十数个武艺高超的大内侍卫走了进来。
这一切的嘈杂,喧闹似乎都和叶飘无关。
他坐在窗边,静静地喝著酒,目光一直流连在清澈的酒水上。
好像独自一人做著一个只属於他的梦。
离宵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避开那些惊慌无措的食客,迅速地来到了叶飘的身边,他已经没有多的时间再去解释什麽,拉了叶飘的手,要他和自己一起离开。
“叶飘,快走。方鸿飞带人来抓我了。”
叶飘一把甩开离宵拉著自己的手,目光仍停留在杯中的酒里。
“方鸿飞为什麽要抓你?”他笑著喝了口酒,眼角的余光缓缓扫到离宵苍白的脸上。
离宵忽然明白了。
他刚才以为自己信错了一个人,原来没想到,是两个。
“看来,方鸿飞已和你勾结好了。”
离宵握紧拳,咯咯作响,他摸到腰间的长剑,镪地一声便拔了出来。
叶飘终於把壶里最後的一滴酒喝光了,他可惜地倒了倒已经空无一物的酒壶,叹道,“没了。”
接著,他站起来,右手已然摸到剑柄。
他冷冷地盯著离宵,一如离宵冷冷地盯著他。
“常醉侯,你还想骗我利用我到何时?!枉自我对你信任有加,却没想到你仍是个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
离宵现在才全然清楚了一切,他只信错了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只是不再信自己而已。
“所以,你那晚要我和你回无醉山庄。你还是想救我的。”
他有些欣慰地笑了起来,毕竟,花也飘零,叶也飘零,最是无情的叶飘,对自己还是有情,可惜,自己没能把握住。
叶飘的目光里又出现了只有在要致对方於死地时才有的强烈杀意。
电光火石之间,飘零剑出手了,赶在方鸿飞带人杀奔过来之前,他要亲自解决了离宵。
离宵的剑法不是叶飘第一次见,两人在无醉山庄时就常有切磋。
只可惜,这一次不再是切磋,而是搏命。
方鸿飞叫住了想冲上去围捕离宵的侍卫,让他们站在一旁。
不错,那个晚上,是他向叶飘说出了离宵想谋反的事,也为了鼓动叶飘的倒戈,他甚至不惜编造出诸多不堪的谎言让叶飘对离宵心生恨意。
叶飘以侠之大者的身份自居,必然不会忍受离宵叛逆的行径,更不会忍受对方以利用自己达到目的的卑劣用心。
这一战,他早就知道会有。
这一战之後,无论离宵或叶飘是死是活,之前的两人的种种情谊,都会灰飞烟灭。
侯爷,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
方鸿飞默默地叹息,眼里却禁不住有喜悦的颜色。
离宵在缠斗之时,不时分神看一眼方鸿飞。
从对方那已经没有了忠诚与恭顺这副掩盖外衣之後的眼神,离宵似乎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地完了。
想必秦浪已经事败,隋相爷,陈将军,刘将军以及定国公那边也成不了气候了吧。
连他最信任的都人都背叛了他,他还有什麽可以期待?
叶飘的剑势还是如最初那样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离宵运气架住叶飘劈来的一剑,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你一定要杀我?”
叶飘不说话,只有满面的杀气清楚地写在他脸上。
他压腕提剑,斜刺向离宵,离宵则挥剑横扫,以此破解开叶飘的剑势。
忽然,离宵的剑一下从就手中掉落了,整个身体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了叶飘的剑下。
而就在此时,叶飘的剑奇迹般地制住了,停在了距离宵不到半寸的地方。
“你干什麽?拣起你的剑,继续!”
“不必了。”
离宵一笑,看了看叶飘的剑,又看了看叶飘的脸,真是一样的寒气逼人。
“大势已去,我已是困兽,何必再苦苦挣扎,自取其辱,你要杀我,便动手吧。”
谁也没注意到方鸿飞的脸变得异常的阴沈,他点点头,身後的侍卫立即拥了上去,纷纷拔出刀剑,指向离宵。
“上头有令,要侯爷活著回京。叶大侠,您还是收手吧。”
方鸿飞看了眼仍用剑指著离宵的叶飘,他发现,自己仍是那麽嫉恨这个人。
叶飘冷冷地勾起嘴角,手中的剑终於缓缓移开。他怒视著离宵,终於出声斥责道,
“你知不知道若你挑起叛乱,会害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会害多少将士命丧沙场?做皇帝,在你看来就就真地那麽重要吗?!”
离宵略略弯了弯嘴角,哂笑般地轻瞥了叶飘一眼。
这样的结果,谁人不知?可是,对他而言,又岂有别的路可选?
叶飘看见在自己面前昂然而立的离宵并不说话,目光一沈,手里的剑猛地往下一点、一挑,离宵立即站立不稳地跪了下去。
方鸿飞大吃一惊,急忙上前察看离宵的伤势,这才发现他的右脚正在流血,很快就染红了那只银色的长靴。
原来,叶飘竟然将他的脚筋挑了。
离宵痛得满头是汗,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脚,又抬头望著叶飘,对他惨然发笑。
“不是每个人都象你那样为什麽天下苍生著想!我本就不是那种人,我只想拿回属於我的一切罢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我常醉侯的信念。”
“自作孽,不可活。”
叶飘狠狠地抛下这句话,恼恨离宵事到如今仍是冥顽不灵。他刚要转身,却听离宵在身後凄然发笑。
“叶飘,你许过我的话,你都忘了?忘了也好,我的一生一世,已不用你来陪!”
惜取眼前人。那算命老者的话象一根刺似的穿进了叶飘的耳里。
叶飘感到自己握剑的手在发颤。
他还剑入鞘,想回头再多看离宵一眼,却又没了那勇气似的,只好背转著身子坐到别的桌边,抓起桌上的残酒猛灌入肚。
人言,一醉解千愁。
叶飘听到离宵凄厉的笑声,却是愁上加愁。


第六章

方鸿飞替离宵止了血,又令人将他绑好後,这才遮住面目押出了纷至居。
他看著一个人灌著闷酒的叶飘,上前说道,“此去京城需有半月,侯爷还养了另一批死士待用,若在途中遇到这干高手来劫囚,恐怕我等应付不过来。叶大侠,不知您是否能和我们一起将侯爷带回京城,当然也好让陛下对您厚加赏赐。”
方鸿飞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满意,他不由自主地想让这两人更加痛苦。
因为他比他们都还要痛苦。
至少,他们爱过了,而自己却始终一人。
叶飘连喝了几大口酒,心绪才慢慢宁静下来,他沈默了片刻,抓起桌上的剑,慢慢站了起来。
“好。我就陪你们把他押到京城的城门口。可我不会要什麽赏赐。”
歌淄侯萧离谋反的事,皇帝萧凌不愿让更多人知道,下令凡参与此事的人都必须保守秘密。
尤其是萧离已被抓住,正要押送往京师的事,更要保密。
为此萧凌特意留下了宫里的薛统领,让他协助方鸿飞将离宵秘密押回京师。
方鸿飞正搀著双手被反绑在身後的离宵上马车,他并没有叫人替离宵接上脚上筋脉,毕竟离宵武功高强,若途中真有什麽差池,断他一腿,总比让他跑了好。
再说既然这一剑是叶飘刺的,让常醉侯记得那男人的狠心也不是不好。
“侯爷,你慢点。”方鸿飞感到离宵身体一晃,急忙扶住了他。
离宵扭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方鸿飞,右脚踩在踏板上剧烈的疼痛的确让他身形不稳。
“用不著你操心。”
离宵心里恨他恨得要死,若非双手被绑,穴道被制,他早已动手杀了这个出卖自己的叛徒。
方鸿飞默不作声地把离宵扶到了车上,让他靠墙而坐,随後薛统领便端著碗药钻了进来。
“侯爷,为防你一路乱喊乱叫惹出是非,只好委屈你喝下这哑药了。”
他的话一说完,方鸿飞立即默契地掐开了离宵的下颌。
薛统领就势将药全数灌进了离宵嘴里,呛得他一阵猛咳。
“你……你们!”离宵先是能嘶哑地说出几个字,渐渐地就张嘴无声了。
薛统领一笑,说道:“你放心,这药的药性仅有半月,半月之後,侯爷又能言语自如了。不过那时,想必你该是在天牢之中了!”
嗓中疼痛难忍,离宵重重地喘著气,紧闭著双目靠往後靠去,过了会才慢慢睁开眼。
他脸色发白地看了看薛统领,又看了看方鸿飞,不屑地朝他们露出一丝冷笑。
车帘一掀,叶飘带剑进来了。
他看见洒落在车厢底的药水,以及神色痛楚的离宵,立即冷静地问道,“他怎麽了?”
“没什麽,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我们怕中途有变,於是暂且让侯爷不能说话罢了。”
薛统领得意洋洋地把药碗丢到了车外,又令人拿来了一副镣铐。
他在严狱府里整治重犯最是有一套,什麽皇亲国戚,一旦获罪,还不是猪狗不如。
所以只要逮到机会,他就会好好收拾那些平日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达官贵人,看著他们从天上摔到自己脚下,这滋味实在痛快。
薛统领提著镣铐走到离宵身边,蹲下对他笑道,
“侯爷你武功高强,小人不敢不对你严加看管,若有得罪,还望见谅。”
方鸿飞知道虽说薛统领是皇上派来协助自己押送离宵回京的,但到底对方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自己是不便得罪的。
叶飘则坐到了一角,远远地离著他们,他轻轻掀开了窗帘的一角,望著外面热闹如常的人群,心底涌出了一阵寂寞。
突然叶飘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呻吟。他握紧了剑柄,终於没有回头去看。
离宵已经差不多被镣铐牢牢锁了起来,自脖子到双手,再到双脚,一条铁链连接了三处的锁铐,把他绑得非常严实。
薛统领正要将最後一处镣铐锁到离宵的右脚上。
大概是脚伤未愈,镣铐一锁上去便触及了他的伤口。
“呃……”离宵曲起右腿挣扎著不愿被锁上,头也顶在车壁上,死命地往後挣脱。
“侯爷,你就别再乱动了,好好让我锁上你,何必自讨没趣。”薛统领一手摁住离宵的腿,一手抓住镣铐扣紧锁齿。
方鸿飞见状,急忙上去抱住挣扎的离宵,在他耳边说道,“侯爷,请稍做忍耐,锁上就好了。”
离宵面色苍白地斜睨了方鸿飞一眼,恨这个叛徒如今仍是不肯放过他,还要他受这样的折磨。
他的右脚的伤一直没被好好打理,现下已肿得老高,可这副镣铐皆是贴肉而制,如此一来,简直是让他痛不欲生。
离宵知道,他们是有意要让自己这条腿彻底废掉。
薛统领趁方鸿飞抱定离宵之际,手下用劲终於把镣铐的锁齿完全合上了。
剧痛让离宵在方鸿飞怀里一阵猛挣,他仰著头,张著嘴,却到底喊不出什麽,只发出了几声含混的呻吟。
“侯爷,没事,没事了。”
方鸿飞是第一次这麽肆无忌惮地抱著自己的主人,在离宵急剧痛苦的时候,他享受的却是一份长久以来期盼的满足感。
他在离宵耳边低声劝慰著他,嘴唇不时轻触到离宵的脸侧。
离宵绝望地轻叹了一声,缓缓抬头朝叶飘坐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个人背对著他,仍专注地凝望著窗外,好像外面的一切把他深深地吸引住了。
而自己,早不是他关心的对象。
此时此刻,离宵并没有看到那位叶大侠的脸上露出深深痛惜之色,他所见的,仅是一个孤寂的背影。
自常州府向北回京,一路都在降雪,平日就萧疏的官道上更是人影稀少,厚厚的积雪铺满了道路,致使马车前行得十分艰难。
方鸿飞一行已启程两天了,离宵只有在每日吃饭时,手才被解开一会儿。
最初他还能勉强拿筷子端碗,可後来绑久了,又加之他几乎没有动弹,手上的血脉循环不开,解开了绳子镣铐也常常是半个时辰不能动弹,更别说吃饭做事。
後来还是方鸿飞说这麽绑下去,离宵的手非废了不可,他们这才将他的手锁到了身前。
“来,喝酒,今晚还不知什麽时候才能到驿站呢。”
几个侍卫看了看外面剧烈的风雪,不由担心了起来。
方鸿飞默不作声,他看了眼颓丧的离宵,倒了杯酒递到他手里。
“侯爷,您也喝点暖暖身子吧。”
这两日身体上前所未曾遭遇过的折磨让离宵的精神一落千丈,他的右脚仍是钻心地痛,他知道,自己这条腿算是完了。
完了,什麽都完了,无醉山庄完了,想造反的宁王完了,想和叶飘一起逍遥江湖的常醉侯也完了。
他麻木地端著杯子往唇边送,可铁镣长度有限,不得不让他竭力埋下头,才能喝到杯里的酒。
薛统领和几个侍卫看见他这样狼狈的姿势,都忍不住都发出了几声讥笑。
一路上,最安静的人,除了不能说话的离宵外,就是叶飘了。
他几乎不怎麽说话,整日抱著剑坐在角落里,饭吃得少,酒喝得多,冷锐的目光总是盯著窗外。
“侯爷,您要吃点什麽吗?您这两天吃得比平日少了许多,这样对身子不好。”
方鸿飞对离宵的语气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他夹了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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