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青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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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感叹了一下!”宋青书闻言苦笑道,他是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别看他现在年纪小武功好,如果他一个不注意在江湖上被人灭口了,估计尸体扔到了哪个旮旯里,一辈子都没有人找到。
“走吧!”莫声谷说道,“我们得继续找下去,说不定无忌身上的寒毒已经好了,正往武当去呢!”
“还是先给太师傅他老人家寄一封信吧!”宋青书一边和莫声谷往山谷外面走一边说道,“我临走时太师傅还交代我一定来这里看看无忌的情况,谁知……”
“只能这样了!”莫声谷叹了口气,两人走到蝴蝶谷外,施展轻功往最近的小镇上飞去,他们进蝴蝶谷,马儿是进不了的,所以他们的马一致寄存在小镇里,两人走到镇上取出寄存的马,一同骑着马找了一个最近的驿站,在那里,宋青书写了一封信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武当,莫声谷也写了一封平安信,和他一起从驿站寄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两人要找寻无忌的下落,目的相同,自然而然的一起走,宋青书对于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不在意,更何况,他和莫声谷两人从小玩到大,对于两人一起还是很高兴的。
倒是莫声谷,刚开始两人为了张无忌他急的没有时间想太多,现在着急也没用,心情反而放松下来,然而看见旁边的宋青书,他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了,望着他含着笑意的俊美脸庞,他的心又快速跳了起来,他手足无措的瞄了一眼宋青书,暗自调整呼吸,想让自己那不争气的心脏慢下来,可是,越是无措越是错,莫声谷脸色嫣红,只得把头转到一边。
宋青书注意到七叔那种泛红的脸,还以为他热了呢,“我们找家客栈歇息一晚,明早再去想办法找吧!”他看了看天色,“快天黑了!”
“嗯!”莫声谷答应道,实际上,他现在脑子里一片乱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很龌龊,竟然对自己的侄子动了心,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大师哥教导他,关心他,把他当亲弟弟疼,可是,他竟然对大师哥的儿子……
宋青书带着莫声谷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两间客房,他注意到,七叔一路上都很沉默,这与他以前的性格不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先洗了个澡,又要了些晚膳,吃过饭以后,宋青书敲响了莫声谷的门。
“七叔,是我!”宋青书道。
等了一会儿,莫声谷打开门,“青书,有什么事儿吗?”看着青书定定的看着他,莫声谷心里叹了口气让开门,“有什么事情进来再说吧!”
宋青书走进房里,莫声谷倒了两杯茶,两人一前一后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莫声谷有些无措的开口问道:“青书这么晚了有事儿吗?”
宋青书看着眼前清俊的青年男子,开口问道:“七叔最近在躲我?”
“什么?!”莫声谷惊得手中的茶杯一歪,顾不得茶水洒在桌子上,又渐渐淋在他的衣服上,他有些慌乱的开口道:“哪有这回事!你不要乱说!”莫声谷的声音里有些慌张,有些迷茫还有些绝望。
宋青书原本只是猜测,如今证实七叔确实是在躲着自己,他的心中不由一沉,他并没有听出莫声谷声音里的绝望,只觉得他的话里满是慌张和躲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一瞬间闪过好几个猜测,不过他都不确定,不管怎么说,莫声谷的躲避肯定是有原因的。
“难道是我哪个地方得罪了七叔?”宋青书边说边小心的看了一眼莫声谷,“我年纪小,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七叔说出来,你这样躲着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莫声谷心里一苦,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管怎么说,他的感情不容于世,他自己也就罢了,青书才十五岁,如果他知道自己对他的龌龊感情……
想到青书冷漠甚至厌恶的看着自己,莫声谷甚至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没可能的,想到自己的师傅,想到武当,想到大师哥宋远桥,他狠狠把自己那种心思压在了心底深处,他知道,恐怕这一生,他的感情都将沉入地狱,这一世都不会见光。
莫声谷强忍着心痛笑道:“不关你的事,青书!”他的脸色苍白,“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过已经好了,你……不必担心!”
宋青书感到自己的七叔似乎一瞬间成熟了,原来的莫声谷让他当做朋友死党一般,而现在的莫声谷却是像一个真正的长辈。
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宋青书在心里疑惑道。
第二天早上,二人继续寻找,令宋青书感到怪异的是,莫声谷好像又恢复到了从前,和他说话时也没有那种躲闪沉默的感觉了,好像一夜间他的那些躲避都不曾存在一般,宋青书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反而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的心中更为沉重了,尽管表面看不出来。
人的心情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转过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隐瞒,殊不知,如果今天莫声谷慢慢的改变自己,渐渐变得开朗的话,宋青书肯定就相信了,而莫声谷却是一夜之间转变,却是让宋青书更担心了,这是莫声谷所想不到的。
宋青书和莫声谷两人找了很多个可能的地方都没发现张无忌的身影,几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年底了,马上就要过春节,宋青书和莫声谷只能无奈的回到武当去。
当两人回到武当的时候,离春节只有几天时间了,整个武当上下忙忙碌碌的,可惜,由于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致使今年的春节过得很是沉郁,他们想起了死去的张翠山,还想起了流落在外不知何处的张无忌。
一个年过完,宋青书发现今年三叔和七叔两人不仅没有胖了,而且还瘦了许多,三叔这几年变得清瘦的身子如今似乎一阵风就吹倒了似的,他想起自己和七叔一起回来的时候,三叔的脸色变得煞白,让宋青书既担心又不明所以,倒是七叔和二叔的脸上一片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俞岱岩(一)
我生君未生,
君生我已老 。
我离君天涯,
君隔我海角。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看到的这句诗,当时的他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自幼丧父,而后八岁时又丧母,叔婶嫌他克父克母,把年幼的他赶了出来,从此,他沦落草莽,乞讨为生,直到他遇见了自己的师傅。
他记得,那年正是冬天,是他沦落乞丐以来过的最冷的季节,寒风凌冽,雪花如鹅毛一般簌簌落了下来,他甚至听见雪落在树枝上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他那时九岁,身上裹着一件破了好几个洞的单衣住在一间破庙里,外面寒风肆掠,卷着雪花从破庙屋顶的一个大洞里飘落下来,破庙的角落里有一堆干草,而他就蜷缩在这一堆干草里,这些干草是他想办法一点一点的积攒下来的,因为他没有冬衣,当然,他刚开始还是有的,可惜被别的乞丐抢走了,还把他打了一顿,他记得那时的感觉,很疼!
外面的雪下了厚厚一层,而他在干草堆里面瑟瑟发抖,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破庙的门已经很老了,门推开时甚至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嘎吱声,他的心里一惊,小小的他秉着呼吸悄悄的从草缝里往外看,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留着胡须的老人站在门外,雪光照耀下他整个人显得慈祥而又温和。
老人走了进来,把破门关上,转头看了一眼破庙的四周,惊讶的“咦?”了一声,然后没过多久,他栖身的草堆就被人掀开了,小小的他惊慌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然后就见他轻咦了一下,轻轻说了一句:“竟然是个孩子?”
也许是他太多惊慌,也许是他太过寒冷,那时的他浑身都在发抖,老人从身后的包袱里抽出一件冬衣裹在他的身上,衣服估计是他自己穿的,太过于肥大,但是他那时却觉得那是他最暖和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又摸了摸他的手腕和脚腕,轻轻问道。
“石头,我叫俞石头!”小男孩还太小,家里的母亲还没来得及给他起大名,他知道自己姓俞,妈妈平时都叫他“石头!”
老人慈祥的蹲在他的面前,轻柔的问道:“石头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拜师?”男孩瞪大了眼睛,“像那些大侠一样学武吗?”
“是啊,那你愿意学武吗?”老人微笑道。
男孩一下子反应过来,双腿一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好!好!”老人哈哈大笑,“我自创立武当派以来,你是我收的第三个弟子!”
男孩一听武当派这个名字,心里激动莫名,武当派啊!他这一年来的乞丐日子不是白过的,自然听说过武当派张真人的大名!
“既然你已入我门派,我给你取一个别名可好?”张三丰道。
别名?什么叫别名?男孩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但是动作一点都不慢,男孩知道自己的名字属于小名,就像是村子里那些“柱子”、“狗蛋”一样,可是父母都去世了,没有人再给他起名字了。
“岱,太山也;岩,石也;岱岩就是你的名字,望你以后能够像山石一样稳重踏实!”张三丰说道。
“岱岩?岱岩?俞岱岩!”男孩仔细的在舌尖体味着这个名字,越想心中越是欢喜,以后我的名字就叫做俞岱岩了,虽然说自己的爹娘没给自己取一个像样的名字,但是恩师如父,以后再也没有人说自己是野孩子了吧?
俞岱岩从小就不怕吃苦,他的天赋很好,否则也不会被张三丰收为入室弟子,俞岱岩刚到武当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不管怎么说,一个人去一个新地方,难免心中有些不安,不过,师傅还有两个弟子,俞岱岩有两个师兄,大师哥宋远桥和二师哥俞莲舟,开始他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师哥们欺负,谁知道自己的大师哥因为比自己大好几岁,把自己和二师哥当成了亲弟弟一样照顾!
武当的氛围很好,师兄弟很是和睦。俞岱岩很快就把武当当成了自己的家,没过两年,师傅又领回了一个男孩,他让他们称他为“四师弟!”
四师弟张松溪是一个很老实的人,每天做什么都乖乖的,俞岱岩很高兴自己有了一个师弟,从此以后,他也是哥哥了,他笨拙的学着照顾自己的师弟,也许是他太过于小心,动作反而越发的笨拙,俞岱岩勤奋的练武,他想给自己的师弟做一个好榜样,也许是做师傅做上瘾了,随后几年,陆陆续续的,师傅又带回了三个弟子,分别是五师弟张翠山,六师弟殷梨亭还有小小的七师弟莫声谷!
七师弟莫声谷是师傅他老人家收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也许是弟子有些多,师傅一个人顾不来,大师哥就承担了教导小师弟的责任,在俞岱岩心中,大师哥宋远桥是一个认真、严谨、负责的人,他们七人一起练武,一起成长,长年累月,师兄弟间的感情越来越好,甚至比起许多亲兄弟还好。
转眼间过了十年,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他们师兄弟七人在江湖上成了有名的“武当七侠!”,而在这一年,大师哥成了亲。
嫂子是师傅帮大师哥定下来的,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细致秀美,温婉贤淑,整天呆在大师哥的院子里,和他们接触不多,他们师兄弟几人对于多了个嫂子还是觉得很高兴的,大师哥的责任心太重,性格太压抑,有一个嫂子照顾着,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喜乐见闻的。
第二年的时候,大师哥有了一个儿子,他们有了一个小师侄,可惜嫂子在生完小师侄的时候去世了,没过两天,俞岱岩就看见了刚刚出生的小师侄,小婴儿红通通、皱巴巴的,就像是一个小老头似得,当然,这句话不是他说的,是一同来看望小婴儿的七师弟说的,然后,七师弟被大师哥亲自请了出去。
师傅给大师哥的儿子取名为青书。
青书,俞岱岩暗暗在口中念了几遍,这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小青书长得很快,没过几天就退去了刚出生的小老头的样子,变得白白嫩嫩的,就像是刚剥了壳的煮鸡蛋一般,又像是他们在山下喝的嫩豆腐脑一般,让人觉得手指稍微一碰,就会在那光滑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手印。
也许是他看大师哥抱着小青书满是羡慕的样子被大师哥看见了,然后大师哥竟然轻轻地把小小的青书放进了他的怀里,俞岱岩抱着小小的软趴趴的青书手足无措,青书很乖,即使他抱着他的姿势很是僵硬。小小的婴儿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对着他露出一个无齿的笑,那一瞬间,俞岱岩以为自己抱住了整个世界。
俞岱岩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疼爱!
不过现在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将亲手打破了自己的誓言。
小小的青书长得很快,无论是太师傅还是师兄弟几人都很喜欢他,在俞岱岩看来,青书就像是集齐了天地灵气似的,天真可爱,聪慧无双,骨骼清奇,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