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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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颐微微侧过头,也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和你有关吗?”
李夭夭翻了个白眼:“跟我没关系,跟我师父有关系。他看上你的小乔哥了,想让他做我师娘。”李夭夭同志很没有革命意识的就这么把狗剩同志出卖了。
苏颐微微吃惊。
和李夭夭在一起的那一年里,两个人可说得上是蜜里调油,为了他,李夭夭几乎没怎么和佘蛇、余鱼往来,苏颐对南宫狗剩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以他从李夭夭口中听来的信息,他觉得南宫狗剩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甚至带了点神话色彩。可如今见过了真人,虽印象大跌,但对其神秘的崇拜感多少还残存一些。
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忍住了好奇心没有问下去,淡定地噢了一声。
李夭夭转转眼珠,问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苏颐平静地说:“他向我表白,我答应考……”
李夭夭瞪大了眼睛。
“我答应他了。”
李夭夭:“……”
室内沉默了几秒,李夭夭不屑地撇撇嘴:“嘁,骗谁啊,姓乔的还发短信跟老子说你们来找我。你要跟他好了,还找我干什么?”
苏颐的表情有些好奇:“你问这些是为了你师父?”
李夭夭挑眉:“当然!”
苏颐垂下眼笑了笑,说:“他答应带我来让我再见你一面。我答应他,这次死了这条心,回上海以后我就安心和他在一起。”
李夭夭闷了。
过了半分钟,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往浴室走。
“我先洗个澡。”
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苏颐忽觉浑身脱力,疲惫地瘫倒在床上。
他相信他的爱人不是真的不爱他了,只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年轻的男人只会凭靠心理和身理上的冲动去做事,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责任感,也不知道如何去经营感情。甚至,李夭夭是懦弱的,当他碰到自己不愿意不喜欢去应对的问题时,他便遵照他的本能去逃避。
苏颐的爱已卑微到了极致,他什么都能忍让什么都能妥协,可如果他的爱人真的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他没有办法独肩抗下这一切。那么,也许,他只有放弃。
南宫狗剩和乔瑜进了屋,狗剩同志坐在椅子上,让乔瑜先挑床。
他看着小乔忙里忙外收整行李,笑眯眯地问道:“小同志,你是苏颐是同学?”
乔瑜手里的活一停,不禁莞尔:“怎么会,我都三十四了。”顿了顿,不由好奇地问道,“南宫……先生,呃,你今年多大?”
南宫狗剩不禁有些吃惊。乔瑜生了张娃娃脸,看起来是比苏颐和自己的那群猴儿们多了几分成熟感,但也万万料不到他已三十四岁。他笑眯眯地说:“我是文革年间生的,老啦老啦。”
乔瑜眼睛微微睁大:“文革有十年,我是文革末年生的,也算是文革年间啊。”
实际上,南宫狗剩也仅仅是比乔瑜大了三四岁而已。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收养了佘蛇和余鱼,二十岁的时候又收了李夭夭,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活都干过(不分贵贱),什么人都见过(不论死活),所以言谈举止间多了份老成和油滑,开口闭口光称呼上就高了乔瑜一辈。
南宫狗剩转开了关于年纪的话题,把话头往西夏古国上引。他很适当地装着无知以满足乔瑜的虚荣心,令乔瑜心情明朗;又在恰当的地
12、第十二章(已补全) 。。。
方稍许显露自己的见识提点乔瑜,令乔瑜对他刮目相看。
这可挑起了乔瑜的兴致,不出三两句话就忘记了先前对南宫狗剩的提防和敌意,越谈越觉得:其实这位同志,和他那群满身流匪气的徒儿们是不一样的。
殊不知,余佘李三人的人渣程度加起来远不如狗剩师父的一根指头。
漫漫长夜,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这半更,明天会更一整章(熬了两夜的人眼圈发黑地去床上挺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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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已补全) 。。。
翌日一早,众人在大厅集合。
除了南宫狗剩,大家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迷茫地上了吉普车。驾车的依旧是佘蛇,这次南宫狗剩将余鱼踢到前排,自己和李夭夭、苏颐、乔瑜一起挤到了后座。
他丢给佘蛇一张地图,地图上有个铅笔勾的圈是目的地。
李夭夭茫然地问道:“我们去哪?”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说,不是早就答应你们去看西夏王陵了吗?
众人立刻都兴奋起来。小乔又期待又胆战心惊地说道:“这个,如果是重大遗址,我们还是不要破坏比较好吧?”
南宫狗剩睁圆了狭长的眼睛,保证道:“不破坏,我向党和人民发誓,绝对不破坏!我们就看看。”
于是,六个人就真的到了西夏王陵。
佘蛇把车停在景区门口,面无表情地回头,用目光询问南宫狗剩。
狗剩下车买了六张门票,揽着乔瑜招呼众人:“走走走,去看看真正的西夏王陵。”
众人皆无语。
不过既然来了宁夏,作为历史相关专业的众人对西夏王陵还是有诸多兴趣,虽然上了狗剩同志这个当,但也不算亏。
进了景区后,先看了几个展厅,展览的都是西夏古国的文物,大多出自于西夏王陵。
苏颐和乔瑜认真地看着每一个展柜,乔瑜不时打开相机拍摄,苏颐则掏出速写本誊画。
“咦?”余鱼扑到一块拉着警戒线的石碑前,伸手就要摸,附近的保全还没冲上来,佘蛇已经一把把他拽了回来。
余鱼悻悻地摸着鼻子:“这刻的都是什么鬼画符,老子还以为是汉字。”
南宫狗剩背着手走上前:“这是西夏文。”
西夏文与汉字长的极像,都是方块字。但相比汉字,西夏文大多由撇那组成,极少出现横竖。且从字形上看,西夏文亦比汉字复杂许多。
南宫狗剩刚想开口解释,张了嘴又阖上,笑眯眯地拍拍乔瑜的肩膀:“小乔啊,西夏文是不是模仿汉字造的?”
李夭夭白眼翻的都快找不到眼黑了。
乔瑜忙说:“是这样的,西夏文是夏景宗李元昊命大臣野利仁荣模仿汉字创制的。一共五千多字,形体与汉字一样方正,笔画较汉字繁复,大多是合成字,类似于汉字的偏旁部首。在创造西夏文字之前,党项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一直使用汉字。”
余鱼嗤笑:“这不是瞎折腾么,模仿汉字造出个这个复杂的文字,学习普及都得费好大一番功夫。”
南宫狗剩感慨道:“这是民族的自尊心呐。李元昊这个人,除了野心,还是很有骨气的。”说着又去揽小乔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说,“搞考古的同志懂的就是多!”
乔瑜赧然:“不不不,我、我就是研究这个的,只是懂个皮毛罢了。”
于是狗剩同志又厚着脸皮夸道,小乔同志真谦虚。
展馆里还有很多从王陵中出土的建筑装饰,有红陶或琉璃制成的迦陵频伽像,灰陶、琉璃的兽面或花卉图瓦当、陶制鸱吻、人像石座等。
苏颐捧着速写本不停画着这些东西的形制和图案,李夭夭陪在他身边,不一会儿就与其他人拉开一大段距离。
李夭夭不耐烦地说:“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画的。”
苏颐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赶时间?”
呀哈!李夭夭挑眉:“你很麻烦哎!”
苏颐淡然收回目光,继续勾勒着迦陵频伽身上的花纹:“我没有让你陪。”
李夭夭被小绵羊噎了一下,不由火从心起,眼看着乔瑜晕晕乎乎地被南宫狗剩揽着走进下一个展厅,走上前从背后圈住苏颐,手伸进苏颐裤子口袋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在他耳边咬牙低声道:“妈的,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强暴你!”
苏颐闷哼一声,腰弯下些许,扭头与他对视,依旧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我敢不从,扒了衣服压在地上就干?”
李夭夭愣了一下,觉得这话有点耳熟,突然变了脸色:“卧槽,乔瑜那王八羔子给你看我短信?”
苏颐就这么淡定地看着他。
李夭夭悻悻把手掏出来,蹲在一旁垂头丧气地说:“你画,你慢慢画。”
迦陵频伽是梵语音译,意思是“妙音鸟”,为佛教中的一种神鸟。其形象是人首鸟身,也就是一个双手合十的菩萨身上多了一对鸟翅膀,跟西方的天使有异曲同工之妙。迦陵频伽最早曾出现于北魏的石刻上。
李夭夭看着苏颐短短几分钟就把一只迦陵频伽的形象画了出来,连鸟羽上的皱褶都画得几乎和雕像一模一样,心下佩服,不由问道:“哎,你画画是跟谁学的?”
苏颐阖上速写本,向另一个展厅走:“初中的时候,报过素描的学习班,学了两年吧。”他脚步一顿,扭头看了李夭夭一眼:“九年前我喜欢上一个人,每次见到他我都会偷拍很多他的照片,对着照片临摹了一副又一副,几年下来就熟练了。”
李夭夭早就听苏颐说过和自己在一起之前已经暗恋了自己八年,于是他嘿嘿一笑,腰板又挺得直了,大摇大摆地跟着苏颐往下一个展厅走。
苏颐问道:“你以前见过这种石刻吗?”
李夭夭说:“你说那鸟人?以前师父带回来的文物里见过类似的。好像是北魏的。”
苏颐若有所思地说:“传闻西夏党项族是北魏拓跋氏的后代……拓跋氏是鲜卑族,可党项族是羌族的分支……”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说:“管这个干吗,混一混血谁知道是谁的,我身体里还流着五十六个民族的血呢。画完了就走,我们看王陵去。”
六人坐着景区内的旅游车来到西夏王陵前。
千年之前,在这座陵城前有一座红墙皮的小月城,陵城有高墙,从乌头门进入城区后可见一十数米高的鹊台,鹊台上有嫔伽、摩羯、海狮等装饰。东面有一碑亭,为陵墓主人数碑立传之所,夯土台基外包砌青砖,台基上一字排列四座力士雕像,是驮碑的石座。御道两排石像林立,有文臣武将的石刻、有瑞兽麒麟、白象等。顺着御道往里走,有一座面阔三间进深三间的献殿,是陵城内的奉祭之所。陵城最深处的建筑就是塔陵,红砖黑瓦、七层八角密檐式的佛塔式建筑,充分反映了西夏国笃信佛教的宗教信仰。
但是,非常可惜,这一切美好的描述都是千年之前西夏国尚未亡国时的陵城模样。
“1226年,成吉思汗亲率蒙古兵讨伐西夏,蒙古兵直驰贺兰山下,焚烧西夏陵、亭、台、献殿,挖陵曝尸……”旅游手册上如是说。
所以,如今映入众人眼帘的,只剩下一个个丑陋不堪的黄土包。
“其实以前这些建筑都是很漂亮的,蒙古人把所有建筑的外形全部破坏了,砖墙拆毁,只剩下一个个土包。即使如此,西夏王陵还是被称为‘东方的金字塔’。”小乔惋惜地说。
余鱼特不屑地说:“蒙古人就知道搞破坏,一路打到欧洲又怎么样,还不是连个家都没有。元朝的时候,蒙古人西边打完了就回中原来抢一通,有钱了就继续打。跟个战斗机器似的,为的啥哟。”说完又嘿嘿直笑,“所以说他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见过统治者抢百姓钱的吗?其实从古至今年年都抢,但是人家文绉绉的抢,只有蒙古人冲进人家里明着抢。”
小乔被他逗得笑了笑,说:“其实蒙古人特别恨西夏,因为成吉思汗就是在攻打西夏的时候病逝的。李睍一投降,蒙古人就冲进西夏屠了一个又一个城。党项族从此就在历史上消失了。”
余鱼蹲在地上,捡起一把土捻了捻,嗤笑:“还好汉人多,没让他们杀完。”
南宫狗剩在他身边蹲下,说:“知道这里为什么不长草么?”陵区附近时一片片绿草丰茂的土地,奇怪的是,陵区内的地表却像戈壁一样寸草不生。
余鱼斜眼看他。
南宫狗剩说:“西夏人为了防止百年之后这里杂草丛生,破坏了陵园的恢弘,就把糯米蒸成浆浇一遍土地,所有的草籽都被杀死了。”
余鱼一耸眉峰,起身继续往里走,乔瑜不由感慨道:“南宫先生,你懂得真多。”
南宫狗剩嘿嘿一笑,乐了:“哪能啊,都是听人瞎说的,还是小乔同志厉害,什么都知道!”
往前走,夏景宗李元昊的灵台在中轴线偏西的位置,南宫狗剩眨着眯眯眼一脸纯洁地问小乔:“这是为啥呀?”
乔瑜忙解释:“西夏人笃信佛教,他们认为这样能更接近佛祖,且稍往西偏,可以为过路的神仙让路。”
狗剩竖起大拇指:“长见识了,小乔同志学识真渊博!”
阳光下,乔瑜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
众人走近陵塔,余鱼和李夭夭看到一块石碑上写着“墓道”二字,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墓道在陵塔前数十米处,地面的出口处用一块安全玻璃罩住,余鱼和李夭夭争着把头靠近了看,脸几乎要贴到玻璃上。
墓室早在千年前就被蒙古人光顾过了,里面什么也不剩。南宫狗剩走到两名徒弟身边,笑眯眯地说:“其实地宫在塔陵前十五米的地方,这是西夏人的葬俗,记住了?”
两人争着点头:“记住了!”
李夭夭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师父,你真的有遗迹要带我们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