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山庄-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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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肚子疼,还可以头疼嘛,华韶觉得自己好像越变越坏了……
百里神乐将药碗搁在桌子上,走过去将人揽在怀里:“乖孩子。”
华韶的脸黑了一下,弱弱的反驳:“我十九了。”
百里神乐一愣,想了想,道:“嗯,再过几个月就二十了,想要什么礼物?”
少年摇头,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话。
大概没有料到他居然能听清,少年说完了理所当然的等着他再问一遍。
百里神乐却是听清了,咬牙说了一句:“想都别想。”
华韶的脸白了一下,他方才说的是自由二字。
百里神乐从床头摸出几个瓷瓶,转头看华韶:“阿韶,有些事情与其逃避,不如面对,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自己挑一个喜欢的。”
华韶完全僵住,呆呆的看着他靠近。
百里神乐憋了这么多天,早就憋出了一肚子火气。自他醒来便继承了这扶摇宫的宫主之位,何时这样委屈过自己,铁了心不再纵容少年,要给他一个教训,叫他认清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华韶没有选,百里神乐随手拿了一个,拨开塞子,轻声笑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华韶僵硬着身体被百里神乐推倒,百里神乐动作流畅的将他的衣服一件件脱了,转眼间,呈现在面前的便是一片大好春光。
百里神乐目光贪婪的看着少年的身体,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而少年便是那献祭的祭品。
“别怕。”百里神乐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低声安慰,手中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
冰凉的膏体通过手指送入少年的身体,少年猛的颤了一下,全身紧绷着。百里神乐咬他的耳垂,轻声道:“放松点,你这样……会伤了自己。”
华韶闭着眼睛,连睫毛都在颤抖。
手指一根根的增加,模仿着某种动作,少年的身体在烛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脸色却有点发白。
百里神乐怜惜他,放轻了动作,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直到将少年吻得晕乎乎的。少年浑身发软的瘫在他怀里,忽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后方传来,少年发出短促而尖锐的一声痛呼,拿手推百里神乐的胸膛。
百里神乐握住他的手,极尽全力的吻住他的唇,轻轻舔舐着,舌头慢慢探入,极尽花样的挑逗着。
华韶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眼角渐渐有泪水滑下。百里神乐吻了吻他的眼角,动作更加轻柔,低声道:“阿韶乖,明日我教你一套超级厉害的掌法作为奖励好不好?”
……
……
华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飘扬的白纱。天色已经大亮,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麝香味,是欢爱过后残留下来的气息。
昨天晚上百里神乐索取过度,他一直在哭,哭的连嗓子都哑了,百里神乐也没有停下来。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百里神乐依旧是那个暴虐而残酷的百里神乐。到最后,少年承受不住的在他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华韶眼中含着屈辱,转头看着百里神乐,抬手点了百里神乐的穴道。
大抵是昨晚消耗了太多精力,百里神乐没有任何反应,昏睡了过去。
华韶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恨意,强忍着酸痛将衣服穿好,从百里神乐的身上爬过去,将地上的宝剑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冰冷的剑锋贴上百里神乐白皙的脖子,华韶微微一用力,血丝便顺着剑刃滑了下来。
“阿韶。”恍惚中听见一声宠溺的轻唤,华韶手中的剑抖了一抖,这才发现是自己听错了。百里神乐就睡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会叫自己的名字。
华韶看着百里神乐的睡颜以及脖颈处那道蜿蜒的血线,目光复杂。过了一会儿,他将剑重新插回剑鞘中,扶着腰走到窗户边。
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个时候的寝殿外是没有守卫的。百里神乐的武功早已臻至化境,根本不需要别人来保护,即便是纪寒,也只是在白天的时候守在外面,随时等待传唤。
华韶转入内室,从衣橱里取出百里神乐的袍子换上——他怕自己的衣服上被百里神乐动了手脚。
百里神乐的身形比他高大,是以他的衣服穿在华韶身上松松垮垮的,华韶不得已卷起衣摆塞入腰带中,再次走到窗户边。
华韶从窗户中跳了出去,再不回头,直接朝山下奔去。他十七岁的时候就被百里神乐带到了扶摇宫,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熟悉整个地形。
华韶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床上的百里神乐忽然张开眼睛坐了起来,手指抚着脖颈上的伤痕,目光复杂。
纪寒从殿外进来跪在他面前,背上冷汗直流。方才华韶若是真的动了手,只怕等待他的将是百里神乐滔天的怒气以及残酷的惩罚。
“宫主,要追么?”纪寒尽量平静的问出这句话。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华韶的第四次出逃。
百里神乐的手指渐渐收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想着逃呢?好好待在我身边不好么……”
华韶慌慌张张的下了山,途中惊动了两个守卫,他飞快的点了两人穴道,这才没有惊动更多的人。
关于扶摇宫的布阵防守,百里神乐从来不瞒他,大抵是他想在两人之间建立平等的关系。
虽然百里神乐不刻意瞒他,每次下属向百里神乐汇报此事的时候华韶还是自觉的避开了,然而更多的时候百里神乐会将他揽在怀里不让他躲开,华韶只好装作做其他事,其实暗中早就将那些防布图给记在心里了。
华韶很幸运,他碰上的两个人的武功并不怎么高,他刻意避开防守严密的地方离开,即使如此,华韶还是有种错觉,觉得这次出逃实在太过顺利,所有高手似乎都消失了,或者说是故意避开了他。
出逃胜利在望,华韶不愿意多想,刻意将这方面的问题忽略掉,直奔山下的小城镇。他并不敢多留,而是买了一匹好马出了城。
越早脱离扶摇宫的范围越好。
才经历过一场激烈欢爱后的身体是不适合骑马的,华韶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逃!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个字。
少年脸色苍白的策马狂奔,不多时,便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彻底没了动静。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百里神乐从树上飞掠而下,停在少年面前,垂眸看着他。
纪寒跟在一边,有些着急的唤道:“宫主。”
百里神乐看他一眼,俯身将华韶抱起,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这才发现少年烧得厉害。
“又生病了么?”百里神乐大概很奇怪怎么会有体质这么差的人。
百里神乐带着华韶住进最近的客栈,纪寒请来大夫,纵欲过度的病状让大夫欲言又止,最后被百里神乐冷冰冰的脸色成功吓到,开了一张药方就慌慌张张的跑了。
伙计将热水送了过来,百里神乐直接将华韶剥光放在木桶里清洗。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狂乱过后的痕迹,百里神乐的眸色渐渐变深,俯身在少年的肩上留下一个淡淡的齿痕,睡梦中的少年忍不住蹙起眉头。
百里神乐将他身体里的东西都清洗干净,这才抱着少年回到床榻上,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替他换上。刚好纪寒将煎好的药送来,百里神乐顺便一口口喂给了少年。等一切忙完过后,天色已渐渐的黑了。
百里神乐将华韶放好,替他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这才转身离开,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华韶是在第二天的早上醒过来的,他知道自己发烧了,烧的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有个人抱住了他,那个人的怀抱很凉,很像那个人,于是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人将他放进了热水里,替他清洗着身体。他并不喜欢别人碰他,可是那双手像是被施了仙术,弄得他很舒服。最后又有人喂他喝了药,药很苦,他努力的用舌头将勺子顶出去,那人偏偏不让他如意,他只好委屈的将药汁全部咽了下去。
后来便做了很多梦,有师门中的师兄弟,有郝蓝师姐,更多的是百里神乐,一会儿残酷,一会儿温柔,弄得他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华韶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这件衣服并不是他的,他皱了皱眉头,看来昨天的一切并不完全是自己的梦。他发烧了,昏倒在路边,然后有人救了他。
华韶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他想起来那人似乎替他洗澡了,那么他满身脏乱的痕迹那人是看到了。只是不知那人是谁,如果是他认识的,他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如果不是他认识的,那么他希望他这辈子再也不要遇见他,即便那人是他的恩人。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房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接着便是店小二的声音:“客官,您起了吗?”
“什么事?”华韶哑着嗓子开口。相比于之前,他的声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店小二推门进来,将热水摆好,转身对华韶道:“公子,如果您已经好了,就随小人下去用餐吧。”
华韶哦了一声,起身过去洗漱,问身边的店小二:“你知不知道是谁带我过来的?”
店小二立刻答道:“自然记得,那位公子还吩咐过小人好好照顾公子呢。”
“是个男人……”华韶喃喃。也对,女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抱得动他。
“那公子是什么模样?”华韶又问。
“穿着一身白衣服,模样可好看了,那眉眼就跟画出来的似的,只可惜周身都散发着冷气。”
华韶怔了一怔,脸色苍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那个人!如果是他的话,自己只怕已经被抓回扶摇宫了。
他迫使自己平静下来,装作无意的问道:“可知那位公子姓什么?”
店小二摇头。
华韶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位公子现在何处?”
店小二道:“那位公子昨晚就离开了,小人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他们?看来不止一个人。华韶沉默了一会儿,毫无头绪,索性不再想。趁百里神乐没追来之前,他必须离开此地。
作者有话要说:
、35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久了,大家可能不记得了,前情提示一下:东来阁首席弟子谷啸风闯进百里山庄被百里无伤所伤,翠浓被逼救了谷啸风,谷啸风离开时曾问翠浓可有什么心愿,翠浓要他在南雪歌的房中留下一封信笺,以此陷害南雪歌是东来阁的奸细……接下来还有一更
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空气里还残留着混合着青草香的露水味。百里无伤着了一件绣着暗纹的黑色长袍,神色冷峻的往刑堂走去。
“南公子醒了没有?”路上,百里无伤忽然开口问身边的人。
“回禀庄主的话,还未。南公子昨晚看了些书,睡得比平时都晚。”
百里无伤点头:“让他睡吧,等他醒过来,吩咐厨房将补品送过去,记住,要热的。”
“小人明白。”
刑堂的入口处跪着一个人。
那人垂着头,散下来的发丝将面容遮去了大半,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像尊雕像似的,头发上还缀着水珠,想来是昨夜湿气太重的缘故。
百里无伤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就径自朝里面走去,那人慌了,膝行过去,死死抓住百里无伤的衣摆:“庄主,漱玉求求你,饶翠浓一命,漱玉求你了。”
百里无伤冷冷看他一眼,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等百里无伤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入口处,沉香才敢过去将漱玉扶起。
漱玉的胸口受了一脚,又跪了一夜,此刻早已精疲力尽,支持不住的瘫倒在沉香怀中,目光迷离的看着他:“沉香,求你救救翠浓。”
沉香叹了口气:“庄主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漱玉,我知道你在乎翠浓,好歹相处了几年,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心痛,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庄主看重南公子,这次南公子折了条腿,只怕翠浓……”
穿过长长的暗道,最深处有一间暗室。百里无伤走进暗室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下人将椅子摆好,百里无伤坐下,将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问老张:“还没招?”
老张立刻回道:“可不是,嘴巴硬着呢。”
百里无伤冷冷笑了一声:“莫不是你见他貌美,下手留了情面?”
老张立刻大呼冤枉:“庄主明鉴,老张我在百里山庄的刑堂待了这么多年哪次留过情面。嘿嘿,我这不是怕把人给折磨死了嘛……来人,将罪人翠浓带上来。”
立刻有人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拖了进来,少年全身都沐浴在鲜血中,拖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若仔细分辨的话就会发现少年的两条腿软软的垂了下来,像两根面条似的挂在身上。
“这翠浓的心气倒是极高,即便属下命人将他的腿骨一寸寸敲断也愣是一个字也不说。”老张道。
翠浓是百里无伤身边的人,若不是百里无伤默许,他哪里敢下这样的狠手。不过百里无伤看重南雪歌,翠浓做出陷害的事来,害南雪歌折了一条腿,如今断他两条腿这惩罚只怕是轻的。
“弄醒他。”百里无伤淡淡道。即便见到翠浓这般惨状,他也只是瞥了一眼,很快便将目光移开了。
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