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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虎落平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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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取来汤匙,喂他吃药膳。
上官修吞咽後,继续说:「我不是傻瓜,打从来到这间铺子,就看出这些人不像良善之辈,也不懂营商。」
武夫冷哼:「原来你还有知觉,不错。」
「你别嘲笑我可以麽?」瞅了他一眼,上官修张口接受他的喂食,感觉十分自然,从未觉得有什麽不妥。
「你最近瘦了不少。」这会儿,武夫连药盅都端来手上,舀给他一块排骨。
上官修边吃边说:「奇怪了……这几日你也帮忙搬运不少箱子,怎不见你会累?」
「我若没动手帮忙,你会更累。」他意有所指,不干点什麽事来消耗体力,眼前的小子早就被他给剥光衣裳,压在身下操个半死。
「明日陪我出门。」上官修将药膳捧来,自己吃比较快。「等会儿我要睡了,你呢?」
武夫伸手抹去他嘴上的油渍,探舌舔了舔拇指。
上官修见状,愕然道:「你也饿了是不?要不要分一些给你吃?」
「不用,我喜欢吃半生不熟的肉,这盅炖烂的药膳,你自个儿解决。」
「哦。」难得武夫今夜肯多聊几句,他继续问:「你老是跟我同挤一张床,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睡?虽然铺子里的人没说什麽,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武夫,我没有轻视过你,你跟我睡同一间房,床有点小,我觉得委屈你了。」
他将他当朋友看待,更甚比朋友更亲腻的关系,就像手足一般。他抬眸,嘴里含著一块肉,武夫怎又不说话了?
他对这小子快失去耐性。起身挪回椅凳,迳自脱去上衣,露出肌理纠结成块的结实身材,闷不吭声地上床睡觉。
等著人自动地钻来身旁偎著。约莫半盏茶工夫,盏灯熄灭,小子站在床沿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存心不让。
「啧……」上官修发出苦恼兼不耐烦的声音。想不透武夫在固执些什麽?
「有我在,我不会容忍别人轻视你……赫——」瞬间被人拖上床,大字平躺,他吓了好一跳。
武夫就压在身上,手腕受到箝制,浑身动弹不得。
忽地,耳後的脖颈一痛,「嗤……你咬我……」
他又咬又吮地发泄一口气——这麽少根筋!
上官修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儿……武夫的胯下竟然有反应……为什麽?
发怔之际,脸庞渐渐发热……糟糕,药膳内加了酒提味,他交代:「武夫……记得要跟厨子说,药膳里不要加太多酒。」
「……」他正抑制一股冲动,舍不得逼小子就范,甚至变成禽兽失控地伤了他。
上官修频皱眉,「别再压著我……胃难受……」
武夫松开箝制,翻身躺入内侧,气息不匀的暗压下一股妄念,想不到小子却贴来怀中,背对著入睡。
多麽毫无防备……
上官修迟迟未合眼,思索适才所发生,为什麽一点儿也不讨厌武夫的碰触……脸颊泛热当真因酒而引起麽……
不一会儿,他自然地翻身,掌心贴在武夫鞭痕累累的胸膛,心下怜惜他的过去遭人欺,无论他是否深藏不露……他喜欢和武夫在一起。
好不容易收敛心神,武夫敛下眼,伴著他一道入眠,无论房内的床是否稍嫌窄小,让小子窝在怀中,似乎有什麽慢慢的填满於胸口,前所未有过……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离开小子,独自去外面睡觉。




第六章

上官修探听了制窑场就在县城内较偏远的乡下村落,随即租借了一辆马车,在武夫的陪同之下前往。
约莫一个时辰後,远远就瞧见窑口的炊烟四起,当马车驶入村落巷道,上官修吩咐武夫将马车停在空旷处等待,而他自行漫步於青石砖道上,观察村落之中的民户泰半以自家小型生产或多家合作制窑。
陶瓷作坊的规模不等,许多成品或半成品堆放於庭前或路旁架上,仿制的器物因应时势,生产大批古风浓厚的炉、斛、瓢、盆、杯、套盒之类用於祭祀活动或文房陈设。
他在一处陶瓷作坊停下,出神地望著窑工们各自忙碌,从选土、澄泥、拉坏成形、施釉、刻绘图案、装窑烧造等等……时光彷佛回溯至家乡的龙泉窑场,几欲忍不住一股冲动想加入他们。
一名窑主走上前来,询问:「这位东家,您要订货是不?」
「呃……是。」他回了神,随口问:「有青瓷麽?」
「有。」窑主年约四旬,与几户民窑联合投资,共同经营生产,负责不同的程序,提升产量,是这一处村落最大的制窑场。
「东家要不要入内看成品再做挑选?」
「好。」他一哂,随著窑主走入一间堆放陶瓷器物的库仓,随处可见日常所需之器物,其中也不乏单价较高的陶瓷赏玩。上官修东挑西拣地凑了数十种,一口气就订购了一千件。
窑主眉开眼笑地收下订金和运送地址,上官修请他开一张收据为凭,嘱咐得在两个月後如期交货。
「是是是……没问题。」窑主送走了一尊大客户,回到窑场内便立刻吩咐窑匠们著手制造。
上官修毫不手软的花了一笔银子,回到马车停放处,瞧见了武夫就宛如找到救星,爬到他身边赖著。
「小子,你这回又干了什麽?」
「干了让人认为要命的蠢事……」他嘀咕。
「还有麽?」武夫调转马首,立刻驶离这处村落,等他开口招认。
「呃……目前还没有。」
「嗯,目前没有,意思是以後还会有。以後是哪时候,可说麽?」
「不说。」
「没关系。」他斜睨著他低垂的脑袋,提醒:「你的名声够糟了,也不差多做一件别人认为的蠢事。有我在,悉听尊便。」
他仰起脸,浅笑。



两个月後,四大领头儿陆续回到铺子,上官修皮绷得很紧。
四位大爷的脸色都很臭,尤其是进货和搬运箱子、拆封、置仓的过程……一连数日,累得像条狗似的终於忙完。
没想到,铺子外又送来了一批货,询问之下,才知东家竟然从仿古制窑户那儿买了一千件赝品。
四大领头儿差点儿气炸!
自家的真品都卖不出去了,还弄个赝品进门……忍气吞声地接收了,上百只大箱全堆在楼院中庭,塞得连人都无法经过。
於是,大爷们气冲冲,等著同东家算几笔帐!
掌柜房内,凝聚一股肃杀之气。
上官修维持镇定,亲自上茶伺候,感激各位辛劳。
先喝杯茶,消消火,刁三杯扔给他信笺和几笔帐目单据,「请东家结算咱们该付给人家的租借马车费、护送货物费、一路上的吃住费用。」
「好,我会把帐算清楚。」
「东家,可别忘了我这份,也是好几笔。」玉算盘比较有风度,直接塞入他手上。
「还有咱们俩也是,一毛都不能少给。」
「嗯,我会的。」他上前接过帐单,态度温和有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官修压低了姿态,有话待说:「请各位稍歇一日,我会将帐款拨出。」
「当然,你花别人的银子不心痛。」刁三杯忍这小子很久了,铺子歇业,毫无收入,迟早会坐吃山空。
「东家,咱们运回的那些陶瓷器物要卖给谁哪?铺子外,对街道上,就有两家专卖这些破玩意儿,东家一次进了上千,打算自个儿用到老死麽?」
玉算盘可心痛了,高爷规定五五分帐,无论赚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偏偏招来一个败家子掌铺子,无啻请鬼拿药单!
单摸金和铁勾子虽好相处,但在外的面子丢大了,也忍不住发难:
「东家若撑不起铺子,大可走人便是。」
「咱们都不会拦你。」
「嗯,我明白。但是……」他顿了顿,考虑这句话若说出口,不知会不会挨揍?
「但是什麽?」
「高爷於我有救命之恩,尚未报答,我不能走。」
刁三杯登时跳起,怒斥:「东家,你别得寸进尺,咱们没将你歇业的事捎信儿让高爷知情,你就该懂得适可而止。我限你三日之内开业,别害咱们连家当都赔光!」
「不行。」他立定站好,独撑大局地应付。
「嗟!你是在老虎顶上拔毛是不?」刁三杯抡紧双拳,咬牙磨啊磨地:「我们好说话,不表示可以由著你胡来!」
上官修四两拨千金,「论身分,我是东家,一切由我做主。」他坚持立场,与四位领头对峙,据理力争。
「啧!」
刁三杯一坐下,拳头捶上矮几,「碰!」都想打人了!
上官修佯装镇定,人未动,一双眼神却瞟向武夫求救。
一接收到讯息,武夫只消往他身後一站,冷眼旁观众人,谁敢动手就试试——「这小子碰不得。」
「我忍他已久!」刁三杯咆哮,一拍大腿,肉疼!
上官修说明:「经商须齐心合作,晚辈盼各位爷们继续配合。」
在座的四位大爷不得不咽下一口恶气,各自平息不满的情绪。
刁三杯毕竟是性情中人,脾气发过,口吻稍敛:「还有何吩咐,东家请说。」
「各位稍歇一日,得著手翻修铺子的门面。」
「东家要咱们搬运甬钟?那没问题,之前东家就知会过了。」
「不是。」
「不——是?」刁三杯凸瞪著眼,怀疑自己没听错?「为什麽不是?难不成要换窗口?拆大门?修门槛?」
「我要劳驾各位在大门口处挖一百米长的深坑……」
「操——你说什麽蠢话来著,在铺子外挖大坑洞,你以为是上山挖坟哪!」
好大的火气轰上身,上官修整个人差点儿倒弹到武夫身上去了。
气氛一瞬又闹僵。
他等刁爷气消,那脸色恢复黝黑,才继续说:「我有我的用意,请各位听令行事,挖坑後,还有下一步待做。」
「你敢——还有?!」东家打算将他一次气个够就对了……刁三杯喘啊喘地:「好好……好样的!我……我继续忍你!」
上官修也继续在太岁头上动土,「後日开挖,得请四位领头儿亲自挖,不得假借他人之手。」
轰——
四人的火气登时爆炸,站起身来劈里啪啦地吼——
「你存心让咱们丢脸丢个够,够狠!」
「你给我走著瞧!这家铺子倒帐,我一定狠揍你一顿!」
「我要把你丢到山里去喂狗!」
「不用丢进山里,东家要挖坑,咱们推他下去,直接把人埋了!」
四人前呼後应地撂下狠话,砰!砰!砰!砰!门板晃啊晃,人走光,一扇门也终於合上了。
上官修已黏在武夫身前,仰起发白的脸,问:「武夫,你不会让我惨遭毒手吧?」
他表情冷酷,伸臂环住他的腰,以示回应。
呃……武夫是什麽意思?
脸颊微微发热,他真的、真的一点儿也不讨厌两人紧贴的感觉。



接连七日,四大领头各持一把铁铲,在自家的铺子门前挖大坑,那脸色都给上官修气黑了。此举引来路过的群众围观,有人好奇、有人嘲笑、也有人觉得他们疯了。
让人白看笑话!
四人差点儿活活气死,巴不得有个地洞可钻,手没閒著,想著自己还在挖坑洞……一百米长、五十米宽……足可塞下他们四个还有剩……脸色无须太阳曝晒,每日都黑上一层!
熬过七日,上官修和四大领头儿的名声更加响亮,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歇业、清仓、又挖坑,然後等著下一步会有什麽举动?
每日都有吃饱太閒的群众或附近商家的人绕过铺子大门口,东张西望地瞧,大坑洞的周围堆满了土,形成一座小山,铺子里头的人也没出来清理。
宛如看戏似的,满街坊的人期待万分,他们还会搞啥花样?



掌柜房内,四大领头儿已气得不想再说话,等东家吩咐还有什麽事要他们去干。
上官修又亲自奉茶,浅笑道:「各位辛苦了,晚辈敬上一杯茶水,感激诸位的配合。」
「有屁快放!」刁三杯直接撂粗话。
其他人轻哼,可不领情他亲自奉茶招待。
「咱们的名声都被你给打坏!」
「嗯,我明白,这没什麽不好。」上官修气定神閒,每日都观察著铺子外的静动,有达到满意的效果。
他温笑说,「我会给各位一个消气的机会。」
「你够了你!」玉算盘斜睨著眼打量他全身上下,「东家别再残害我们,我就阿弥陀佛了。」
他不介意这些人冷嘲热讽,道:「我已经让阿丁将铺子内的骨董、字画、瓷器、陶器等等都重新摆设和分类完善,顾客进门,一目了然。」
没人理他。
上官修迳自往下说:「再过七日,店铺将重新开张,当日,有请刁爷重新挂上幌子,劳烦莫爷、铁爷放几串鞭炮,还要劳驾玉爷坐镇柜台。」
还是没人肯搭理他。
「现在,诸位要做的事,请仔细听清楚了。接连七日,开大门,砸破锅碗瓢盆等等器具……」
猝然,四大领头儿的目光一致扫向他——
「东家……」
他笑脸迎人,「刁爷有话请说无妨。」
「你打算砸掉堆在院中的破玩意儿?」
「是,我明白那些箱子堆放已久,令诸位瞧著碍眼。」
霎时,四大领头儿的火气全消,终於听出了端倪。
「东家打算砸掉那些赝品,就地掩埋?」
「没错。」在家乡那口龙泉窑,若烧出有瑕疵的陶瓷也是这麽砸的,掩埋於地底深处。
他心怀不轨的笑说:「请诸位爷们使劲地砸!狠狠地砸!让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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