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破门子秦尧-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尧扬起了眉,“凭什么?我告诉你们凭什么。”
“砰——”秦尧话音刚落,柯林福的脑门上立刻就多了一个血洞,然后想先前那个少尉一样颓然倒地。大厅内立刻又是一阵慌乱与惊叫,只是他们一慌乱,那些枪杆子便抬一抬;谁一动,枪杆子就跟着他动,立刻全场鸦雀无声。
秦尧笑着问叶楚西,“现在你知道我凭什么了。”随后,他冷冷地转头示意唐和福克森继续。
“你!”叶楚西怒极,但此刻枪口环伺,谁的命能硬得过枪杆子?而就在这时,唐、福克森和商丘三人已经开始了下一轮判罪,不出三十秒,又是一个人倒在血泊里。
叶楚西已经气得浑身都哆嗦了,可是他们被困在这里,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早知道就不该付这趟鸿门宴。可是事先,谁能知道秦尧居然会做得这么绝?这么狠?TMD他可不光光是杀叶家那一派的,秦家那一派的凡是牵扯到叛国的,无一例外一个都没有放过。
所谓唇亡齿寒兔死狐悲,在场大半的人心里都泛上死灰,有人仗着在军队服役,准备挟持个人以死相逼,谁知刚一动,就被当场射杀,鲜血溅了旁边人一身。此刻,所有人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身后的势力能够察觉到这里的异样,赶快派人来救。比如叶楚西的父亲,还比如……中立派的总统阁下。
“叶楚西,是不是很愤怒?很不甘?”秦尧笑着,主动问起叶楚西来。这样的举动落在叶楚西眼里,简直是□裸的挑衅、羞辱!可叶楚西现在却不得不受,“我只是很不明白,秦尧,除非你想陪着我们一起死,否则你哪里来的自信,杀了那么多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秦尧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摇摇头道:“不,我一直觉得我是在替天行道。叶楚西,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巴巴地跑去跟别人大嘴巴泄露什么国家机密,顶多是这里贪点钱,那里塞点钱,雇个杀手,买条人命。不然……我很乐意在这里观摩一下你的尸体。”
讽刺!这绝对是叶楚西自出生以来接受过的最大的讽刺,秦尧当着他的面挡着所有人的面揭他的老底,却又嫌他的罪不够重,这不是极端的嘲讽是什么?!“秦尧,你不要太狂妄!就算你今天能困得住我们所有人,一旦我们从这里出去,我一定!把今天的羞辱十倍还给你!”
“我好害怕啊!”秦尧摊手,嘴角勾起的瞬间,又是好几声枪响。这次,福克森还没来得及报完罪名,这些人就被枪杀了。
“诶我没……”
“太慢了,我赶时间。”秦尧摸摸鼻子,“直接念最后一个。”
唐会意,也不用再看名单,直接报出了名字:“皮埃尔·赫顿。”
福克森只得无奈接上,然后毫无意外,这个是死罪中的死罪,枪杀一百遍都不能洗清的死罪。甚至在福克森报出罪名的那一刻,叶楚西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皮埃尔·赫顿。秦尧微眯着眼看着这个假面会埋伏在黑罗高层的最大的一颗暗子,联邦的财政部部长,笑道:“皮埃尔部长,真是遗憾,假面会这次救不了你了。”
被福克森把通敌卖国的罪名悉数不落地报出来,又被秦尧一口叫破了假面会的身份,皮埃尔老脸煞白,惊得无以复加。秦尧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皮埃尔在假面会地位次于十人议会长,秦尧是周喻商孙子这种机密,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此刻涨红了脸,血气上涌,再看周围人看他的脸色,心一下就掉落深渊。
九大家的人是各个手不干净,可也没有一个人,不干净到这种程度。而且找福克森刚刚所说,皮埃尔的赫顿家族,偷偷卖国已经不止卖了一代两代了!
这还了得!
皮埃尔将周围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最后不得不怨毒地转向秦尧,“秦尧,我算是低估你了。没想到,秦书文那老狐狸隐藏得那么深。”
近乎本能的,皮埃尔还是认为自己的事情是秦书文说给秦尧的,这一切都是秦书文授意的。不然,就凭秦尧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掌握得了那么多证据,杀得了那么多人。
“皮埃尔,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跟谁隐藏得深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你该死了,就是该死了。”秦尧冷眼相对,也不跟他多话,干脆利落地拔枪,开枪。
皮埃尔瞪大了双眼倒下,真真落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也许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干脆利落地被人杀了,在这样一个地方,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
杀了皮埃尔,秦尧在心里算算,这大半年来杀的假面会的人也有将近二十多个了。人一旦杀多了,心就会麻木。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好的或者是坏的,都不是什么好事。秦尧的心里忽而感到一阵厌烦,皱眉收起枪。
他再抬头面对叶楚西等人时,眼里的厌烦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冷意毫无掩饰地散发了出来,“我今天请你们来,一个一个杀给你们看,只是想让有的人死个明白,看个明白。你们想要钱,可以去赚。想要地位,可以往上爬。但是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是个人就该清楚。不要到时候又要烦我亲自来杀人。老子不介意背上什么凶名,也不介意被人骂,所以你们该祈祷,接下来黑罗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军部不行,我就拆了军部;国会不行,我就拆了国会。不要跟老子讲道理,跟你们讲道理老子都嫌丢人!”
语毕,秦尧手掌重重拍在大门门板上,一张纸便飘飘悠悠地被一把小刀钉在那里。叶楚西看过去,待得看到纸上写着的东西,立刻瞳孔一缩,脸色铁青。
所有人都明白,为什么秦尧这么肆无忌惮,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救他们了。
那张纸上有个签名,来自他们那位中立的总统阁下。
、牺牲
秦尧头也不回地从那扇门走了出去,然后是商丘饶有兴味地盯着那张纸看了一眼,一笑,也跟了出去。然后是唐跟福克森,云江跟安海,李一海跟云虎等等。
能从这扇门里随意出去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叶楚西虽然没有像皮埃尔一样被杀,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铐住,但他是此间最明白的一个人——今天晚上的事,绝没有那么简单,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对,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开始。
而奠定这个开始的,却并不是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只是几根枪杆子那么简单。可以说,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周喻商,如果不是他太自大,以为秦尧一定会被他收服,而因此让秦尧看见了那十个议会长的脸,那么事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所以说,许多聪明人都会反被聪明误。
通过暗杀那几个议会长,秦尧顺藤摸瓜又摸出一大批假面会的骨干,然后揪出埋伏在黑罗的暗子,搜集证据。但是那还不够,秦尧掌握的还远远不够。于是他打道加林之后回来黑罗,意外得到了夏维留下的资料。时机,才真正的成熟。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位总统阁下。
“总统阁下是什么时候站到你们那边的?”商丘老神在在地坐在后车座上,问旁边的秦尧。
“什么时候?”秦尧眨眨眼,“他一直都是啊。”
商丘心思一转,已经明白了一半,“秦老爷子这一手,藏得可真够深的。”
“老头子?”秦尧笑了,“他藏什么呀,何叔是我爸的密友,跟老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据我所知,秦伯父去世的时候,总统阁下还没有踏入政坛,他在爱斯维克的郊区经营一家小农场。”
秦尧顺着商丘的话回想起小时候去那农场玩的事情,赞叹道:“何叔挤的一手好奶。”
“所以,秦伯父跟总统阁下,就好像俞伯牙跟钟子期。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只不过后来不像史书上写的,死得是鼓琴的伯牙,于是钟子期丢下板斧,自己操起了琴。我说的对不对?”商丘悠悠说道。
秦尧忍不住要给他鼓掌了,出色的想象力,还能引经据典,自然而然地把事实像个□不离十,“你不去说书,真是联邦的损失。”
“过奖。”商丘笑了一下,忽而说:“以前末城也曾经这么说过。”
“听说……你们是舍友?”秦尧不动声色地挑了眉。
“是啊。”商丘回答地不以为意,“我们一起睡,一起洗澡,一起上课,过了一段很不错的大学时光。”
“啊,是吗。”你妹啊,欺负老子没上过大学吗?!秦尧在心里怒嚎,然后心里开始泛酸,看着商丘那张淡定的脸越来越不是滋味。
商丘一双凤目斜瞟着秦尧,细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暗道:果然跟传闻中一样,有趣得很,难怪末城这么抓着不放了。以前总是听末城提起,后来终于在法院的库房里碰见他取黑刀,本想终于可以接触一下,没想到实际再见到,却是隔了这么久。
“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
“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处理,希望你回避。”秦尧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神色颇为凝重。商丘见状,笑问:“我帮了你们这一次,就等于上了你们的贼船。还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看见?”
闻言,秦尧沉默了好一会儿,由此可见,这件事真的极为严重。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秦尧才郑重其事地说:“但是你要保证,没有我的同意,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对外泄露半点。”
听他这么说,商丘兴味更浓,“我保证。”
不久,两人乘坐的飞行车穿过繁华的城区来到军区某个秘密的地下室里,云江和安海也在,比他们早到个几分钟左右。商丘环顾了一下地下室的环境,眼神微眯,这里很像是情报局关押犯人的地方,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房间里没有桌椅,没有任何的装饰物,没有窗户,甚至门一关,连门的缝隙都没有。完完全全的,白色密室。
商丘再转头一看,安海的脸色很不好,镜片后的眼睛里有股耐人寻味的惊慌失措。而云江则站在他身边,揽着他的肩似乎在安慰他。看见秦尧来了,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秦尧的眼神扫过安海,似要开口,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走到房间最里面的墙壁上拿手指扣了扣。商丘一直看着他,便看见那墙忽而向两侧打开,露出又一个房间来。
一个长相可爱,留着一头金色波浪卷的女生坐在那房间里,墙打开的一刹那,那双大大的眼睛正好向这边望来,极为淡然的,一笑。
“安娜……”安海忍不住喊着,声音颤抖着,双眼泛红,竟是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秦尧听见身后安海的喊声,心中忍不住叹气。可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有人伤心,有人要哭,那就有人要硬起心肠来,把事情办完。
“安娜,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秦尧漠无表情地问。
安娜缓缓地摇了摇头,平静地让商丘都觉得惊讶。“一切都像你们知道得那样,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说着,她挽起右侧的袖子,露出一个浅青色的狐狸假面,“就像这个纹身一样,我没办法反驳事实。”
安海怔怔地看着那仿佛在肆意嘲讽的狐狸假面,瞳孔中还残存的最后一点希望也轰然崩塌。他的肩无力地垂下,手捂着嘴。他还紧紧地看着自己百般维护的妹妹,希望她下一刻能说出反驳的话来,希望她像以前一样说:这是骗你的啊哥哥,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一张狐狸假面,粉碎了所有的希望。
“一个纹身,什么都代表不了。”秦尧缓慢但坚定地摇着头,“我的手臂上就有一个。”
“团长,你没有必要为我开脱。”安娜浅浅地笑着,这个平日里安静沉默的少女,眼眸里的神光老陈得一如望不见底的深潭,“当初夏维跟末城哥约战,如果不是我替他骇进了军部的中央系统,他怎么可能直接在军部跟末城哥视讯。我的身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想这点夏维应该告诉过你了。”
安娜平静的眸光直直地照进秦尧的眼底,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坚定如山,“明图家跟赫顿家一样,是假面会安插在黑罗的棋子。我们每一代都会出一个人跟假面会联系,帮他们做事。上一代,是我爷爷。这一代,是我。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都不知情。”
“所以呢?你是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罪名,保全其他人?”秦尧冷哼,“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我问你,除了夏维那次,你还帮假面会做过什么?”
“监视你,把你的情况及时地传回假面会。”
“这么说,上次在五颗星,我让你传消息出去,你说办不到,是假的?”
安娜抿着唇,点了点头。
秦尧挠了挠头发,看看安娜,又看看安海,似是又气又烦躁,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多了几个来回又倏然停下,“你真的认罪?”
安娜小脸微白,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平静,“我认罪。”
“安娜……是哥哥对不起你,你不要认罪,你没罪,是哥哥的错!都是我的错……”安海此刻的思维已经接近于混乱,但有一点他是极为清楚的。为什么爷爷会跳过爸爸,跳过他选择才十几岁的安娜做继承人?不是因为她那天才般的才能,而是——牺牲。牺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