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秋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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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时候,睡足吃饱的韩陆二人相携到秋宫看飞影的情况。
朱允炆早就醒来了,此时正守在飞影床畔。
“怎麽样?醒过吗?”韩量直接问道。
“没有。”朱允炆皱眉掀起被子一角,“果然如你所说,肿了。”
薄被下的飞影居然是一丝不挂的,掀起的被角让韩量很轻易的就能看到飞影的阴茎肿胀通红。
“嗯,伤的地方是中段,并不很深。”韩量伸手过去揉捏了几下,马上诊断出了伤口的确切位置。
“影……影响他……”朱允炆怎麽开口都不会说那个词。
“你是说小解吗?”韩量换了个朱允炆能适应的说辞。
朱允炆赶紧点头。
“那得看怎麽算影响了?”韩量索性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以飞影被药性伤害的程度,至少三到五天肌肉使不上力气,他尿道被伤口所堵却并没封死,当膀胱内液压大於阻力的时候,当然就可以冲过阻碍,只不过这时他完全不能自控,也就是会出现漏尿的情况,俗称失禁。而且会伴随产生尿痛,和尿不尽的情况。因为液压一旦小於阻力,尿液就流不出来,但这时膀胱内的尿却并没有排空。时间久了,对他的膀胱当然也不好。除此之外,对排尿并没有别的影响,也就是说,他依然可以尿出来,不过不太痛快罢了!”韩量故意用无所谓的口吻说著吓死人的话。虽然他说的很多词汇朱允炆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朱允炆理解小解过程中飞影所要承受的痛苦。
“你说的那个芦苇?”
“用芦苇代替导尿管吗?暂时我还想不到比那个更细的东西。就是把芦苇杆直接插进去,穿过他的患处,代替他的尿道通路排尿。那个虽然不用像导尿管插那麽深,不过因为飞影的肌肉使不上力,也就是无法憋尿,即使插了那个,也是随时有尿随时排。”韩量真的怀疑他们听得懂自己说什麽吗?
“也就是依然失禁是吗?”与韩量待得时间最长的陆鼎原多多少少能听懂韩量的话。
“没错。”韩量点头。
“你说的另一种方法是什麽?”朱允炆深锁眉头,他实在不能想象,飞影那种性子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失禁,会是怎麽一种心情。
“另外一种法子?”韩量挑唇轻笑,“吸出来。”
“拿什麽吸?”朱允炆问道。
“你说拿什麽吸?”韩量反问。
朱允炆第一反应──拿嘴吸。
文云秋飞91
“不……不会是?”朱允炆咬牙,瞠大眼。
韩量撇撇嘴,“你想到了不是吗?”莫说古代没有针管、抽真空器什麽之类的,就是有,韩量也不赞成用那种东西吸,那种东西吸力大且使用者难以控制力度,患者所受的痛苦只怕比插尿管还难受!但是用嘴吸就另当别论了,随时可以调整力度和角度,液体通过患处时伤者虽然也会感到痛,但相对而言应该好的多。
“……”朱允炆咬著下唇,半天没说话。
“行了,我去找芦苇,顺便问问小何子,也许他能比我想到更细更好的东西替代也不一定。”等了半天见朱允炆也没什麽反应的韩量也不想强人所难,怎麽说对方也是皇帝,莫说皇帝,就是一般人这种事情大都也不愿的。韩量起身,拉著陆鼎原准备离开。
“……等等。”在韩量要出门的一瞬间,朱允炆突然发声叫住了二人。“我……做。你告诉我怎麽做。”前面的话出口後,後面就容易多了。
“你……”这次换陆鼎原瞠目,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朱允炆可以为飞影答应这种事。他当真要这麽做吗?
“……”韩量定定地看了朱允炆半晌,终於应道:“好,我教你。”
韩量放开拉著陆鼎原的手,走向朱允炆,“鼎原,去兑碗淡盐水。”
“好。”
“你过来。”韩量一边招呼朱允炆,一边掀开飞影的薄被一角,探手摸了摸,“嗯,有一点,但不多。”韩量拉著朱允炆的手按压飞扬的膀胱。“这里,感觉到吗?越硬阻力越大,里面尿液越多,反之柔软的就是空的。”
“嗯。”朱允炆耐心的学习这些他原来想都没想过的事。
“你一会儿吸的时候,不要生用力,轻一点,力量一点点加重,手这里也是,一边吸一边从这里往下推,力量也是一点点加重。”韩量指导朱允炆如何按压膀胱,挤压尿液。
“来了。”不多时,陆鼎原端著碗淡盐水回来了。
韩量结果交给朱允炆,“飞影尿道内有伤,你的口腔一定要保持干净,否则容易引发感染,以後每次给他吸尿前都要先用盐水漱口,保证口腔内没有细菌。”
朱允炆接过,乖乖漱口,刚要吐出去,又被韩量吼,“漱够三十秒。”
朱允炆愣愣的,不明白三十秒是个什麽概念。
“好了,可以吐了。再漱一次。”韩量亲自指导,如此反复将一碗水漱尽,韩量才放过朱允炆。
“来吧!”韩量站到床边。
朱允炆深吸一口气,到床畔坐下。
一米以外,在一旁观望的陆鼎原握紧双拳,竟是比那两人还紧张。
朱允炆伸手握住飞影的分身,因为在刚刚等陆鼎原的时候,韩量已经让他先行净过手,所以这次韩量没有阻止他。
“含住头部就可以,不用吞太深,反而不好使力。”韩量在一旁指导。
朱允炆缓缓低头,慢慢将飞影的分身送进了嘴里。
陆鼎原在一旁看得更紧张了。含那个东西没什麽稀奇,毕竟他和韩量都彼此给对方口交过,但问题是从那里吸出尿液了,却不是一般人心里可以接受的。
“可以开始了,”韩量帮助朱允炆有些微凉的手找到飞影的膀胱,“手触摸他的膀胱,缓慢施力,口腔配合手的力度慢慢加力。对,很好,就这样,再用力一点。慢一点,已经出来了是不是?再慢一点。”
“鼎原……”韩量才一喊,陆鼎原赶紧拿来了痰盂,“赶紧吐掉。”朱允炆将满满一口的腥黄吐进了痰盂里。
“还好吗?继续吗?”韩量问,神情也颇为紧张。
“……”朱允炆点点头,继续刚刚的动作。他已经能感觉到手下的紧实慢慢放松绵软,显然里面的东西正在被排出来,他没道理这时候停止。
一口,两口……直到飞影的膀胱整个柔软下来,韩量赶紧给朱允炆倒了杯茶,“漱漱口。”
朱允炆感激的点点头。
“还好吗?”陆鼎原也关心的问道。
“……”朱允炆惨惨一笑,无言以对。他自己做的孽,当然该他自己来偿,只是苦了无辜的飞影了。
“尿液有一点发红,应该还是有出血。”那边朱允炆的漱口,陆鼎原在帮飞影掖被子,韩量则在观察飞影好不容易被排出的尿液。“你刚刚有没有尝到血味?”韩量抬头问朱允炆。
“咳……”朱允炆一口呛,差点将漱口的茶水咽了。“没……注意。”难不成他还会细细品味不成?又不是喝茶。低头再看看茶碗里茶水的颜色,这回连喝茶的兴致也没了!自此以後,朱允炆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只喝白水不喝茶,这是後话,暂且不表。
“做得很好。以後你这儿盐水常备著点吧,发现飞影膀胱硬了就给他吸出来,一个时辰左右给他检查一次,别等到他漏尿了才想起来。”韩量吩咐。
“我知道了。”朱允炆点头,仔细记在了心里。
“尽量能多喂他喝点水就喝点水,毕竟他脱水也没完全好。其他就是养著了。晚些时候我再让小何子给他熬点进补的汤,等他醒了记得叫我们。”韩量准备走人了。“我去给他看看能弄点什麽消炎的药。”
“你先去吧,我想留下帮忙照顾飞影。”陆鼎原并没打算和韩量一起走。
韩量直视陆鼎原,看到他眼里的担忧,明白他是担心飞影醒来以後接受不了现实,於是点点头,独自离开了。
“你真的那麽看重他?”等韩量走了,陆鼎原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朱允炆聊天。
朱允炆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就那麽守著飞影。“……”听到陆鼎原的话,抬头轻轻一笑,默认了。
“那有些事,我想应该告诉你。”陆鼎原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似乎陷入了回忆。
“他的身世吗?我知道,韩量告诉过我。”朱允炆并不在意。
“那只是一部分。”陆鼎原叹息般的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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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抬头看向陆鼎原。
“飞影长的很漂亮,从小时候就是……”陆鼎原却没有在看朱允炆,侧头看向窗外。朱允炆的目光却专注起来,知道事情的关键,恐怕就在飞影的样貌上。
“他是给一个老乞丐带大的,老乞丐活著的时候,总给他抹个乌漆麽黑的,从来不让他洗脸。但其实飞影从小就是个爱干净的孩子,常常背著老乞丐去溪里洗澡,为了怕老乞丐发现,洗完再把自己的脸抹脏……直到飞影六岁那年,老乞丐过世了。”陆鼎原停顿了一下,微微皱眉。朱允炆的呼吸提了起来,知道是有事情要发生。果然,“没人照顾的飞影终於洗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然後当天就被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其他几个乞丐按到……飞影最终逃出来了,杀了一个人,带著一身的伤,离开了待惯了的县城,独自逃亡。虽然几次差点死在半路上,不过他挺过来了。直到遇见我,那时候他已经大半年没吃过饱饭,也养成了习惯不洗脸,因为个头小,即使乞到了食或钱财也常常被大一些的乞丐抢走,为了抢食挨打是家常便饭,甚至为了果腹去偷狗食。”陆鼎原说到这儿,停下,看向朱允炆。他想知道,这样的飞影,他还要吗?
“後来呢?”朱允炆双拳紧握,眉头紧皱,双眼赤红,眼睛里除了心疼以为,更多的是怒意。如果让他早一些遇到他,他一定替他宰了那些人。
“後来?後来在偷我爹怀里的糕点的时候被我逮到了。我爹送他去习武。他身子本就灵活,根骨也不错,加上那几年为了吃食身手比旁人敏捷了很多,人又肯用功,学起功夫来很快。”因为不敢肯定朱允炆的心,陆鼎原捡最无关紧要的说。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你要告诉我的也不是这个。”朱允炆却并不好糊弄。
“知道这些事,你还要他吗?”陆鼎原不惯瞎猜,索性直接问。
“如果初遇他时,你告诉我这些,也许我掉头就走了,但时至今日,我已爱他入骨,你告诉我这些,只会让我痛彻心扉的同时後悔自己怎麽没早些年遇见他,好早些保护他,也宰了那些欺辱他的杂碎!”朱允炆说到後来已经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
陆鼎原扯了个几不可见的笑容,然後道,“飞影不是你的那些後宫,他是男人,有自己的骨气也有自己的做事方法。”一句话,引得朱允炆恍然瞠目的同时,陆鼎原却转了回去,“继续刚才的,你不是要知道重点吗?我告诉你。”
陆鼎原换了个姿势看向飞影,继续缓缓道来,“飞影被送到他师父那里,学武虽然快,也用心,但他师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飞影几乎每晚都被恶梦惊醒,并且连他师父在教导他武功时碰到他的身体都会让他浑身僵硬上好半晌,更严重的,是他对自己容貌的自卑,几乎从不敢抬头正眼看人,整日低著头努力藏自己的脸。从飞影每晚的梦呓中,他师父隐约知道了当年的事,一边请我们帮助调查,一边专门请来了当年江湖赫赫有名的鬼手来教飞影易容。没有弟子的鬼手教导的条件就是飞影要连他其他溜门撬锁的功夫一起学。飞影当年什麽都没说,师父让学,便全学了下来。但你知道,飞影童年有偷食的那一段经历,所以其实鬼手的功夫除了易容术以外,对他的心理上都是一种负担,让他觉得自己始终都是个见不得人的偷儿,从而连对自己的武功都自卑了起来。”
“所以他现在用的功夫都是他师父的功夫,而从不用鬼手教他的功夫是吗?”朱允炆和飞影过过招,知道飞影的功夫都是光明磊落的打法,但其实当年的鬼手功夫是以偷袭见长的。
“不,他用,执行任务的时候用。”陆鼎原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懂陆鼎原的意思了,所以说,飞影连他现在这个身份也自卑是吗?
朱允炆捂住自己的胸口,里面翻搅疼痛的厉害。
“你懂我的意思了吗?”陆鼎原看著朱允炆的样子,也提他难受,该说的该做的,他也就只能帮这麽多了。
朱允炆点点头,“我明白。我逼得越紧,他越认为我是在作践他,就越自卑。”这根本是恶性循环!飞影自卑,所以无论在身份上还是心里上,都认为自己和旁人是不平等的,反而自尊心越强,而他的追求和欲望,在飞影眼里恐怕就都成了恶意的玩弄,他逼迫的越紧,飞影就越自卑,就越逃,偏偏他还不自知,步步紧逼,如今甚至将房事搞成这样。只怕以後的飞影更不会让他近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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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你们查过当年的事?”见陆鼎原好像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朱允炆索性主动问起,“结果如何呢?”
他倒真会挑重点,自己一语带过的他都听的仔细。陆鼎原心里嘀咕,也不刁难,直接回答,“查到了,乞丐嘛,几乎十几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