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穿越红楼之琅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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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由十分的委屈,也落下泪来。贾环忙安慰二人道,“既如此,只不理她不就完了,难道太太还稀罕宝玉这个儿子不成?”
三太太骂道,“他有什么好呢?如今还什么都拾不起来,吃老太太的喝老太太的,也配跟你比?!”
贾环不由笑道,“这不就结了。至于宫里那位说的那些话,太太也不必放在心上,她说是奴才就是奴才么?说到底,她不也是从奴才到了那一位上的?”
探春撑不住笑道,“你这话也够毒了!只是也是实话…。”
贾环见两人好了些,这才道,“你快劝劝太太,我还得上老太太那里去一趟。分家的事都随便罢,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
一时又去贾母房里请安,贾母仍睡着,宝玉在外头,见了贾环不免尴尬,贾环只装做不知道,至晚上等贾母缓缓的醒过来,众人劝着进了些粥食,老太太也不说话,拉着贾政的手落了会子泪,又被众人开解着躺下睡了。
次日起来,贾母召了众人进去,不免含悲道,“我都八十多了,还能看着你们几年呢?倘或有一天我撒手去了,娘娘若重提这话,只怕你们也不得不依。因此我倒想着,不如先跟你们说下,等我走了,这里就留给二老爷和三太太,东院儿仍是大老爷一家人的,环儿有自己的山庄,宝玉也有宅子,怡红院留给珠儿媳妇,到时你们各过各的去,我也管不了了。只是但凡我活着一天,这家断不能从我的手里分出去,若娘娘有什么怪罪,也只我一个人领罢了!!”
众人忙跪下答应着,贾政道,“娘娘必不忍逆老太太的心意,岂会怪罪。”
贾母拉过贾环道,“好孩子,我并不想抗命。只是娘娘贵为皇妃,身上也有天家的威严,如此也跟抗旨仿佛了,只怕有心人知道了又要生事,咱们家如今在朝堂上的也就你一个,也不知会不会带累你。”
贾环暗道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自己发愁,便忙笑道,“老太太不必忧心,圣上每天多少军机大事忙不完,哪会在意这等小事儿。倒是老太太好生养养才是,这一阵子着实太过忧劳了。”
贾政等亦趁着贾环的话开解了一阵,无奈贾母实在年事已高,这些时日以来惊吓悲恸过度,心神俱损,这一回便缠绵病榻,渐渐的竟连起身也不能了,三太太因听见贾母没提要接王夫人回来的话,心底稍平,又见贾政十分忍让,进宫那日的委屈也缓缓散了,日日与李纨、黛玉在贾母处照应不提。
这日眼见贾母好了些,吃得下饭去,正人人欢喜,门上忽然来人来禀道,“威远侯家的人来给环三爷送了个帖子!”拆开看了,原是东方泯邀了一回,贾母见了便道,“你也不用拘在我跟前儿,先时的那些好友同年的难得顾念旧谊,不怕咱们家这些的事,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应了人家的约才好。”
贾环便换了衣裳带着墨砚方明去了威远侯家在西山的一间别院,离得琅環山庄也不算远,恰好白士辰也在,见了道,“我竟替你一大哭,什么糟烂事儿也都让你们家碰上了,又听说杨雄受了好重的伤,我总觉着十分不妥。”
贾环好久没见白士辰了,一时叙了些别后之话,三人又吃了两杯酒,贾环还要问有什么不妥的,忽听东方泯问,“听说史老封君近来身体欠安,我们也没个确信儿,不好贸然登门。”
贾环道,“确实不大好,这两天却渐渐又行了,要不我也不出来的。”
东方泯又问,“你看着老人家的样子,今次到底有没有凶险呢?”
贾环奇道,“听太医说着倒还不大要紧,只是他们哪有把话说那么真的,必得留上一线,又说了些老太太年纪大了,乃是人之常情的话。你却问这个做什么呢?!”
白士辰哈哈大笑,倒一伸手把东方泯的扇子夺过来,向贾环展开道,“你问他,不如问这把扇子!”
贾环不由莫名其妙,拿过摺扇前后看了看,不过是一把寻常木骨扇,忽然见扇面上画了一枝海棠,背面题诗,云,“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虽无落款,贾环阅之却十分眼熟,不过因海棠花图一下忆起来,这首不就是当初大观园里起海棠社时探春的诗作么?只是尚未领悟,又见东方泯瞪了白士辰一眼,略有些尴尬道,“早闻府里令姊妹皆诗才了得,我读着这首极为心仪,可惜我诗才一般,只怕不能为之一和。”
贾环不由道,“这定是我二哥的事了,竟将这些闺阁戏作也传扬出来,也太不避讳了些!”
白士辰笑道,“你竟如此不解风情,听不出尚杰话中之意!!”
贾环闻言十分不解,看了看东方泯的神色,一时有些省悟,又不大肯信,问他道,“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泯见已说破,索性道,“就是你想的意思!我不过因此想要问问你,若你觉得差不多能成,我便回家去请长辈下定,只是怕倘或史老封君有什么不好,岂不又要将令姊的事耽误了?”
贾环惊讶道,“你不过是见了我姐才一回,难道就看中了不成?究竟这些作诗什么的,也当不得日子过。”
东方泯有些不自在道,“这不过是一个小因,你只说怎么样罢!”
贾环虽想着这也是一门好亲事,贾母和贾政、三太太只怕十分求之不得,东方英和东方泯的人品他也信得过,但也不好立时就答应,只道,“我说了又不算,先回去替你问问呢!”
东方泯笑道,“这我还不知道,要的就是你这话!”三人于是又说笑了一阵,贾环被赶着回去办这事不提。
58
58、各自门 。。。
话说贾环回了贾府,一路上猜想可能是上回去寒梨寺时,东方泯见了探春,因此种下了一段心事,而且回来时三家也一起走的,贾环去接三太太和探春,恰碰上东方泯去接的威远侯夫人小姐,两人一路护送进城,探春保不齐也跟这个小郎君对过眼。但事不作准,也没法去问探春,白惹出没有的心思来反倒不美。
贾环就悄悄的跟三太太说了,喜得三太太立时就带着他去禀贾母,贾母果然十分欢喜道,“还是三丫头有福气,人家不嫌弃咱们家如今这个样儿,咱们岂能这么没眼色呢?自然是十分愿意的。”
三太太倒还有些忧心道,“话虽如此,我心里却还有些不抵实,他们一家子公侯门第,听说他们家大奶奶又是个实打实的郡主娘娘,跟她们比起来,咱们家如今到底单薄些,若嫁过去,万一受了委屈可怎么治?”
贾母便笑道,“东方侯爷家里的事我还知道些的,你说的那些却多虑了。先说那爵位必定是他们家老大承袭,这是一早已请过旨的,东方泯又跟着他哥哥办差,自己挣了个三品参将的官儿,并不是那不知上进的人物,自然有大好的前程,岂能亏着探丫头。况且若嫁过去,上头不用管家理事,下头又有成群的丫环婆子伺候,只怕比咱们都舒服多了,这么好的亲事,你还在这里犹豫?”
三太太忙笑道,“听老太太这么说,我再没什么犹豫的了。”
贾母点头道,“虽说不知这东方泯怎么想起来探丫头的,但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既然人家开了口,咱们看着也合适,便该一力促成。只是这事没有女儿家里先开口提的,倒去问过你们老爷,若他也说好,那就让环儿去回人家话,找人来提亲就是,哪怕聘礼少些也是愿意的。”
三太太因听见贾母疑惑,便把端阳时在寒梨寺里遇见东方侯爷夫人一家的话说了,贾母方笑道,“可见这才是姻缘天定,但凡在月老的姻缘簿上配了对儿的,总会那么阴差阳错,自有碰头儿的时候儿。”说着又命人将贾政请来,把这事告诉了他。
此事贾母已经点过头,贾政又岂会反对,因此定下,贾环另派墨砚去给东方泯送信,且将那东方泯如何与家中商议,威远侯府又如何请人看日子一节不一一细表,最后定在八月十六前来提亲,另又拟了请锦乡伯夫人,即迎春的婆婆,和另一位与威远侯府和贾府皆熟识的夫人来做主亲。
一时亲事定了十之八九,贾母与三太太方叫了探春来说与她听,果然探春一听是东方泯,立时把满脸羞了个霞飞,一看就是愿意的。
贾环不免奇怪,找了个背人儿的时候儿姐弟俩说悄悄话,便问道,“你难道清楚他是个什么人,就愿意嫁他?”
探春还以为贾环不大愿意,忙道,“先前儿在寒梨寺里闲说起来,东方府里的绣儿妹妹就直夸她这位二哥最是个恭亲孝顺,疼惜弟妹的,为人也不似那些轻薄纨绔一般,不然也得不了如今的参将差事。”
贾环恍然大悟,原来“无间道”在这时候就使上了。
至八月十六日,威远侯东方英与他的夫人便带了媒人来交换庚帖,下小定。贾环仍不死心,又趁机问了问东方泯,才知道除了探春的诗才之外,盖也因他见了贾环身上的衣裳针线,贾环虽素来也不缺衣裳鞋袜荷包儿这样的东西,只是但凡三太太和探春给他做了,也必得上身穿戴一番,方觉不负两人心意,因此偶尔说话时流露出来,倒让东方泯窥得了。其实那里头也有贾环兴致来了画样子设计指导的功劳,不过到底是探春的劳动果实。另又听说探春还有管家之材,东方泯那里虽没一大家子人须得管,总有需要自己打理之处,所以更觉探春十分称心。
送过小定后,两家倒都觉得年内完婚匆忙了些,况礼部已开始预备圣上秋猎所需的诸多事宜,可见过不多时日,东方英父子此等武官皆是要随驾,更加无暇筹备亲事,因此与贾府约定了两家先各自准备嫁妆聘礼,等忙过完年开春了,再下婚书,给二人择吉日完婚。
因探春定了威远侯这样的好人家儿,虽不是聘给袭爵的嫡长子,却也是嫡次子明媒正娶,便是宁、荣两府十分风光时,也是桩难得的上好亲事。这会儿贾府里不免将先时那些郁气大消,贾母亦觉病好了许多,命鸳鸯开笼搬箱将替探春留的嫁妆钱取了出来,派人去寻南方的好木材预备打制家具,又在京城附近看察好的田庄子,让买下来给探春做陪嫁。
三太太更是见了谁都笑嘻嘻的,便是见了素来心里不大耐烦的宝玉,竟也十分能含笑说几句话,又将自己藏的许多大红缎子找出来,日日拉着探春比量着做起嫁衣来。
贾环一时要去打金银各色的头面首饰,一时又要采买“能拿得出手的摆设玩意儿”,倒被三太太支使得十分忙活,因此只给水琅送了两回信去,谁知第二天,几个人抬了一只箱子送到贾府道,“龙四爷听说小贾大人姊妹的好事,特命小人来送上贺礼。”
贾环闻言心里不禁就抖了一下。打开箱子来看时,果然里头虽只有四只盒子,但头一个里头就装了一只前朝官窑的粉彩双鱼嬉水瓷盘,盘中的一对儿红鲤画得的栩栩如生,难得保存的竟极为完好,并无一丝瑕疵碰处。第二只盒子里装的则是一套珐琅彩掐丝细颈花瓶儿,颜色十分鲜艳亮丽,仿佛刚做出来还未摆过似的,虽不知出处,不过贾母等有见识的,看着却十分像内务府敕造的手艺。再有最大的一只盒子横塞在箱底,里头盛了一扇紫檀透雕嵌绣兰花题诗图的炕屏,竟是十分有名的“慧纹”绣作。
因原著就曾提到过,“慧纹”乃是一姑苏闺阁女儿名唤慧娘的,“出身书香宦门之家,原精于书画,不过偶然绣一两件针线作耍,并非市卖之物。凡这屏上所绣之花卉,皆仿的是唐,宋,元,明各名家的折枝花卉,故其格式配色皆从雅,本来非一味浓艳匠工可比。”“偏这慧娘命夭,十八岁便死了,如今竟不能再得一件的了。凡所有之家,纵有一两件,皆珍藏不用。”如今都称为“慧纹”。“若有一件真‘慧纹’之物,价则无限。贾府昔日之荣,也只有两三件,早将那两件已上进,目下只剩贾母那里一副璎珞,一共十六扇,老人家爱如珍宝,不入在请客各色陈设之内,只留在自己这边,高兴摆酒时赏玩。”
众人一时见这炕屏竟是件难得的大幅“慧纹”绣画,又已见了前两样也皆是等闲不易得的稀罕物儿,顿时十分惊异,都好奇起最后的那件东西起来,倒唬得贾母直问贾环,这位“龙四爷”是何许人也。
贾环自不敢说龙四爷乃是当今天子,好歹先拿话支吾过去,只领着去看最后那一件,却不是什么摆设之物,而是一顶银红色的折枝缠花帐子,也不知有什么珍贵之处。还是宝玉在此类物件上十分博闻,因猜道,“我倒听说过,茜香国专出一种夜蚕丝,做出来的帐子白天看着并不怎么特别,妙在夜间掌了灯时,从外向里望去朦胧烟绕,从里向外看时,却十分的通透,就跟并未挂这帐子似的。而且那夜蚕在喂养时叶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