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穿越红楼之琅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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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回有件要紧事,去去即来。
待三人在僻静儿雅厢内坐定,贾环方道,“不知真人说我大祸临头,是什么意思?”
跛足道人方道,“听你言语间,似对我等十分熟识,想必也该知道,当初我二人携一块顽石下凡,投生在与神瑛侍者一处,因见世间无事,便自去寻访神州内各名山大川,谁知近日警幻仙姑寻我二人去道,已是绛珠仙子下世回归之时,她在离恨天界苦等,却不见仙子回转,又有几位司中姐妹皆该下世归位,也一个不见回去,因此生疑,请我二人前来一观究竟。谁知我与道友刚接近神京地界,便听说神瑛侍者与绛珠仙子大喜之事,须知绛珠所欠不过神瑛侍者灌溉之恩,只将那一生的泪来偿了,两人便罢,如今二人又被姻缘牵绊,岂不纠缠愈深,何时才能了却因果,得证大道呢?!”
贾环听了便暗道,原著里记得时间不清不楚,只后来才说宝玉十九岁时娶了宝钗,可见林妹妹这个时候真差不多该“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的,另有晴雯、尤二姐、尤三娘等这些金陵十二钗副册、又副册的女子,亦间接受了自己的蝴蝶翅膀影响,如今还好端端的活在世上,自然不可能回那什么太虚幻境薄命司中去。
一时出了神,又听癞头和尚道,“我看你对此间故事虽十分明白,却并非此界中人,殊不知那些人命数皆定,你不知为何恰得了契机乱入天道,自然要引出另外的一番因果到你的身上,可惜此间已被你搅乱的厉害,竟连我等也不知结果了。”
贾环也不欲与他们多言《红楼梦》之事,况此二人打酱油的多,真解人危难的少,便道,“我也不过是为着‘迫不得已’四字罢了,竟不知自己为何而来,又该从何而去,倒想向二位讨教。”
跛足道人道,“这却难知。只是你如今已有些运数合终之相,虽有真龙宝光持护,我看亦难长久,总在一两年内,必有了结。”
贾环听得他话里的意思说得自己竟然只剩一两年的性命,也不知该不该信,仍问道,“那不知了结之后,我是回归原处,还是怎么样?”
跛足道人摇头叹道,“从大千世界至小千世界好来,从小千世界去大千世界却难去了。”
又再三问询,二人只说不知,贾环见大概问不出什么,自沉默片刻,倏尔笑道,“这倒也好,大约从没人似我这般,还能知道自己何时了结的了。”
癞头和尚笑道,“施主倒十分有些慧根,不若就此随我等去了,或者另有奇遇也说不定,亦可免沉伦之苦。”
贾环笑道,“我并不是两位这么清静的人,只在这里等着罢了。”
跛足道人却道,“你的事我们也难断。我这里尚有一只寄生草,你且将它种下去,看什么时候开花结果,并籽落草凋时,便是时候儿了。若在此前我二人能悟出其中玄机,少不得回来助小公子一臂之力。”
贾环将那颗绿豆大的种子接在手心里,还欲再问时,二人皆复作疯癫落脱之态,大笑中推了门扬长而去,隐隐听见外头好了歌之词传来,从窗户里望见也并不觉他们走得多么快,只是数息之间,人影已变成了两个小黑点儿,倒叫酒店的伙计们看得瞠目。
贾环心内犹疑不定,也不确定这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说的有几分准,但看二人并无恶色,就将种子放进荷包儿里,自回了荣府,墨砚、青箫忙迎上来道,“可回来了,老爷使人问了好几遍了,那两个和尚道士让我们去打发了不成,何苦自己跑一趟?”
因听这话,贾环便知那二人没再来寻宝黛,想是去回复那警幻去了,也不多说,满腹心事的仍进府里陪客不提。
至晚间回了山庄,贾环让山庄里的花匠找了个花盆儿,将白日里跛足道人给的种子种下去,放在书房里案头上,看得秀云等笑道,“从哪里得了宝贝来了,院子里开了那么多兰花芝草的,也没见这么喜欢的。”
贾环只让花匠小心照料,并吩咐,“虽不是多名贵的花,但十分要紧,别养死了。”众人便都笑应下来。
另有贾府这边喜筵摆到第三日上,仁敬王府忽然派了辆车,让四个丫环婆子伺候着送宝钗回来吃喜酒,薛姨妈倒因此喜不自胜,带了宝琴赶来荣府里相见,又听宝钗说仁敬王爷待她极好的,如今又已结了四个月的胎,若是男孩儿,少不得要今年便能请旨封侧妃,薛姨妈本因薛家当铺替王夫人脱手甄家财物之事,又兼王夫人被送到家庙里头,薛家当铺尽数被封,所以有一阵没脸来荣府里,如今见宝钗受宠,脸上不禁也得了意起来。
恰好迎春也因宝玉成亲的缘故回娘家小住,少不得与探春、惜春一并又恭喜宝钗一番。
贾环这日却正不在,虽他告的假还未到期,也只管推说有诏,先回了御书房里,本打算图个清静地方好好思量一番,却不想一见水琅,胸中忽然生出许多悲辛不舍之情,自他见了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后,也就对三太太、贾政觉得十分不舍,并有杨雄、墨砚青箫他们,自小陪自己到大,也有很深的感情,却又皆与见水琅时不同。单想到他承水琅的情意良多,到头来这人也只怕是一场空付,心里便觉得十分不忍。
水琅并不知他心里有这许多念头,见了他眼中一亮道,“怎么今日就来了,你们家的事忙完了?”
贾环点头笑笑,谁知水琅顺手就递过一本蓝皮密折来笑道,“你来的正好,且看看这个。”
翻开便是,“金陵王氏遣人贺仁敬王爷新喜,并有仆妇二人过府面贺薛侍妾,仁敬王爷派人回礼谢过九省提督王子腾,自年后两家往来通信十一次之多。”后面有密密麻麻的列了些日期,大概是记的通信的时间。
贾环不由奇道,“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王家又想靠上仁敬王府不成?”
水琅冷笑道,“眼下未必定准,看起来两边儿都有结交的意思罢了。”
贾环想了一想,便道,“你上回还说我们家总有人不安分,我看其实有些人都是一样的,不碰南墙再不回头。即便老圣人再宠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也不能为了他们把江山社稷都不顾了。要我说句十分犯上的话,他们也未必是当皇帝的料子。”
水琅闻言笑坐过贾环身边道,“你的意思,我才是当皇帝的料子了?”
贾环因想着自己命数已定之事,再看水琅的态度,忽觉若果然早晚要离了这里,也不必忌讳什么男女什么帝王了,便是偿了他的心愿也无不可。反正早先他已留好了后手,原是待万一与这位皇帝不谐,好有个带着三太太等人逃命的去处,如今正好用上,到时候提前一走了之,这人只当自己逃了,管他大怒也好,渐渐淡了丢开手也好,总不必有生离死别之痛,倒也干净。
因存了这样的心思,就发现对水琅挨挨碰碰,又摸手环腰的举动也不生厌,只是十分的不自在,便垂了头只当不觉,水琅愈发受了鼓舞,凑到耳边道,“下个月就是我的生辰,你不为我贺一贺么?”
贾环不由瞪他道,“你有多少好东西,还不知足?我那什么都没有,顶多…今年我画幅画儿给你罢。”
水琅见他面飞轻红,清眸顾盼,忍不住搂进怀里肆意轻怜一番,贾环因前世经验本就少,又没有对男子实践过,少不得有些无措,在那里任水琅动作,倒引得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水琅又要将手探进他的衣内,贾环猛醒过来,摁住他道,“不行!不行!”
水琅恨得将他抱在自己膝上,狠狠将他按在胸前道,“你故意的不成?偏勾上人的火来,又不让动?!”
贾环只觉得身下硬鼓鼓的硌着自己,哪里还敢说话,只得软软道,“我并不想的,你…。你不是还有好几本折子没批呢。”
水琅见他满眼胆怯,心里先软了,笑气道,“你还说不是?!罢了,方才就听见你喊饿,先传膳吧。”只是心里到底不足,又不好冲贾环发作,少不得对桌上的饭菜横挑竖捡,一时问“上回说了笋子难吃,这是谁又进上笋丝野鸡汤来的?!”要不就骂,“今日怎么不是碧心米?把这碗饭撤了!”
把伺候进膳的小太监宫女们吓得缩脖子鹌鹑似的抬不起头来,偶有两个胆大的,皆眼巴巴看着贾环,也无人敢说圣上昨日刚发了脾气,嫌碧心米嚼着硬,不好吃。
贾环无奈,只得亲取了一双筷子,捡着水琅素日爱吃的几样夹到碟中,又笑道,“今日这五丁包儿做得好吃,我尝着比山庄里的徐娘子做得还美味些。”
水琅这才略点点头,道,“是么?既如此,回头让御膳司想着打赏这个厨子。”旁边忙上来个小太监道领旨。
贾环因此好容易将这顿午膳用了,另又跟水琅说了会儿话,定下来将各处的荟萃馆充作平民送信站点之用,也就是邮局的一个雏形,因为是新建,所以先只受理信件递送,打算等发展发展再做包裹递送。再一件也是准备依托荟萃馆如今的规模,次第开设一批初级学堂,并不教什么四书五经的大道理,只教认些常用字和简单的加减乘除算术,以及物理化学常识,课本及笔墨、晌饭皆由学堂提供,基本上就是个全免费的学堂了。
水琅便不解道,“代人送信这事还罢了,赚头儿有限。只是学堂若真分文不取,岂不稳赔?”
贾环笑道,“并没你想得那么严重,老百姓省吃俭用送孩子念书,大多是想让他们考个出身,荟萃馆的学堂不教科举的东西,因此说不定很少有人愿意送孩子来学习,大约还觉得让孩子在家里干些活也比去学什么认字算术的有用处。这样只是给那些稍微有些见识的父母们一个机会罢了,天下这么大,总会有父母觉得让孩子认认字、学点算帐画图的本事并不是坏事,我想着念过几天书,懂些浅显道理的孩子总和其他孩子是不同的,将来的发展也一定不一样,渐渐就能让人体会出其中的好处了。况几本书本一顿饭能赔多少,都说
45、幻太虚 。。。
了是免费的了,还能给他们锦衣玉食不成?”
想起来又笑道,“似乎历代皇帝都觉得若老百姓识了字,容易民心生变,其实这也是把双刃剑,有坏处,然好处也不少,况且荟萃学堂一点儿也不教贤人学者的那些东西,只是认字罢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水琅微微一笑道,“我何尝不懂,而且你这话一说,还不知道多少年下去了,总归是个富国强民的办法儿。倒是多谢你代我忧国忧民。”
贾环笑道,“那是自然,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么。”
一时出了宫,贾环又与杨雄将在荟萃馆的基础上设邮驿和学堂的事说了,趁机又让杨雄去检查一番自己的布置,杨雄惊疑道,“如今不是好端端的?虽说出了许多的事,可看着龙四爷…不像是会绝情到那个地步的人。”
贾环也不跟他解释,只道,“我也是未雨绸缪罢了,万里还有个一字儿呢,到时候再准备岂不嫌迟?”杨雄无法,又知道水琅手下的锦衣府十分厉害,只更加小心谨慎行事。
转眼光景,宝黛成婚后归宁已回,又遇上出嫁了的湘云前来拜望贾母,同时姐妹们相聚,少不得小宴一场,又派人下帖请了贾环,并接了迎春回来。
宝玉与黛玉成婚后仍住在怡红院里,只是为着探春、惜春二人云英未嫁,贾母命人将怡红院又与大观园隔开,只留了个夹道及角门,另从前头开了一扇月亮门,连往荣府内宅。贾政又替宝玉捐了国子监的监生,只等来年开科,便要下场一试。
众人正在怡红院里,贾母带着宝玉、黛玉、湘云及贾环,还有李纨与凤姐儿、探春、惜春凑了一大桌子,因人不多,也不需很张罗,贾母便吩咐由各自的丫环伺候,让李纨、凤姐儿二人不必起来了。
谁知并没有说几句话,林之孝家的进来禀道,“薛姨太太哭着来了,急得什么似的,又不说事,只求见老太太和环三爷!”
众人闻言不免惊讶,贾母不由皱眉道,“又是弄了什么事呢!环儿随我去看看,只不许立即应什么,先听听怎么说的。”
贾环忙听了,一面陪贾母回了正房,就见薛姨妈上来攀着贾母哭道,“先前说我们家里那一个儿媳妇不像样,弄得蟠儿也没心肠了,所以要到南边置货去。因想着约一个人同行,这人在城南二百多地住,两人见了,又去个铺子里吃饭喝酒,岂知与当槽儿的生了些口角,蟠儿就骂了他几句,那人不依,两人便打起来了,谁知不知怎么那人的脑袋碰着了,冒了血,接着就死了,为此县里把蟠儿拿了,要问罪,骇得我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该使的银子,找得人都打点了,费了好大的劲,本差不多判了误伤的,如今又说道里有人卡着,人家说还得从上往下找的好,环哥儿好歹看着亲戚一场,且你大哥哥把最喜欢的个丫头都送了你,赶紧快拉他一把才是!!”
贾环见她虽拉着贾母说话,却巴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