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侵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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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
曾经捉弄过对方的宗像礼司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周防尊则是用意味不明的态度哼了一声,道:“哦,会‘好好相处’的。”
而就在这时,遮风的布再次被掀开。
察觉到什么的宗像礼司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双手就从后头伸了过来,一把搂住正准备咬蟹钳肉的黑鸟的脖子,手的主人还一口将黑鸟手里的食物咬住,咽下去后微笑:“黑鸟~真是奇遇呢。”
听到这个声音就条件反射一般浑身冒出鸡皮疙瘩的黑鸟僵硬在原地,脑袋一格格转过去,对上闲院一浅绿色的眼睛后,他立刻就开始挣扎:“你怎么会在这里?”
觉得心情稍微舒爽了一点的宗像礼司看着自己终于出现的部下,喝了一口酒优雅微笑:“我叫来的。”
黑鸟立刻知道这绝对是他故意的:“阿司……”
“室长。”骚扰黑鸟的途中,闲院一还不忘对宗像礼司打招呼。
但在看到黑鸟左侧的周防尊时,闲院一先是皱了皱眉头,见自己的室长与吠舞罗的赤之王之间的气氛并没有什么问题,便礼貌地对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继续抱着黑鸟蹭:“一天不见了~”
“……可以别做出这么可怕的举动吗闲院先生,请放开我。”黑鸟挣扎了一会儿后看向似乎在幸灾乐祸的宗像礼司,“阿司,快让他回去啦……”
青之王斜睨他一眼:“作为上司,请自己的部下来喝酒是非常正常的事吧?”
无法反驳的黑鸟产生了回去的念头,但看着碗里剩下的一大半关东煮,犹豫了一下:“闲院先生,你能坐下吗?这姿势让我很困扰。”
不好吃东西不说,还碍事,虽然挺暖的但好像有点奇怪。
“叫我阿一就好了,不要用那么生疏的语气嘛。”闲院一副“你不那么叫我就不撒手”的表情。
黑鸟盯着碗里的食物:“……”
将最后一口酒喝掉,宗像礼司低低说了一句:“啊嘞啊嘞,有点醉了呢。”
闲院一看了看室长面前的两小瓶烧酒,有些意外地挑眉,什么时候室长的酒量变得这么差了?
“那么,今天我就这样回去了。”缓缓站起身的宗像礼司把黑鸟身边的座位让给闲院一,并付了钱,“今天就由我来请客了,闲院,要好好招待Scepter 4的客人啊。”
然后迈开步伐离开了这个地方。
立刻明白室长在说谁的闲院一应了下来,炯炯看着黑鸟。
黑鸟拿着筷子的手指抽搐了一下,默默看向周防尊。
那眼神的潜台词大概是“救救我”。
吠舞罗的赤之王随手晃了一下酒瓶,发现里面并没有酒了后懒懒站起身,点了一根烟:“那么,我今天也就到这里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撩起遮风布走出了摊子。
“……”黑鸟一点都不想承认这是自己活该。
那双手还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以一种不达目的就不放开的气势,黑鸟略微扁嘴看了看眼前的关东煮,心不甘情不愿开口:“阿一,可以坐下来吗?”
闲院一心满意足放下手,对着老板道:“老板,再给他添两份牛肉丸和黄金球~”
……
街灯早就已经亮了起来,有些夜晚依旧在营业的店铺外挂着闪烁的灯,以玫红和浅蓝暧昧了一条路。
宗像礼司安静地走着,姿态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冷静优雅,身后的人缓缓靠近他,与他保持着相同的步调朝前走,一前一后。
就这么沉默地前行了一分钟后,宗像礼司开口说了话,却并没有回头:“‘HOMRA’酒吧应该不是这个方向吧?吠舞罗的周防尊。”
身后的人低笑了一声,依旧以他慵懒而随性的态度说道:“今晚去你那里。”
“……”略微挑起眉的宗像礼司回头看了他一眼。
周防尊轻轻吐了一口烟圈,以十分稀松平常语气开口:“‘HOMRA’到底还是不太方便。”
顿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而且,作为你们童年的‘倒霉鬼’这件事,我也应该得和你好好探讨解决方法才是,黑鸟那家伙说了,我们得‘好好相处’。”
22番外二 赤之王と青之王二三事
那天大概是个阴天。
没有幸若黑鸟过目不忘的能力的宗像礼司并不会刻意去记下某些细节,只要记忆里的东西准确有用并能在需要的时候发挥出最高效益就行。
大约是Scepter 4重新成立快要半年的时候。
石板选出的自己,石板选出的赤之王,使得有人逐渐聚在一起,加入自己重组的Scepter 4与那名为吠舞罗的团体。
原本只是个偶尔打架斗殴的混混团体罢了,但因为赤之王周防尊的存在,吠舞罗成为了赤之氏族的团队,这也让宗像礼司开始注意起那群人。
他觉得自己需要了解那群人。
每一个王权者都会有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象征着力量与权利,同时也是统治世界与自身状态的象征,前任赤之王因为自身的力量暴走而使得达摩克利斯之剑崩坏,牵连前青之王并造成了十三年前的迦具都事件。
达摩克利斯之剑坠毁使神奈川县70万人因此牺牲,时至至今,东京湾依旧还留有巨大的“迦具都陨坑”。
似乎,历来赤之王都是力量的不安定者,那么就此看来,现任赤之王周防尊就如同一枚随时可能被引爆的定时炸弹。
将责任背负在肩上的宗像礼司知道自己不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他作为青之王,有一定的义务来监督并阻止一切悲剧的发生。
于是,他将那名男人列入了需要密切注意的名单内,并派人监测他的威斯曼数值。
他并没有与周防尊见过面,直到那天。
吠舞罗又与黑社会的人起了冲突,大半的赤之氏族成员参与进了这件暴力事件中,由于威斯曼数值突然增高,宗像礼司想,大概那名男人也在现场。
作为目前唯一一个就在附近且力量能够与之抗衡的王权者,宗像礼司带着Scepter 4赶到了现场。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周防尊。
被赤色的火炎笼罩的男人就懒懒站在原地,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内,但锐利的眼神却透露了他的危险与高傲,那是……王者的眼睛。
但与节制并恪守律己的自己明显不同的是,他的神情十分肆意,就仿若即使身上压着同等的责任也不会撼动他半分一般,这让宗像礼司没由得觉得面前的男子也太过自由。
讨厌无秩序和混乱,使得幸若黑鸟那种类型已经成为宗像礼司能够忍受的最大极限,面前这名完全不在乎达摩克利斯之剑会怎么样,并以暴力作为生存方式的男人,就这样被他定义为粗野的人类。
但能不发生纠纷就尽量避免的宗像礼司还是决定先做那个家伙的思想工作,于是拔刀显现了自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压制赤之王,并派剩余的部下趁这时将混乱平息。
周防尊看到他的时候就露出了兴味的笑容,似乎对宗像礼司很感兴趣一般。
王权者,拥有的力量与责任超乎了普通人的想象,身边的同伴越多,责任就越大,但就算拥有同伴的陪伴,却依旧还是不能够忽略周围的人对自己的敬畏,面前这个一脸冷静的家伙,据说是个冷酷而严谨的王,大概比起自己要尽责的多吧?
居然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并扛起那一切,还真是让人惊讶。
宗像礼司以冷清的声线列举了在此处暴走会有的一系列后果,达摩克利斯之剑也许会崩坏的程度,并面无表情劝说周防尊压制住力量,否则就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斩杀他之类的话,让周防尊突然觉得有些烦。
看起来青之王似乎并不想与他起什么冲突,这让周防尊兴致缺缺地点起了烟,瞥了一眼反正已经解决了差不多的敌人,他慢悠悠转身,对吠舞罗的二把手草薙出云道:“走了。”
吠舞罗的八田美咲与伏见猿比古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但他却还是依旧心不甘情不愿跟随着那群人离开,宗像礼司目送那群人消失在街角,察觉那名赤之王似乎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还是用尽一切手段收集需要的资料,并用自己那过于强大的责任感与正义感,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世界。
再次遇到那个男人是在某次独自一人去喝酒的时候,工作之余放松着自己的宗像礼司坐在某间普通的酒吧里,看到这慵懒的赤之王用随性的态度坐到离自己不远的位置上,点了一杯酒。
见到双方的那瞬间,说实话两人都有些惊讶,但立刻就自顾自装作没看见对方垂下了头。
说实话,宗像礼司在讨厌周防尊的同时,却也在羡慕着这名男子。
那时的青之王并不知道周防尊内心深处也在害怕着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崩坏,只是觉得他肆意的样子让人难以忽略,要不是自己本身的个性严谨到不像话,或许也会想要尝试那样的生活状态。
对于宗像礼司的坚韧,周防尊无法理解他对王的责任甘之如饴这种状态。
人类总是这样,看到别人身上的,自己无法拥有的特质,总是会投放过多的注意力。
周防尊的狂放,与宗像礼司的自制,自己身上原本就缺少的东西,让他们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这一切。
宗像礼司说:“我讨厌你啊,吠舞罗的周防尊。”随性妄为,丝毫不在意这带来的后果。
周防尊微笑:“彼此彼此。”作为一个男人如此中规中矩已经算是极品了。
越是觉得两人除了都是王权者之外没有什么共同点,他们就越会在私下的场合发生“偶遇”这种事。
因为偶尔的一句招呼,两人从原本的无视,慢慢变成会偶尔坐在一起喝酒的关系。
明明是敌对的组织,两人却也完全没有在意这种事,本着“不能打扰到喝酒的好时光”,于是也算是和平相处了下来。
偶尔的吵架拌嘴,虽然也会使两人觉得自己太过斤斤计较,但因为也算愉悦,所以无论是哪方都没有打破这种相处模式。
某天,结束了某个不得不参加的酒席后,宗像礼司找到了一家深夜依旧营业的桑拿店,想要去除浑身的酒气。
刚坐下不久,桑拿室内再次走进了一个人。
看到那名红发的男子后宗像礼司略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即使是这种情况下都能够与赤之王来一场偶遇。
“不会是跟踪狂吧?你。”看到那张没精神的脸下意识就说出这句话的宗像礼司静静看着那名走进桑拿室的男人,后者哼了一声,用漫不经心的态度道:“这句台词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你,宗像。”
以此为开端,两人又开始进行小学生拌嘴一般的嘴炮行为,甚至开始升级到对于耐热度的较量。
谁都不想先示弱的两名王权者都不想先开口将温度调低,随着温度的升高,两人开始使用起了王的力量。
因为两人幼稚的对决,桑拿室发出了吱嘠吱嘠的声响,火炎在不并不算大的空间内盘旋飞舞,并使得墙壁出现一丝丝裂缝,就连锅炉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终于发现这样下去不太好,宗像礼司率先开了口:“好像头还没晕,在这种状态下就算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出现也不过如此啊,停手吧?”如果害的桑拿室被破坏,让别人看到两位王权者□着就在桑拿室内打起来,好像也无从解释这件事。
周防尊同意了这个提议。
逐渐平静下来的两人不再折腾无辜的桑拿室,离开室内后,两人走到了贩卖机边,各自买了一瓶水果牛奶。
喝着饮料的周防尊终于认真看了一眼表情平静的青之王。
宗像礼司皮肤很白,覆盖着薄薄肌肉的修长身体看上去十分柔韧,如果硬是要用什么动物来形容的话,只围着一条浴巾的他看上去像是白色的蛇,线条流畅且纯白。
大概是因为刚蒸完桑拿的缘故,现在的宗像礼司浑身透着些浅薄的红晕,因为过于白皙的皮肤而极为显眼,使得他原本有些病态的白看上去稍微健康了一些。
周防尊靠在墙边,随口说了句:“宗像,你还真是白啊。”
那白皙的程度比女人还过分。
宗像礼司微微侧过脸瞥了他一眼,弯起嘴角笑的不动声色:“只是遗传而已,不过因为我没有到处乱跑打架的兴趣,所以也没什么机会晒到太阳,不像你,周防。”
接下来,他们并没有多过交流,而是各自回去。
两人的关系发生些许变化大概是在某一次酒吧巧遇。
那晚的宗像因为工作上遇到的麻烦事,心情略微有些不好,但脸上依旧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原本只是安静坐着喝酒而已,仿佛周边的事都与他无关,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氛的宗像礼司就独自喝着酒,而让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开始重新出现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的,是从门口走来的男人。
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懒懒散散的仿佛全世界都与之无关。
下意识对周防尊抽烟这种事找茬的宗像礼司被喷了一口烟,两人又开始有一句每一句地互相拆台,就好像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就只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