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催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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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大抵也没想到楚宴会这么大的火气,顿时愣了愣,而后才讷讷地甩出一句,“还不是因为小蘑菇的手机打不通吗?”
楚宴一听他这话,反而乐了,“哦,我给忘了。”伴着他这话,少顷却微微有些迷茫,“什么忘了?”
楚宴轻笑了一声,在旋转椅上坐下,“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消息。”说话间,他又瞄了迟蔚一眼,“其实你打不通他的电话也很正常,嗯……”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话到这里,更是将尾音拖得很长,直到感觉对方的耐心差不多快要被他磨光了,才终于扬起唇角笑着开口,“因为,昨晚我就把电池板拔了,到现在都还没安上去。”
“你个混蛋。”少顷咬牙切齿地骂道,从口吻中不难听出他的怨气,“快点让小蘑菇听电话。”
“你是谁呀?凭什么你说接就接?”楚宴起了捉弄之心,想到自己昨晚在江少顷那儿受了气,今儿要是不为难下他,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却见他眼珠子转了一圈,笑得越发的不怀好意,“其实吧,接电话而已,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得先让我高兴了。”
少顷听了这话,恨得直磨牙,好一会儿才阴冷地问道:“说吧,到底想怎样?”
“我想想啊!”楚宴的手指在书桌上一下下有节奏地敲打着,大约半分钟后,忽又启口,“来,先叫一声楚宴哥来听听。”
少顷又哪里愿意,当即顶了他一句,“楚宴你别得寸进尺!”
楚大神才不管江表哥此刻是不是快炸毛了,他只是觉得那家伙搅了自己的好事儿,要是不给点教训,他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不叫也没关系,那我挂了,拜……”最后个字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耳边就传来一声急喝,“等一下。”
楚宴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改变主意了?”他偏着脑袋,单手掌着下颌,“那就快点叫吧,我耐心不怎么好。”
少顷那会儿心里可委屈了,在他看来楚宴就是个幼稚的小屁孩,虽然他自己也没成熟到哪儿去,可至少比楚三少好上不知多少倍了。再来,就连楚家大少爷都不敢这么欺负他,这楚三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妖孽,竟敢这么对他,少顷一怒之下又搬出了楚非,“你小心我上你大哥那儿告状去。”
“你去啊!”楚宴倒是一点儿都不怕,“记得多添点油加点醋,不然我还嫌不够刺激呢!”就他那口气,听着简直跟痞子似的。
少顷拿他没法子,只好放低身段道:“楚三少,你就别逗我了,我这着急着呢,你赶紧让小蘑菇接电话吧?”
楚宴也算是个明白人,玩笑开得很有分寸,他心知少顷今天肯把话说到这程度,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便也不再捉弄他,“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过我说你到底着急什么呀?”
“关你屁事呀?”少顷那性子,就是装不了气质,才说两句便原形毕露,反是楚宴被他那一冲又有些郁闷,“我多问一句怎么了?你犯得着跟我这么吼吗?”
少顷相信,如果这时候楚宴在他边上的话,他一定会扑上去咬死那混蛋,可惜他俩隔得太远,所以他只能继续跟人赔笑脸,“我这不是脾气躁嘛,你快让小蘑菇听电话了。”
楚宴憋笑憋得特别痛苦,猜少顷这会儿一定很想掐死他,想到这儿,阴郁的情绪彻底舒畅了,“好吧,不逗你了,以后见着你楚三少,记得规矩些。”他这句装X的叮嘱,把少顷逼得拎起一只枕头就朝着门板丢过去,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降火。
“喏,你表哥找你。”好在楚宴总算良心发现不再折腾他,不然少顷也说不准自己还能忍多久。
迟蔚从刚才起精神就恍恍惚惚的,楚宴在那儿跟谁通电话他压根就没注意,只是满脑子想着之前楚宴的唇朝他凑过来时,他怎么就傻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没躲开!
没躲开啊混蛋!要不是那通电话来得及时,他的初吻就丢了啊!可紧接着,他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似乎……好像……在昨天下午,因为意外他的唇就跟楚宴的唇碰一块儿过了,而且!那家伙还舔了他一下,也就是说!他的初吻早就丢了,就在昨天下午!给楚宴那货给拿走了!
迟蔚内心不停地在咆哮,如果他的面部肌肉不是那么僵硬的话,他相信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内牛满面了。
果然没有经历过苦逼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么?可为毛就这么坑爹呢?
迟蔚正暗自想着,楚宴突然晃到了他跟前,“发什么呆呢?你表哥找你!”
迟小受抬起眼,对着楚宴眨巴了两下眼,继而才慢慢缓过神,接过手机放到耳边,他刚“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边传来江表哥的狂吼,“小蘑菇你现在立刻帮我去弄死楚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啊啊啊!”
迟蔚完全不知道先前那两人间有过怎样的对话,如今听少顷这一连串的发泄,着实愣了愣。倒是那罪魁祸首在一旁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咆哮声,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迟蔚瞧楚宴那样儿,又听着少顷的哭诉,顿时也觉得好笑,眉眼不禁轻轻弯了弯。
这一来,倒让楚宴愣住了,他从没见迟蔚笑过,好像从他俩认识起,那家伙就整天板了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真的差点就以为迟蔚是面瘫了,原来……还是会笑的啊,而且笑起来特别好看。
楚宴这一看,便看痴了。
迟蔚等少顷发泄完了,才劝道:“你俩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
少顷清了清嗓,正色道:“这里你最小好吧?”他握着手机下楼倒了杯水来喝,听小蘑菇劝了几句也就不气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一天一夜没见你,都快想死我了。”
“马上就回去了,午饭前到家。”有了迟蔚这话,少顷总算是放了心,“那好,我等你。”他本想说过去接小蘑菇的,可想想那小子估计也说不清究竟在哪儿,便作罢了。
与少顷通完了电话,迟蔚一抬头,忽然瞧见楚宴正对着他暗自发情,他略微一怔,而后伸手挥了挥,问道:“你看什么?”
楚宴猛地回神,见迟蔚一副瞧异类的眼神,不禁也有些尴尬,“没、没啊!”他挠了挠头,又将视线移到迟蔚脸上,静看了须臾,才又跟上一句,“迟蔚,你笑起来真美。”
迟蔚被他这话说得背脊一股恶寒,好半晌才问道:“我刚笑了吗?”
楚宴使劲地点头,“笑了啊,可好看了。”
迟蔚心里泛起一阵诡异的感觉,像是看怪物似的又对着楚宴瞧了会儿,最终他站起身,扬手道:“我得回去了。”
“这就回去?我另一个结局还没写完呢!”楚宴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还想留着迟蔚,可是迟小受偏偏不领他的意。
“总得要回家啊,不然表哥可要担心了。”说着,他已走出了书房,楚宴也不强留他,帮着迟蔚将外套取过来,让他披上后拿过车钥匙,跟他一块儿出了门,“我送你回去。”
迟蔚想说不用麻烦的,可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楚宴已经锁了门。迟蔚轻叹一声,也不客气了,等楚宴转过身,二人一块儿进了电梯。
路上迟蔚问楚宴,“你写那个悲剧结尾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楚宴好像真有在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好久才出声答道:“其实你现在看到的这个《青戈》的结局,已经包含了我当时全部的想法,我这人写文总会入戏太深,而《青戈》写到最后,我是真的完全将自己当作楼珏来写了,区别大概只在于我知道岑微的结局,但楼珏不知道。”
迟蔚望着楚宴的侧脸,忽然间觉得这个男人果真很有魅力。
而楚宴却并没注意到迟蔚正在看他,只自顾自地往下说,“但并非一点儿都不知道,楼珏其实也猜到了,什么人能让一国之君寻上十年还杳无音信?答案是死人。可他始终没有放弃,尽管心里早有了数目。岑微身体不好,他一直是清楚的。”那以后很久,楚宴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了沈家门口,才复又开口,“江南,承载了他们太多美好的记忆,所以与其说楼珏微服私访是为了去寻找岑微,倒不如说,他只是去故地重游追忆幸福。”
就在那句话后,楚宴突然倾身,将迟蔚逼得背完全紧贴在了车门上。
楚宴没说话,却是盯着迟蔚看了很久很久,迟蔚心跳得很快,他差点就以为楚宴会在车上就对他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来,他也差点就打算开了车门直接逃跑,然而最终,那些“差点”终究只差了一点点。
“楚宴……”迟蔚轻唤了一声,随后楚宴的睫毛颤了一下,他坐正了身,对迟蔚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入戏太深了。”而在这句话之后,应该还有另外的半句,他没勇气说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念上一遍:“刚才,我把你当作了岑微。”
(To Be Continued)
'20110918 14:22:59 染°'
璎珞工作室
楚宴的车子在眼前慢慢驶离,迟蔚站在门前远远望着,脑中尽是楚宴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总觉得那双眸子里似乎带了点其他的情愫。
傻站了一会儿,迟蔚才终于回过头往宅子里走。少顷早已备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就等着他了,迟蔚刚进门,他便迎了上来,“小蘑菇,你回来啦?”说着,他又给了自家表弟一个大大的拥抱。
反倒是迟蔚被他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哥,放开我了,两大男人搂搂抱抱恶不恶心?”
少顷两手握着迟蔚的手臂,仔细地将对方打量了一番,而后又在他头上使劲地揉了揉,将他的发揉得乱乱的,“傻小子,跟你哥亲热下有什么?还害羞呢?”
迟蔚别过脸,十分扭捏地甩下一句,“你才害羞了。”言下,他便迈开脚步往餐桌边走去,“诶?这些全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是呀!”少顷跟上来,一把勾住了迟蔚的肩膀,“你看,你一天一夜没回来,我这不是为了欢迎你回家,才做了一桌的美味佳肴等着你吗?”
“现在的男人怎么都那么贤惠?”迟蔚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禁又想到了楚宴,可回头再想想自己,只能感慨人比人气死人。
少顷听他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转而又瞧他顾自摇头,不知发了什么感慨,则好奇地问道:“你说什么呢?”
迟蔚猛然回过神,对着少顷眨巴了两下眼,敷衍道:“没啊!吃饭吧!”
少顷也是当真好糊弄,轻轻松松就被转移了话题,“嗯,你先坐,我把汤盛出来,你先吃菜。”江表哥转身去了厨房,迟蔚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丢入口中。
没多久少顷端了汤回来,还真是巧了,又是酸辣汤。迟蔚看见这汤时先是一愣,随后脱口而出,“酸辣汤!”
少顷弯着眉眼笑起来,“就知道你爱喝这汤。”
“是……这样么?”迟蔚歪了歪脑袋,心里暗道自己之所以那么惊讶,是因为昨儿在楚宴那儿喝得也是酸辣汤。
饭桌上,少顷问了他不少关于昨晚的事,说来说去也就是问楚宴有没有欺负他,迟蔚想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应该没有吧。”
这回答的确太模棱两可了,少顷听了当即挑高了声问道:“什么叫大概没有?小蘑菇,楚宴那混蛋把你怎么了?”
“噗——”迟蔚刚正在喝汤,忽闻少顷这一问,瞬间把一口汤喷出一半,倒是少顷见他那副狼狈相,顿时笑出了声,继而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迟蔚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而后才特怨念地开口,“他能把我怎么着?哥,你以后说话别那么刺激。”
“行行!”少顷忍着笑,那样子格外欠扁。迟蔚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把他给镇住了。
吃过饭,少顷在厨房洗碗,迟蔚靠在冰箱门上问他,“哥,你跟楚宴以前就认识吗?”
“没有啊,怎么了?”少顷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在上头倒了点洗洁精,擦过一只只盘子和碗。
迟蔚只是在一边看着,“哦,没什么,我是看你俩的矛盾结得挺深,还当你和他早认识了呢!”
“没有,就上回他来咱们家,我才头一回见他,不过对他这人倒是早有耳闻。”少顷打开水龙头,将沾着洗洁精的盘子一个个冲洗干净,伴着水声,他又开口,“我不是跟你提过嘛,楚家老大跟我交情不错,而楚宴又是楚家最小的儿子,所以以前常听他大哥提起。”
“这样啊!”迟蔚了然地点点头,顿了会儿又问:“那么你跟他哪来那么深的仇?”
“仇也谈不上,我就是看他不顺眼,那家伙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小蘑菇我跟你说,你离他远一些,除了工作需要,别老往他那儿跑。”少顷将洗过的碗筷放进消毒柜,之后转过身对上迟蔚的眼,“我不知道你怎么看他,但就我对他的了解,楚宴是个危险品,你跟他走得太近迟早是要出事的。”
迟蔚能理解表哥担心他的心情,可却不明白那“危险品”的比喻从何说起,“楚宴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