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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段止韶华-第64章

小说: 段止韶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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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话惊了一下,不过段韶华也知军中法度森严,裴靖即使想也没这个可能。

“不过战场上杀戮无数,本王也不想你有个万一。”

他定下心来,此时才敢去看裴靖,问出的话也颇含了底气,“那王爷此去,可想好怎么安排我了?”

段韶华不敢问的太直白,怕的只有失望。

而叫他意外,裴靖捧正了他的脸,目中所及只含柔意,“你今日让本王一次,你再要出府本王会为你安排一切,只等本王得胜归来。”

他话中之意不过还是要掌握段韶华的一切,何时何地都好,总要牢牢掌握段韶华的行踪。

所谓安排,不过就是另一场囚禁。

段韶华有苦难言,明明是迫他最深之人,目及处却是一片温柔。

他忍不住想坚持,但思及现在裴靖难得的松口,他若再不从,怕就是没半点退路都没有了。

退而求其次,段韶华微微阖目,“王爷既已做了决定,我还有何可说。”

裴靖知道他并不乐意,可听他亲口同意,却也是高兴的。

他的动作越加的温柔,目中柔和动情。满抱了段韶华,早失了安分。

裴靖唇上所触,手上流连,尽燃了簇簇热火,焚了他,也烧了段韶华。

段韶华的心内彻底是冷到底了,衣服接一层的被退下,他此时竟是笑,总比强迫来的好。

不过当衣服被脱下,裴靖的手抚到他腿间,段韶华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体比之脑中的运转更快,竟是一把推了裴靖,急忙着将裤子拉上。

不过等做完这一切,段韶华瞬是僵硬,接着立是生了冷汗。

他根本不敢去看裴靖此时是什么表情,到了最后不过又是强迫罢了。

段韶华只能静等在原地,却止不住的发抖,等待着接下来该有的狂风暴雨。

一双手搂了他,段韶华就要认命,但接着却又不是那般动作。

才刚脱下的衣物又被裴靖亲手披了上去,衣带重结,遮身裹体,叫段韶华很快又回复了原样。

这等子意外,才叫段韶华手无足措。

到底,裴靖只是环了他躺下。一只手臂满是侵占性的圈在他腰侧,环抱着,看起来竟只是睡觉。

段韶华心惊胆战的等了半响,此刻才终于定了定心。

他在不解中,唇上是温了一温,入眼的情态却是他看不清的。

只听了一句道:“本王会好好待你。”

段韶华无力反驳,勾了抹笑,早早睡了。

一人退了一步,以般相拥,竟是难得的温情。

到了第二日晨起,二人早早的洗梳,裴靖是要上朝去。

风雪已停,只盖了天地一大片白。段韶华许久未出屋子了,猛一踏步而出,瞧了这满天白色,一瞬间真有晕眩之感。

肩上被搭了一袭大氅,是裴靖关切。

段韶华点头受了,只想接下来就要接受裴靖的安排,一件大氅实也不算什么。

一个个脚印印在雪地中,王府下人所见,是王爷与一个病弱公子并肩而行,且那公子,又似是见过的。

二人一路到了王府门口,此下便该分道。

朱红门一敞,掉了大片雪块下来。落地激了一片雪雾,迷了眼前朦胧。

待雪雾散去,隐隐约约的却现了个人形来,皆叫了众人一惊。

段韶华睁大眼,看那人身形现了清楚,却是他熟悉的。

雪气如酥,在那人身上饶了一层冷气,美玉浸泡了雪中,白的不分彼此。

“信兄。”段韶华率先叫了出来,还没等到裴靖同意,已先行跑了过去。

这意外之见,除了信若元还能是谁。

信若元听了这熟悉的声音,同样于心内之喜,忘了还有他人在旁,紧紧的执了他的双手道:“段兄,今日可算是见到你了。”

念了数声,只说了这一句。

体了他热情,段韶华有些哽咽。他感念信若元照拂,自那一日后还当从此再不能见。不想,他竟也从扬州赶来了京城。

欢喜过后的的再看,却是惊了。

只瞧信若元一身的尘埃未退,并不十分厚重的冬衣草草卷着,鞋上还沾着泥土和残雪,而他也是满面的胡渣,明显的一副疲态,异常憔悴。

此时若指了人来说他就是名满京城的无暇公子,恐怕无人会信。

他对自己,真的并非无心啊!

“段兄,你可还好。”信若元颤声问道,扫向裴靖的眼分明多了一丝怨怼。

裴靖不动如山,他对信若元亦是有怨的。

段韶华望着眼前憔悴许多的信若元,一阵的感动,又听他道:“也怪我不好,当日我若是谨慎一些,你也不会再……哎,段兄,你可会怪我?”

怎会怪他,段韶华笃定摇头。只能说,该是命中如此。

信若元露了丝笑意,转眼又逝,语中微顿,“我,我都知道了。无妨,只要你愿意!”

他的话没说完,让门外马儿的嘶叫声打断。

这一声,也叫段韶华的心瞬间跌宕,同一时的,激生了一副古怪心思。

裴靖这一走,又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他到底不能死心,更无法放弃。

众目睽睽下,段韶华忽地一把抱住信若元的肩膀。胸膛中翻腾的巨浪将他淹没,那种将诉之可耻的凌厉切割了心脏,他紧紧咬牙,好一会才一字字道:“如今,我已经是个残缺,你还要不要我!”

随风而来,是信若元无法言喻的震惊和惊喜。他相信段韶华是知道的,但他更知道段韶华厌恶南风,绝不会答应。若是相告,便是连兄弟也做不成了。而在这样一个最不该的情况下,这层窗户却被生生撕开。

但他更是个七窍玲珑之人,这份惊喜过后,他便知是段韶华的冲动,更是脱身之法。

信若元心下顿有些黯然,但面上依然无波,将段韶华带出虎口,更是他所愿。

“我要你,绝不反悔。”

此话如冷霜匝地,引了风雷。

裴靖几是目眦,狠心痛绝,料不到段韶华竟会如此。

他脑中瞬间就是一轰,模糊着不清,大步落下,怒意直指了二人。

“王爷。”骤然一声高喊,是严总管拦了下来,他下跪高喊道:“王爷该上早朝了,万不能耽搁。众人皆知靖王爷英明一世,况且王爷出战在即,实在不该惹浊事在身啊!”

严总管字字发心,发了猛的磕头,“请王爷快上马车,万不可误了早朝。”

的确,还有大事为重。

裴靖狠狠心吞了这口气,世上哪有永远的逍遥快活,待他得胜归来,再有何惧。

正文 第92章

天地苍茫,段韶华解了身上大氅;双手递给了严总管。温暖撤去的时候身上瞬然冷了下来;段韶华也只是搓了搓手。

马车轱辘;嘎吱声源源响起;渐离渐远。

此时街上已大起了喧嚣,混杂着,直到瞧不见背影;只陷了苍茫;段韶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头总算落了一事,可是接着;段韶华却是不敢再面对了。

刚才之言并非冲动;信若元但说无悔;他也亦是。

手上忽地多了丝暖温,紧捏在掌中。二人俱默然片刻,直到有小雪落下,信若元才道:“不如就在我京城的府邸上先安定下来。”他话中一顿,似在思索,“以后若段兄愿意,世间名山大川,好山好水,我们尽可一一游览。”

一语真诚,段韶华也再无犹豫,直断道:“好。”

京中的冬季一向漫长,唯有这次,段韶华是觉得从里到外的暖透了。

靖王爷领兵出征那日,整个京城不可谓不轰动。皇城外,朱门前,当今天子亲自倒酒为他饯行,盼其早归。军容肃穆,浩浩荡荡,街道两边早是挤满了前来观望的百姓,成群结队着,无一盼望这位靖王爷早日得胜归来。

街道边,人群里,一名粉裙丫鬟正努力探着脑袋往前看去,却不似周围之人的热情。她目光紧紧随着,一直到大队人马出得城门。

直到是望不见了,那丫鬟才迅速抽了身离去。一路连走带跑,直到了一座府邸前才停下脚步。

她稍稍喘着气,从了后门而入,面上颇现喜色。

“公子。”隔了老远她就开始唤了,直直的跑进了一间屋子里,一开门,尽是扑面暖气,茶香。

“段公子,少爷也在。”采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即刻又道:“刚才奴婢去街上看了,好些人在,靖王爷这次是的的确确的出门去了。”

听罢,段韶华一直抚着茶盖的手终于停了,指尖因为长触着瓷面而转,已经是热了。

信若元饮尽最后一口茶,含笑望了段韶华,“王爷已走,这下你该是放心了。”

段韶华不可置否,又稍稍捏紧了拳,“总有归来之日。”

信若元迅速接道:“那时你我早在山水之处,人间仙境。”

段韶华低下头去,眉目舒展,“一切,还是都要劳烦你。”

二人如今相对,不再是礼长礼短,多以你我相称,之间的关系好似又近了一步。

冬雪即将消融,在未来的打算也随着信若元的话慢慢清晰。湖光山色,烟波绿柳,好似已经在眼前勾勒。

入夜,残月如勾,浅浅的一轮,当空投下乳白的光辉。段韶华宽衣解带,伏了在床,却无半点睡意。

裴靖一走,段韶华自是开心的。若要论他狠心,他恨不能指望裴靖再无归期,也免了他的担惊受怕,提心吊胆。但转念一想,事关王朝疆土,国仇家恨,到时候举国大乱,更是无安生之所了。

回想当日裴靖临走之时险险,段韶华终是有些后悔,稍一不慎,他就要连累了信若元。

不过,他确有不知。像信若元此等如圆月无暇之人,怎会对他百般相助,相诉相思?千思万想,莫非是惜他琴意?

否则,似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这几天与他,暧昧不明,忽近忽远,但过了千思万虑,始终没有后悔之说。

毕竟,段韶华有时瞧着自己,他现在这种模样,再想娶妻生子已是枉然。但若要再回裴靖身边,那更是如落地狱。他便是有些自私的,不如是投个靠山。

一月凄凉,段韶华倒吸了一口冷气,曾几何时是万万不会生出这种想法。时至今日,斩断了子孙根,连男人的自尊也没有了。

心口默然横陈此念,不知是了何时,月色越加迷离,完全是了合好入眠的好时候。而门外却是有人踏着月色而来,隔着一扇门听得十分清楚。

信若元明显是朝着他而来,但久了,却只是站在房门外踱步来去。有意放轻了力道的步子隔着木门传到了段韶华耳中,扰了他原先所思。

他披衣而起,在门边怔怔站了半响,那脚步声并未停止,却依还没有靠前叩门的意思。

夜凉如水,总不能就让他如此转上一夜。段韶华立是亮了烛光,开了房门。

这一看,信若元的一只手正持在半空,正做着要叩门的动作。

信若元微微一惊,似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道:“我吵醒你了?”

“正好我也睡不着。”段韶华笑过,迎了信若元进门。屋中亮堂,率先为他沏上一盏茶,才道:“你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信若元“唔”了一声,盈着淡淡笑意,“正巧,我也睡不着,想着就来找你聊聊天。”

此时夜深露重,他寻着深夜而来,只是为着聊天的缘故?

段韶华虽有疑,但还是与他对坐了下来,时轻时重的拨弄着茶盖子,等着信若元开口。

烛火颤颤的晃了一下,这半响静静。

杯里的茶水好似都要冷下了,信若元终拈了烛色缓缓,“其实,我是有话要对你说。”

话音才落,段韶华只觉是心口似被激了一下。直觉使然,信若元将诉之话并不简单。

不再是寻长问短之语,也不是嘘寒问暖之词。信若元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来,难得沉肃,但那双桃花眼却是异常的烁烁,他对目了段韶华,眸光含了难诉。

“其实,早在带你去扬州之前,我对你已经了解更甚。”

随着此句,更是带出了几丝灼热。段韶华一时微怔,小心的看了信若元一眼,他之认真,丝毫没有平时开玩笑的打趣样子。

段韶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似乎说什么也不合适。

而接着,又听信若元道:“你还记得穆青尘吗?”

这乍听陌生而后熟悉的名字,点燃了回忆烟火。只不过在记忆中尘封了许久,段韶华再回忆起来竟是有些模糊。

那位气质如尘,面容姣好的男子。但同时也是极难相处的一人。

却不知,信若元怎会突然提起他来?

段韶华并未问,只听了信若元继续道:“我与穆青尘本是旧识,自他进了靖王府后才渐成陌路。不过他能受宠,我自也替他高兴,直到!”

信若元拖了一调,他有意略去那一段他与段韶华都不愿回想的过去。

“后来有一日他离开靖王府,我尚且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不想他已来找了我。话中所述也是不详,只说他从此无身无累,要随我左右。”

段韶华听下此言倒也没有太吃惊,记得还在王府时穆青尘的数次针对,为的就是他的与信若元的相交。

看来那时他并未猜错,穆青尘的心上之人果真是信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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