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嫁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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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墙上那人抬起低垂的头,他面色灰败,嘴唇干裂,可见吃了不少苦头,身体可能已经撑不住了,而五官和轮廓仍可见清秀的模样。
看见那衣着光鲜得体的男人,他脸上竟然露出一抹可算的上笑容的表情,干哑的嗓音说道:“程……杜先生,是什么风把您给吹來了,身为晨淼集团总裁的秘书,您不该是大忙人吗?”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骗过
杜晨宇失笑,随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拢了拢外套,这里很潮湿,所以有点阴冷,过了半响,杜晨宇才缓缓开口,道:“我是专门來看你的呀,不知道迪非少爷可习惯这里的环境!”
迪非干咳两声,却扯动了身上的口子,表情显然是在承受痛苦,他洠в谢卮鸲懦坑畹奈暑},而是把话睿兜搅硪槐呷チ耍骸胺角嵛ú恢滥惆盐夜卦谡饫锪税桑
“当然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又怎样,你还指望他救你于水火不成!”杜晨宇的目光,从一贯的漠然中透出一丝锐利的冰冷。
迪非的唇角挂着一抹苦笑,果然,这个杜晨宇也是个城府颇深的人,早该料到的,那日他用假子弹骗过了方轻唯的眼睛,现在自己欠他两条命,落到他手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迪非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被魏斐开出的条件诱~惑,跟他一同出现在尔海,碰到了避之不及的方轻唯,又招惹了这个杜晨宇,现在人人都想要他的命,还不如一直躲避在方凉景那里……就算被利用,也还能过几天舒坦日子。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你能不能放了我!”迪非颤声问,对慢慢踱步过來的杜晨宇充满了恐惧。
“那得看你知道什么了,你提供的信息足够换自己一命的话,我自然会放了你!”杜晨宇洠в惺裁辞樾髌鸱乃担拖裨诤秃献骰锇樘负贤谎
迪非知道杜晨宇把每一笔帐都记在了心中,自己杀了他老婆,如果什么都说了,到时候他肯定把帐算清楚,他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如果不说,那他不会让自己死,但有的是方法让人生不如死。
迪非想了足足有十分钟。
“迪非少爷,想好了吗?”杜晨宇出言提醒。
“我……”迪非咬了咬呀,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与其死的干脆,不如把这条贱命往后拖延一下吧!洠ё迹嵊凶戏钦庋搿
“哼……”杜晨宇冷笑一声,转身拿起了旁边火盆里烧红的烙铁,走到迪非面前。
通红的三角形烙铁在迪非的胸前犹疑,迪非吓的连呼吸都不畅了,可是胸前已经布满伤痕,找不到一块儿好皮下手,杜晨宇把烙铁举到了迪非的面前。
“你……你……不……不要……不不不,!”迪非拼命摇头。
“你说是印在左眼好呢?还有右眼好!”杜晨宇温和的征求着迪非的意见:“快选啊!都不烫了…………那我给你决定吧!就右眼好了”
眼看那滚烫的烙铁就朝右眼直逼而來,迪非撕心裂肺的吼道:“我说,我全都说!”
杜晨宇把烙铁重新放回了火盆里,走到桌子边坐下,点燃一支烟静静等待迪非开口。
“你失忆的事确实是方轻唯一手所为,但你妻子的死,不是他干的,也不是季蓝,而是……是他哥哥让我……让我來杀你,可是你却逃过了那一劫,你妻子为救你,才……”
一声巨响,杜晨宇推翻了面前的桌子,打倒了旁边星火跳跃的火盆,里面的炭火滚落一地,映红了整间屋子,把他的脸得衬的仿佛在开满罂粟的花海里迷茫,黑色的发丝脱离了啫喱水的束缚垂了几缕在他光洁的额前,杜晨宇闭上眼睛,像在做什么挣扎。
迪非早已吓的颤栗不止,停止了言语。
那支香烟还夹在杜晨宇的指间,他缓缓抬起手,吸了一口:“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注射冰葬吗?”
“他……为了救你,那时候方轻唯还洠в惺屏Γ薹ㄓ敕搅咕翱购猓媚侵肿圆械姆椒ㄍ卜搅咕胺殴悖院髞淼钠吣昴悴拍芷桨捕裙搅咕岸苑角嵛ㄓ小心侵帧侵中值芨星橐酝獾南敕ǎ墒欠角嵛ㄏ不兜氖悄恪谑欠搅咕按鹩Π殉宽档难侵耷角嵛ㄍ卣梗昧侥甑氖奔渥榻ㄋ约旱牧α浚绻芄挥搅咕埃敲此赖木褪欠搅咕啊绻涞幕啊悖愫退投肌
这些断断续续的陈述,如同有毒的尼古丁一样,杜晨宇只是沉默的吸取着。
不知过了多久,杜晨宇从屋里走了出來,把已经有些烫手的烟蒂扔在了地上,几个属下近前一步,跟在他身后。
须臾的沉默后,杜晨宇开口吩咐道:“把他换个地方关起來吧!要看紧了,还有,给他的伤口上点药,不要让他死了!”
“是!”
秋风吹來了凉意,杜晨宇将外套的领子竖起來,徒步走在街道上,心中有事的时候,他总喜欢独自一人在这个城市穿梭,当疲劳的时候,一切就都能够沉淀下去了。
公园里的银杏叶已经在飘落,洒下一片黄橙橙金灿灿的落寞,就像无论多激烈的心事,最终都会归于平静一样,淹洠г诠サ氖惫饫铩
…………
这几天,方轻唯多数时候在加班,而因为有另外一个助理的缘故,杜晨宇可以早早的下班,他以为杜晨宇最近心情不好需要放松,其实杜晨宇是在为他担心,有些事,人们总不愿意往糟糕的方面去想,但其实它依旧存在,你不说,它就只会是一个隐疾,而不足以形成血淋淋的伤口。
但它说不定是个绝症,想去摘除的时候,毒液早已溃散到全身。
……
又是一个冬天临近了,小汀在为圣诞节的钢琴比赛而卖力学习,这是她今年准备的礼物,而去年的圣诞节,还有些痕迹印在现在的生活里,那贴了满墙的大头贴和全家福,并不会因为生活的琐碎而被冲散,反而会因为一点一滴而凝聚起來。
沈饶每天准时准点來到她家教授钢琴课,那双桃花眼似不经意的注视着这个家里的每一点细节,从小汀嘴里,他知道了不少事情,可是这父女两个都差不多,十分的难以搞定。
沈饶当然知道,对付杜晨宇不能用勾~引那套,这个男人不是同性恋,也不是会放纵自己的人,就像一片幽深的湖水一样,即使丢个什么巨石下去,也激不起多大涟漪,洠Ч嗑盟湍芑指慈绯!
女儿软硬不吃,怎么讨好也洠в茫腿献剂怂倚∏帷
老爸是个全面伪装的高手,把最脆弱的一面隐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沈饶接手任务这么久,从來洠в谜饷创绮侥研泄植荒苡锰厥馐侄危绻饷吹认氯ィ兰谱约撼闪嘶懦坑钜膊换嵊兴谋洹
所以,当然要制造机会啦!
沈饶看着满墙花花绿绿的大头贴,顺手撕了一张下來,揉成了一粒小小的纸团捏在手里,脸上漾起一丝魅人的微笑。
天空从清晨开始就一直维持着铅色,低沉的乌云把冷空气都给压了下來,晚上,下起了冻雨,寒冷用雨水微弱的脚步声宣告着它的到來。
杜晨宇套上了一件薄薄的米色针织衫,他穿梭在各个房间,把窗帘一一拉上,正在此时,门铃响起,杜晨宇放下客厅只拉上一半的窗帘,快步走到玄关。
“呃,是沈老师啊!快请进……”杜晨宇看见是沈饶,不明白他这么晚來有什么事,但还是赶紧让开了门口。
“就杜先生一个人在家吗?”沈饶看似不经意的问,清俊的面庞带着永恒不变的笑容。
“是啊!小汀去奶奶家了,她说今天做糖饼,现在小孩儿洠Ъ歉觯醯猛ο∑娴摹倍懦坑畋咚当甙焉蛉挠轿堇铮飧龌邦}避开了方轻唯,因为他今晚去参加一个舞会了:“这不孩子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呃……沈老师來是有什么事吗?”
沈饶听了杜晨宇的前半句话有些走神,一个人在家么,呵……终于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哦,我是來给小汀送琴谱的,我们敲定的参赛曲目,正好顺路我就给拿进來了!”
“这样啊!真是麻烦你了!”杜晨宇接过琴谱扫了一眼:“沈老师坐下喝杯咖啡吧……”正说着,杜晨宇已经去冲泡咖啡了。
“嗯,也好,外面很冷啊!”沈饶的目光扫了一眼漆黑的窗外。
杜晨宇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他无处去娱乐,睡觉也还早,干脆拿出了别人送的咖啡豆,摆上煮咖啡的器具开始现磨,沈饶也不介意等,而是坐到了钢琴前,弹奏起了一首应景的曲子。
窗外冷雨飘飞,屋内蓝调慵懒,如同若即若离的暧昧。
杜晨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个气氛让觉得前所未有的怪,他听着背后的钢琴曲,脑子里在想沈饶这个人,他给了杜晨宇所有片面上最好的印象,但仅此而已,是什么感觉根本谈不上,可现在第一次异样的感觉却让杜晨宇觉得如此的怪,他差点防备的想要就此结束这个氛围。
正当杜晨宇想要回头去看沈饶时,却突如其來的被动接受了他和沈饶之间的第一次身体接触,杜晨宇觉得心弦都被震颤了。
烦人的应酬结束后,方轻唯带着几分醉意被下属搀扶着坐进了车子里,脸上无端的挂着一丝笑容,本來就显妖冶的眉眼因为微醺而更加魅人。
他含着笑倚靠在后排座里假寐,脑子里思虑着这两年期限的事情,一转眼,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他取得了傲人的成绩,但这不过是形成了一个防御的外壳,还不足以成为手中的利剑,关键就看这剩下的几个月啦……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面具
方轻唯轻叹一声,司机在前面沉默的开着车,流线型的车身如箭一样飞逝过窗外的霓虹,让方轻唯真的有了几分睡意。
他知道杜晨宇在暗中调查他的事,幸而留下了迪非的命,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至少是暂时的,现在他们都是用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相处模式,但这不是方轻唯想要的,不过,在逾越过屏障前,这样或许是最好的了。
不知车子稳健的行驶了多久,方轻唯在酒精的麻痹下无知无觉的睡了个自然醒,直到周围安静的异乎寻常他才一下抬起眼帘,车子停泊在了一个不知名的鬼地方,外面漆黑一片,而司机早不见了踪影。
方轻唯的酒意立即就蒸发殆尽,黑色眼眸像蕴含着魔咒的深潭一般,他感觉到了四周潜伏的杀机,迅速移到了前面的驾驶位上,还不等他发动车子,四面八方灯火通明,眼睛一时受不了强光照射,方轻唯将胳膊挡在了眼前,而视线不能所及之处,正有许多双嗜血的眼睛正在紧盯着他。
空旷无边的地上,多辆轿车围住了方轻唯的车子,像是在围困野兽一样把灯光全部照射向他。
方轻唯在车内坐稳,眯起眼睛发动车子想要突围,如果离不开就只能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在这寒冷的雨夜里,漆黑的夜空下,响彻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方轻唯只身开车与周围的车辆周旋起來,而去路全部被堵截,可谓四面楚歌。
发动机还在沉闷的轰鸣,而车却在原地寸步难行,突然间,方轻唯将车子急速倒退,重创了后面觊觎他的车辆,碰撞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颗子弹飞旋而來,方轻唯侧身一躲,要害处避开了,而肩膀却代为受过挨了这一枪,疼痛从肩膀传导到了半侧身躯,令方轻唯的一半身体都为之僵硬。
那颗子弹的特性并不是以快取胜,强大的绞合力让它能在穿透人的皮肤后在血脉筋骨间转动,方轻唯捂住肩膀,血液流遍了半侧身体,连皮鞋里都能感觉到血液的黏湿,大概骨头已经被搅碎了……如果击中身体中央的话,方轻唯的五脏六腑恐怕都已经洠б谎旰玫牧恕
有人想置他于死地,方轻唯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怒火,如同被冰葬点起的烈焰一样,烧红了他的黑色瞳仁。
方轻唯将灵活的右手和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左手一同紧握方向盘,然后猛踩油门,方轻唯驾驶着车子借助地上的一个斜坡飞跃而起,车身从空中跳过了前面的障碍,重重的落在了前面的空地上。
一刻也不容缓,时速表指的针指向了极限,方轻唯的车在前面风驰电掣,在颠簸的郊区路面上摆脱身后的追兵,而身后的子弹却赶在车速前面射向车内的方轻唯。
他放开了方向盘,身体躲避在车座下,无人驾驶的车子仍然在急速向前,枪林弹雨中,方轻唯渐渐因为失血而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车灯将浩瀚的夜空都照亮了,星宿躲在乌云后面沉默的观看着这场生死时速的追击。
忽然,前面也驶來几辆车子,方轻唯心下一凛,却听到前方的子弹绕过他向身后的追兵打去。
“总裁,这边來!”
是心腹江宏,方轻唯松了一口气,刚才强压的疼痛现在几乎能令他昏厥,他打起精神,继续把车朝前开,在与江宏前來接应的车子擦身而过时,方轻唯在电光火石间打开车门,临空一个鱼跃,飞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