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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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一早如何?”
李横在账簿上写了最后一笔,笑着将本子交给他,道:“刨了本钱,到现在已经赚了46文了。”
“不错不错!”楼小拾笑眯眯地点点头。
“对了,放墙边的罐子里你腌的什么?”李横见楼小拾不看账簿了,便收进了钱柜下的口槽里。
楼小拾小声道:“是茶叶蛋,今个估计还没入味,再腌一天的,明天再卖,咱家豆腐脑是咸的,干粮是甜的不太好吧。”
“茶叶腌的蛋?那一会我可要尝尝鲜去。”李横嘴边止不住的笑意:“还有,你去买些筷子勺子吧,今天险些不够用。”
楼小拾笑他嘴馋:“知道了,昨个光想着吃食的材料了,倒把这个给忘了,我顺便看看还能买些啥,再鼓动些新鲜的东西。”
“好,去吧!”
不省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早点卖的究竟是便宜还是贵,照例上某一时间段的参数:胡饼一般4文,菜包子一般也3文,白面的蒸饼大约10来文,粥是2文钱。
另,今天找宋代物价的资料,瞧到了一段有趣的事,大体是那作者分析10口人家养蚕和种地究竟哪个更赚钱,最后他得出来的结论是养蚕的收入是种地的好几倍,但是10口人家要吃饭,刨去一年买粮的钱竟入不敷出,知道他是怎么算这一家子一年的粮食量吗?
他说“一人日食一升米”,他是按照一人一天吃1升米,10口人一天吃10升米算的
我就OTL了,真想问他你知道1升米是多少吗?除非饿极了,谁一天能吃一升米啊?为毛翻译的时候不动动脑子呢?楼小拾去了香料铺子,他见豆腐脑卖的好,索性就一次多买些香料,也省的总往这边跑,叫有心人学去了打卤的方子。楼小拾并不是只买豆腐脑用到的香料,平时他们吃的,再加上未来可能用上的,楼小拾都买了一些,即便真有人打听出来了,怕是也得费些劲琢磨了。
楼小拾又绕到了铁铺,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让打铁师傅给他做个炉子,人家是专门干这个的,他只讲了个大概和用途,对方就理解了,交了定钱,约着明天下午来取。最后才是买了些碗筷回去。
有了头一天的口口相传,第二天早上来不倦茶肆吃早饭的人更多了,甚至有些大户人家差婢子买了豆腐脑和饼子捎回家。楼小拾端出了茶叶蛋,人们又是止不住的好奇,3文一个的价和外面卖的差不多,大都要了一个尝尝鲜,楼小拾又让青莲做了一些无馅的胡麻饼,和外面卖的价一样,4文一个。有的人吃了咸口的茶叶蛋自然想就些干粮,楼小拾坐在门口,将茶叶蛋夹在饼里,张嘴咬了一大口吃的津津有味,其他人纷纷有样学样,吃了的人大都称赞新出锅的饼子面脆酥香,裹着的鸡蛋茶香浓郁。
中国人早上习惯吃咸口,大概从古时就一直如此吧。自从有了茶叶蛋,早上配着胡麻饼吃的人渐多,而甜口带馅的饼子吃的人则渐少,再加上后来楼小拾将铁匠做的炉子摆在门外,上面小火文着茶叶蛋,锅里冒着白烟,将茶香和蛋香带出去老远,连中午歇脚的人都会忍不住来一个,既解馋又填肚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如意饼和含金饼卖的少了,而且正相反,有的人中午来问有没有甜口的饼子,有的人下午捎上几个回家,渐渐的,含金饼和如意饼卖起来倒更像是糕点了,楼小拾索性又推出了桃子馅的红妆饼和梨子馅的雪香饼。
说起这做馅料,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天,楼小拾又上街买水果,溜了一圈便发现了一家比其他摊卖得更便宜的小贩,楼小拾贪了个小便宜,将那小贩的水果一股脑包了圆,回到茶肆后,他挑了个梨子咔嚓一口,差点没酸掉他的牙,再往街口去寻,哪里还找的到人啊。楼小拾郁闷地将水果都搬进了厨房,和青莲一起熬果酱,原本还想这次要多放些糖才好,真应了那句话,便宜就是当。楼小拾先是放了跟往常一样多糖,舀了一勺准备尝尝味道,再衡量该加多少糖,他却惊喜的发现酸梨熬出来的果酱竟比他每次用甜黎熬出来的还要好吃,甜里透着酸,酸又衬着甜,酸甜适中,反倒更利口了。楼小拾又用酸桃子试了试,也是如此,而且并不是他一个人这么想,用新果酱做出来的饼子连客人都称比以前还要味美。以后楼小拾再买水果便会问人一句“你这水果酸吗?”,人家说不酸,他还不要,弄得小贩们都摸不着头脑。
不倦茶肆终于也打出了个小名气,而每天的盈利差不多也有个百十来文,算算他们快一个月没回桃源村了,楼小拾还真不放心他们,等到张大叔进城买药那天,楼小拾包了几个自家的饼子又买了些果蔬肉菜,搭着车就跟着回村子了。楼小拾提前给李横他们打好招呼,转天再回来,他本想嘱咐李横几句的,但又想只是去一天,也发生不什么事,开了口反倒显得自己不信任他似的,也就什么都没说。
“我看你们那茶肆生意还不错啊。”张大叔赶着车,一边和楼小拾聊着天。
“呵呵,还行吧,都是一文一文赚的小钱。”
“能赚钱就好,可别学那些奸商,赚的是多,可良心都让狗叼走了。。。”张大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换了愤恨的表情。
“我晓得晓得。”
两人搭着话,一会就到了村子,村民们看见车上的楼小拾,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张大叔将车停在了李家房前,楼小拾递给对方几个提前包好的饼子。
“快拿回去,你们的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张大叔驾着车就要走。
“要的要的,几个饼子不碍事,这可是我做的,给村长他们也尝尝。”楼小拾拦住了车。
两人又互让了几番,张大叔实在拗不过楼小拾,只好接过了油包,又道:“你是今个走还是明个走?”
“明个。”
“那好,明个你让周我来我家牵牛,让他送你回去,要不你得多前才能走到县城啊。”
“嘿嘿,谢谢张大叔,还是张大叔想着我!”
“你这孩子。。。”张大叔笑道:“赶紧进屋吧。”
在门口玩的两个孩子瞧见了楼小拾立马冲到了跟前,楼小拾大腿被他俩抱得一步也迈不开,其他人这会也都迎了出来,嘘寒问暖,问这一个月过的怎么样,茶肆经营的如何,他们的大哥过得好不好。
“别在门口说话,把东西先搬进去吧。”几人这才拿起东西往屋里走,楼小拾一手一个,给李夏和唐娃子夹在胳膊下提了起来,两个孩子在空中蹬着小腿咯咯咯直乐。
坐在屋里,一人手里拿着一张甜饼吃的津津有味,爱吃甜是小孩子的天性,李夏和唐娃子吃得满脸都是果酱,还傻兮兮地互相嘲笑。
“我给你们买了些菜和水果,知道你们馋肉了,又捎了块猪肉,家里还缺什么吗?明个周我送我回去,要是还缺什么我让他带回来。”
众人摇摇头,说家里有鸡有蛋的,吃上面到没缺啥。楼小拾揽过两个孩子给他们擦擦嘴,见两人衣服上都是补丁,其他人身上也是。一年就两身衣服,天热时一身,天凉时一身,怪不得他们穿得这么费,楼小拾怨自己疏忽了:“我明个买几匹布让周我带回来,你们拿到李大娘家,让她给你们做身新衣服,周我你带着李夏和唐娃子重新量一遍尺寸,俩小子长身体了,怕是再按原先的尺寸做就穿不下了。”
“好的好的。”周我应下,其他人听了有新衣穿了都跟着高兴。
“咱家的鸡可好,猪崽们可好,花妞可好,地里的土豆可好?”刚才他也没来及往鸡棚猪圈看一眼。
不等周我回答,李舟撅起了嘴:“鸡也好,猪也好,土豆也好,你家花妞更好,你怎么就不先关心人呢?”
楼小拾噗嗤笑出了声,其他人也跟着笑:“还用我问啊,看你们个个都肥了一圈,肯定都好着嘞。”
“哪有哪有!”李舟脸红,掐了掐自己的肚子又捏了捏脸颊。
三叔问了问李横和茶肆的事,楼小拾粗略给他们念叨了一遍:“茶肆不错,李横给起了个名,叫“不倦”,现在不止卖茶水,早上还卖早点,平时也卖这甜饼子,虽说是一文一文的赚,但生意还算不错。。。”
“洗尽古今人不倦。。。好名!”三叔一下子就听出了典故,点点头,眼里都是赞赏,李乔在一旁偷偷翻了个白眼。
楼小拾又讲了豆腐脑,大家脑子里猜着那味道,又听说不少人都爱吃,李舟吵着要楼小拾明天给他们盛一罐子,让周我捎回来。
“等回了村子再吃就不好吃,那个就得热乎时吃。要不这样,明天让青莲教周我怎么做,我给你们买些豆腐和香料,让他回来现做给你们吃吧。”
众人欢呼,嘱咐周我一定学仔细了。
吃完晚饭,也没什么娱乐,众人这就都睡下了。李夏和唐娃子一左一右躺在楼小拾两边,缠着他讲些好玩的事,楼小拾也不困,就陪着他俩,正讲得起劲,屋外传来嘚嘚嘚似牛拉车的声音,下一刻,他家大门就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两个孩子有些怕,急忙往被子里缩了缩,楼小拾皱起眉头,心跟着那“砰砰砰”的敲门声也咯噔一下,披上衣服从床上下来,俩个小的也跟着跳下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李乔却早他们一步,已来到了门边正准备开门。
门开开了,是江半扑了进来:“楼爷,您赶紧回去吧,大爷差点和谢五爷打起来。”
楼小拾啧了一声,望向揉着眼角还迷糊的李舟道:“你们的大哥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啊。”
冲动的事!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程捏着江半,力气大的掐得后者呲牙裂嘴,而他自己却还不知。
三叔也披着衣服出来了,一听说打起来了,顿时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却也在一旁劝着李程先松了手。
楼小拾也推了推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江半,你怎么来的,咱现在就回去。”
李程松开了江半,江半哭丧个脸:“青莲在车马行附近寻了辆驴车,说是去年送爷几个回来的那车夫,他载我来的。”
“好好好。”说着便拢着衣服系着扣,拉着江半就要往外走。
“我也跟你去。”三叔和李程同往前迈了一步,开口叫住了楼小拾。
楼小拾知李程和那谢五爷有私仇,并不想带上他,三叔是长辈,在李横面前多少能说上话:“那行,三叔您先回屋多加件衣裳,夜里了凉。李程你就别去了。”说着,就递了个眼神给李乔,想让他给李程拉开。
李程却急了:“别让三叔去,大哥那犟脾气上来,再气着三叔。我去,我倒要看看谢五那厮这是要干什么!”
也不知李乔是会错了那眼神的意思还是怎地,竟也在一旁帮李程说话:“是啊,这是他们几个的私仇,别牵了三叔进去,让李程跟着去吧,若大哥到时真和谢五打起来,李程还能帮把手。”
楼小拾也是最担心这个,无论是打人还是被打,吃亏的总归是他们,三叔也知这个理,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不能动手,千万不能动手!”
李程却不管他们再说些什么,径自出了屋子跳上驴车,楼小拾气得指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半天才甩了手,道:“周我,你跟着去县城。”
周我在一旁应声,看见楼小拾冲他撇嘴,明白其意,也就先出门上了车。
楼小拾过来安抚三叔,这会又怕李程和李横凑在一起犯了混,再顶撞了三叔:“三叔,您留在这等消息吧,我会看着他们的。”
三叔还是不放心,想要跟去,却终究拗不住劝,只嘱咐了几句千万莫动手。李夏和唐娃子被吓到了,可怜巴巴地站着门边,楼小拾拍了拍他们的头,这就带着江半出去了。
驾车的果然是上次的旁小三,楼小拾跟他客气地道了谢,这就上了车,待驴车动起来,楼小拾看向坐在他旁边的江半:“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半欲言又止,低头偷偷看了一眼楼小拾,楼小拾不明所以,又催了一遍,他才道:“今个下午,咱茶肆来了五个人,一老汉,一老妇,还有一对夫妇带着个幼童,那老汉说是来寻儿子的。”
楼小拾啊了一声,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咱这哪有他儿子啊,江半、周我,莫不是你们的父母来寻你们了?”
周我赶忙摇头,说自己自幼就无父无母,跟着村里一老爷爷长起来的,老爷爷也在那次地龙翻身中去了,江半着急地哎呀一声,接着道:“那人说他儿子叫孙小毛。。。”
“那他们就找错了,咱家没有叫孙小毛的。”
“大爷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可他们死活非说孙小毛在咱家,大爷不耐烦,想赶他们走,他们这才说孙小毛便是当初卖进李家冲喜的。。。”
“啊?”楼小拾一脸茫然,他见李程瞪大双眼看着他,脑海里零星记起李横跟他提过,自己是他冲喜的“夫人”,紧接着又啊地大叫了一声,感情那孙小毛指的是他?
“那这事又怎么会牵扯到谢五?”李程又看向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