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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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狼狈却还笑的异常开心的女人,忽然觉得自己来找她谈心事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许多多被何欢这样的面瘫脸给震住了,她干咳几声,止了笑,偷眼瞄他几眼,“咳,好吧,我不笑了。”
两人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在两人间并不算少,以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许多多还没摸清何欢的脾气,何欢也是好容易找着个安静的地方呆着,因此两人经常是长时间的沉默,谁也没觉得尴尬或怎么着,是一种很舒服的沉默。
可今天这沉默没维持多久,就被人打破了。
“多多,你说,正常的男人在上过另一个男人之后,还会跟他保持联系么?”面瘫脸何欢突然开口咨询道。
许多多眨了眨眼,我天,这个太学术了吧……她一般可都是看着美男什么的意。淫、插。上想象力的翅膀到处遨游才写出那些的段子和故事啊!
“咳,愚以为,保持联系是不正常的,他们都会想着早点和这人断了关系才好,省的日后的麻烦。”坚定又深沉的声音。
何欢眼里掠过一层疑惑,喃喃问道:“若是正常的男子给别人给上了呢?”例如,杜千吾被他给上了。
“那应该会想着怎么把这人给灭了吧。”许多多语气凶狠咬牙切齿,仿佛那个被上的男子是她……
何欢低低“哦”了声,垂眸望着那盏茶出神。
许多多忽然道:“阿欢,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红衣男子?”
沉默,还是沉默。
所以,是默认了?许多多心里一喜,本以为阿欢这样的性子,除了那个以前经常听他提起的幼时玩伴,是不会喜欢上其他的谁的呢,现在出现了这样一个男子,未尝不是件好事啊。而且据她观察,那红衣男子个高腿长,宽肩窄腰,姿色也不错,配阿欢那是绰绰有余了。
许多多心里满足喟叹,这操心了两三年的男人哪,终于找到下家了。
“哎呀,天色不早了,阿欢,今儿就先到这儿吧,我要去写书,改天再来呗。”许多多敲着桌沿,笑嘻嘻地下逐客令。
何欢低低“嗯”了声,便起身离开,在出门之际,许多多突然开口道:“你的事儿,我会帮你的。”
何欢怔忡一瞬,也没答话,点了点头,便撩起衣袂走了出去,刚出门,隐约瞥见一抹红色,他愣了下,想起杜千吾也是一袭红衣,不禁有些发痴,呆立良久,摇头轻叹着回府去了。
外面街上人声鼎沸,杜千吾急喘着气躲到一家卖油纸伞的小摊后,见那抹白色身影立了一会儿,不禁有些疑惑,见他终于走了,这才敢从那伞堆后面出来,摊主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慌里慌张,做贼似的。
杜千吾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脑海中回想着书肆里那个姑娘的话——
“阿欢,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红衣男子?”
这两天侯爷府里张灯结彩,家丁丫鬟们忙着打扫收拾,据说小侯爷要成亲啦,虽然老侯爷和夫人都没明说是跟谁成亲,但做新衣的老裁缝以及珠宝铺的老板们可都是朝那位苏小哥儿屋里跑啊,这都放在眼前的事儿嘛。
要说男子跟男子成亲,这在万寿郡不算什么大的新鲜事儿。您要问为什么?嘿,那原因可简单了,只因为哪,咱们这上头的,顶上头的,皇帝那亲弟弟,可不就娶了一个唱戏的戏子嘛。
皇亲国戚都做了好榜样,底下的人再怎么闹腾,也都不算事儿。
邀请宾客的事儿都是祁越在办,府里的布置又有芸姨,老侯爷也是在后面指挥着,这样猛一看,成个亲最清闲的人竟然是小溪?
可事情并非如此——
“师傅,这衣裳一定要做那么多套么?”小溪有些苦恼地望着眼前一堆布,还有一旁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响的裁缝师傅。
老师傅扶了扶老花镜,扫视小溪几眼,“嗯,你家夫君交代了,要小老儿多做几套。”
小溪:“……”夫君又小老儿的这都什么跟什么称呼!
“老板,这珍珠项链能不能不要啊?”戴在脖子上好重啊。
老板抚着山羊胡笑眯眯地道:“不行哟,小侯爷吩咐了,一定要让小的给小哥您挑几件能拿得出手的宝贝,这串珍珠项链可是咱们的镇店之宝啊。”
小溪擦了擦额汗,镇店之宝您还随便卖出来?
老板拈着兰花指一笑:“不随便哟,小侯爷头一次成亲,咱们又是跟老侯爷那么多年的交情,这串珠子算什么哟。”
小溪:“……”我明明没有说出声啊这厮怎么知道的?!刚刚还镇店之宝呢现在就这串珠子算什么……哟……
晚上,两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祁越乐呵呵地跟小溪汇报情况,“我的所有兄弟朋友都会过来喝喜酒,连以前跟着学了几年医术的许师傅也会过来,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啊对了,还有多多,你肯定会喜欢那丫头的。”
小溪累的有些抬不起头,闷声问:“噢——别忘了把林叔和山岚哥请来。”什么多多?丫头?是个女的?他的头倏地抬了起来,双目如炬盯着祁越。
祁越被他这有些过于犀利的眼神弄的愣了下,听到他的话,随即笑道:“放下,我怎么会忘了他们呢!”另外他还请了其他人,到时候肯定让小溪又惊又喜,哼哼。
“多多是谁?”小溪的神色有些冷淡,盯着祁越问。
祁越望着他的脸,瞥见桌上他紧握的拳头,忽然明了,他凑过去附在小溪耳边,低声笑道:“你吃醋了。”
如愿见到那小巧的耳朵一瞬间红了起来,祁越轻笑出声,突然觉得这几天的奔波劳累一瞬间化为乌有,他双手环住小溪的腰,把他从椅子上拖了起来,打横抱起,极轻柔地放在床褥上。
“别吃醋呀,吃我好了,我可比醋好吃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最近责编说严打来袭,所以你懂的
先收拾下东西神马的,所以明儿估计不更了~另外某干明日返校,要咱后天再继续哈~虎摸大家~
第44章 结连理(上)
侯爷府门前集聚了众多的车马,即使专门有家丁引着停车牵马,门口还是一度出现了拥挤现象。
小胖子家丁擦着额汗喃喃道:“看这阵势,咱老侯爷这可真是把郡里有头脸的人都给请来了啊。”
旁边的瘦巴巴的小丫头戳了他厚实的背,“胖虎,你在这嘀咕啥呢,快帮人客人把这马车停到那边老槐树下去啊,净傻站着。”
小胖子细小的眼睛斜瞅了那丫头一眼,默不作声地挪到一边,接过小厮的缰绳,费了老大劲儿爬上去,呼哧着把马车赶到另一边去了。
杜千吾神色微微不耐地刚从马车上下来,正欲一个人先溜进去,却被身后的一只手给拎了衣领——
“我说你小子,今儿可不许乱说话啊!好歹你跟祁越那孩子还是发小,今天人家成亲,你只许高兴,不准耍性子。”都尉夫人拎着他衣领,耳提面命道。
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整天只知道埋家里喝酒,还说些“你不是说喜欢男人么”之类的胡话,虽说,千吾不再跟着以前那帮狐朋狗友鬼混,这点是不错;可让都尉夫人痛心的是,这孩子也不怎么跟何欢那孩子来往了。
要说,人家何欢是多好的一孩子啊!知书达理的,年纪轻轻的就在边塞带了那么些年的兵,待人也和气,不像他们家的混世魔王,这么大了,整天还就知道喝酒逛窑子,一点正事儿都不曾干。偏偏,人还不能让说一句,她不就问了一句“这两天怎么没见你跟何欢出去玩啊?”吗?那孩子至于脸红脖子粗的跟她急吼吼的么?!
都尉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千吾一眼,有些担忧地望着眼前这热闹喜庆的场面,据说祁越是跟一个男子成亲……她瞄了自家魔王一眼,见他除了面色憔悴些,情绪上看来还好,却还是止不住担心地问道:“千吾,你可知……祁越这孩子是跟……一个男子成亲?”
杜千吾抬手揉了揉眉心,最近喝酒太多,觉也没睡好,确实是感觉有些精力不济。他看了旁边的老娘一眼,淡淡道:“知道啊,小溪嘛,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呢。”
都尉夫人有些吃惊地望着儿子,却也没再问什么,走到自家夫君身边,笑吟吟地相携走了进门,末了又回头瞪一眼杜千吾,眼带威胁。
杜千吾苦笑,忙面露微笑跟上。
他并非不想看到祁越跟小溪成亲,他虽然还对男男有些不适,却不似刚开始那样,闻声色变,相反,他好像越来越能理解那种感情了。
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只是恰巧性别相同罢了。
杜千吾心中叹息,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
祁越一袭红衣,足蹬黑色镶银长靴,衬得人愈发颀长,俊眉星目,只是眉眼间却隐含着些许焦灼,立在新房内,魔怔般的走来走去。旁边的老管家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眼看着吉时将近,可这小侯爷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大对啊,难道是因为头一次成亲他紧张了?
“小侯爷,您不必紧张,成亲也就那么回事儿,走走场子就行了。”
祁越瞟了老管家一眼,“……福伯您又没经验。”
老管家福伯捂着心口,虚弱地退到一边,呜,小侯爷这话可真是往人家的陈年旧疤上撒盐……可福伯并没有因此退缩,反倒是应用地秉着大无畏精神带伤上阵,继续安慰道:“小侯爷可是担心那位苏小哥儿?”见祁越的来回穿梭的脚步慢了下来,福伯稍感安慰,敢情自己这是说到点子上了。
“小侯爷大可放心哪,老侯爷可是派了大批人马在别院守着,肯定不会出什么篓子的。”
祁越停了下来,背手而立,以极轻的语气叹道:“就因为是我爹,所以我才更担心啊。”
福伯愣了,佝偻的身子一怔,随即想到某种可能性,心中不禁也是一惊,却仍笑着劝慰道:“小侯爷,咱们老侯爷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祁越哼了声,就他那老狐狸,他能相信他才怪。
之前关于在哪迎接小溪的问题,他有考虑过客栈,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客栈未免太过草率,不足以表示他对小溪的珍视,对小溪而言,也不够尊重,更会影响两人成亲后小溪在侯爷府的地位。家丁丫鬟们可都是人精,看到主子今儿怎么看你的,就知道明儿该以什么姿态来对你。
而祁越,不想让小溪受到一点儿委屈。
于是后来某狐狸淡淡提议说城郊的别院闲着时,祁越便没法儿拒绝,即使心里还担心着这老狐狸会不会使什么诡计,却好像也别无选择。
除了把自己的亲信都派去,除了叮咛打扮的丫头说一定得是这张脸,除了恶狠狠撂下话说要是人出了问题提头来见,祁越真的没法儿自己骑马把人一骑给带过来。
——那样,未免太像私奔什么的了。
外面人声越来越热闹,老狐狸的同僚,自己的朋友兄弟,以及苏家村的某些乡亲,估计也都已经到了。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小侯爷,林大夫两人已经接来。”
祁越应了声,对着同人高的铜镜打量自己,嗯,虽然比小溪还是差了点儿,但是这长相,怎么着也比千吾那小子看着可靠吧!说千吾,千吾到,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进来了一男子,青色衣衫,手握折扇,笑吟吟地朝祁越走来,上来就是一拳,揍上祁越的肩膀。
“咳咳,杜千吾你找死啊!这么大劲儿是想谋杀我然后取而代之娶媳妇儿么?!”
杜千吾嘁了声,以一种极其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祁越,“啧啧,还真别说,这样一打扮,还真是人模狗样,勉强配得上小溪啦。”
祁越笑骂:“孙子你这是欲求不满还是纵欲过度啊,瞧你这脸色,哪还有人敢信您就是当年迷倒万千少女心的杜公子爷啊。”
杜千吾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底气不足地道:“哪、哪啊有这么夸张,只是多喝了些酒,没休息好罢了。”
祁越忽地笑的异常诡异,凑到他耳边,低声问:“桃花债那事儿怎么样了?”这阵子一直忙着成娶媳妇的事儿,忽略了自家兄弟的终身大事啊,罪过罪过。
杜千吾愣了瞬,随即轻笑出声,“这能是事儿?被兄弟我给摆平了呗!哈哈。”
祁越见人神色有些不对,正想把人拉着仔细坐下问问呢,却听到外面传来三声锣鼓响——“吉时已到!请新郎官出门!”
“快呀,赶紧去接你媳妇儿回来。”杜千吾笑着催促祁越。
祁越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两颊微微泛红,冲杜千吾笑了笑,便推开门,翻身而上那高头大马,满脸笑意地去迎亲了。
杜千吾立在长廊边,望着满院的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都是朝堂上的人物,亦或是商贾大户,无外乎些关系往来,人声鼎沸,甚至都掩盖了院中假山处的流水声,他随意瞟着,却不想撞见一幕——
假山旁边立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袭藏蓝色长衫,身姿修长,侧对着自己,嘴角满是笑意,和旁边那粉色衣衫的娇小女子说着些什么。
左边胸膛忽然钝钝地疼了起来,杜千吾下意识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