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伪深沉的萨拉查-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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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这件事是艾里克设计的还是怎样，最后决定做的人，还是戈德里克！

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为什么就在这种时候离开了呢？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蜕皮呢？给了状态不对的艾里克可乘之机，让萨拉查失明，让萨拉查伤心，让萨拉查又变成了那样封闭了内心的样子！

一想到刚才看到的萨拉查是怎样的情况，海尔波就无法不憎恨导致这一切的艾里克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她从小看到大的主人啊，失去了焦距却依然美丽的瞳孔望着她的方向，神情有些恹恹的，又有些冷漠的样子……

【你去看看他吧，我去的话，可能会又想杀了他……可我是绝对不想他死的。】

【萨尔，你的眼睛……】她担心地看着主人的失神的眼睛。

她的主人伸手抚上闭合的眼睛，叹息一般地轻言细语：【就当是，提醒还有人欠了我没还吧，害我付出了这般代价……这样，我更不想杀他了，不然岂不是瞎得一点回报都没有？】

【真以为做了那样的事可以一死了之？开什么玩笑！】

【我要让他满怀对我的歉疚活着！他今后的人生里只有我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我的同意，他连自杀都别想！】

【他现在，是在用我的生命活着！】

【他欠我的，一辈子也别想还完！】

【哪怕他下辈子、下下辈子——】

【也别想逃离我的掌控！】

【他是属于我的东西！】

正因如此，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他现在是属于她主人的，所以，她不能杀他。

这样想着，海尔波慢慢收敛了杀气，开始了萨拉查安排自己过来的任务。

【感觉如何？】海尔波恶声恶气地问。

戈德里克有些忧郁地望着海尔波：“还好……萨尔什么时候来？他怎么样了？”

海尔波一听到戈德里克说起萨拉查就炸鳞（……）了：【你还敢提他！】

戈德里克很无奈也很茫然。

他那天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结果居然还苏醒过来了。

只是他无法出这个房间，外界的消息也传不过来。送饭的家养小精灵嘴巴闭得特别严，简直就像是被下了哑咒一般。

戈德里克不明白萨拉查是怎么想的。他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结果一觉醒来居然没死，灵魂里还多了个契约的感觉……

……好吧，他大概明白萨拉查的意思了。

主仆灵魂契约么……萨拉查是觉得他死了太便宜了，所以想要把他救活再折磨？

没关系。

戈德里克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只要还能见到他的音容笑貌，哪怕献出灵魂，他也甘之若饴。主仆灵魂契约，一定要作为仆的一方心甘情愿才行。看着这成功的契约，相信萨拉查一定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了吧？

原谅也罢，不原谅也罢。

他只知道，自己不会后悔，便足够了。

无论未来的路如何，只要萨拉查能容忍他继续在他身边，他就会感激这世界上的一切，哪怕自己遍体鳞伤。

而现在，他需要的是解决一下被萨拉查视为女儿（……？）的海尔波的敌视问题。

后爸和女儿的关系向来不好办啊！（误！）

“海尔波……我对萨拉查是认真的。”

——等等，这话怎么那么像是对丈母娘说的……

“……我的意思是，我爱萨拉查，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海尔波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戈德里克猜想她是在冷笑。

【认真的？你爱他？你爱的结果就是强迫萨尔，并且害的萨尔失明吗？！】

“萨尔失明了？！”戈德里克顿时坐不住了，他吃惊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失明？”

【你还有资格问？要不是为了在你濒死状态下完美达成契约，萨尔至于失明吗？！】

若是戈德里克实在清醒状态下签订契约，萨拉查就不用付出那么多……

海尔波再次被激怒了：【全都是你的错！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戈德里克颓废地捂脸，全身无力地坐回了床上。

若是他一开始就没有被艾里克蛊惑……

若是他能够明明白白，不动用任何手段地向萨拉查告白……

若是……在千年以前，他就明白自己的心意的话……

是不是，他和萨拉查，就会有不同的结局？

看着情绪低落，陷入自怨自艾状态的戈德里克，海尔波也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

这些话不应该由她来说，让戈德里克露出悲伤的表情，这是萨拉查的权力。

等到戈德里克终于冷静下来了以后，他柔声对海尔波说：“请替我转告萨尔，我任凭他处置，无论怎样都没有怨言，还有……”

“我爱你……萨尔。”

***

【……他是这样说的吗？】萨拉查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海尔波嘶嘶地回应：【是这样说的没错……萨尔，你……】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客气。】萨拉查露出一抹满是冷意的笑容。

他花费了整个假期，埋头在羽蛇族藏书阁寻找挽救戈德里克的方法，现在想来真是浪费感情。

居然是在那种状态下签订的契约……

不过把半身契约改成了主仆契约也算是报仇了一部分吧？

这样也好，虽然是将自己的寿命分给了戈德里克，但只要他不让，戈德里克自杀也不会死。只有他同意了，戈德里克才能去转世投胎。

反正羽蛇族的寿命长得可怕，他有的是寿命分给别人，也有的是时间寻找对方的转世。

只要他还活着，那刻在灵魂上的契约就不算结束。

【怎么了？萨尔？】海尔波看着突然奇怪地顿住动作的萨拉查。

【不，没什么……】

萨拉查笑出了声。

【只是……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感激过，羽蛇族那漫长的生命而已。】

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掌控戈德里克的来世今生。

63、解决混乱·五年级　9、代价

屋内一片安静。

待到萨拉查情绪平稳了之后；海尔波才问道：【萨尔；你和我说实话；除了眼睛看不见了以外；你……还付出了什么代价？】

萨拉查没有焦距的眼眸转向海尔波，淡淡地笑了：【现在问这个又有什么用呢？该付出的代价；自然已经无法挽回。】

若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正常状态下签订契约；自然不会有这么多事。但一方面戈德里克当时已经濒死；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另一方面；这家伙还身负穿越时空的代价。

萨拉查要挽回戈德里克的性命，自然要填补这份代价；而仅仅眼盲显然是不可能填补得了的。

这个问题戈德里克一开始因为对契约这方面并没有太大研究；所以被忽略了。但在海尔波点出萨拉查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的问题之后；戈德里克才恍然想起来，似乎还有这种事。他非常清楚自己身体当时已经破烂到什么地步，因此当他无论如何也要从海尔波口中问出萨拉查还付出了什么代价的时候，海尔波这才知道萨拉查还是对她隐瞒了很多事。

因此海尔波撂下戈德里克去找萨拉查，强忍着心情的暴躁转达完当时的情景后，还是忍不住问了。

可是对于萨拉查这种敷衍的回答，海尔波非常不满意。

海尔波的眼神冷了一下：【萨尔，你的魔杖呢？】

萨拉查：“……”

他在沉默。

与其说是沉默，不说更确切地说，他是在逃避话题。

【果然……你把它给用掉了是吧？】

海尔波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尤其在见到萨拉查逃避似的别开脸时，声音陡然尖锐了起来，嘶嘶声阴森冷冽：【那可是……】

【嘘——】萨拉查轻声打断海尔波的话，【对我来说，魔杖有没有都无所谓，所以这个东西不要也罢。】

恢复记忆后，萨拉查就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总觉得魔杖有违和感。

这个秘密连艾里克都不知道，所以在自己昏迷后，艾里克才会因为打赌输了，将他的魔杖很随便地就给了奥利凡德的祖先研究。虽说因为那混账仅剩的良心，只说是寄存在那里，没说直接送给对方，但这种糟糕的行为让艾里克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一跌再跌，直到破产。

——这是怎样只知道拖后腿的同伴啊！

要不是确信自己的记忆完全恢复，萨拉查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过艾里克了。

又是拿走自己记忆，又是拿走自己魔杖……又是，诱导戈德里克做出那种事。

现在想想，自己这个哥哥在族内的名声真是说不上好听，也就自己这个出来历练很少回去过的白痴才没把艾里克那糟糕名声放在心上。

说到底是自己轻信他人，算是自作自受。

就算是现在，萨拉查也只是稍微有些明白，因为那漫长的生命而感到无趣所导致的空虚感，是多么的难受。

艾里克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兄长，也许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已扭曲了心灵。对爱慕对象求而不得什么的，应该只是打碎了他最后的枷锁。

身为长寿种族，学会调整自己的心态是极为重要的一门本事。很显然，艾里克不合格。

这种人，早晚会因为空虚而自我毁灭。

想到这里，萨拉查倒是有些同情艾里克了。

艾里克做的这些事，要是往严重了说，如果他告诉族长，艾里克绝对会被严惩。

但艾里克做这么多事本来就是在增加自己的存在感，想要找点事做，所以萨拉查是绝对不会让他如愿的。

就让艾里克继续扭曲吧，他没有义务拯救那个中二病，等到那家伙自我毁灭了，他会去送上一程的。

那应该才是艾里克的愿望吧？

因为不愿意自杀所以胡乱折腾结果被波及了什么的……真是无妄之灾。

说了这么多，他的魔杖到底是什么？

那是斯莱特林家族的祖传宝贝，因为他中途消失，所以没被传给下一代。

因为斯莱特林家族感觉这个很重要，那东西似乎只对人类有用，对羽蛇族完全没有用，所以放在了羽蛇族里。后来似乎是族里出了个天才还是怎样的，想要研究那个东西，因此让萨拉查给带出来。

羽蛇族很爽快地就交给了他，只不过出于对幼崽的保护，做了一层拟态，防止别人抢夺。

拟态就是魔杖，用炼金术将接骨木与上古羽蛇神经做成的魔杖来隐藏其中的宝物。

当时他是想交给斯莱特林家族的，因为对他没用所以完全没有私心，但因为还没到家族就被斯莱特林家族给利用了好几次，所以到了斯莱特林家族城堡后就没有交出来，打算等哪一代的族长他看顺眼了再给。

没想到因为一时忘记，等到千年后别提族长了，连个姓斯莱特林的都就他一个了。

那是生命结晶。

用人命炼成的东西，据说可以在关键时刻实现一个愿望。限制也许很多，但对人类长生的愿望来说已经够了，只不过一直没有人弄清楚到底怎么用罢了，连弄出这个东西的人不知道怎么用，根本就是个鸡肋。

斯莱特林家族名声最糟糕的时候，就是这位祖先因为要炼成生命结晶而大肆杀人的时期。糟糕到什么地步呢？糟糕到过了好几千年，斯莱特林家族的名声才好转到‘黑巫师世家’的程度。

倒是这个东西听起来特别像传说中的贤者之石，可惜不是，但比现在的魔法石肯定是要上一个档次。

萨拉查想想，要是当年他把东西给了斯莱特林家族，不知道那个天才能不能研究出到底怎么使用。就算知道了怎么使用，那个人的愿望又是什么？斯莱特林家族永存？还是他个人的长寿？

但若是当年给了的话，现在的戈德里克可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生命结晶，就算不知道怎么用，但当做契约的代价直接抽取其中的生命力，倒是很好用，只是不能作用在自己身上罢了。

海尔波这么生气的原因倒也不是因为多么喜欢那个生命结晶，只是因为他的魔杖是以生命结晶为基础，毁了生命结晶，他的魔杖也就毁了。

虽然无杖魔法羽蛇族都用的很熟练，但对萨拉查来说，魔杖更多的是最近才开发出的能力——用来平衡自己暴增的魔力。

失去了魔杖，一旦萨拉查魔力失控，就会反伤到自己身上。

【你为他失去了这么多，他……】海尔波就是不喜欢见到萨拉查为戈德里克付出什么。

萨拉查很无奈：【好啦，我最近尽量少用魔力行了吧？还有，我不是因为他才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他死的太轻松。】

【难道你现在活的就很轻松吗？】海尔波反唇相讥，【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因为戈德里克伤害自己，我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他，哪怕你让我给他赔命。】

【海尔波……】萨拉查摇摇头，【你别这样，明知道我不希望你死的。】

【那你就实话告诉我，你对戈德里克，到底是怎样想的？】

一开始海尔波的确相信了萨拉查救活戈德里克是为了报复，但直到她知道生命结晶被用掉了之后，才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