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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的读者不可能都是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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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写字的笔一顿,声音上扬:“什么?”

吃错药进医院什么的,听上去感觉好像神经病患者啊。

医生抬头,看了眼许烽,趁江陵曜低头发呆的空挡,悄悄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伙子,你这朋友是不是这里不太对劲。”

许烽摇摇头:“医生,他感冒发烧。”

“哦,烧糊涂了。”医生了然,点点头继续写,“什么时候开始烧的,吃药了吗?多少度?”

许烽依次问答了医生的所有问题。

医生听完又让江陵曜把舌头吐出来看看:“他这个情况不算严重,大晚上的验血就算了,我给你开点退烧水挂挂吧。”

挂水?

一根针戳进来,几个小时都不拿出来?

太恐怖!

江陵曜后知后觉地把冷掉的舌头缩回来:“有快点的办法吗?”

“退烧针,一针即可。”

“就这个!”

江陵曜愉快地做出决定,许烽跑上跑下的交钱拿药,领着江陵曜去打针。

第45章 身份暴露

小护士把退烧针准备好,江陵曜往椅子上一座;小护士面无表情霸气侧漏状说:“脱裤子。”

江陵曜惊悚脸转头:“什么?”

小护士习以为常;怕江陵曜听不清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道:“脱!裤!子!”

“你是女的!”

“我看过的屁股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小护士瞧着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陵曜震惊不已。

从小到大,江陵曜一直顺顺当当,无病无灾。平时有些小感冒;喝两次药就好了,打针挂水从来没有经历过。

所以当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来给江陵曜打针,还要他当面脱裤子时,打死江陵曜,他也不愿意。

江陵曜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居家裤裤腰,誓要捍卫自己的屁股不被外人正大光明的看。

许烽被他视死如归的表情逗乐;在他蓬松的头发上揉了两下,温柔地说:“乖,配合。”

江陵曜“腾”的站起来:“不要,我不打了!”

“不打怎么会好?”许烽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回去,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愿意打,还是不好意思脱裤子?”

江陵曜满脸通红,含糊的嗯嗯了几声:“你好意思在小姑娘面前脱裤子吗?”

许烽朝他笑了笑,继续咬着他耳朵说:“不用全部脱掉的,把半边裤子脱下来一点就可以了。”

“真的?”江陵曜狐疑地看了许烽一眼,歪着身体,扒下来小半边裤子。

小护士早已等得不耐烦,扭捏的病人她见得多了,根本不在乎,上手直接把江陵曜的裤子往下一拉,大半个屁股瞬间暴露在许烽视线中。

白花花,肉呼呼的圆屁股啊,看上去就是弹性十足,仿佛全身的肉都长到屁股上去了。

痴汉许烽眼睛亮晶晶,特别想上去捏一捏。

可怜的江陵曜还没来及把裤子往上提一提,小护士的针头已经扎了进来。

“嗷呜!”江陵曜昂起头,扯着嗓子吼起来。自以为像是头孤傲的狼,实则是只蠢萌的哈士奇。

小护士当耳旁风,缓慢地往里面推药水。

许烽握住江陵曜的手,两眼目不转睛地盯在他的屁股上,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跟针。

我好想变成它啊,这样就可以戳进江陵曜的屁股里了!

当然,是屁股里,不是皮肤里。

许烽飘飘然的幻想着,正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这样,在那美妙的地方进出时,被江陵曜的呼唤声打断。

“许烽。”打好针的江陵曜泪眼朦胧地望着许烽,眼神无辜而又可怜。

许烽看他这幅模样,多年来在耽美小说里看到的各种肉段子,翻江倒海的涌现而来——这就是一副事后的模样啊!

许烽内心极其不淡定,幻想着与江陵曜在床上尝试过龙阳十八式后,江陵曜也会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说不定还会像小动物一样,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边凑,真是越想越美好啊。

只可惜,这些美好的事情,都是他的幻想。

许烽努力不让脸上出现露出失望的神色,面带关切地问:“怎么了?还疼?”

江陵曜提着裤子站起来,等小护士走远了才说:“屁股不疼,心里疼。”

“……”

这是被吓的啊,可怜的孩子。

“我们回家。”许烽拍拍江陵曜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道是因为打针的缘故,还是被吓过度,回来的路上江陵曜不再哈气连天,主动提出要坐在副驾驶上。

许烽见他精神状况不错,便同意了。

回来的车速不像去的时候那样慢,知道江陵曜好很多的许烽车速飞快,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江陵曜摸摸口袋,手机没电也没带,他有些无聊,在车里东摸摸西摸摸。

打开电台,凌晨只有恐怖向节目,他不敢听,在听到令人发毛的背景音乐后,急忙关掉。

百无聊赖之下,歪靠在窗户上打盹,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其实到这里,许烽就可以回家了。

可一来他不放心江陵曜一个人上楼,二来想要在江陵曜面前留下好印象,便好人做到底,护送着江陵曜上楼。

江陵曜倒是一副很正常的模样,没有觉得许烽这么做,过分亲昵了一些。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江陵曜家门口,双双被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的凌上淮吓到了。

凌上淮无视许烽和江陵曜脸上的惊讶,上来就说:“苍天啊,你可算回来了。”

大半夜出现在江陵曜夹门口,关心很不一般。许烽警钟大响,问江陵曜:“他是谁?”

江陵曜说:“我的负责编辑,凌上淮,哦对了,你不知道他名字的,网名是水货。”

编辑就无所谓了,估计是来催文的。

许烽了然,将警钟关闭。

“你在我家门口静坐干什么?”江陵曜想到新闻里一到年底就会播放的各种讨薪新闻,那些农民工最擅长的就是静坐,而凌上淮现在的行为,立即让他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我今晚更新过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更新,你更新了什么?漠北孤狼和年糕糕的文更新反了!”

“什么?”江陵曜被凌上淮带来的消息震惊到说不出话,“那怎么办?”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凌上淮扶着墙站起来,坐久了,他腿都麻了,“我刚才用手机刷了一下零点讨论区,所有人都知道年糕糕是漠北孤狼的小号了。”

“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江陵曜急得结巴起来。

“怎么解释?被盗号了?谁信啊。”

“那怎么办?”

“凉拌!马上进屋,你把两篇文的更新改过来,什么都别说,反正你在大家的眼里一直是高冷的。”凌上淮耸了耸肩,“至于解释,就交给我吧。”

“好,麻烦你了。”江陵曜与凌上淮共事四年,他相信对方的办事能力。

“那我走了,对了,这位是谁啊?”

凌上淮一语惊醒梦中人,江陵曜这才想起来许烽一直站在他身后。他急忙回头,摇着手解释:“你别听他瞎说,我不是年糕糕,啊不,我不是漠北孤狼!”

许烽直勾勾地看着他,没做回答,心道这话谁信啊。

江陵曜硬着头皮问:“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许烽淡定自如地点点头:“听到了。”他的听力非常好,更何况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

江陵曜不好任何希望地问:“听明白了吗?”

许烽面无表情地说:“听明白了。”

江陵曜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明白什么了?”

许烽一五一十地说:“你是年糕糕,也是漠北孤狼。”

江陵曜一拍脑门,完了完了,他知道我骗他了,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要发生在我身上了,我怎么知道倒霉啊,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一起发生,为什么!

苍天啊,大地啊,我死都不坑文了,您老人家就放我一马吧。

江陵曜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许烽只觉得他这样蠢萌蠢萌的,恶趣味发作的他,故意没有告诉江陵曜自己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享受般看着江陵曜露出那种蠢蠢的表情,实在坏透了!

江陵曜抱着头揉了两下,绝望地问:“我骗了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许烽扬起嘴角,温柔一笑:“没有。”

“完了完了,你肯定生我的气了。”

“我真的没有,你看我这样,像生气吗?”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生气,许烽脸上笑容更甚。

江陵曜悲痛欲绝:“怒极反笑啊!”

“……”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为了让他安心,许烽只好板起脸,故意冷冷地说,“我没有生气。”

“你都这副表情了,还说自己没生气!”江陵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把抓住许烽的胳膊,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推,“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千万不要生气,我想告诉你的,可是没找到机会。对了!我本来是想你生日那天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你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啊。许烽许烽,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大半夜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烽尚未来及回答江陵曜的问题,隔壁曾经被凌上淮的敲门声吵醒过一次的邻居气势汹汹地再次出现。

凌上淮距离他最近,看到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连八卦都没敢听,屁滚尿流地跑下楼给那个人报平安。

许烽连忙赔不是,领着江陵曜开门回家。

江陵曜进到家里,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路低着头走进卧室,在床边坐下后,头仍旧垂得很低,都快碰到自己的膝盖了。

许烽拉开电脑椅,坐在他对面:“你很怕我生气?”

江陵曜盯着自己的拖鞋面,点点头。

许烽的语气中带着无法忽视的认真:“为什么?”

为什么,三个最简单的字,组合在一起,包含了太多的含义,这含义多到江陵曜无法回答。

因为喜欢,所以怕你生气。

因为喜欢,所以怕你不喜欢我。

你是直男,而我已经弯了。

简单的三句话,想要说出口却是比登天还要难。

江陵曜生怕随便说出任何一句,他就再也见不到许烽。

漫长的沉默,浓郁到化不开的低气压,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许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江陵曜的脑袋:“不早了,你还病着,快睡吧。”

看到许烽站起来,江陵曜忙抬起头问:“你呢?”

“我?”许烽讪笑,“我回家,明早再来看你。”

“不走,可以吗?”江陵曜鼓气勇气说了句没有出息到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话,“陪陪我吧,我怕。”

直男江陵曜不可能是因为舍不得自己才说这话的。

许烽知道,心里酸酸的,故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打趣道:“生病变得这么脆弱了?”

不是,就是舍不得你。江陵曜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嗯。”

“那我睡外面沙发,夜里想喝水,或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好的。”江陵曜准备帮许烽拿被子,刚站起就被许烽按下去,“我去吧,你早点休息。”

江陵曜躺进被子里,两眼长在许烽身上一样,许烽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飘到哪里,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江陵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这一夜,江陵曜失眠了。

第46章 你就是医我的药

夜里许烽睡得很沉;他一直注意着江陵曜房间里动静;也许是因为打了退烧针的缘故,江陵曜的房间里始终很安静。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许烽从沙发上爬起来,他满心惦记着去菜市场买只老母鸡回来炖汤给江陵曜补一补;走到江陵曜卧室门口;发现他还在睡觉;就没有走进去了,生怕不小心吵醒了他。

同样注意着外面动静的江陵曜听到响声后;迅速闭上双眼;装作熟睡的模样。

许烽的脚步声很轻,江陵曜支起耳朵费力的分辨;隐约听出来他好像去了趟厕所,又回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江陵曜胸口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来,可许烽并没有像他预想那样走进自己的卧室,而是离开了他的家。

房门被人轻手轻脚地带上,住在这里四年的江陵曜怎么会听不出来那是哪道门发出的声音。

他走了!

江陵曜睁开眼,双眸里写满了悲凉。

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更何况他还骗了许烽,许烽听他的话,在这里陪了一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还想要求许烽做什么?

让他喜欢上你吗?

做梦吧,许烽是直男,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江陵曜无力地扯扯嘴角,自嘲地笑起来,起初是闷笑,笑到最后肩膀都颤抖起来。双眼像是被触动到了某个机密的开关,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来。

难看到不忍直视的笑容,配上两行清泪,江陵曜的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我就哭这一回。

江陵曜对自己说,哭过了,就把自己的心思收拾好藏起来,不能和许烽成为恋人,能够成为朋友,一直陪在他身边也好。

许烽不是他的脑残粉吗?说不定他以漠北孤狼的身份一直写下去,许烽就不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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