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祸水为名-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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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北武属都灯艳辉煌,万民同乐,礼乐声声,王宫之中更是热闹非常。西虎国使者因在入关地域的北猛山处,遭遇劫匪,故来迟了。到了宴会开始时,才匆而赶到,作为西虎九王子的净并未参加,但于宴会上坐的人,他却一清二楚。
周小国不说,三国派出的人到是给足了北武翌旋的面子,西虎刚入座的大阁文使区孝寒,南雀三王子星宿稀,东龙国师玄夜。
站于莫候君身后的钺扫过众人的时候,在东龙国师处置留了一下,为何会特别注意他,只因那一袭银如雪的长发,映着他冷默如冰的面容,但符合那给予的称谓“银雪冰使”。
玄夜静静的坐着,独自饮酒,目光如流水,似有似无的在钺身上转过,便回到了原先的默然。钺是不担心,今晚的他一身黑袍,着实的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个下巴,那玄夜转过自己的目光,他可不认为是碰巧的。
钺淡笑,身旁的千面却突然横过来,对着钺有些撒娇道:“主子,这个人我喜欢,你可不要跟我抢。”
对于千面直白的话,莫候君啜饮着低笑:“你怎么就认为净会跟你抢?”
“因为小夜夜看得是你不是我。”有些生气的嘟囔,看到钺似笑非笑的眼,侧过头去不理他。
“放心,他还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算是给千面一个安心,他的视线就回到那边,只不过这次看得并不是他,而是他坐于他身旁,身装青锦的一张清爽脸,很让钺感兴趣。
钺的眼不经易扫到浩王,但见他只是默默的喝酒,全然的没有一丝王族霸气,只是冷哼一声便直接无视了他。
正当大家开怀畅饮高时,空中却突然有股杀意传来,十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向着左为首的东龙国使者而去。
眼看那一剑便要刺向国师时,但见那国师后退一步便灵敏的躲过,除了围攻国师的几人,其他的人便都与宴场的人打了起来。
黑衣人却是莫名其妙的又去攻击喝得拥有醉意的浩王,不过浩王旁边的随从却是好手,护得浩王只是被突而转向自己的黑衣人划伤了手臂。
“你的心上人被围攻了,不去帮忙?”难得莫候君有闲情开玩笑。
“小夜夜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这批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问天神态自若的说道,看到又被打飞的几人,差点要拍手叫好,那行云如水的剑法,倒让钺赞许了一下,不过他所注意的却是那个赤手而动的青衫人。
正因为是在宫中,就算这黑衣人武功在高,也难得千军万马,不稍片刻,便已被解决,就算被制服的也服食毒药自尽而亡。
这场宴吃得是惊心动魄,谁都想不到会有人来行刺,而且行刺的虽然是东龙国的国师?北龙王下达一连串后续命令后,便也没了兴质,结束了这个寿宴。
尚书府内,钺坐在房内喝茶,桌旁边莫候君,千面都在。
“问天随御医去宫里了。”莫候君吮了口茶笑说。不用他再说,钺也知道千面是去干嘛。
“主子。”罗刹适时出现,向钺汇报“事情已经办好了。”
“嗯,很好,子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见他摇头,抬抬眉道“居然也有你没发现的事情。”
“净是在调侃我吗?”无所谓的笑笑。
“那个在玄夜旁边的青衫人,虽说在保护玄夜,难道你没发现?”不说下去等着他的后话。
想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道:“可是是玄夜把他护在身后,挡去了刺向他的剑。”
“牺牲了十几个手下,倒也值得,罗刹查得怎样?”钺的话让其余几人一震,然后便知道为何那批人还要向浩王下手。
“零从东龙国传来消息,说是宫中传出东龙国二王子失踪的事。”
“尚书大人,我们也该去看望一下受惊的国师大人了。”听到钺的语,莫候君微微一笑,便与钺出了尚书府向着王宫而去。
夜已静了,但不防碍看望病人,没有人拦他们,顺利的进入了东龙国下榻的蓦檐宫。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声叫喊。
“小夜夜,你不乖哦。”
这声柔的滴水的声音,除了千面之外还有谁呢?钺和莫候君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便踏进了房门。
玄夜躺在床上正躲避着千面端着的药碗,千面正上演着哄小孩的招数。
玄夜有些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刚才一直嬉笑到现在的家伙,他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根本就不需要看医,这人死皮赖脸的非要看。看到北龙王的面上,他也不好拒绝,可是这药根本就不用吃,这人还像哄小孩一样的哄自己,愤怒。
“走开。”冷冷的吐了一句,他的冰冷根本就没让眼前的人改变主意,而是当做没看到的继续刚才。
千面抬抬眉毛,他可是在主子的训练下早就没感觉了。
“你……”再好的脾气,也被这人磨光了。
“我可是为你好呀!来嘛,良药苦口呀,你怕苦呀,我准备了雪梅了,来来来,赶快喝下去。”
“走开。”手一挥却见那人灵敏的闪了开,在他惊讶之下又一副嬉皮笑脸的贴了上来。
“你要是不喝的话,小夜夜,别怪我哦!”那看着他的笑容又上扬了几分,只是本能的后退一步,手却被人抓住,然后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带着些许药味的嘴唇便沉了下来。
“嗯……”看着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人,当然不可能让他有内力伤着自己,所以那一掌打在自己胸口的力,根本就不痛。
不过千面还是适时的放开了他,玄夜因为愤怒而红起的脸,有几缕银丝飘乱的贴在脸上,轻轻的把他的发丝挽过耳后,坐在了他的床边。
“你……”绝对是恼羞成怒,“你对我做了什么?”
“喂你吃药呀!”很无辜的望着他,然后一副委屈的道“你受伤了,可是你又任性的不肯吃药,我只好自己喂你了。”
站于他床边的人在听到千面的话时,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玄夜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那人却不畏不惧,依旧笑得开心。
完全无视于某人的杀人眼光,玄夜有些气结,他问得又不是这事,无赖。“我的内力……”
“我跟你说了,我是神医,不动手脚,你哪会乖乖的。”
莫候君询问的望了眼钺,千面居然好不保留的把自己的身份跟他们说。却见钺摇头,无所谓,神医本就没什么奇怪的,千面虽然爱玩,但对于天绝阁他还有分寸在。
“你给我滚!”指着门口,这个“滚”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青衫人低笑,能让玄夜这么没表情的人一下子多了几份表情,能让他发火的人,还真是不同人。
“小夜夜,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可以赶人家走呢,再说我下的药,除了我之外可是没人能解的。”好不夸张的下威胁。
“你……”玄夜本就冰寒的脸,在他这话后变得更为寒冬。
有另一个笑声响起,带着淡而清的问题,玄夜和青衫人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了那一股清泉。
“在下莫候君。”慢步的走到床边塌外,对着玄夜说道,然后转过身去微微的向着旁的青衫之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莫大人客气了。”玄夜一愣,然后恢复到原先的平冷上。
“玄国师的伤怎样?”带关心的问道。
玄夜淡清的道:“让莫大人费心了,小伤而已。”
他还未说完,千面就接口怪叫:“什么小伤啦,小伤不治好的话,也会变成大伤的,你呀,来来来,你要多休息。”
“你……”玄夜气愤莫名,那眼里的寒意更胜,却浇不失千面的热情火焰。
“国师便好好休息吧,有劳南宫先生了。”那青衫之人微微颔首,然后不理会玄夜望向他愤慨的眼神,对着一旁的莫候君道:“在下与莫大人饮此一杯可否?”
“自然是好,那我就不打扰国师休息了。”
于是两人在无视于玄夜的无奈和千面的得意强烈对照情绪下,出了房门。
第22章,在心口曾经的痛
这人便由子蕴去了解吧,在出了门后,钺便向着另一处而去。
“上哪去?”扶住冲过头的人,钺已恢复了自身的打扮。
“净,你上哪去了?我到处找你。”稀的语气怕是他突然不见。
“找我有事?”钺望着他问,然后见他摇头,显然看到自己放下心来,微微一笑“你也无事的话,出去走走吧。”
咦?净说要出去走走?稀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般,在微愣之后,便高兴的随后跟上了已先走一步的人。
漫无目的走着,稀的心情很好,一直说着话,有时偷偷的去望净,见他只是淡笑着听着,便又高兴的说起来,无非只是小时候他们俩的事,活在过去记忆的小鬼。他不出声阻止,只是因为净想回忆。
稀正说得起劲,偶然的望到前面缓步而过来的两人,在皱眉之后,便拉着净往回转身。
“上哪去?”稀还没走几步,手就被人拉住。
“放手。”恼怒的吐出这两个字,使劲的甩掉那拉住自己的手。
钺有些惊讶,一直温柔待笑的稀,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在子蕴眼里看到相同的疑问好奇。那青衫人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只是抓紧了眼前之人乱动的手。
“一看见我就跑吗?”依旧带笑的问。
“我哪有跑。”稀不悦的反驳,努力甩着他的手。
“没跑?”笑意又上扬了几分“你是在怕我吗?”
“我才不怕你,该死,放手。”稀的手有些红了,但依旧倔强的不服气。
“稀。”有些无奈的开口,“我可是为了你才来北武的,你就这么对我?”
“那是你的事。”稀完全不领情的道,被抓紧的手隐隐的痛楚开始传递上来,让他忍不住吃痛的叫了声。
听到他的叫声,青衫之人终于放开了他,抓紧他的手,改为摸他的头。看到稀侧头躲过竟也不恼。
“你一个人前来,知不知道会让别人担心的?”青衫之人摇头,对着稀却没有责怪之意。
“谁会担心我?”有些冷哼的转过头去。
“小孩子脾气。”青衫之人笑着说,然后摸了摸稀的头。
“别碰我。”稀打掉他的手,怒瞪。
这两人仿佛是完全忘记了这地方不只他们两个人,这对话……钺有些兴味的瞧着,看来有许多值得深探的东西了。
“稀,赶快回去吧,我替你准备好了,明天就走。”
等青衫之人一说完,就听到稀怒吼的声音:“宣凰流,你就是爱自以为是,你跟他根本就是一伙的。”
姓宣凰?寻问的望向子蕴,见他对自己点头,哦,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望着有些争持的两人,气氛有些诡异。
对着子蕴点点头,还是不易打扰人家叙旧呀。正当他想走人的时候,稀突然拉住他。
“净,你要去哪?”
听到他的问话,宣凰流细长的双眼探索般的转向钺。
那眼里有惊艳也有怀疑,但是却没有询问。
“莫大人邀我去他府上做客。”把眼瞄向一旁的人,自然的接收到钺的信息。
莫候君马上微笑着接口:“三王子不介意吧?”
“哦……不……不会……”稀摇头,他根本就没有介意的权力,他不是净的谁,也如同净不是他的谁一样。
“那么,就不打扰两位王子叙旧了。”莫候君告辞道,便随着点头示意完的钺向殿外走去。
“已经走远了。”稀对着净离开的方向望着,直到听到耳边传来的一声嘲笑般的声音。回头瞪了一眼宣凰流,便不再理他。
“上哪去?”拉住欲离开的人。
“不用你管。”稀甩开他的手,有些生气。
“稀,”宣凰流有些无奈的声音“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稀望着他,慢慢的摇了摇头。
“你一个人说要来北武,就是因为他吗?”
稀摇头又点头,来的时候他只是想去看一下,去看一下那一座雪山,如同他的心情一样冰封沉静,也如同那人一样纯洁神韵。
他是没有想到会碰上净,真的没有,上天还是对自己眷恋的。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只是他不敢报太大的希望,希望太大,也许结果越让人难过。
稀一下子没了话语,低下头去,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他伤害净的。”
“你以为我会跟他说?”宣凰流有些好笑的问。
“你们本来就是师出同门。”稀有些无奈的阐述事实,“不然你又何必一次次的帮他?”
“那是因为……”
“不用跟我解释,你们总有理由。”稀摇头,打断流要解释的理由,不想听下去,“我要去找净了。”
“稀,我们很久没见面了,留下来陪我聊会天吧。”仿佛有些请求。
稀迟疑了一下,然后放开了他的手“我跟他分别了六年。”
六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却真的很长,时间会忘记一切吗,却只是延长了思念。那一份感情便在他消失后越埋越深,学会了隐藏,当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很沉重。
“稀,你……”
少年眼里闪过的灰色,是不属于他年龄的伤痛。曾已何时,那围着他转的无忧无虑的小孩,也已长大。
“如果你要告诉他,那便告诉吧,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他,就算是哥哥也不行。”宣凰流第一次看到稀眼里的认真。
“以为能忘记!”宣凰流叹了口气,摸了摸稀的头,带着从来没改变的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