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血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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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危险好及时的帮助你。”母亲软言软语的安慰着,她说话总是很温和的,特别是面对这个极其溺爱的小儿子。
拉杜以前的行为可不是“突发奇想”这种词汇就能够涵盖的,应该说是十分骄纵,行为脱条,性格恶劣,劣迹斑斑,坏点子层出不穷,令所有的人都头疼。
“我讨厌做这些的人,他们都是卑鄙的小人。”拉杜继续着自己孩子气的口吻。
“好的,好的,只要你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以后没有大事,我保证他们不会在把你的行踪报给我们了。”母亲不得不妥协,她总是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
“您是在提醒我要趁早杀人灭口吗?我……”
“你还没有说关于你学习中国字的事情。”弗拉德很打断了拉杜的话,配合着母亲,他很清楚拉杜有的时候的执着以及死脑筋,一旦他要开始胡搅蛮缠,那么最后割地赔款的总是他们这些宠着他的人。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拉杜笑了笑,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我太无聊了!”
这既解释了他这么做的原因,也暗示了如果长辈们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一定会想到更多更危险的游戏来打发时间。
于是他看到他的母亲和兄长毫不犹豫的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并且纵容的态度。
那些细碎的记忆和有可能会用到的知识有很多,他一时很难写完,需要很多天的时间整理出来,所以他不得不为接下来几天的行为找到合理的理由和托词。
现在,他很高兴他的这些小算计都成功了。
不是说他的父母兄长不够聪明,而是他们在备受宠爱的他的面前从来不会多想,也不会提防。他只是个孩子,一个有些被骄纵的过了头的小儿子。只要他想要,他总会得偿所愿。
……
在他们即将离开去法国之前,布朗城堡举行了一次盛大的送别舞会,几乎但凡是瓦拉几亚境内有头有脸的贵族爵士以及其家属都得到了邀请函,整个瓦拉几亚境内的贵族都以得到布朗城堡的邀请函为荣,那是一个长脸面的炫耀的好资本。
夜幕还没有降临,就开始有各样式的马车出现在了盘山的马路上,进入了站在三楼卧室内落地窗前的拉杜的视野。
眼前的这一切可比电视电影里上演的更加夸张以及奢靡,他穿着他母亲逼着他穿上的华丽服饰,看着那些比他穿的还要像孔雀的贵族们鱼贯而入。马车一排排的来,男士们衣着光鲜,女士们花枝招展,炫耀、攀比是最大的主题。
而就在他像是看戏剧一样看着这些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自然有人会在得到拉杜的首肯之后去把房门打开,出现在门外的是西斯,他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管家服饰,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见礼的方式让再挑剔的批评家都很难找出瑕疵。
“夫人让我来通知您,舞会快开场了,她想在她的身边看到您。”
西斯得体的笑容令拉杜恨得牙痒痒:“我就不能只是站在这里看吗?我可不想下去被那些花瓣和绿叶装饰的气味混合着贵妇香水味的诡异味道而谋杀。”
“请放心,少爷,今天舞会的主题是自然,所以今天城堡大厅地面上铺撒的香草是以艮寿花、剑兰和野香草为主,气味并不是很浓郁。我想它会很好的照顾到您的嗅觉。并且,少爷,请想想您的法国之旅,我想您一定不会想要那化为泡影,对吗?”西斯回答。
拉杜想了一下,耸耸肩,撇撇嘴:“好吧,你说的对,我们下去吧。”
下楼之后,拉杜站到了他母亲的身边,冲每一个来参见的人露出他洁白的八颗贝齿,展现出一个好像经过标尺精确衡量过的公式化完美笑容。
他的父母衣着华丽、坐姿优雅的坐在大厅北面的王座上,他和弗拉德一左一右的站着陪在父母的两边,他的手甚至一直被他的母亲握在手里。然后听着每一个来参加舞会的人在经过传报官的传报之后送上的热情洋溢地赞美词,以及礼单,那是他比较关注的部分,因为那些礼单里会有专门标注送给他的礼物。
就他所站着的这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得到了不小的一笔财富,听到了一筐千篇一律的赞美长诗。不过他发现,对于弗拉德人们喜欢赞美他说他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将来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领导者;而轮到他的时候,人们偏爱说,小儿子很可爱。= =
舞会已经开始之后,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到来见礼,不过身份却越来越高。
最后出现的是威恩伯格公爵夫妇,他们身后跟着拉杜的大哥米尔查以及公爵夫妇的亲生儿子。威恩伯格公爵是瓦拉几亚仅次于拉杜父亲弗拉德二世最尊贵的人,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友好,因为两家的女主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姊妹。
威恩伯格公爵来了之后,舞会才算是真的开始了。拉杜和弗拉德被要求去招待威恩伯格公爵夫妇唯一的儿子特拉扬,米尔则被母亲叫到身边去交流他们将近一个月不见的感情。
特拉扬比拉杜还要小一些,个子很小,脑袋却有些大,头发就像是稻草一般枯黄,毫无生机,从侧面看去他就是一个特大号的豆芽菜。
而这位豆芽菜却是威恩伯格公爵的唯一继承人,性格腼腆,身体好像从小就不怎么好,总是生病。据弗拉德说,这不是豆芽菜特拉扬第一次来布朗城堡做客了,但他依然表现的十分拘谨,一脸的病容时不时的就会泛起红晕,特别是当拉杜跟他说话的时候。
而拉杜从弗拉德的字里行间也能明白,以前的拉杜对于这位豆芽菜并不怎么友善。
不过,看着一步不离紧跟在自己身后用怯生生的小白兔眼神看着自己的特拉扬,拉杜会时不时冒出“这小子不会是个受虐狂吧”之类的惊悚猜想。
贵族子弟这次舞会上来了很多,但几乎没有谁想要加入他们三人的这个小圈子。
于是三人在聊了不到一会之后就遗憾的发现,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话题可供他们继续谈下去了,幸好还有弗拉德从中斡旋,他总能找到适当的话题不让他们的交谈冷场。不过,当他们的父亲把弗拉德叫走之后,拉杜就只能和特拉扬那个豆芽菜大眼瞪小眼的相对无语了。
“你有什么想玩的吗?”拉杜问,他真的不怎么会和这类型的小孩子打交道。
特拉扬摇摇头,紧抿着唇,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微微垂着头,时不时的就会偷偷看拉杜一两眼,这让拉杜很无语。最后他实在没辙了,只能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呃,你要去法国了啊。”特拉扬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件事还有人不知道吗?!拉杜趁着没人注意翻了翻白眼,表达了他对这个没话找话的问题的无语。不过无聊的话题总比没有话题强,于是他点点头,打起精神来和特拉扬聊了几句关于法国的问题以及人土风情,还说了一些他从他的老师阿纳斯塔塞男爵夫人那里学来的法国宫廷礼仪。
Chapter Ⅵ
拉杜的讲话,特拉扬一直都在很安静的认真着,他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发着亮光,专注的看着拉杜,却并不多言。
于是这样的谈话,只能是等拉杜词穷了,就再一次冷场了。
……
等了一会儿,拉杜只能再一次勉强的干巴巴开口:“你还有什么是想知道的?”
特拉扬托腮,很认真的想了半天,喃喃的小声说:“你要去法国了啊……”
= =你只会这一句吗?还是说,其实你是人形复读机来着?!噢,上帝,求求你,救救我吧……这个年代的孩子,他跟他们真的有很深的代沟,诺亚方舟也无法渡过去的深沟!
晚会的最后,拉杜和特拉扬还是没有说什么,那个豆芽菜只会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说着“你要去法国了啊……”,这真的差点逼疯了拉杜,他再一次表示了对于弗拉德谈话本事的佩服,果然这才是将来要当亲王的人,而他,连个小鬼都应付的如此艰难。
特别是当他的父母以及威恩伯格公爵夫妇把他两叫到身边之后,这种艰难变得更加无法言语。
因为大人们齐齐的问:“你们玩的愉快吗?我看整场几乎都是你们俩待在一起,亲爱的,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天知道整整两个小时他们到达都说了什么!拉杜笑着,心里却在滴血。
“拉杜,很好,他跟我讲了很多,关于法国,还有他最近在学习的中国字,林林总总,我很高兴,拉杜还说会给我带礼物……”特拉扬在拉杜还没有想好词之前就已经一脸高兴的回答了,比一开始细细弱弱的声音高了一些,面色红润,手舞足蹈的表现着他的心情。
不要随随便便脑补!礼物是要花钱的,我现在可是无偿阶级。拉杜在一边更加怨念了。
不明真相的大人们倒是都很高兴,拉杜的母亲甚至眼眶里闪着亮光,不停的说着她的小拉杜长大了。威恩伯格公爵夫妇摸了摸他们儿子的头,也是一脸欣慰的表情,因为他们的儿子很少表现的这么高兴。
晚会结束之后,威恩伯格公爵夫妇领着儿子回家了,米尔则留了下来。特拉扬在离开之前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拉杜,在拉杜不得不伸出手去安慰他之后,才破涕而笑。
舞会过去的第三天,弗拉德二世亲王一家踏上了他们法国之行的旅程。
拉杜和弗拉德以及米尔查坐在同一辆四轮马车里,马车的车型是在十四世纪末期兴起的“摇摆四轮车”,以铁环悬起车厢,从而减缓了车箱的颠簸程度,使得旅程变得不再那么难熬。
一路上,风景很美,是拉杜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田园景象。不过类似的风景看多了,也就变成了无趣。
于是,拉杜用比较硬的白纸做了一套简易的扑克牌,大致说了一下斗地主的游戏规则,用此和他的两个哥哥打发了很多旅途上无聊的时间。
父亲弗拉德二世在晚上知道了关于这个游戏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的情绪,那位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只是无奈的拍了拍拉杜的肩膀,笑着说了一句:“也就只有我们家的小拉杜会想到这些玩乐的方式。”
果然,最小的儿子在这个家里的定义就是学会吃喝玩乐就可以了。
在经过漫长的旅行之后,他们终于进入了法国境内,而就在当晚,在旅店休息的时候拉杜再一次做了那个噩梦。
……
大门悄无声息的在拉杜的面前打开了,拉杜觉得是他在念过什么名字之后那个门才打开的,但是他却忘记了他到底轻声说了什么名字,反正当他有意识的时候,那扇门已经开在了他的眼前。
雾浓也渐渐变成了薄薄的一层,环绕在院子里,那些已经枯萎的树木躲藏在薄雾之后,都变得影影绰绰,有些阴森恐怖的样子。
在拉杜的面前,出现了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路的尽头并不是很清晰,但好像是通往那座哥特式的古堡的。这一晚没有风,只有扑面而来的薄雾,雾打在脸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拉杜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他感觉到有些凉意。
踏出步子向前,他终于走进了那座只有黑白灰三色的园子。他顺着那条路一刻不停的往前走,雾渐渐的淡了,院子渐渐在他面前露出了全貌,道路的两旁,竖满了墓碑。
他有些害怕,在回头时却发现他失去了来时的方向,于是便就只能向前,没有退路。
……
拉杜是被弗拉德推醒的,他睡眼懵惺的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年,弗拉德好像融在一层橘黄色的光里。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弗拉德看上去还是那么模糊。于是他只好伸出手去抱住他,以稳定自己有些晕眩的大脑。
“怎么了吗,弗拉德?”拉杜用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弗拉德的面色看上去有些担忧,他搂紧了拉杜,亲吻了一下他小弟弟的脸颊,之后又吻了他的唇角,“你刚刚满头大汗,看起来受到了惊吓,你做了什么噩梦吗?”
拉杜定了定神,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弗拉德关于他的梦,于是摇摇头,用软绵绵的声音说:“我忘记了,弗拉德。你还有事吗?我很困……”为了逼真的效果,他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让他的哥哥相信,他迫切的需要和枕头去约会。
于是,弗拉德充满歉意的将拉杜重新放回床上,就坐在他的身边,拍扶着他的背,声音低柔:“我看着你睡着了之后再离开,晚安,我的拉杜。”
“晚安,弗拉德。”拉杜眯着眼,仰起头寻找着弗拉德的脸颊,然后吻了上去。
看着又一次睡了过去的拉杜,弗拉德用手指轻轻的印在自己淡粉色的唇上,刚刚拉杜因为吻错了方向而亲到了他的唇上。他也没有阻止,甚至现在还会回想起那种柔软的感觉,他为此有些心神荡漾。弟弟的唇,吻起来软软的、滑滑的,感觉还真不错。
于是,好想再试一次。他慢慢的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去探够着那片柔软,看着两人脸颊间越来越近的距离,他觉得他甚至听到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最后,在还差一毫米左右的距离,他停了下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床上,捂着被子忐忑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拉杜神清气爽,却看到弗拉德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