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敢不敢再萌点?-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过招呼之后,秦琬有些疑惑地环顾四周,桌上地上堆满了喜庆的结婚用品,甚至摊了一地白花花的婚纱——余姗这个选择困难症晚期,最终还是把三套婚纱都拿了回来——这种感觉就像堆了一屋子的人民币。只是这堆“人民币”的归属者消失了。
余姗妈妈大度地指了指楼上,努嘴笑了笑:“在楼上呢,不知道这几天怎么了,大概婚前有些紧张吧,这丫头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嘛!”
“余姗?”秦琬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着的门,发现余姗竟站在阳台发呆,“不去准备做新娘,站在这里等着我们看笑话吗?”
“琬琬你来了……”余姗听到动静,回过头,笑得有些苦涩,她低头沉吟片刻,继续望着阳台外面轻声说,“前几天我见到她了。”
“谁啊,神神秘秘的干嘛……”秦琬脑细胞被林越那屁事搅得不顶用,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惊愕地张大了嘴,“你是说,玲珑?”
余姗猛一听到这名字竟有些恍惚,顿了好久才点点头说:“嗯,在餐厅,我和林轩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从窗外经过,背着吉他。我知道她看到我了,她就站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玻璃窗外,可我竟然没有勇气和她对视,那一瞬间,我是那么心虚,那么懦弱。只能等着她走掉,甚至连她的表情都没看清……”
“你别多想,一定是你看错了。连正眼都没看到,你怎么就知道那就是玲珑?你这是妥妥的恐婚你知道吗,让你家林轩多陪陪你……”
没说完,秦琬就被余姗打断,她异常确定地说:“那就是她,我不用辨认。那就是她。”
秦琬被余姗的肯定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皱了皱眉说:“就算是她,那又怎么样?你还是要结婚啊,总不见得这就动摇了,这就悔婚了?再说,你这是日思夜想,是幻觉吧,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余姗叹口气:“我知道,我也告诉自己不可能是她,她不在上海读书,怎么可能出现在我面前……可是,心里总是不自觉地有些……你懂吗?人就是贱,大局已定的时候,总想着什么‘如果当时做了另一个决定’就会怎样怎样,明明知道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却还是……大概真的就是想多了,幻觉吧。”
余姗说得断断续续,不停地唉声叹气,一边是深爱自己包容自己哥哥一般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男人,一边则是能让自己疯狂的女人。就像现实和理想,天平两端永远不会平衡——甚至更为极端,有了一边,则再没有另一边。
秦琬给余姗倒了杯开水,一走神差点烫到手指。余姗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试探着问了句:“对了,你跟林家小姐的事怎么说?”
听到这个诡异的“林家小姐”,秦琬手一抖,终于还是成功溅了开水在手上。
这天晚上,虽然秦琬也很想回去与林越在一起,毕竟两人也算风雨飘摇前途未卜的“苦命鸳鸯”,然而余姗这抑郁症前期还夹着难以启齿的相思病,说不定一激动想不开,寻死觅活的就不好了。
闺蜜嘛,一谈起心来就容易刹不住车,莫名其妙地就已经凌晨。
在之后,道过晚安之后,秦琬竟躺了半天睡不着。她望着余姗还带了点没擦干净的泪水的脸,叹了口气,拉开被子准备去楼下喝口水。
甩着酸痛的胳膊腿,趿着拖鞋经过二楼客厅,秦琬眼神随便一瞟,被阳台一个飘忽的身影吓了半死——尼玛,这还闹鬼?!
定睛一看,是余姗的妈妈,大半夜的穿着件黑色真丝睡衣,被风一吹,那披头散发满天飞的,当然女鬼即视感。
“阿姨?”秦琬知道这凌晨不睡觉,肯定是心里有事,而老一辈的故事还是随风而去比较好。只是她喝完水更精神了,见余姗妈妈——常欣在窗台站成了望夫石,脑子一抽就好奇地走了过去。
“琬琬?怎么大半夜的……”常欣见到秦琬有些惊讶,自然地回头,见自己女儿不在她身边,有些疑惑地问,“余姗已经睡了吗?”
“嗯,她睡了。我有些睡不着,刚好出来看到你。”秦琬拉开阳台门,初冬的风很冷,带着点肃杀的味道扫过空荡荡的街道,光秃秃的树枝,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挺冷的,你快回去睡吧。”常欣拍了拍秦琬的肩,笑得一脸和善。
“没事,反正我也睡不着,出来想想事情也挺好。”秦琬无所谓地摇摇头,又望着常欣复杂的表情,自然地想到女儿出嫁嘛,做妈的要把闺女交给婆家,当然心情千姿百态,于是便安慰着,“余姗马上就要出嫁了,你也别太难过,毕竟她还是可以随时回来看你们的啊。”
常欣点点头,满脸感慨地望着被路灯渲染地有些忧伤的暗色夜空,眼睛眯了眯,像是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许久,她才叹口气欣慰地说:“是啊,两人终于要结婚了。轩儿妈妈在天有灵,看到一定欣慰了。年轻时候说什么,指腹为婚,原以为终究会被时间遗忘,没想到倒还真的能实现……”
常欣一笑起来,卧蚕很深,虽然已上了年纪,但还是掩不住其淑女气质,温柔无比。她望着秦琬有些疑惑的脸,笑着说:“说起来,我跟林轩他妈妈可是十几年的闺蜜呢。说不定,比你跟余姗还要再亲些……”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昨天断更呢,因为昨天放了个小短篇哈哈,大家去专栏戳吧么么哒!!!
我要多多的评!!!!!!!
第四十七章
常欣与林轩妈妈竟然是多年闺蜜,那么对于林家过去的纷争必然也是略知一二的。秦琬脑子一转,想着说不定知道内情之后,一切僵局矛盾就能迎刃而解。
只是她刚想开口问,常欣就叹了口气,拍了拍秦琬的肩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还想它做什么……夜太深了,小姑娘家太晚睡不好。早点休息吧。”说着便自顾自转身离开了。
常欣走后,秦琬被风吹得有些晕乎,便赶紧揉着鼻子缩回了房间。
还有两天就要去荷兰,只是这一切死死地都拽住了秦琬的脚步,她跟不上林越,理智也告诉自己不能跟着林越就这么离开。
第二天天没亮,秦琬就醒了。醒过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身处何地,扭头看到余姗依旧沉沉的睡容才有些失落地反应过来。
她背对着余姗,拿着手机斟酌了半天想给林越发条短信,只是手机竟然欠费。望着那未发送成功的标记,秦琬竟莫名地松了口气——虽然长痛不如短痛,但一想到林越知道后可能的后果,秦琬忍不住打个寒噤。
“秦琬,你今天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余姗经过一晚上的疏导,心情好多了,便又开始恢复以往的小贱人属性。她眉毛一挑,“怎么,昨晚林越不在身边,没能满足你就这么丧气嘛?”
“少来……”秦琬内心纠结地小口小口啜着粥,想了想问道,“话说,你知道林轩母亲的事情吗?”
“这老一辈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记得我妈提过,她跟林轩妈妈从前关系不错,还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我许给了他……”余姗捧着奶茶的手一顿,“你不会想从林轩妈妈身上找突破口吧?别天真了,人都死了这么久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走茶凉,林轩妈妈这杯茶估计都快蒸发完了吧。”
秦琬锁着眉头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她叹口气,把脸埋在手掌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你说,早知道喜欢女人这么麻烦,为什么当时我就不能坚决果断一些,赶紧跟林越划清界限,省的现在这么头痛。”
“得了吧,这是你自己感情坎坷,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没关系。小心被林越听到,作死!”
虽然在余姗身上挖不出什么消息,而且还被其恶意讽刺了几句。然而,秦琬是个不屈不挠的姑娘,她思来想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这跟她现在的状况有什么联系,只是这种叫做“直觉”的东西执着地告诉她还是得找个机会向常欣问问清楚。虽然她的“直觉”一向比较坑爹——比如考试时候的选择题,比如迷路时候的方向感,再比如决定跟林越在一起。
只是,事不随人愿。秦琬早该想到秘密之所以为秘密,就是因为它被人守口如瓶,偶尔泄露出来的那么一点,只是为了吊人胃口而已。
不出意料,秦琬花费心思,常欣却只是淡淡一笑,四两拨千斤地让秦琬住了嘴。
晚饭后,常欣都会被那只胖到分不清四肢的小贵宾犬拽着出去溜一圈。原本这还是一家人的活动,只是那狗越长越难看,最后只剩常欣一人还能坚持对它的爱。
这不,为了刷新好感值,秦琬特地厚着脸皮拍了这长残了的贵宾犬的马屁,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常欣一同遛狗去了。
“阿姨,毛线长得真好看,好可爱哦……”秦琬望着像肉球一般滚动的小狗,违心话说的那叫一个溜。狗估计感受到自己被虚伪地夸赞了,回头冲秦琬毫不领情地吼了几声——那声音倒还是中气十足的。
常欣笑了笑,眼尾自然地皱了三条褶子:“是毛球,长这么胖,当然是球啦。”
秦琬嘿嘿一笑搓搓手,话到嘴边,竟然又自动咽了回去——没办法,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不过,所幸的是,秦琬这点小心思常欣早就看在眼里,她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秦琬,被毛球拖着往前跑了几步,有些气喘地笑着说:“怎么?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吗?”常欣想了想,没等秦琬点头,便自动接了下去,“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是余姗叫你来问我的?”
秦琬一听,这还主动给自己套了个挡箭牌,何乐不为?于是赶紧说:“是啊,这不是婚前有些神经敏感嘛,不过也好,知己知彼才能心里有底呀……”
常欣笑得有些不自在了,但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也对也对,当心点总归是好的。你去告诉姗儿那丫头,这点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跟林轩妈妈这么多年朋友,看人不会错的。多花点心思在美容啊身材上,别整天熬夜的,新娘子可不能难看……”
秦琬不死心地继续想套话,砸吧砸吧嘴,小心翼翼地问:“不过,我也听说林轩之前……在家里好像不被重视啊,挺好奇的,为什么呢?”
常欣叹口气,看了看秦琬,说道:“每家都有难念的经。有些事情提不上来台面,就让它一直藏掖着吧,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常欣一边遛着狗,一边望着早早地消沉下去的夕阳,似乎跌入了年轻时的回忆,有些感慨地说,“再者,我早就答应林轩妈妈不再提起过去的那些,时隔多年,约定还是约定,不会被打破。”
听到常欣这么说,秦琬心中那疙瘩没被解开,反倒越卷越大,成了个漩涡。她还想再问,只是望着这撒丫子狂奔的毛球,以及常欣从容淡然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张了张口,却还是只能默默地闭上了。
被英勇无比的毛球拽着回去之后,一路忧心忡忡的秦琬才发现欠了费的手机早就没了电——怪不得林越这混蛋一直没发现欠费,给自己充话费……林越!
秦琬突然意识到明天一早就应该坐上去荷兰的航班,两人双宿双飞做神剑眷侣这码子事。只是一路失联到现在,估计林越这会子是得气得炸毛还是直接杀到余家把自己拎走。
秦琬一想到林越那张一生气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脸,心中发了毛。
冲上电,开机,已经是晚上七点半的事了。
果然,林越早就机智地给自己冲上了话费,一冲就是一百,果然是土豪白富美……没感慨完,手机一震,是别墅的座机——说起来,林越的手机竟然还霸占着,忘了还。
“秦琬,还知道开机嘛。”林越没有意料中的暴怒,只是这轻飘飘的语气更让人心虚。
“亲爱的,你在哪里?我这不准备马上就过来找你嘛!”
“你说我在哪里?赶紧给我回来,做好被我打的准备。”林越哼笑一声,心底却咬牙切齿地想弄死这不走心的女人。
一路上酝酿半天,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林越开口。一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秦琬分分钟想切腹自尽。
这个世上,最让人难过的不是失望,而是让在乎的人失望,而且还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做。
秦琬想好了,她现在没有有力的理由能让林越不走,她知道,什么家庭观念,父母之情在铁了心的林越面前都早已成了碎末,风一吹就没了。既然留不下林越,那么就把自己留下,至少这么一来,林越还有可能会回来,还能有机会解决这一团乱麻。至少自己的一点点良心还能不受到那么强的谴责。
“回来的很快嘛。”听到开门声,刚上上下下收拾完东西的林越捋了捋头发,准备甩张臭脸给秦琬看。
只是还没扭头,林越就被秦琬轻轻拥住。她一愣,没想到这神经比章鱼腿粗的秦琬居然还能这么温柔——但一般这都是做错事了才有的反应。
林越毫不领情地转过身体,对着秦琬躲闪的眼睛干脆地问道:“什么事?说吧。”
“我……我现在还能说不去吗?”秦琬深吸一口气,根本不敢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