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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作者:南枝-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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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如此,付扬还是安排了五十多人护卫季衡,再加上季衡身边的四大死士,他觉得只要不是贼寇知道季衡在哪里,派主要力量攻击季衡,季衡都不该出事。

许七郎带着粮食到达竹山岛,意在支援,留守竹山岛的是王启的手下胡虎,胡虎同许七郎曾经有过一次交道,许七郎说是知道舟山所被台风袭击,他要到双屿岛找弗朗机人有事,顺路就过来给带了些粮食来,以在这里休整一番,胡虎看他带的人很少,没有威胁,便没有多想,让了他登岸。

现在整个王启集团都有所松懈,因为王启已经对朝廷递了投诚的橄榄枝,朝廷也有所反应,是有招揽王启的意思,所以王启的一干手下,都等着朝廷给予答复,以后就从海寇变成朝廷水师。

竹山岛不是一座大岛,这里有着王启的一个水寨,最开始这个水寨只是王启的一个中间据点,有时候在这里补充一下水和食物,在一两年前,这里才渐渐有了发展,因为王启利用这里和弗朗机人做生意。

弗朗机人自从占据了舟山所附近双屿岛,并不和朝廷起冲突,他们一边贿赂明州官军,一边和走私的海寇做生意,已经发展得十分壮大,而因为和朝廷没有冲突,而皇帝在之前又一直年幼,主幼国疑,根本就管不上弗朗机人这种行为。

季衡现在也不想和弗朗机人就这么对上,所以已经派出了他身边的清客何道明带着他的亲笔信去到弗朗机人处,说这次对王启的用兵,是朝廷要解决王启之患,并没有对上弗朗机人的意思,且说只要平了这些海寇,朝廷就又会开通明州市舶司,到时候弗朗机人可以自由地和商人做生意,这并不影响弗朗机人的利益,而要是弗朗机人不同朝廷合作,反而要支持海寇,那么,朝廷也不会对弗朗机人的侵犯行为视而不见。

竹山岛因为太小,上面又遭受了台风袭击,故而几乎没有什么力量,而王启并没有在竹山岛上,台风袭击了舟山所,他在别的岛上处理台风后的海寨重建已经十分繁忙,一时根本没有管到竹山岛上来。

许七郎上了竹山岛,麻痹了胡虎,当晚也的确是在竹山岛上休息了,考察看准了关押季氏一族族人的地方之后,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正是大家好睡的时候,他就召集了手下,只有三十来人,让了一部分前去解救季氏族人,一部分上了灯塔,杀了灯塔上的守卫,点上了灯塔上的大灯,大灯点上,本来躲在许七郎的商船船舱里的人便都登了岸。

胡虎发现了不对劲,穿上衣服出来看情况时,迎面遇上许七郎带着人过来,胡虎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堪堪抵挡了两下就被抹了脖子,自此竹山岛上大乱。

许七郎本来带了三十几人上岸,躲在船舱里的又有五十来人,便有九十来人,加上人人勇猛,自然也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很快,付扬的人也乘船而至,付扬作为都指挥使,到达余杭之后,也按照季衡的要求,不仅操练属下的陆上作战能力,还操练其水上作战能力,这一百多人登岸之后,部分前往帮许七郎的忙,部分守在港口,并且将海寨和海寇的船只放了火,大火烧起来,几乎要和绚丽的朝阳混在一起。

付扬的到来让许七郎那边的压力就顿时减轻不少,几乎将胡虎的手下全都屠戮殆尽,那些想要逃跑的海寇大多被淹死,或者就死在了凤羽卫的火铳之下。

季氏一族的人,根据季琉璃所说,在这竹山岛上的,女人大约还有十五人,孩子还有十七八人左右,其他的,或者是没在这里,或者就是死掉了。

许七郎一脸络腮胡,即使付扬以前见过许七郎一次,现在也是认不出来了,只知道他是季衡安排的人。

许七郎将季氏族人交给了付扬,自己就先带人离开,付扬以为他还有别的任务,便也没有阻拦,而是自己留下来做善后工作。

随着竹山岛上的大火燃起,朝廷水师便也开始对舟山所上其他的海寇水寨进行攻击,一时间,即使隔得远远的,也听到喊杀声和炮火声。

此次舟山之战,乃是姜时泽任了江浙水师总兵的第一场大战,他自然要好好表现,故而卖足了力气,水师人手不足,故而带上了陆军登陆,又调派了另外几个卫所海寨的水师对逃上船出海的贼寇进行围剿,这场舟山之战,便打了整整一天。

一天之内攻下舟山所几座海寇最重要的基地,便是借了台风过境之利,海岛上海寇的防御工事被台风所摧毁,短短时日都还没有修筑好,这正好成全了姜时泽的水师。

之后虽然依然有贼寇逃窜离开,但是逃走的十分少,姜时泽不愿意放过这些人,而且也的确是没有寻到王启和吴王第三子杨钦治,故而姜时泽又派了手下参将带足了水和食物前去追击。

季衡在明州城内坐镇,因明州城距离舟山最近,他这里很快就能够得到捷报。

朝廷水师还在攻打舟山所,季衡虽然面上沉稳又镇定,其实心里也是紧张的,其一是不知许七郎那里如何了,其二是不知这场大战的结果是不是真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好。

季衡坐在明州城府衙里,抱琴从外面进来,在季衡耳边耳语了一句,季衡神色有了些许放松,然后点点头。

他随即吩咐赶来支援的参将齐岙和谢朝峰封锁明州城门,齐岙和谢朝峰带了六千人前来,足以控制住明州城,明州城被控制住后,季衡便让抓捕了一众大小官员。

季衡手段雷霆,明州城一众官员都没有反应过来季衡前来是要整治明州城,甚至齐岙和谢朝峰也不知自己前来的任务是什么。

季衡在被抓起来的一众明州城大小官员,特别是武官面前,亮出了皇帝赐予的尚方宝剑,说道,“明州一城官员,有同舟山海寇勾结者,辜负皇恩,辜负百姓,正是罪大恶极,尚方宝剑在此,先斩后奏,杀无赦。”

一众官员全都大喊冤枉,季衡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冤枉,已经查出和倭寇海贼以及弗朗机人勾连且情节严重的,又是武官,便直接斩杀,其他的则暂时关押起来。

明州府衙一下子就被血染红了院落,台风过境后的天空澄澈如镜,蔚蓝无垠,只有几朵雪白的白云缓缓飘过。

坚守海岸线的赵致礼带着部分兵马回还之后,季衡就将明州城交给了他,说自己有事要出城,赵致礼没有多想,季衡便只带着十几个人出了城。

守住城门的官兵见到季衡拿着巡抚的腰牌出城,自然不敢阻拦,放了他出去。

季衡一路到了城外,此时整个明州沿海已经被官军戒严,不过季衡的巡抚身份自然一路行来畅通无阻。

见到许七郎时,许七郎正坐在船舱里包裹身上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成长录2
季衡给太子殿下亲自刻了一套十二生肖的动物玩偶,是用木头雕刻的,不是什么好木头,一般桃木而已,季衡虽然绘画功力不俗,但在雕刻一道上却功夫并不到家,故而那十二生肖只是马马虎虎而已,当不得大家手笔。
季衡送这十二生肖时,并没说是自己亲自雕刻的,但皇帝一看这么糟糕的玩偶季衡也送上京来,就马上明白这是季衡亲自雕刻的了,这可是季衡对儿子的爱呀,皇帝当成了个宝,赶紧拿去给儿子玩。
太子殿下已经一岁零四个月,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东西都能惹起他的注意,这被颜料涂得花花绿绿的玩偶更是。
皇帝和儿子坐在一起陪他玩,将玩偶按照十二生肖的顺序摆在褥茵上,指着老鼠说,“鼠,老鼠。”
太子殿下抬头看了看他爹,抬手拿起了画得最漂亮的公鸡,声音很大地嚷了一句,“鸡。”
皇帝还是指着那老鼠说,“鼠。”
太子殿下把那只鸡凑到皇帝跟前去,“爹爹,鸡,鸡。”
皇帝只好接过那只鸡,说,“好,爹爹知道这是鸡。但是这个,是鼠,鼠,乖儿子,说,这是老鼠。”
太子殿下努着嘴巴,将那只老鼠扒拉着拿起来,然后撅着小屁股从褥茵上爬着站起来,蹬蹬蹬跑到门口,把那只老鼠扔了出去。
皇帝,“……”



226、第二十二章

季衡走上前来,只见许七郎背上有一条长长刀伤,伤口并不深,而且已经用伤药处理过了,但季衡还是看得心惊,皱眉道,“你没穿件皮甲?怎么将背伤了。”

许七郎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也不顾及还有其他人在,被季衡说了,他也不发一言,只是对他笑。

季衡发现许七郎握着自己的手力气用得很大,想来他是很疼,所以也就不抽出手来,任由他握着,又看着那大夫用纱布将他的伤口一层层包上。

虽然跟着季衡前来的人有十几人之多,但是跟着他进了船舱的只有四人,便是抱琴,卞武,郎商,还有另一死士敬源。

卞武在许七郎拉住季衡的手,季衡还不反抗的时候,心就往底下沉了。

他心情复杂,他是被皇帝派来保护季衡安危的,不是来抓季衡和人的奸情,他这时候到底要怎么做呢,提醒季衡不要出轨?

在卞武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许七郎身上那伤已经包裹好了,许七郎早就对季衡说好了,这里的事情一完,他就要离开,所以季衡前来,是来和他告别的。

季衡有几句私房话要和许七郎说,便让船舱里的其他人先出去。

卞武便道,“大人,属下得在此护卫你的安全。”

季衡不高兴地道,“他是我的兄弟,我在此不会有危险。”

说着,又提醒了一句,“你们不想被遣走,就不要将今日之事对皇上上报。”

卞武张了张嘴,还想辩驳,已经被郎商拉了一下胳膊,卞武只好带着人出去了。

而许七郎这边的人自然也都出去了。

出去后,卞武还是站在被关紧的房门口,抱琴对他们说,“放心吧,不会有事。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大人真正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

卞武在心里说,“大人的确是不会真正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只是,这是私会情郎要偷情呀。要是真的偷了,他可怎么对皇帝交代。”

抱琴可不知道喜欢嘴碎的卞武在心里想些什么,又道,“大人也是一个人,哪里能没有自己的一点私密事情,要是你们不把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便是对大人大大的不敬了。你们想想自己,难道也没有一点隐私吗。”

卞武还是不应,大家都知道抱琴是季衡的娘家人,深得信任,不好得罪,郎商就出来打圆场道,“大人做事哪里需要别人置喙,好了,就这样吧。”

舱房里,季衡坐在许七郎对面,说道,“你今次舍命为我做到这件事,七郎,我都记在心里的。你回去了,一定要对舅舅讲,朝廷务必会将东南的海患治理妥当,他小打小闹夹带私货做点走私,朝廷抓不到把柄,便也无事。但在大是大非之上,千万不能有亏。”

许七郎说道,“在这些事上,父亲是明白的。”

说着,就亲自要倒茶水给季衡,季衡伸手按住了他的手,道,“我来吧。你伤着呢。这伤可不是小伤,你要注意着,别感染才好。”

许七郎却道,“不碍事,伤口不深,只是被刀口蹭了一下罢了。过一阵也就会全好了。”

季衡看他说得这般不为意,心里很不舒服,一边倒茶水,一边说道,“你要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许七郎只是笑,并不答话。

季衡想到两人还小时,许七郎就和一只猴子似的,家里的每棵树都被他爬过,总是精力使不完似的要到处撒野一番才好。

季衡将茶杯递给许七郎,许七郎却道,“我不喝,我是怕你渴着,要给你倒罢了。我这伤刚喝了药,不能再饮这茶。”

季衡便也没有多想,只好给自己倒茶,又问许七郎,“你给我母亲写过信没有,这次回去,是要准备明年的殿试,还是又要出海。”

许七郎看着季衡要喝那茶水,心中紧张,面上却是一派笑容,道,“怎么会没有给姑母写信,刚不久才送了一封信报平安,随着为她送上京的货物一起送去的。想如今她该已经收到那信了。明年的殿试,我便不想去了,我现如今也并不大想为官,被拘束得紧,再说,我又没有那般隐忍圆滑的性子,在官场上恐怕也不能有所作为。”

季衡正想说他自己决定就好,就觉得一阵头晕,看着许七郎在自己面前也跟着晃起来,他马上意识到那茶水有问题,但是还没质问,人就晕了过去。

许七郎背上有伤,也并不在意,伸手就将晕过去的季衡接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将季衡抱了起来,季衡下东南来这一年多,奔波劳累,身体清瘦,轻得很,许七郎将他抱在怀里,又摸到一把骨头,便深觉心疼。

这间舱房同旁边的房间有一道暗门,他直接抱着人过了暗门,那边便有他的属下在等。

这是一艘广船制式的商船,因季衡给了许七郎通行的令牌,这艘商船又是作为打头阵的先遣部队,故而在这战时也可随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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