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如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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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要走,这里是属于我的”听了白箫这句话,溪若有丝不快,他说错话了,这里是她的家,她为何要走,该走的是别人,
“那他让你哭,我去杀了他”白箫眸光不离,沉哑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杀气,
“他是我的夫君,你敢”虽知白箫未必就是浅陌对手,她还不由的急呼出来,她的夫君,谁都不能动,
白箫闻言微怔,而后转身,“那你保重,我会一直守护你”沉哑的声音穿透他的背传递到她的耳中,
看着高大健壮的身影里似有种抹不掉的孤寂哀伤,溪若也不由的心中酸楚,他的情她怎不知,可是情是要两人相悦才好,于他,她真的抱歉,
“箫哥哥,你要快乐”对着他的背影,她语调颤抖,
“你快乐我就快乐”语必,黑衣飞展,他以凌空飞出,他的快乐是需要寄托在她身上的,但他从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喜欢和爱都是很简易的事情,可是对无缘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纠结,一种束缚,困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走不出,待梦碎之时,方知,一切都逃不过命运的支配,和他,和她,今生只能如此了,而在这自己幻想的梦中,只为前方虚构的美好,又错过了多少属于自己的美景呢。
到底知不知呢。
、第一章
花开花落,四季轮回,冬过了转眼便是春。
萧瑟的冷风回旋,卷起几只枯叶,旋旋飞飞,像是一只只黄蝶,在找寻属于它的栖落之地,离开它的枝干,情不得已,在望一眼,来年,它定要重生在它的身旁,陪它,与它相依,记得我,莫要忘。
斑驳残缺的围墙包围着一排四间破败的庙宇,屋顶上青色的瓦,屋檐上惟妙惟肖的雕花,证明它当年也风光过,只是现在却如这风中的枯叶那样,似经不起风儿的肆虐,
在隐约可见是庙宇正殿的门外,一少年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火堆上架着的一口半大的铁锅,锅中是正在沸腾的白粥,仔细看却是水多米少,看着水中的米以渐渐开花,少年便熄灭了火苗,拿勺搅动一下,米的清香泛出,他忍不住展颜,露出一排如贝的齿,
“大叔,来喝粥了”少年从旁边的一块平石上摆好两个白瓷碗,将粥缓缓的盛入碗中,那样子极是小心翼翼,像是怕掉落一粒米,
等他将筷子摆好的时候,从庙里走出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而且还驼背的老人,一身骨架却没有几两肉,走一步还晃三晃,
“我说二傻,你这粥熬的时候可够长的呀,是不是又偷懒了”老人终于晃到了平石旁边,在少年给他摆好的树墩上坐了下来,别看长的不出个像,人家端的架子摆的谱可是不小,
“大叔你能不能不叫我二傻,在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庙里呆着,一个席子上睡着,你叫我二傻,人家别人肯定已为你就是大傻”少年给他把一碗粥递到手里,展颜说道,
老人端着碗呆了一会儿,终于认同的点点头,对,很对,此话有理,虽然他的名字就叫大傻,
“大叔锅里还有,你多吃点,反正也吃不了几年了”少年将碗里的稀粥几口喝下,无比关心的对对面的老人说道,
只听一阵掏心掏肺的咳嗽声响起,而后就是一句幽幽的话语“晚上给我洗脚”。
吃完粥收拾完必,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雨,这天不好的时候,是他们两个最难过的时候,因为这样他便不能在上街拾活做,这样,他们的三餐便没有着落,望一眼几角里瞌睡的老人,他眼中满是愧疚,是老人救了他,他想要让老人过的好一点,虽是听老人说过救他时真的不是这个初衷,
想及此,少年纯黑的眸子里装满了笑意,这事就如个笑话,每一次回味他都会忍不住展颜。
话说,那是一年前九月尾十月初的时候,老人从一处天坑里救了他,说当时如不是因为他一身的红衣在阳光下闪出光泽,想必他已成鬼了,
回身在望一眼老人,少年绽开唇角,唇边一颗朱砂痣翘起,后边才是老人救他的初衷。
当时老人看到一身绯艳的衣袍散落在地,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不由的心中澎湃,这是个女人,可脸呢,仔细一看原来是袍裾遮盖了,伸手颤颤抖抖的掀开那一抹红,不由的两眼放光,他双手合十,无比真诚的感谢上苍对他的厚爱和垂怜,让他在迟暮之前还能捡个媳妇。
望一下四下无人,他便动了歹心,扛起有丝微弱气息的人儿就跑,用他的话讲那就是,当时我还成,不过后来,他的背又有了些弧度。
为了自己这个终身的心愿,也为了不让美人有反悔的余地,也为了能顺顺利利的完成这桩好事,他拼了,用这个半驼的肩膀抗着他一连走了两天两夜,却依旧不感觉累,用他的话讲那就是,希望可以战胜一切,潜力是靠youhuo挖掘的,不过后来他便落下了一只腿跛的毛病。
为了这个美好,为了这个上天给他的姻缘,他离开了他混了十几年的大街小巷,他当时走的时候甚至还无比留恋的回头看了好几眼,他想总得有人念叨一下他吧,那个臭叫花子,可走了。
可一感觉身上的重量,不由的又精神振奋,为了她值,到哪都一样,只要有人,他还可以在混成叫花子,他这个职业就是门槛低,好入门,只要有人就能就业,想及此,他放宽了心。
走啊走,走啊走,他累并快乐着,心情荡漾着,春心澎湃着,他想,他有如此好运定是因为他长年累月吃素积的,虽然他是多么渴望顿顿吃肉。
终于,他把美人扛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方,一座不知名山,一座不知名的庙,当把美人稳稳的放下的时候,他的全身都是抖的,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当初怎么没想着骑马。
好在当天带美人私奔之前他少有的一回收获颇丰,四个白馒头,所以来到庙里,他们亦是有食的,他还无比郑重的对着昏迷的美人说道跟着我你就享福吧。
无比激动神圣的时刻到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的心,跳的都快不跳了,一步三晃的走到美人的身边轻轻的坐下,伸手解开腰间的带子他要给他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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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原来是这样。
绯艳的衣袍被脱掉,他终于看见了他梦寐以求的玉体,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从庙宇的上空久久回旋,用他的话说那就是痛苦万分,由如十天讨不到饭。
不过最后他还是施了善心,给他喂了点水,给他馒头吃那是两天以后的事了,用他的话说那就是既然没有花姑娘,有个花小子也是不错的。
也许是命大,也许是上天怜悯,他终于活下来了,后来他就继承了老人的衣钵,老人当时还无比郑重的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你不要想着青出于兰,你没有我这两下子。
新的生活开始了,他就是一个崭新的人,没有之前的记忆,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他便看到的是一对怨恨的眼,当然在最后明白初衷之后,他也能理解,人家也不容易。
学艺开始了,便是他们俩人一身布条衣走街窜巷的跟人后面拍马屁或是唱小曲,可每每声嘶力竭的一天下来,他们往往都不够填肚子的,每到这个时候老人总说,明天会更好,明天我教你绝招。
新的一天两人又是如常上街,不过这次老人却说我们要去窜门,还说这窜门是有学问的,你看好了,不教第二遍,
一家人正在办丧事,他们两个进去了,二话不说,老人一顿唱,可小曲没唱完就被人家连打带骂的给赶出来了,就听人家恶狠狠的说,你看好了,我家这是死人了,不是娶媳妇添人,你唱的什么喜曲,
当然老人还是很淡定的回了一句,我唱的是小二黑结婚。
看着人家一家人挥过来的拳脚,他扛起老人果断逃跑,那天老人第一次夸他,他是这样说的以后你就扛着我走吧,我这腿就是这么扛你落下的毛病。
这绝招不成,老人又淡定的说不急,姜还是老的辣,我还有必杀。
当天俩人又来到了街上,这回老人哪也没去,俩人就是这么一直静静的站在街旁看着人来人
往的人群,突然老人一指对面走过来的一个文弱公子,然后就是窜过去揪了人家腰间的钱袋子拔腿就跑,想呀,一个腿有残疾的人能跑多快,最后是不用人家公子出手,自己就停下了,当然最后还挨了人家公子身旁仆人的一顿暴揍,堪成必杀,
最后人散了后,老人捋捋胡须捶胸跺足,万般后悔,他是这么说的真没分析出来他的身旁还有仆人。
为了挽回面子,老人说还有一招险棋要教他,已备不时之用,但被他断然拒绝,他还想活着呢。
为了生活,他必须学会生存,果断的将老人留在家里,他独自去遛街,走的时候老人给他一句忠告你没出师注定失败,
他回了一句,要不我们一块饿死在这?
老人又果断一语不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
他成了那个街上的一抹风景,他不像其它乞丐那样浑身酸臭,紧粘着路人,他有自己的方式,
一身的补丁衣服虽是残破,但却是干净,一头如黑的长发已剪成齐肩长用草绳束于脑后,,站于街角礼貌的对来往的路人抱以微笑,微微的欠身浅浅的施礼,他面前的破碗里便会有铜板不断的扔进来。
他另类的方式一下子在这条街上传开了,他霎时便在丐帮里有了名气,这人出了名,分扰也会多,这不丐帮便想高薪请他去授教,想让他带领丐帮走上繁荣富强,却被他果断拒绝,这时老人不干了,便对来请的人说,他有今天全是他教的,所以他们可以高薪聘他,
丐帮的人说,甚好,甚好,只要是他去,把你捎上也可。
拒绝了丐帮的请求,他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有手有脚为何要向别人伸手讨呢,我要自己挣。
有了想法,便也要行动。
靠着在这条街上熟头熟脸,他的生存之路道当真也没那么难,每日扎在一堆拾活的人中,他总是有好运气被雇佣,
给财主家劈劈柴,挑挑水,给员外家磨磨剪子,锵锵菜刀,有时得闲了,他也会去山上打柴来卖,在闲的时候他便会重拾以被他当成兼职的乞讨,人嘛总是要生存的,不管怎样都要想办法活下去,也许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
偶尔的时候他也会对自己的前半生抱已遐想,可劲的构思自已之前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思到脑袋抽筋也没能幻出一个片段一个人影,每到这时他总是轻声安慰自己没准还不如现在呢,省省吧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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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这天风儿不冷冽,阳光算好。
少年和老人来到了天子脚下,永定城外,为何来此呢,是因为老人说了,当初一念之间,让他错失了与家人在聚的机会,现在思来想去,觉得当真不是他这样的信义之士该做的事情,所以便做了这个决定,让少年扛着他来到了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
又来到了这一处,老人很是动情,恨恨的瞥了少年好几眼,为何你就是个男人,
感伤过后,老人终于又淡定了,他松开少年的手,要把少年留在此,他则一步三晃的往来时的路上晃去,还不忘恨恨的回头说一句你别跟着我。
少年终归没听他的话,几步跑到他的前面,你想让我与这天坑长相依么,你愿我可不愿。
少年步履清缓的往前走着,不一会便听身后老人沉重的声调响起,“你若不听话,也休我怪无情”而后又是一声呼唤“你还是扛着我吧”。
说是当初捡他的地方,可他却找不到一丝熟悉,展颜,也许,上天让他如此呢。
为了生存自还是要去人多的地,有人才有他们生存的希望不是,和着人流缓缓的步入这皇城里,听说这里是离皇上最近的地方。
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嗯,当真是和他们之前呆的地方差距很大,这老人一年后又重归故土,当真是感慨万千,这满香楼又加了栋偏楼,不知头牌是谁。
少年则对于这陌生的环境有此局促,看着眼前的花草楼宇,只觉得有种似曾相识但却又幻不出一个画面,这种感觉让他不安,脑中纠结的疼痛,身子不由的站立不稳恍了恍,
恰时一双大手撑在了他的腰上,将他扶稳,在抬眼,他望见一双眸子,那眸子中装满一种他不懂的情绪,
“颜儿,是你么,真的是你么”浅烨低沉的嗓音里因为情绪激动还略微颤抖,他就说过他不会死的,所以他坚持每天来这街上转一番,他想只要是他出现,他会是第一个看到他的人,
“爷”望着眼前的人儿,少年不由的喊了一声,没意识的,他也不知他怎会如此,
浅烨抿抿唇,从来也没这么唤过他呀,也是人家从没跟他说过话不是,
“颜儿,原来原来你是个男儿呀”浅烨伸手搔搔发,自己都到了这把年纪竟然分不出男女,想想着时可笑,“你只要是人就好”抿唇他笑,他以为今生在也无法把这句话说给他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