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要再提 (完结+番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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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要再提 38
他们的东西仍然很少,林林总总都收拾起来,还是一人一只旅行包,连车也不用坐,提著包走路过去,就这麽迁入了新居。他们在饭店的时间短,同事之间都不是很熟,也没有什麽需要打招呼的,周群回去还了一次宿合的钥匙,负责後勤的办公室的人脸色并不好看,说水龙头漏水,屋里的一盏灯不亮。周群不客气的说这些问题他们搬进去前就有,那人抱怨成性,要说恶意那倒真没多少。
他回去的时候甚至顺便买了两斤蕃茄一个西瓜还有半只卤鸡,走路的时候仿佛脚下带风,钥匙陈然分给他一把,但是周群手里都是东西不好摸钥匙,他靠过去用肩膀去碰门铃。
陈然打开门,站在那儿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刚才我接了个电话。”
“嗯?”
“小姨打来的,听说我们搬进来了,一定要来吃饭。”任苒大概已经苦恼过了,现在把这个皮球一脚踢给了周群:“我看了看冰箱,里面东西给四个人吃还够。”
周群只要一碰到与吃有关的问题绝不含糊:“四个人?”
“你,我,我妈和我小姨。”
“够。”周群迅速判断出两位女士的饭量和他们两个的饭量。冰箱里菜是够的,蒸饭的米……唔,没有意外情况的话也够。
但是意外情况,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为,它在你的预料之外。
周群按四个人算的没错,但是来的却是六个人。不但有两位女士,还有两位男士。
两位孙先生,孙世辉和孙浮白也来了。
这是……庆贺乔迁?孙靖山提著两瓶酒孙浮白拎著一大篮子鲜花。
任苒也有点意外,直接说屋子里没那麽多拖鞋,鞋柜里只有两双了孙靖山大大咧咧把脚上那双看了让人心惊肉跳的尖尖的高跟鞋踢掉,光著脚就进了屋。孙浮白也表示不用穿。他穿著黑色的袜子,袜子很厚,让人怀疑他的脚在这种天气里捂的是不是透不过气来。这个人有著禁欲的外表,但是内在很野兽。
任苒清楚记得他身体是什麽样的……象一件兵器。
他在床上的花样不多,但是漫长的耗力的过程,还有在过程中造成的伤害,足以让和他的性事变成一场折磨。他对任苒从来没有尊重或是体贴这种态度存在,他的态度很明确,他是买的任苒是卖的,这样一来任苒必须付出应有的服务。
所以任苒尽管看到这个人,条件反射的就会想起随之而来的疼痛与绝望,可是与见到谢尧时的心情不一样。
孙浮白如果是直来直去的真小人,那谢尧就是善於作戏的伪君子。
孙世辉进屋参观了一下,问:“这房子请谁装的?”
孙靖海说了一个名字。
“装的还算精心,不过没什麽人气。”
孙靖海说:“人气嘛,住住就有了,刚搬的新家当然没有人气。”
孙世辉摇摇头,任苒接了一句:“您的意思是说,这房子太模式化了是吗?我也觉得这里更象一个展厅,展示了设计师用色彩搭配来延展空间的技巧和理念,但这里是住的地方,我想更需要的感觉是‘满’,而不是‘空’。”
孙世辉赞许的看他一眼。
任苒也向他笑了笑。
仔细看,他的相貌很象孙世辉,额头,眉毛,眼睛,脸庞,连身形也象,但是,他没有孙世辉的那种气势。
他是他。
孙靖山瞅他们一眼:“嘿,你们爷俩儿倒是能说到一块儿去。说白了,就是东西少嘛?说,还缺点什麽,明天姨就给你送来。”
孙世辉摇头笑笑:“你这丫头。”
她抽抽鼻子:“好香,小周群在煮什麽?”
看她一转身儿钻进厨房去,孙世辉指指天台:“咱们出去站站。”
“我有好久没出过门了。人上了年纪,不大愿意动弹。”
“是啊,我也没想到您今天能来。”
“哈哈,做了一回不速之客。嗯,你这孩子很懂事,做事也很有分寸。年纪轻轻,这倒是难得。”
任苒笑笑,没说话。
“你和你妈妈不亲,这我理解……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以後我相信,会好的。陈欣没和你提过你妈妈的事?”
“没有。”任苒说:“可能有,但我都不记得了。”
“陈欣不是个小人,他念的书不算很多,可是为人很方正。当初你妈妈要和他结婚的时候我并不反对……不过你小姨可不喜欢他,老说他一身酸气,小鸡肚肠。”
孙浮白走了过来:“老爷子,吃饭了。”
任苒的目光投向对面,那个阳台上晾著白色的被单,在风中飘舞著。
他转过头来,却发现孙浮白的目光也停留在对面阳台处,虽然他很快就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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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儿子回娘家了,大橙子很给面子,又乖~~~不过回来後俺娘俩累的一起在出租车上睡著了。。
往事不要再提39
餐桌上的菜十分丰富,这麽短的时间弄了这麽些菜,足见周群的专业功力不容小觑。孙靖山连声称赞,说那道牛肉炖的好。不过除了她,另外三位客人吃的都不算多,孙世辉只吃了些素菜,喝了点汤,孙靖海对任苒说,老爷子的肠胃早年弄坏了,所以一直吃的都不多,今天的胃口已经比往常好了。
周群一直笑的傻呵呵的,他吃的也不多,大概看别人吃饭比自己吃更有成就感。每天困在大厨房里头忙活,和做饭菜招待自己的朋友客人,那种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
孙世辉在书房坐了一会儿,书房里几排架子上疏落的摆了一些工具书,还有些旅游指南和一些杂志什麽的,桌上摆著一台黑壳的笔记本电脑。孙世辉望著窗外出了一会儿神,转过头来说:“新工作怎麽打算?”
“周群的新工作已经有著落了,不是什麽大地方,待遇一般。您也知道,他这一行,经验和资历是很重要的。”
“你呢?”
“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充充电,有可能做自由职业者。”
“好,挺好的。”孙世辉笑著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很好。来的时候你妈妈还说不放心,想替你问问看看,找份适合你的。我就和她说了,自己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别人认为适合的,却不一定正确。”
孙靖山扒著书房的门翻了个白眼:“您这就是丈八的灯台,光照见别人照不见自个儿。对,吸烟是您自己最想要的,我们认为不适合您的,你当然认为不正确。”
孙世辉被女儿揭短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接过她端来的茶。
“他找的那个新地方叫什麽啊?不是我说,咱全城好吃的地儿没我不知道的,没准儿我就去过。”
“嗯,叫利德顺,是个老字号了。”
“哟!”孙靖山拍了一下手,转头看孙世辉,哈哈笑著说:“老爷子!这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找工作找到我干爸家里去了。真巧真巧!”
孙世辉点头:“是巧了──不是你安排的?”
孙靖山直跳脚:“要是我安排的我是小狗!嘿,就是他自己碰去的才叫巧啊!嗯,小夥子有前途!跟著干爸,将来肯定也能学成个名厨……”
“我看你是为了自己将来又有了能蹭饭的地方高兴吧?”
任苒靠在一边笑,孙世辉也笑,孙靖山也笑。
也许他不象自己想的那样冷漠。
外面的云影映在玻璃窗子上,任苒又一次发现,孙浮白在看对面大厦的阳台。
任苒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自己在孙浮白心目中有多麽重要的地位,但是孙浮白──还记得他?
任苒记的不太清楚──孙浮白应该没有来过他的住处,但是,看他的样子,不象是浑若无事。
“小然,你喝茶吗?”
“啊,不,我喝咖啡。”
孙靖海柔声说:“茶比咖啡要好,当然,我不是说咖啡不能喝,但是不要多喝。”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她还去泡了咖啡来。柜子里这些东西都塞的满满的,而且品质都上佳。
任苒和她一人端了杯咖啡,孙靖海能和他说的话反而不多,不如孙靖山,那个女人真是什麽都敢说什麽都能说。
也许正因为太小心了,生怕说错一句话,所以反而两人之间很沈默。
任苒忽然想起来问了个问题:“这房子是您挑的?”
“当时房子开发好之後孙浮白留了几套视野好格局好的,这套是其中之一。”孙靖海顿了一下:“应该算孙浮白挑的,也是他找人装修的,不过他不住这边,他和你外公一样,喜欢住城外。”
任苒点点头。
孙浮白挑的?
这样巧,就与他从前的公寓正正对著?自己从前一直没想过安窗帘,因为那时候觉得对面的屋子从没亮过灯,应该是没有人住。
孙靖海可以察觉到站在旁边的儿子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虽然他脸上表情没怎麽变,可是孙靖海就是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不悦的复杂的情绪。
或许是这血缘带来的感应。
孙靖海不知道如何与自己阔别了多年的儿子相处。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他是个有独立思维能力的大人了。
要走进他的世界,还需要许多努力,还有很长的距离。
送走了客人,周群和任苒合力收拾屋子,擦地。周群抹把头上的汗:“房子大了也不好。”
任苒点点头。
可不是,以前住的那屋,两分锺不要就收拾完了。这可好,两个人干了二十多分锺,阁楼顶上还没有擦呢。
本来搬进新居第一天,任苒觉得,他们需要小小的庆祝一下……不过看来这个庆祝计划,还是向後顺延一下吧。
往事不要再提 40
“小然。”
“嗯?”
周群靠过来,他头发还没干,身上带著皂香的味道,湿湿的,很好闻。
“你说,阿姨她们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
“嗯,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这样不好……我觉得,要不,咱们跟他们好好说……”
“没有你我早饿死了,也不会等到今天再遇见他们。”
周群小声笑,胸膛震动:“就算没我,你也饿不著,你聪明著呢。”
“胡说。”任苒可不愿意别人把自己看的太聪明了。
尤其是,你要和他一起过日子的人。
最好他认为你又呆又笨,离了他一刻都不行,那样才好。一旦对方认为你独立自强聪明伶俐,没他也可以过的很好,那事情才不妙。
不过周群又接著说:“可要没我看著,你才不会好好儿吃饭。陈叔去世的那些天我想起来还後怕,你这个死心眼儿把自己关屋里,说不定就饿死了。”
“是啊,说不定。”
过去的陈然已经在那时候消失了。
任苒忽然觉得一阵心慌。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而周群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会相信吗?或者,他会怎麽样?
会害怕,会骇异,会憎恨……还是……
任苒忽然头一次,觉得对事情没把握。
周群的嘴唇忽然凑了过来,有点笨拙的,蹭著任苒的耳根。
那里很敏感,他的唇刚一触,任苒就觉得後背泛起战栗的感觉来。
说实话,周群在这上头很笨拙,仅有的一点经验还是上次和任苒在一起。可是他生涩的碰触,比从前谢尧那样老练而熟稔的调情手腕还让任苒觉得情动。
任苒转过头来,手轻轻抓著周群的头发。周群的头发短短的,头发还硬,摸起来茸茸的扎著手心有点痒。
周群得到他的默许,动作也大胆起来了,抓著他睡衣的下摆,手就伸了进去。
任苒的皮肤细滑紧致,而且,亲上去觉得甜甜的,比任苒买给他的那支冰淇淋还要甜。
屋里没有开灯,月亮极好,透过落大的大玻璃窗照了进来。
任苒引导著他,周群忍的辛苦,到最後进入他的身体时,还是忍不住了。
任苒眉头皱的紧紧的,身体绷紧,头向後仰过去。
月亮大而圆,安静的悬在天空。
整个人被撑的满满的,而且任苒可以感觉著,周群还没有全部进来。
任苒喉咙里含糊的抱怨了一声:“真是属牛的……”
“什麽?”周群也是一头的汗,进退两难。
“说你蛮……”任苒小声抱怨:“退一点……”
“太紧了,拔,拔不出去……”
任苒气的直想骂:“回头就拿锯子给你锯掉一截!”
这句话一说,不知道周群的脑子里想著什麽了,下面居然又涨粗了一些,任苒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撑裂了!
不能这麽著……下回得想点辙,让这个蛮牛多来几次,自己保不齐又得进医院。上次那也不算是发烧,根本是炎症引起来的……
“你摸摸我……”
“哦……”
答应是答应著,可是摸的全不是地方,好象还有些难为情似的!
任苒又想骂他。
上面的脑袋知道难为情,下面的那根东西怎麽却不知道难为情的?
任苒懒的再骂他,扯著他的手,按在自己两腿间,那里刚才有些兴致,可是现在已经软了下去。
“轻轻摸!”
周群的手上有茧子,敏感娇嫩的地方被碰到,即使是最轻的触碰,带来的感觉也是无比强烈的。
任苒轻声呻吟起来。
他感觉著周群和他紧紧密合在一起的部位,那里贲张的脉动,火烫的热度,一丝丝的疼痛让人更加敏感。
周群缓慢的朝里推,很艰难。可是,这样煎熬的过程,也快美的仿佛罂粟带来的快感,致命的,让人惧怕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