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双叶又双枝(胤禩bl)-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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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那你之前答应我的……”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那人回过身来,整张脸立于黑暗之中,看不清样子,但是身后那人由于缺少了他的阻挡,月光直直的打在他的脸上。
是李义桥府中的管家,初次接胤禩进府的管家。
听到对方的话,他面上一喜,道:“多谢主子,多谢主子。“
“去吧。”那人挥挥手。
“是。”心中欣喜的转身离去,没走几步,感觉胸中一阵疼痛,低头一看。
不敢相信的转头,手指着对方道:“你,你……”
那人没有说话,将匕首抽出,在他衣服上擦两擦,道:“我平生最恨出卖主子的人。”
对暗处的人道:“这里处理干净。”说完踏步而出。
房间里有人。
从那人刚踏进房门起,胤禩就意识到了,但他没有动。
敌不动我不动,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着。
这个人,不,是这些人,和之前绑架自己的不是同一伙人,确切的说这些人不是李义桥派来的。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
照理讲他们如果只是为了销毁证据,那将我软禁这段时间就已足够了。
谋杀皇子这么大的罪名。谅他们也不敢。
和皇阿玛事先安排好的,这次我以身为饵,诱引他们上钩,皇阿玛趁机揪出幕后主使,整顿朝纲,顺道将朝中同蒙古部落有来往的大臣一一除名。
所以在艰辛居听到葛尔丹的名字是,胤禩才会震惊。
什么都瞒不过皇阿玛,也许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只是在寻找最适当的时机要将一切连根拔起。
“这位兄台真是好定力。”那人低低的笑出声来道。
蒙古人,严重的蒙古口音。
“也及不上兄台你。“胤禩讽刺道。
起身看向来人,在那人讲话的同时,房内的烛火被点上,来人身份不简单。
只见桌旁坐着的那人,面容英俊,但略显僵硬,嘴唇有些厚,给人一种不爱说话的感觉。但他眼神异常锐利,让人不敢轻视。
那人同样的也看到了胤禩,微微吃惊,转又低低的笑道:“中原果然出美人。”
不知为何,这句话从这个人嘴里讲出,胤禩觉得尤为的刺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移开目光。
“这位兄台,不知在下可否请你到舍下一叙。”那人毫不在意胤禩的举动,开口问道。
“我能拒绝吗?”胤禩移回目光,又看了他眼,再次移开,起身向门口走去。
“这难道就是你们中原人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人后面跟上,闲闲的问道。
“不,这叫不做无谓的反抗,保存实力。”胤禩更正道。
“哦,保存实力,你准备逃跑吗?”那人微微眯眼,嘴角带笑的问道。
“你见过这么配合的阶下囚吗?”其实胤禩这句话是讲给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听的。
他来的比这些人要早,但是却没有时间带胤禩离开,因为只早了一点点。
正当他打算从窗口进胤禩房间的时候,那人就从正门推门而入了。
他的轻功很好,踏雪无痕,所以那些人并没有发现。
而胤禩会发现他,并不是因为胤禩的武功比这些人还好,而是那时他刚好正对着窗口,刚好看到了他。
张羡情。
“阶下囚,原来兄台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难道不是?”胤禩反问道。
但并没有等他回答,因为在他要讲话之前,胤禩就已经转身向前走去。
真是一点阶下囚的样子都没有,那人觉得好笑的歪头跟上。
不远处,张羡情的指甲渗进肉里,才阻止自己上前救他。
待那群人走远隔着数丈跟上,记下位置。
但是越走,他越觉得这条路眼熟。
他当然会觉得眼熟,这是通往杭州金销窟的路,而那群人进的是天上楼。
迎春阁的对头,天上楼,曾经杭州城最有名的青楼,对就是曾经,现在最有名的迎春阁。就在迎春阁的隔壁。
所以张羡情对这里很熟悉,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他曾经进过天上楼,里面的姑娘个个天姿国色,个性十足。
但是,那群人为什么要带八弟进一家青楼。
难道……
羡情没有任何疑惑的转身进了另一家青楼。
迎春阁。
第二十九章
“你说什么?”李义桥不敢相信的上前揪着那人的脖子道:你再说一遍。”
“八……八爷在别院被劫,下手的不……不知是何人?”那人战战兢兢的又讲了遍。
“杨总管呢,他是怎么看人的。”李义桥咬牙切齿道。
“杨……杨总管……不知所踪……”
李义桥猛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颤抖着放开揪着那人脖子的手,颓废的退了两步,眼神木讷。
“大……大人……”那人想被吓到似的叫了声。
“没你的事了,出去吧。”李义桥冲他摆摆手,道。
没过一会房内就只剩下了李义桥一人。
天要亡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李义桥克制不住的仰天长啸。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对,这些年来,我是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乐善好施,我同样也做了很多好事,看着街上穿着麻布破衣的小孩,很心疼,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一样,每天每天,无限爱慕的看着坐着轿子的富家少爷。
为什么别人做坏事就可以逍遥法外,为什么我做出一点点的错事就要接受国法的制裁,为什么……为什么……
好不甘心。
李义桥颓废的坐在屋内的地上,内心极度的不平衡。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只手覆上他的肩头。
回过头,在看到身后人的瞬间,李义桥觉得自己被解救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纯粹、美丽都不足以形容。
这双眼睛看久了,他便会觉得很舒服,可以忘掉尘世间的一切纷争,自己所做过的一切。每晚当自己被噩梦惊起,无法醒来的时候,都是这双眼睛将自己带了回来,所以自己才会心安理得的做着的坏事,却认为可以得到救赎。
甚至于忘掉自己是谁。
将人揉进怀里。
我错了,为什么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小柔,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对不对?你是那样的聪慧。
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那样超凡脱熟的呢,但是……将往怀中紧了紧,让我最后在为你们做一件事。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拍着他,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
直到他再次在自己怀中睡去。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所做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从你第一天做噩梦开始。
“夫人,夫人。”从走廊上冲冲过来的侍婢,见到夫人怀里的大人愣了愣,大人和夫人为什么坐在地上?
“怎么了?”小柔打断她的思绪问道。
“啊?”那人回过身来道:“府里来了大人。”那小婢略略想了想又道:“我刚刚听见,上次在府中的钦差管他叫四爷。”
小柔刹那抬头看了她眼,又低下头来,没一会道:“帮我一起将大人扶上床。”
“是。”
毕竟都是女子,二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对方扶至床上。
她又对那侍婢道:“你在门口守着,别人任何人来打搅大人。”
“是。”
两人都出去后,李义桥睁开双眼,他没有睡着,在这时候他根本就睡不着。
望向开着的窗外,河旁的梅树正开得灿烂。
不会是太子爷做的,太子他根本就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怎么做。
那又会是谁呢?
原本自己定好的棋局已被打乱,打乱棋局那意味着一切皆有变数,这种变数的结局究竟如何没人预料的道。
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李义桥深吸一口气起身,向屋外走去,临走前看了正绽放的梅花一眼,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时间等到下一次梅开的时候。
大堂中。
胤禛面对了主位站着。
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小八不会怎么样,仍凭太子如何胆大也不敢那皇亲国戚的性命开玩笑,并且这个人还是大清王朝的阿哥,皇阿玛钦点的钦差。
况且李义桥一案,太子并未插手其中,这点胤禛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有人假冒太子之名而已。
他一点也不着急,所以他打发了众人一个人留下,也并不急着去请李义桥,。
本想一路慢慢游山玩水的下来,可到头来还是抵不住想早点见到他的欲望。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爱得这么久,这么深了。
有股淡淡的香气传来。
茶香。
“妾身见过八爷。”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原来除了小八,这个世上还有如此纯净的眼睛,不同的是眼前的人不谙世事,像是被保护在象牙塔里,完全没有接触过人情事故。
而小八的清澈却并不是源于未经世事的天真,那是在经历过人情世故之后,即使身处浊世却心智清明。
见胤禛一直没有讲话,那人微微屈膝道:“妾身李氏,我家大人身体略有不适,不知贵客迎门,如有怠慢,请见谅。”
但胤禛毕竟是胤禛,即使失神也是刹那,并没有被人发觉。
“李夫人严重了。”胤禛微微抬手示意对方起身。
小柔起身,讲托盘放到旁边的红木桌上,沏了杯茶放到离胤禛最近的桌旁。
抬起头时,眼神变了,不再是刚刚的纯澈透明,而是充满坚定,道:“四阿哥,八阿哥的失踪于我家大人无关。”
“哦。”胤禛听后一怔,拿起桌边的茶杯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没错,第一次八爷确实是让老爷请到了城外别院,但是就在昨天八爷已从别院消失,不知所踪。”小柔再也忍受不了李义桥那样的痛苦,所以这件事她替他说,有什么问题就由她一力承担,况且众皇子本来就个个勾心斗角,这四阿哥也未必是真心要救八阿哥的。
一切她都已打算好了。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
“啪”的一声,他听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你说什么,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等他反应过来那时什么声音的时候,双肩已被人紧紧握住,像是要勒断它似的。
“昨夜,八阿哥被人劫走了。”小柔心中奇怪,但还是讲道:“不知是何人。”
如果自己能早一天到,如果自己能早一天到……
那一刻胤禛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之中潜入他的内心深处,紧紧的揪住他,很难受很难受。
“四……阿哥。”小柔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呼之欲出了,还有转机。但是她强自将那个想法压下心头,小声叫道。
这一声换回了胤禛的意识,冷冷的看着他,道:“叫李义桥来出来见我,马上。”
这时的胤禛她惹不起,小柔明白,所以她很识时务的离开。
原来一个人茕茕独立于红尘之中,是这样的寂寞。
所以小八,请你一定不要有事,即使你恨我,我也想要你活着。
第三十章
“四爷,就是这里。”李义桥指着眼前的房间道。
他面露异色,像是背负了极大地包袱似的。
小柔和四阿哥讲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原来他所作的一切小柔全部都清楚,但她还是那样的袒护自己。
那一刻,李义桥真的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想了很久,他决定站出来,承认一切罪责,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一切到头的时候,谁知一见面四阿哥竟要求要到八阿哥最后失踪的地方一看。
胤禛环顾四周,他仿佛可以看到小八在这房间里的一切动作,甚至于一蹙眉,一举手,一投足。
“是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的事情?”胤禛心中深呼一口气问道。
“是昨天夜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李义桥如实回答。
这个四阿哥给他的感觉痛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位都不相同,浑身上下散发着迫人的寒气。
“你今天才知道的?”胤禛微微眯眼。
“软……软禁八爷的事宜,下官……下官不宜亲自安排,所以是全权交由太守府的管家负责。”
“那人呢?”
“于昨日失踪了。”李义桥一咬牙,最后试探道:“四阿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人是太子爷劫走的,我想此事四阿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凭什么,如此认为。”胤禛看了他半响,直到看的对方心虚,才道。
“同太子爷的买卖就是杨总管从中撮合的。”
“杨总管……”胤禛若有所思道,突然睁大眼睛问道:“那同蒙古那边的来往?”
“也是杨总管,难道……”
“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太子爷那边没有嫌疑。”李义桥话锋一转又道,他要百分百的确信八爷不在太子那边的手里。
“我们……”胤禛难得的正眼看他,缓缓道:“是兄弟。”
就在瞬间,李义桥之前所有的坚持全都化作青烟。
这位四爷,虽然冷心冷面,但是他和八阿哥是不同的。一个外冷内热,一个外热内冷,是两个极端,但不知为何,李义桥却觉得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一定非常契合。
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可笑,四阿哥和八阿哥水火不容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
“咻”的一声,什么东西破空而入,随后是钉入墙上的声音。
李义桥第一时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空无一人。
“四爷。”回过头来,见胤禛已将墙上的小刀拔下。
纸条上只有10个字。
“欲救人,今夜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