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双叶又双枝(胤禩bl)-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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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微微侧身抬头问道:“爷,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你管太多了。”胤禛此刻心情尤为不好,所以语气了差了点,自从小八离开京城他就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心绪不宁。
“我……”四福晋那拉氏,愣愣的没讲出话来,只觉得心中一阵委屈。
看着遂然沉下去的表情,胤禛有些后悔自己失言,不该将气撒在她身上,但是此刻的他也讲不出任何话安慰。
胤禛看了她眼,道:“无事,你先睡吧,我去书房。”讲完也不待对方回话,起身着衣,推门而去,独留女子一人在房内,她像失了魂一般,看着对方一袭青衣没入夜幕之中。
青衫,爷是什么时候开始穿青衫的,从来都没有见过。
是跟爷心中的人有关系吧,爷今晚,不最近的失态也和那人有关系吧。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然能让爷在意到如斯的地步。
快入冬了吧。
北方的空气本来就干燥,一到秋冬时节就更加严重,风里不带一丝水汽,砸在身上,只觉得寒风彻骨。
书房里,胤禛好像看到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抹青色,那么淡,那么远,却又是那么近,仿佛触手可碰。
但是胤禛知道,当自己伸出手的时候,他就会消失不见。
原来没有了你在附近,我是这么的孤寂,这么的不习惯,这么的不踏实,就连呼吸都异常的困难。
如果当初我就那样握紧你的手不放开,那样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后的绝望悲伤,不会有那样刻骨铭心的痛楚,自己只需要那样静静的拥着他,便可以一直到天涯的尽头。
但即使可以再重新选择一次,他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因为他害怕,不敢让他处于危险之中,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也不行。
小八你可知道,我是那样的在乎你。
一生一世的等着另一个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不知道。虽然爱恨情仇也只是过眼云烟,但是我仍旧无意诀别这无边苦海。
他是光,而自己是飞蛾。
他心甘情愿,飞蛾扑火。
“五哥,这次请你一定要帮忙。”
五阿哥胤祺专注的看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他天生就让人觉得心有戚戚,浑身散发着平静却又与世隔绝的味道,但又似乎一直逃不脱命运的坎坷,痴缠于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海沉浮。
就在胤禟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道:“好。”
“九弟,万事切莫强求。”胤祺拍拍他的肩膀郑重道:“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随即跨门出去。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是五哥,已经太迟了,我回不了头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雨夹雪。
无星无月的夜晚,雨势并不大,胤禟肚子漫步在水榭廊亭上,雨水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你是个无情的人,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无心无情的人呢?”离去时,妾姬完颜氏心寒到不带情感的话语又浮现脑海。
我不是无心,只不过不小心将心忘在一个人的身上,从此再也拿不回来了而已。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储秀宫门外。
不知何时雨已停了。
犹豫了半响还是推门而入。
本以为会空无一人的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一个绝代佳人。
见有人开门,回身,一笑。
勾魂摄魄的美丽与无比清晰的笑容。
与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容颜有七分相像,但毕竟是不一样的,她不是那个人。
“母妃,这么大冷天的你怎么还在外面,香姨呢?”胤禟走到她身旁问道。
“睡不着,出来站站。而且……”良嫔柔柔的笑着对胤禟道:“而且我有预感,你今天会来这里。”
“哦,那母妃不就成仙了。”胤禟用惯常的语气陶侃道:“不过我也一直怀疑母妃本就不是这凡尘之物。”
“阿九,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自己最想要的什么,看准了就不会放手,这样的人往往比一般人容易得到幸福,但是有的时候不过要太执着,那样不仅会伤了自己,还会伤了他人。”良嫔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讲道。
“这样的天气,我最不喜欢了,寒冷潮湿,就连空气中都带着潮湿的气味,看得人胸口总是闷闷的。”胤禟也扯开话题。
两个人各说各的看似没有关联。
良嫔心中叹了口气,感情的事情要能说得通,就不能有那么多悲剧发生了。
“今年的冬天定会特别冷吧。”望着又零星飘起的雪花,良嫔颇有感触道。
“夜里天冷,我就不打扰母妃休息了,您早点回屋吧,当心别着凉了。”胤禟说着,微微欠身向外走去。
今年冬天确实特别的冷。
第二十七章
第二日。
乾清宫。
众皇子。
“就在前不久,收到密报,小八在杭州被劫。”龙椅上的千古一帝,面无表情的扫视众人一眼。
胤禟心中早已知晓,但面上却惊愕的同胤礻我对视一眼,出列道:“皇阿玛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皇阿玛,八哥不是您派到杭州主查贪污案的吗?” 胤礻我不解道:“是钦差,是谁这么大胆,敢劫钦差?”
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睁大眼睛,“那八哥会不会有事?不行我要马上去杭州。”说着还真的向外走去。
“十哥。”胤祥将人拉住,小声道:“皇阿玛在呢?自有主张。”
胤礻我此时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乾清宫,当下跪下道:“皇阿玛,儿臣请旨前往江南。”
这是胤禟也像醒悟过来似的,也跪下道:“皇阿玛,儿臣也愿前往。”
说着,抬头和康熙对视,他面色惨白,嘴唇微微泛紫。
“不行啊九哥,你都生病了,怎么可以长途跋涉去江南那么远的地方。”胤礻我连忙阻止道。
胤禟横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
“起来吧。”龙座上的康熙,终于发话。
“阿九,既然病了就好好在皇宫养病。”
“可是八哥……”胤禟还想说什么别康熙抬手阻止。
“以你们之见,众皇子中这次让谁去最为合适。”康熙问的是明珠和索尼。
“这……”明珠犹豫着。
“依臣之见,原本九阿哥同八阿哥手足情深,让九阿哥去最合适不过,但是偏偏九阿哥此时染上风寒,不宜出远门。”索尼微略惋惜道:“依臣之见当下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十阿哥。”
胤禟在心中冷笑,好只老狐狸。脸色惨白但眼神坚定的对康熙道:“皇阿玛,儿臣并无大碍,还是有儿臣去较为稳妥,十弟心性鲁莽,儿臣担心十弟未必能胜任。”
胤礻我极不服气的想狡辩,可是有碍于康熙在场,只能气赳赳的转过头去。但是心下也已明了,九哥是另有打算。
大堂内鸦雀无声,寂静异常,这是五阿哥胤祺上前一步道:“皇阿玛,九弟并非最佳人选。”
“五哥。”胤禟皱眉打断道。
“九弟,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额娘想想,你这样去江南,叫额娘怎么放心的下。”胤祺认真的看着他道。
胤禟被讲的哑口无言,站在一旁。
“那依你之见,谁去最合适。”康熙问道,看不清情绪。
“九弟染上风寒自然排出,十弟个性爽直不适合同盗匪之流打叫道自然也排除。”胤祺解释道:“八弟被绑,慧妃娘娘必定十分牵挂,所以大哥此时也不适合离京,二哥乃当朝太子,亦不可离京,十三弟和十四弟他们还太小,也不能胜任,因而此次最适合前去的人,是儿臣还有三哥和四哥。”
“哦。”康熙赞许的看着胤祺道:“那你们三个谁去最为妥当呢?”
“三嫂刚怀有身孕不久,三哥此时也留下较为稳妥,至于儿臣,良母妃那边。”讲到这里顿了下,解释道:“就是八弟的生母,知道消息后必定也非常牵挂,储秀宫离翊坤宫距离较近,儿臣同母妃有过几面之缘,所以儿臣……”
“老五你的意思,这次由老四去最为稳妥。”康熙下结论道。
“正是。”
“索尼,你觉得呢?”康熙像是不着意的问道。
“臣,也觉得五阿哥说的十分在理。”
“好,那就由老四你即刻赶往杭州,一定要保证小八的安全。”话锋一转道:“但是李义桥的案子不得插手。”
“儿臣领命。”胤禛没有任何情绪的跪下接旨,像是接受这个任务只是因为康熙的旨意。
“跪安吧。”康熙对众人摆手。
出了宫门,胤礻我背后扯扯胤禟,微略担心的叫道:“九哥。”
胤禟冲他笑笑,跨步向胤禛走去,道:“四哥,八哥就有劳你了,咳,咳咳……”话音刚落,就止不住的咳着。
“都是自家兄弟,九弟太过客气了,况且九弟的一番心理,为兄的怎么也不能辜负。”两人打哑谜似的讲道。
“那就有劳四哥了。”眼神微眯,略有警告的意味。
“十弟我们走吧。”转头对胤礻我道。
“九哥。”里众人有一段距离后,胤礻我不放心的叫道。
“你放心吧,八哥不会有事的。”那些人当中,谁都有可能对八哥不利,唯独只有他不会,“况且,这是皇阿玛的圣旨,谅他们也不敢乱来。”
经胤禟一说胤礻我也立马明白过来。
这次事件多半是太子党那边的人要对八哥不利,既然如此,那由太子党的人出面保护是最为稳妥的。
九哥果然聪明。
可是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执着,越是看不开一些普通人一看就懂的事情。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和八哥的命运紧紧的绑在一起,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可是九哥,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又何必强求呢。
“索尼,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太子爷,放心,李义桥是守孝之人,只要我们承诺保住他的家人,他定不会将我们供出,太子殿下您这段时间只要照看好宫内的万岁爷交代的一切事物,切记不可让万岁爷对您起疑心,剩下的就交由索额图负责。”
“恩,现在皇阿玛还没有对我们起疑心,你回去告诉索额图,以后他要是再搞这些事情,本太子绝不帮忙,定第一个上奏皇阿玛。”
“臣,代犬子谢过太子殿下。”索尼微微颔首,两人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向前走着,又道:“其实犬子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才会伙同李义桥痛蒙古各部往来……”
“哼……”胤礽打断道:“要不是看在他是为了我的份上,我会帮他?”
“还有小八的事情,你们要把握好分寸。”胤礽瞥了他眼,道:“另外,不要小看了他和老四。”
“喳。”
第二十八章
杭州城外的别院内。
就像那日那人说,他不会将自己怎样。
他很守信,真的没有把自己怎么了,只是软禁在这里,日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又吃,什么也不用想。
呆久了,他开始有点享受这种 ‘什么也不用想’的生活,从懂事开始他所想的事情就比一般的孩子要多得多,遇到过无数的问题,经历过各种考验,可以说他现在所经历的比一般人一辈子经历的都要多得多,而现在他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
但是好日子总是会到头的。
皇阿玛已经行动了吧。
来接应的,应该也快到了吧,会是谁呢?
“小娃娃,气色不错嘛。”说话的是那日将胤禩绑到这来的人,只见他懒洋洋的趴在树上,晒着太阳,雪连下了几日,今天终于停了。
“多谢前辈关心,晚辈很好。”胤禩抬眼看着在树上趴着的人,还真是一点前辈的样子都没有。
运命就是如此奇妙,原本一些终其一生也不会有点滴纠葛的人,会因为一些事情,一些人而扯到一起。
从这个望去,窗前的雪衬托着胤禩的白衣,对,白衣,今日他一反常态的穿上了白衣,更加增添了清冷的味道,即使偶尔有一丝阳光穿过窗子,映在他的脸上,也找不到丝毫的温度。
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在遇到了吧。
路无名心想。
摇头道:“小娃,我要离开了,来给你道给别。”
“前辈,晚辈能否请教个问题?”胤禩看着他问道。
“说。”
“难道前辈对于自己的俘辱,都是如此关心。”胤禩认真的问道,好像这是个及其认真的问题,关系到很多人的安危似的。
路无名,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小娃真是太有趣了,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第二有趣的人。”
“哦,不是第一吗?”胤禩随口问道,看不出他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怎么,你想做第一。”路无名一跃到胤禩的面前。
良久见对方没有反应,摆手,道:“如果早个几十年出生的话,你一定第一,只是……”
“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胤禩接道。
那人微微眯眼像是想到了什么。
“小娃,要好生珍重。”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怪人。”胤禩微微摇头,此时已无了兴致,向屋内走去。
“主子,路无名以于今早离去。”一栋小楼中,房内没有任何光亮,唯有满天的月色,如莹白色的丝绸般洒落窗前,窗下一人。
“哦,那今晚行动。”那人道,嗓音低沉,听口气不似汉人。
“主子,那……那你之前答应我的……”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那人回过身来,整张脸立于黑暗之中,看不清样子,但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