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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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权!
分权的意思,不是分皇帝手中的权,而是分大臣手中的权,要让大臣们都成为“箭头”,各司其职,各管一摊,而所有的箭杆,都捏在皇帝自己的手中,这样权力就彻底地稳固了,皇帝就安全了。
也就是说,官场上所谓的“专业化”管理,并非是为了提高效率,而是为了分散权力,让每个置身于官场之上的人,都无法做成事情——做事就意味着权力,一旦你能成事,就意味着你有了权力,权力都到了你手上,那皇帝还混个什么劲?
随着历史的发展,时代的前进,权力越来越富有智慧,越来越聪明,最终成功地将官场异化成为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利益麻团,任何置身于其中之人,都会感觉到动辄得咎,处处不安。不做事尚犹罢了,一旦做事,就会搞得天下大乱,惹来千夫所指。而这正是权力所希望的结果,权力的意志,只考虑它自身的稳固,社会效益与效率,与权力毫无干系。
由此我们可以发现,如果有谁想在官场上施展拳脚,获得名声、政绩,又或是满盆满钵的利益的话,那么,你就必须要让自己成为箭头。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对政务程序了然于心,如此才可以占据箭头之位,获得厚利。
南宋年间,秦桧乱政,百官无人敢拂其凶焰。时逢一个姓曹的官员外放,他非常想回到江南故乡做肥官,可是秦桧却琢磨把他放到江淮一带,让他去和金国打交道,可是金国势强,南宋羸弱,谁摊上这活谁倒霉,小焉者让金兵摘去脑壳,大焉者连累了身后清名。所以朝中诸官,纷纷厚礼以献,争抢江南的肥缺,逃避北方的危险差事。偏偏这曹姓官员一贫如洗,拿不出银子来贿赂秦桧,眼看就要外放江淮,直急得涕泪交加,心忧如焚。
窘急之下,曹姓官员就在秦桧的府门外来来回回地徘徊,一直到了深夜,还不肯离开。忽然有一扇小角门被打开,从门里出来一个老头儿,问他:“你是谁?为什么半夜三更地在相爷门外徘徊不去?”曹姓官员就流着泪,把事情经过说了。老头儿听了后,笑道:“我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是这个情况,实话跟你说,这事你如果直接求相爷,反倒没什么效果,因为所有的官员都在争抢江南的职位,凭什么要轮上你?可你如果求我这个喂马的老头儿,我保你一定成功。”曹姓官员一听,急忙央求喂马老头儿帮忙,可是老头儿却说:“你我非亲非故,我又有什么理由帮助你呢?”情急之下,曹姓官员一咬牙,跪在地上,口称父亲大人在上,干脆认了这喂马老头儿当爹。
平白得到一个当官的儿子,喂马老头儿大喜,就说:“你要是真的拿我当父亲供奉,那我肯定会帮助自己的儿子的。可是你们当官的心眼太坏,除非你对天发誓,即使我年迈走不动了,你也得供养我,不能把我踢出门去。”曹姓官员对天发了誓,于是喂马老头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老头儿进去后,果然不久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函,递给姓曹的,说:“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需要的?”姓曹的接过来一看,顿时喜出望外。那竟然是已经盖了吏部大印的任命书,任命给他江南的一个大大肥差。姓曹的官员急忙问老头儿:“你不过是个喂马的,相爷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呢?”老头儿回答说:“刚才我回去,是跟相爷告老辞行的。相爷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就说,小老儿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有个当官的儿子,现在正在门外候着,等着接我回家,可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不想去江淮上砍金兵,只希望相爷能让儿子带我回江南养老,就这样,你的官位就到手了。”
史书上说,曹姓官员大喜,就恭恭敬敬地奉着喂马老头儿去上任了。在这件事情中,姓曹的官员想要解决问题,单只是找到秦桧,是没用的,正如喂马老头儿说,所有的官员都在央求秦桧,秦桧凭什么要答应他?可是喂马老头当上了曹姓官员的爹,形势便立即得到回转。若不是这个喂马老头儿以衰老相告,也无法挖出江南肥缺这枚箭头。按官场规矩,秦桧绝无可能答应曹姓官员的要求。可按情理,他当然不忍心看着自己府上的喂马老头儿去江淮和金兵厮杀。曹姓官员固然是碰上了好运气,但这喂马老头以他的智慧印证了宰相门房七品官的古谚。
任何问题,其解决的核心关键,就是要找到那个能挖出箭头来的人,其余人众,统统只不过是会拔箭杆而已。所以官场的智慧,就讲究如何找到关键人。
清光绪年间,有一对好朋友,一个叫王振斋,一个叫李子仙。王振斋刚刚买了一把日本刀,拿给李子仙看,李子仙羡慕不已,就拿过刀来胡乱舞动,只听“嗖”的一声,竟然一刀砍在王振斋的脖子上,王振斋被砍断了喉咙,当时就死掉了。王家人不肯罢休,就到衙门里告状,李子仙束手无策,最后花重金贿赂了官衙里的一个师爷。师爷暗中叮嘱他,写状子的时候,不要写“用刀杀人”,而要改为“甩刀杀人”,只因一字之差,案子的性质就变了,从误杀变成了一起不幸的事故,李子仙安然脱逃了性命。
这个深藏不露的师爷,同样也是一个善于拔箭头的人。人在官场,单只是靠着微薄的薪俸是不够吃的,但你能吃到多少,取决于你是否明智箭头之所在。具有拔箭头智慧的人,就很容易吃到肚皮肥圆,缺少了这个智慧,就难免饿到面黄肌瘦了。
第100章 如何创造政绩
人在官场,最需要的就是政绩。政绩是考核官员最重要的指标,在这项指标上你能够站得住,你就拥有资格晋升,在这项指标上你站不住,就算是晋升了,大家也不服气,迟早有一天再把你给揪下来。
所以官场中人,无论官职大小,不管是肥是瘦,莫不都在苦心孤诣,绞尽脑汁地琢磨弄出点儿政绩来。有了政绩,才好向上司交代,上司也才会心花怒放,再向上司的上司交代,倘若为官日久,始终不见起色,没什么政绩的话,只怕自己的前程也就这么交代了。
那么,为官之人,要如何才能够弄出政绩来呢?
是不是应该考虑多为老百姓办点实事呢?这个想法蛮好,也是群众最喜欢听的。可问题是,官场之中的绝大多数官员,他的工作和老百姓之间对接不上。说清楚点儿,就是绝大多数的官员,其工作职责与老百姓没关系,为老百姓做实事的职能,统统被当地最大的行政首脑包揽了,一介小官跑出去跟大老板抢镜头,大老板不打你才怪。
嗯,有点儿明白了,政绩这东西,说着好像挺简单,要做起来,真不是那么容易。
还有更难的呢。大部分官员不唯是工作职能与老百姓对不上口,而且在做事的时候,由于权力隐秘的内在作用,往往是将一项正常的工作拆分开,交由几个不同的部门,多名不同的官员来完成,你稍不留神,就侵犯了别人的地盘,把人家的活干了,不仅受不到夸奖,还会惹来对方的不依不饶。拜托,人家全家人吃饭就指着这点儿事呢,你上前就砸人家的饭碗,这岂不是胡闹?
就算是那些手握实权的地方大员,当他们琢磨做点事情的时候,也会发现牵头掣尾,寸步难行。盖因天底下并不存在“民众利益”这么一个完整的东西,民众之间的利益是相互冲突的。符合老婆利益的,未必就符合老公,符合老公利益的,未必就符合老婆。就算是煞费了苦心,把老公老婆的利益全都照顾到了,公公婆婆看着却未必高兴,满足了公公婆婆,岳父岳母又会表示极大的愤慨。简单说来,一个社会是由诸多不同利益阶层所构成的,古代分为士农工商,要满足士的要求,当然要厚待读书人,可耕田种地的农夫未必乐意。满足了工匠阶层的利益要求,物价涨一涨,成本降一降,那商人肯定要赔塌了天。说来说去总归是一条,家有百口,利益多元,你不管满足哪一方,其他各个阶层都会表示强烈的不满。
设若你修一条路,这肯定是为民造福吧?那谁出钱?当然是商人,可是出得多了,商人不乐意,钱出得少了,其他各阶层不乐意,你看看,这路还没等修呢,衙门口各色人等就已经打成了一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还是无为而治吧。
可若无为而治,那政绩何在?没有政绩,你不要说升迁,恐怕连待在现在这个位子上都难。所以还得琢磨出政绩。
不出政绩不成,想出政绩也难,如此这般地双向里夹磨,生生地把官员们逼向了绝路。正所谓绝处逢生,又可谓无中生有,处于夹缝之中的广大官员们,千百年来琢磨出来一个奇妙的法子。
这法子就是:创造政绩。
如何一个创造法呢?
明朝的时候,有一个姓罗的巡抚初次出使四川,官船停在河边,罗巡抚出舱来一看,顿时就闭上了眼睛。原来,当地的民风比较淳朴,青年男女,豆蔻年华,此时都在河里裸浴,相对嬉戏,欢声笑语,正自欢乐地享受着青春的快乐。当时罗巡抚就急了:“这都谁家孩子啊,怎么不分男女就光着身子混杂在一起洗澡,这成何体统?”于是罗巡抚急忙向正在裸浴的青年男女们喊话:“喂,你们所有的人,都不许洗了,快点上岸穿上衣服,本官将不予追究,否则的话……”
却说那当地的男女混杂裸浴,本是上古传下来的悠久习俗,虽说混杂在一起的男女青年身上没有衣服,可是心里也没有丝毫的邪念。此时大家正在欢乐,突然看到一个当官的冲出来煞风景,众青年男女大怒,纷纷一个猛子潜入河底,捞起鹅卵石块,冲着罗巡抚的鼻尖投掷过去。只听乒乒乓乓,罗巡抚的鼻脸被打得乌青,随行保护的士兵上前救护,却奈不得对方人多,只好仓皇撤离。
鼻尖被裸泳的青年男女砸破了,罗巡抚大怒,径直去了当地县衙,要求县令严惩闹事的不法之徒。县令没得法子,就命衙役随便抓来几个人,暴打了一顿,算是完成了罗巡抚交代的任务。
没过多久,罗巡抚又回来了,船行在河里一看,好家伙,满河都是裸泳的青年男女。这岂不是明摆着让罗巡抚难看吗?可是这却难不倒罗巡抚,他命人将船停泊在上一次的地方,走出船舱,大声地吼道:“上一次啊,为了维护礼俗,我曾经狠狠地惩罚了几个不听话的百姓,现在大家都害怕我,这又是何必呢。可是你们有谁能够理解我的苦心呢?”
史书上说:“川民前猜遂解”。意思是说,从此川蜀风化大治,百姓再也不猜疑罗巡抚的用心。可是史书上专门记载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这就是罗巡抚的政绩。而且这个政绩还有个名堂,叫做教化有方,德沛天下。而我们仔细地想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政绩,纯粹是人家罗巡抚自己创造出来的。正所谓,世上无政绩,官员自创之。而罗巡抚创造政绩的法子,在厚黑学中也有一个名堂,叫做“补锅法”。
第101章 “补锅法”的基本原理
有户人家,做饭用的锅漏了,就请来补锅匠。补锅匠来到之后,开始用铁片铲除锅底的烟灰,一边铲,一边吩咐主人道:“麻烦你点上火,让我烧点锡好把漏的地方补上。”于是主人转身去点火。补锅匠趁着主人背对着他的工夫,拿起铁锤在锅底轻轻地敲了几下,锅底的漏痕,顿时就增长了许多。
等主人生了火回来,补锅匠倾斜过锅底给主人看:“看清楚,你自己看清楚。你这口锅啊,裂缝实在是太大了,以前被锅底的油腻遮住,看不见,现在我把烟灰铲掉,裂缝就全都暴露出来了。你这口锅,还得多补几个钉子。”
房主人一看,惊讶地说:“果然不错啊,想不到这条裂缝竟然如此之大。幸亏今天请你来了,否则的话,这口锅就彻底不能用了。”
于是补锅匠卖力地苦干,终于将锅底的裂缝补上,收取了主人一大笔钱,还赢得了主人的千恩万谢。
古时候有一本书,名字叫《湖海新闻夷坚续志》,书里提到一个故事,与这补锅匠的故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故事说,有一个叫王居安的秀才,患了痔疮,极是痛楚,就病急乱投医,四处打听能解除他痛苦的医生。终于听说萧山有一个名医,专治痔疮,药到病除,于是王秀才就急忙坐了船赶到萧山,去求见医生。医生看了他的病情,就很快给他配好了药,说:“五天,只要五天时间,你就再也不会为痔疮所苦。”
医生先用一种药,把王秀才的大肠坠出来几寸,再用另一种药慢慢清洗,然后又用了一根浸了药的细绳,把脱出来的肠结系起来,结成了一个桃子大小的疙瘩。这时候医生才说道:“对了,你看咱们只顾治病,忘了说报酬的事情了,你看你这个病,掏多少银子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