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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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组织发展学的规律而言,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同时号令凶悍如关羽、张飞这样两个人。所以刘备走了柔性路线,拿自己当女人,藉以取得这个黄金三角组合的微妙平衡。
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这个黄金三角组合是极不稳定的,它随时遭受到外部信号的刺激与输入。很快,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再次引发了关张二人内心深处的危机意识。
玄德待孔明如师,食则同桌,寝则同榻,终日共论天下之事……却说玄德自得孔明,以师礼待之。关、张二人不悦,曰:“孔明年幼,有甚才学?兄长待之太过!又未见他真实效验!”玄德曰:“吾得孔明,犹鱼之得水也。两弟勿复多言。”关、张见说,不言而退……
这一段的描写,极尽微妙之处。刘备竟然用鱼水合欢这样形容男女性关系的语句来表明他对诸葛亮的态度,而且两人的形迹,也让关张二人疑窦重重。这又是个什么原因呢?
事实上,当诸葛亮加入到这个小集团中来的时候,就彻底改变了原有的生态系统,刘备希望诸葛亮成为最贴近自己的人,这就意味着关羽必须靠后一步,同样还要靠后的,还有张飞。所以这时候群体中的好斗分子就是关羽了,他必须要干掉诸葛亮,才能恢复自己以前的地位,在这个过程中他很容易地获得了张飞的支持,因为张飞渴望的是先干掉诸葛亮,再干掉关羽,那么自己就可以独占刘备了。
可以说,这是一个充满了极度危险的四人组合,他们已经不再具有丝毫的战斗力,除非他们能够迅速地完成系统内部的资源整合。
于是刘备天才地引进了新元素赵云,于是这个组合呈现出这样一种怪异的特色,刘备仍然以其固有的柔性手腕统御着关羽和张飞,而诸葛亮则成为另一个群体的中心,由他以和刘备同样柔韧的手法,统御着新晋员工赵云。
这样,蜀汉集团再次呈现出了有史以来最具战斗力的黄金组合,两个小集团在其首领刘备和诸葛亮的“鱼水偕欢”的运作之下,完美地契合在一起。这时候他们再也不需要什么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一个新员工马超加入了进来。
马超之勇,犹在张飞之上,堪可与关羽相比肩。三国时代又是以勇力称雄的大好季节,按说马超是不愁没有用武之地的。然而,职场竞争那隐伏的决定性规律,却注定了马超的悲剧:
先主一见马超,以为平西将军,封都亭侯,超见先主待之厚也,阔略无上下礼,与先主言,常呼字,关羽怒,请杀之,先主不从,张飞曰:“如是,当示之以礼。”明日大会诸将,羽、飞并挟刃立直,超入,顾坐席,不见羽、飞座,见其直也,乃大惊。自后乃尊事先主。
这个故事,足以让每一个官场人警觉起来。这里说的是,马超甫入蜀汉军事集团,就立即得到了刘备的赏识,以平西将军封都亭侯,而马超显然是渴望着能够更进一步,所以他刻意地接近刘备,使用亲昵的称呼,以消除两个人之间的心理距离。
但是,马超的行为激起了关张二人心里的恐惧,刘备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绝不能容忍有人比他们更亲近刘备。所以关羽最早提出来杀掉马超,因为马超在觊觎他的位置。然而这个建议却遭到了刘备的否决。于关羽而言,他绝不会放弃,就必须再寻找更为适宜的法子,逐马超出局。
这个办法最后被张飞想到了——官场新人所面对的最大恐惧,就是现场的所有人都在以他为敌,而他自己却懵懂无知。关羽和张飞两人为马超布下了陷阱,假称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当马超飞快赶到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关羽和张飞已经将官场的座位排序呈现给了他。这个次序是这样子的,刘备是老大,居中而坐,关羽和张飞以元老的身份,居左右持刃而立。
如果马超这时候径直走到刘备的对面坐下,那就意味着他在向整个职场宣战,关、张二人肯定会当场搠死他,绝不客气。如果马超悄无声息地走到关、张二人身后站立,就等于他接受了关、张二人的安排,放弃了自己的权力主张,宣布了自己的失败。
马超就这样完了。“锦马超”在《三国演义》中的出场是多么地辉煌,正是他曾经打得曹操脱袍割须而逃。可是自打他加入蜀汉军事阵营,从此就江湖除名,秘密就在这里。
任何一个官场,都已经形成了其固定的生态系统,暮气沉沉的老臣子们,一如关羽和张飞,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一个新晋员工,任何时候也不可低估这些老臣子们的能量,虽然他们外战外行——关羽和张飞,都是被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割了首级,由此可见他们的战斗力是何等地低下,何等地不堪一击,然而他们在对付新晋员工上,却是内战内行,不要说锦马超,这世上鲜少能够找到他们的对手。
正是因为职场之上,尽多如关张之流者,所以每个新晋员工,甫入职场,在迎接他们的鲜花与掌声后面,隐伏的是阴气森森的出局陷阱。
第33章 官场陷阱一:过早暴露你自己
任何一个新入官场的人,对官场的环境,都将面临着一个从生疏到熟悉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发现,官场中人,形色各异,有的人像动物,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跳来动去;有的人像植物,早已在你不可见的地方悄悄地扎下了根;有的人像矿物,或者是你压着他,或者是他压着你,格局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
还有那些隐秘的派系组合,有的人与你组合在一起,就成为了化合物;有的人和你组合在一起,却成为了官场上的另类异物……总之,一个刚刚进入官场的人,就如同步入一片原始森林的探险者,在经过无数次的经历之后,你才会将自己融入其中,成为其中的一员。但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你才会发现,你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只是其中一件无足轻重的摆设。
这是因为,官场中已经形成的固有生态系统,具有排斥异质的特性,凡步入其中之人,必然要遭遇到重重危机,如果你掉以轻心的话,就会被迫放弃自己,沦为众多失败者中的一个。
进入官场的新人之所以失败,往往是因为误入了死亡陷阱。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要问,何以官场之上,竟然会有着坑误人一生事业前途的陷阱呢?
这是因为,人的智力虽然有高有低,但是这学识和智力上的差异,在人类社会的博弈中并非是关键因素,甚至有可能是完全不需要的因素。最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大概就是辽国的道宗皇帝,这个皇帝选拔官员的标准极为奇特,他一不查考勤,二不看政绩,朝廷中有的职位出现了空缺,他就把百官全都叫过来,大家扎堆掷骰子,谁的点数最多,官位就归谁。时值宰相位子空缺,众臣于金銮殿上狂赌过后,一个叫耶律俨的掷的点数最多,于是就升任了宰相。
如道宗皇帝这般的恶意经营,拿自己的万里江山视为儿戏,历史上虽然罕见,但这却也透露出了皇帝对宰相人选的一个重要信息,这个信息就是:当官这种事,谁来都一样,不见得好官就能够干好事,也不见得孬官就干不好事。马马虎虎吧,怎么省心就怎么来好了。
皇帝有这种想法,那是因为他知道,在人际关系的博弈法则之中,是没有才识与才能的位置的,因为博弈的双方所争所夺,不过就是眼前这点利益,每个人都在极力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每个人说出来的理由,都是为了建立起最适宜自己谋利的官场规则。这种游戏,连吃奶的孩子都玩得了,用不到太多的知识与才华。
因为社会博弈游戏的进入门槛极低,所以必然导致参与者众多和博弈手段的匮乏。又因为这种社会博弈一如博彩,赢家通吃输家者众,所以竞技时大家所采用的手法,必然就会缺乏道德的考量。所以初入官场的新人,因为官场经验的匮乏,往往会沦为阴谋的牺牲品。
比如南宋时代杀害千古忠烈岳飞的权臣秦桧。秦桧这个人,也并非是生下来时脑门上就写着奸臣二字。相反,此人打小就是一个阳光少年,心理健康,热爱生活,喜欢读书,他扑在书本上,就如同饥饿的人趴在面包上。所以他年纪轻轻就摘取了状元郎的桂冠,替他祖宗赢得了荣耀。
于是秦桧入朝为官,但他来的时候不对,恰好金人入侵,铁蹄踏破国都汴梁城,宋徽宗和宋钦宗父子两人,双双沦为了金人的战俘。而后金国人想在北宋建立起一个傀儡政权,瞩意张邦昌出任皇帝,就暗示北宋的大臣们上表,拥戴张邦昌。
这时候的北宋诸臣,尽陷入了一个博弈死结之中,如果拥戴张邦昌的话,只怕一世清名,毁之一旦,可如果不拥戴张邦昌,金国人的狼牙棒,不带跟他们客气的。怎么办呢?众大臣眼珠一转,忽然间看到了阳光少年秦桧,顿时计上心来。
于是众臣上前,激励秦桧说:“金人欲立张邦昌,我辈爱国之士,满腔热血,这时候不出来说话,更待何时?”
秦桧一听,对啊,我可是阳光少年啊,金国人这种明目张胆侵犯国家主权的事情,正是需要我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于是秦桧脑袋一热,就实名上书金国人,强烈反对拥立张邦昌,要求释放徽、钦二帝。金国人见到书信,勃然大怒,当场将秦桧一并捉入战俘营,押到了北方。而当秦桧顶着风雪,踏上流放之路,正是朝中群臣疯狂上书,热烈拥护张邦昌出任皇帝的时候。可想而知,这件事情对于秦桧的心理伤害与刺激,是何等地强烈。
遭受到官场那无形的陷阱,这痛苦的遭遇让秦桧的心迅速地浸满了仇恨的毒汁。若干年后,当他再从北方回来的时候,那个心地纯净的阳光少年已经永久性地湮没于历史的烟尘之中了。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阴冷狡诈的权臣,这个人到死都牢牢地把持着权柄,架空了宋高宗赵构。史载,出于对秦桧的恐惧,赵构每天上朝的时候,都要在膝盖处暗藏一把匕首,可见秦桧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阴暗的气息,甚至连赵构都恐惧不已。
由一个阳光少年变成了黑暗势力的代表,秦桧其人难辞其咎。他错就错在过于低估心性中的阴暗力量了,不仅没有防备别人心里的暗算,更没有防范自己心灵深处的暗算,这才让他永久地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所以说,年轻人初入官场,务必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底细过于轻易地暴露出来,这不唯是为了自己的人生负责,也是为了自己的心灵负责。遭到暗算之后的官场人,太容易受到心灵中的黑暗力量的吸引了,一旦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那就意味着万劫不复。
第34章 官场陷阱二:观念的错位
官场上的趋同性法则决定了:场面上的人有着共同的价值观念与人生追求,如果你的价值观念与其他人不一样,那么你就必须要小心地加以掩藏,以免被别人视为异类。
首先,官场上的价值是什么?
这个价值观念,不是写在纸面上的,更不是贴在墙壁上的,而是深藏在每个官场人的心里,体现在官场人奉行的行为准则上。
北宋年间,朝廷陷入财政困境。于是王安石入京师变法,引发了朝臣们的激烈争论,好端端的一个朝廷从此一分为二,分为了支持王安石的变法派和反对变法的保守派。但凡这两个派别的人遭遇到一起,因为政治观点的歧见,往往会争吵起来。
这时候,易学大师邵雍也在朝中为官,他是属于保守派阵营的,对于王安石的变法不以为然。有意思的是,王安石的弟弟王安国,也是隶属于保守派阵营的,反对他哥哥王安石的变法措施。还有一个叫吴处厚的官员,也是保守派中的一员,于是王安国就在家中设下小宴,邀请邵雍及吴处厚赴宴,共商反对变法的大计。
接到王安国的邀请之后,邵雍却说他的身体不适,不肯前去赴宴。有人问:“你们三人岂不都是反对变法的吗,为什么你不肯去赴宴呢?”
邵雍回答说:“没错,我们都是不赞成王安石的做法的。但是今天这个宴会,请了吴处厚,事情就有点小麻烦了。要知道吴处厚那个人,嘴巴非常地尖刻,讥讽起别人来妙语联珠。在今天的宴席上,他肯定会嘲弄王安石,尽管王安国也反对他的哥哥,可无论如何,亲耳听着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嘲弄兄长,他肯定忍受不了,搞到最后,他们非得打起来不可,所以我才不去趟这浑水……”
果然,一切正如邵雍所说,到了宴席之上,吴处厚不断地出言讥讽王安石,王安国却是越听越不爱听,终于忍无可忍,当场和吴处厚翻了脸皮。保守派内部越打越激烈,最终伤了和气。王安国盛怒之下,就要去皇帝面前告状。而邵雍精研易理,先知先觉,避免了让自己陷入这场无益的纠纷之中。
古话说,疏不间亲,血统与族亲,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