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物标点符号规范用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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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如果一方的连续说话不止一段，应注意在多段文字连续标引时引号的使用方法，即应在每段引文的开头用前引号（上引号），而只在最后一段的结尾用后引号（下引号）。这样使用引号，才能避免说话内容的混淆。例如：

“野兽生在哪里，就长在哪里，它不会走远，也不能走远。如果走出‘领地’，就有可能被别的野兽猎杀。这是动物的常性……

“人人都说孤狸狡猾，其实最狡猾的孤狸是最呆的，你可以每天在同一时刻看见它在同一地方出现。每天日落前，它会蹲在洞口听外边的风声。它老沿着一条习惯的路小心行走，只有在追寻食物时才偏离这条路一会儿。即使遇到了敌人，它也是沿着这条走出来的路跑回洞里。”

“怎样才能看出它走的‘路’呢？”

“晴天走山时，沿途留心草木，看看上面有没有钩挂着兽的毛。雨天过后，兽走过会留下脚印。脚印的延伸，就是它走的‘路’。观察脚印的模样和深浅，可以判断出是什么兽。”

十二、引用他人的话，在某些情形下可以省略引号

引用他人的话，在不会发生混淆的情形下可以省略引号。省略了引号，不仅简洁明白，而且能有效地解决多层引号（引中有引）的问题。目前在出版物中常见的省略引号的情形有：

1。作者自己的文字用宋体字满版排印；引文用楷体字左缩二格（也有的左右都缩二格）排印，如本书所采用的格式。用这种格式排印文章，哪些是作者自己的话，哪些是引用他人的话，不用引号也能做到一目了然，用了反倒显得累赘。

2。在分段排列的“谈访录”一类的文字里，“问”和“答”后面用了冒号，问答的内容可以不用引号。因为这类文字分段排列后，眉目非常清楚，不用引号，读者也会明白冒号后面的文字就是问答双方所谈论的内容。例如：

问：您在写这部小说时，是不是有过强烈的感情体验呢？

答：没有感情基础是写不出这样的小说的，虽然我没有死过，但是如果没有与此相近的感情基础，是写不出这样的小说的。

问：您是否接受了西洋小说的写作方法呢？譬如说意识流等等。

答：我想我并没有接受多少。我也不赞成您所说的那些写作方法，但是西洋人如果写恋爱小说，也会和我一样。就是说如果不以实感为基础，自己的心不被情感燃烧起来，创作就会失败。

十三、引文中的转述性文字不应加引号

不照原话引用，用自己的话去说出原话的意思，叫作转述；转述的话也叫间接引语。由于转述不是对原话的复制，它在文字、标点甚至语气上和原话多多少少都会有出人，所以不应加引号。例如：

我说胡先生，你既不反对“西化”，为什么一定要反对“印度化”呢？胡适说，“西化”也就是科学化、民主化，而“印度化”是无生人之教的开倒车。老人家说，她儿子是当干部的，出来好些年了。她自己从来没出过远门，这回是第一次来北京。

十四、带有综合性质的引语不应加引号

把众人的话综合起来引用的时候，这些话就不专属于某一个人了；即使它的确是其中某个人的原话，也只能算为众人所说的意思大致相同的话。这种引用与转述差不多，所以带有综合性质的引语不应加引号。例如：

农场的绝大多数的人都说，应该把湖边的那一片滩涂开发出来。

有些人说：苏联利于爆发世界大战，而不要求世界和平的继续；这次大战的爆发，就是由苏联不同英法订立互助条约而同德国订立互不侵犯条约所促成的。这种意见，我以为是不正确的。十九、由“曾说过”带出的引语引号的使用“说，与“讲，带了“曾”和“过，一类的字眼后，话通常不是原话，而只是大意。这种引述属于间接引用加引号。例如：所引述的，一般不桐城派文人林琴南曾说白话文是都下引车卖浆之徒所操的话。

陈独秀说过，中国只有依靠科学和民主才能救治中国在政治上、道德上、学术上、思想上的一切黑暗。老根头常说，他刚从农村出来那时节，市上的东西一切都那么便宜。但是，如果在“曾说”、“说过”之后引述的确实是原话，引语就要加引号。例如：国民党老右派吴稚晖常常用庸俗的观点解释人生。他曾说：居场’“所谓人生，便是用手用脑的一种动物，轮到‘宇宙大的第亿该八京六兆五万七千幕，在那里出台演唱。”

十五、在直接引语中，引文内的标点符号的处理

在直接引语中，引文内的标点符号很有讲究。兹分四种情形讲解：

1。若引文独立而完整，文中的所有标点符号，包括文末的标点符号，均原样放人引号内，不做任何改动。例如：元姚；《最高楼·感怀》：“十年燕市歌声。几点吴霜鬓影。西风吹老妒鱼兴。晚节桑偷暮景。”

主祷文是基督教礼拜仪式中通用的祷告文字。见于《新约》，有格加福韵短文本和《马太福韵长文本两种。一般认为后者更接近原始文句。大多数基督教会所采用的主祷文本都是这样的文本：“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

2。若引文独立而不完整，去掉原文末尾的标点符号，而根据内容的需要在引号外使用相应的标点符号。例如：原文我国民要脱离满洲政府束缚，要将满洲政府所有压制人民之手段、专制不平之政治、暴虐残忍之刑罚、勒派加抽之苛捐与及满洲政府所纵容之虎狠官吏，一切扫除，不容再有擅腥余毒存留在我中华民国之内，此种思想，为中华四万万国民所同具。引文孙中山所领导的同盟会制定的《安民布告》，曾对“反满”的政治内容做过明确的表述：“我国民要脱离满洲政府束缚，要将满洲政府所有压制人民之手段、专制不平之政治、暴虐残忍之刑罚、勒派加抽之苛捐与及满洲政府所纵容之虎狠官吏，一切扫除”。上述例句，引用中未把“不容再有擅腥余毒存留在我中华民国之内，此种思想，为中华四万万国民所同具”引人，属于不完整引用，故删掉原文的逗号，在引号外用句号。原文——

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

只要我们依靠人民，坚决地相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无尽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难也能克服，任何敌人也不能压倒我们，而只会被我们所压倒。引文——

毛泽东要求我们：“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要我们明白：“只要我们依靠人民，坚决地相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无尽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我们就是不可战胜的。上述例句，把两段出处不同的引文缀合在同一段话里，前半段话句子已完整，所以在引号外用句号；后半段话句子未完整，所以在引号外用逗号。

3。若引文不独立，所引用的话只是自己的话的一部分，不管它是不是完整，后引号前都不能有点号（问号、叹号除外），因为此时引文已经失去了独立性，即使原来完整的句子，也变成了句中的成分；至于后引号外面用什么标点符号，要视句子的需要而定。例如：

台湾作家黄春明在其带有寓言意味的小说《苹果的滋嘟中写道，驾车肇事者美国上校送来的苹果尽管味道不错，但吃起来未免“酸酸涩涩，嚼起来泡泡的有点假假的感觉”。

有论者断言“先生这样的大天才，号称有四千年文明史的中国不过才出现一个，只有这一个，哪怕能跟他伦比的也没有一个”，此话未免夸大其词。冰心曾将古人的两句诗“儿童不解春何在，只拣游人多处行”，改成“游人不解春何在，只拣儿童多处行”。

4。非独立引用的引文，末尾本来是问号或感叹号的，这个问号或叹号可以保留在引号内。因为问号和叹号兼有点号和标号的功能，把它们保留下来，可以体现原文的语气。例如：

游行队伍高喊着“工农兵，联合起来向前进！”的口号向市中心涌去。烦心事情的自我消化是免不了的，不然日子就会过得太辛苦，别人也会说你“不嫌累？！”。

至于引号内保留了问号和叹号后，假如引号外有停顿，是不是要用相应的点号呢？目前论者存有分歧。一种意见认为引号内所保留的问号和叹号本身就是点号，已经包含了停顿，引号外无需再加点号。例如：当民航安检员打开那声称用来“治癌症”的“药剂”那位来自云南的男子把药瓶一把抢过，大叫“侵犯人权！”终真相大白，原来这些所谓的“药剂”都是液体冰毒。一种意见认为，保留在引号内的问号和叹号，只表示原文的语气，而不表示现在句子的停顿，因此引号外还需加上相应的点号，例如：

在对话之中，用反话的语调重复对方话里的某一部分，然后就这一部分提出回答，这重复的部分也有反话的作用，往往含有“这还用说？”、“连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这样说？”之类的意思。彼若腐儒，迂构多礼，偶为披衣整袖，必连声称“得罪！得罪！”，或递巾授扇，必起身来接，徐颇厌之。

十七、使用引号常见的毛病使用引号常见的毛病有：

1。前、后引号不配套，有前引号（上引号）而无后引号（下引号），或单双引号混用。

译者在前言中介绍道：“高罗佩像中国文人一般喜欢琴棋书画，爱好吟诗作对，还取字“忘笑”，取号“芝台”，把寓所命名为“扰存斋，“吟月庵，“扰存庵，“尊明阁”等，颇有儒雅之风。他作文写字，多署名“荷兰高罗佩”，为的是提醒别人同时也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的祖国。可是在行文中他又不自觉地使用“吾华”这样的字眼。”上面两例，第一例在文末漏了后引号；第二例不分层次，一律用双引号，均有毛病。

2。在竖排文字中，先单引而后双引。例如：

董桥鸣凤款步走出月亮门写道：续板桥杂记里说。名妓陈小江眉月疏朗，屠辅间数点微麻，天然媚丽丛书集成堆里好书确是不少，虽微麻，沟美材也，除非碰到陈小江萌生相见已晚之恨，否则感叹号还是少用。

3。引文末尾标点符号的位置错乱。例如：

在近现代学人中，没有谁比陈寅格更追求学术独立和思想自由。他撰写的《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有一名言：“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桂桔，真理因得以发扬。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耳。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彰，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帷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老外对中国民航的服务常有微辞，其实美国航空公司的服务也不过是“五十笑百步”而已。

大革命虽然失败了，但革命的火种扰存。共产党人“从地上爬起来，楷干净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首，他们又继续战斗了。”以上三例，第一例属于完整引用，结尾的句号应该放在引号内；第二、号和三例的引文只是句子中的成分，“百闻不如一见”后的逗‘他们又继续战斗了”后面的句号，都应该放在弓号的后面。

4。不需要特别标示的词语滥用引号。例如：扮演“巴顿将军”的演员，演技精彩，形神兼备。期终考试命题分工：省实验中学：“政治”执信中学：“英语”、“语文”华南师大附中：“物理”、“化学”广雅中学：“数学”、“生物”市二中：“历史，“地理，墙上的挂钟冷冷地显示着：“十一点半。”以上第一例中的“巴顿将军”，指的是真实的巴顿将军，而不是扮演出来的“巴顿将军”，因此没有必要引起来。第二例中的科目名称和第三例中的时间并无特殊的意义，也不需要特别提示，用引号是多余的。

5。在转述文字中加了引号。例如：

文显先生觉得，“他自己并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充其量只能算个‘中才’。但资质一般的人‘板凳坐得十年冷’，多少也会有些成就。”上例中文显先生所说的话，不是直接引用，而是对原话的转述，第一人称的口气变成了第三人称的口气，因此不能再用引号。

6。带有特殊意义（如反义、贬义、讽刺义、否定义）的词语应加而未加引号。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