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世界-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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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似乎是同一个。那栋房子是找得到的。春天来时，地下室的灯熄灭了，琴房里也有一盏灯熄灭。

移动的人群。故事始于一场梦境，由愚蠢的演员说给饥渴的观众倾听，接着又陷入寂静。故事又变回梦境，在白天里挥之不去，被人一次又一次地诉说。人们知道在某处有一栋由时光建成的房子，因此很多人前去追寻。

是找得到的。就在那里：在一条荒废的车道底端，矗立在绵绵细雨中，跟预期中完全不一样。且不论找了多久、尽管灯火通明，它永远是在你最料不到的时候出现。有一段摇摇欲坠的阶梯可以爬上去，还有一扇门可以进入。小动物早已占据了这个地方，只与风雨气候为伍。书房的地板上，在某张椅子脚边，有一本翻开的大书面朝下躺在那儿，书脊已经断裂，在湿气中弯曲了起来。还有很多其他的房间，可以透过窗子看见下着细雨的花园和那座公园，老树漠然地生长着，只会愈来愈老。此外还有很多扇门可以选择，条条走廊纵横交错，每一条都通往某个地方，底端都是一扇可以出去的门。暮色提早降临，随之而来的是一份遗忘：现在究竟哪条才是进来的路、哪条才是出去的路？

选一扇门，跨出一步。许多蘑菇在湿气中冒出头，有围墙的花园里全是。暮色笼罩的花园对面还有更多光线，墙上的门是开的，可以从中瞥见银色的雨丝落在外头的公园里。那条狗是谁的？

灯泡一个接着一个烧尽，就像再长寿的人也有寿终正寝的一天。接着就有了一栋黑暗的房子，原本是由时光构成，现在则由天气构成，而且更加难寻。根本找不到，甚至不像它还亮着时那么容易出现在梦里。故事倒是比较持久，但纯粹只是因为它们已经变成了传说。况且那一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不是其他模样。倘若真的有过那样一个时代，存在着通道与入口，常能从开启的边界跨入异境，那么那个时代也绝对不是现在。世界比以前老了。连天气也已跟我们记忆中不同。这年头已经再也没有像我们记忆中那样的夏日，再也没有那么洁白的云、那么芬芳的青草、那么茂密而满载着承诺的绿荫，一如我们的记忆，一如它们很久很久以前的模样。

【注释】

＇1＇　克朗代克（Klondike），位于加拿大西北部育空地区，因淘金热而闻名于世。

＇2＇　摩洛神（Moloch），古代腓尼基等地所崇奉的神灵，信徒以焚化儿童向神灵献祭。

＇3＇　意为单相思。

＇4＇　奥雷里（Orrery），正是“观星仪”之意。观星仪以发明者的赞助人奥雷里伯爵（1676——1731）的封号命名。

＇5＇　神秘合体（mysterium　conjunctionis），卡尔·荣格提出的概念，象征对立物质的统一。

＇6＇　奥卡姆剃刀（Occam’s　razor），由14世纪逻辑学家与神学家威廉修士（William　of　Ockham）提出的理论，认为“若无必要，勿增实体”。

＇7＇　一种纸牌的恶作剧游戏，甲方问乙方：“要不要玩捡五十二张牌？”不知情的乙方若是同意，甲方就把整叠纸牌全部扔在地上，让乙方捡起来。

主要名词含义

爱丽尔·霍克斯奎尔（Ariel　Hawksquill）：Hawksquill意为“鹰羽”。

奥伯龙（Auberon）：中世纪民间传说中仙王之名。

奥古斯特（August）：意为“八月”。

贝里（Berry）：意为“浆果”。

伯德家（the　Birds）：意为“鸟”。

布洛瑟姆（Blossom）：意为“花朵”。

布朗尼（Brownie）：苏格兰与英格兰民间传说中的棕仙，会帮人做家务。

巴德（Bud）：意为“花蕾”。

布什（Bush）：意为“灌木丛”。

克劳德家（the　Clouds）：意为“云”。

黛莉·艾丽斯（Daily　Alice）：Daily意为“每日”。

岱尔家（the　Dales）：意为“溪谷”。

菲什医生（Dr。Fish）：Fish意为“鱼”。

沃德博士（Dr。Word）：Word意为“词语”。

德林克沃特家（the　Drinkwaters）：意为“饮水”。

艾基伍德（Edgewood）：意为“边境森林”。

弗勒德家（the　Floods）：意为“洪水”。

弗劳尔家（the　Flowers）：意为“花”。

福克斯家（the　Foxes）：意为“狐狸”。

弗雷德·萨维奇（Fred　Savage）：Savage意为“原始的”。

希尔家（the　Hills）：意为“山丘”。

约翰·斯托姆·德林克沃特（John　Storm　Drinkwater）：Storm意为“暴风雨”。

朱尼珀家（the　Junipers）：意为“刺柏”。

莱克家（the　Lakes）：意为“湖泊”。

莱拉克（Lilac）：意为“丁香”。

梅多斯家（the　Meadows）：意为“草地”。

毛斯家（the　Mouses）：意为“老鼠”。

努恩家（the　Noons）：意为“正午”。

欧西恩（Ocean）：意为“海洋”。

平克家（the　Pinks）：意为“粉红色”。

罗宾·伯德（Robin　Bird）：Robin意为“旅鸫”。

罗素·艾根布里克（Russell　Eigenblick）：Russell源自盎格鲁——诺曼语，意为“红发的”。

史墨基·巴纳柏（Smoky　Barnable）：Smoky意为“烟状的”。

斯帕克（Spark）：意为“火花”。

石东家（the　Stones）：意为“石头”。

西尔维（Sylvie）：意为“林仙”，其小名泰坦尼娅（Titania）为《仲夏夜之梦》中仙后之名。

昂德希尔（Underhill）：意为“山下”。

瓦奥莱特·布兰波（Violet　Bramble）：Violet意为“紫罗兰”，Bramble意为“刺藤”。

威德家（the　Weeds）：意为“野草”。

沃尔夫家（the　Wolfs）：意为“狼”。

伍兹家（the　Woods）：意为“树林”。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