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传奇-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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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贵仙:“是啊,应该让咱那儿的领导来这儿受受教育,看看人家城市怎么建的,不脸红啊?”
翠翠:“不能比,这里是特区,全国就一个深圳。”
何姑仙:“镜远也一个!好好建设,也不会太差。”
翠翠:“唉,发展不起来,人家挨着香港,有钱;咱挨着老毛子,比咱还穷呢。”
何贵仙:“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别人再有钱,跟你没关系。能不能富,说到底还要靠自己。毛主席说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哪片云彩不下雨,干好了,哪儿都能成为深圳!”
翠翠:“真有那么一天,全国都成了深圳,咱中国人就彻底富了。”
何贵仙:“是啊,所以就不要怕吃苦,老老实实学经验,学成了,咱就回家大干!”
翠翠:“你还要回去?”
何贵仙:“当然要回!”
翠翠:“有钱哪儿不是家?”
何贵仙:“才不呢,再有钱,站在别人家门口,也不是主人。只有回到咱的地盘上,腰杆才能拔的直,记着吧,闺女,老姑说的都是大实话。”
37、一家茶餐厅内(日)
房主带着何贵仙、翠翠看房子。
房主边走边介绍:“这里过去的老板是香港人,已经移民加拿大了,因为老婆在多伦多有病,需要人照顾,才忍痛出手。二位来之前,想必已经走过许多店了,可以对比一下,位置、租金,看看我是不是在讲真话。”
何贵仙:“我是个痛快人,如果租金每月能再减一千,我可以考虑。”
房主:“有没有搞错?!如果按你说的价格,早租出去了。”
何贵仙:“好,我让一步,每月减八百,租金月付。”
房主:“越说越不像话了,这里接手就可以赢利,到哪去找这么好的条件,打劫啊?!”
何贵仙笑:“那好,我们再去别处转转。”说完欲走。
“等一等。”房主拦住两人:“你们是东北人吧?”
何贵仙点头。
房主:“敢这么侃价不奇怪。”
何贵仙:“为啥?”
房主:“东北出胡子嘛。”
何贵仙:“东北是出胡子,进中原的大清国皇帝,进关前也是东北胡子。”
房主无言以对。
何贵仙一张字条递上:“上面有我们的电话,想清楚了,还可以谈。”
房主忿忿接过,二人离去。
38、大巴车上(晚)
车在行驶,何贵仙、翠翠并排坐着。
何贵仙对翠翠:“你噘什么嘴?”
翠翠:“多好个机会,你还使劲压价,砸锅了不是。”
何贵仙:“你咋知道砸锅?!”
翠翠:“明摆着嘛,你让人家那么不高兴,谁会租给你啊?!”
何贵仙:“不见得,也没准儿能跟咱联系。”
翠翠:“不可能。”
何贵仙:“你还太嫩了,做生意一定要沉住气,老话讲,褒贬是买主,喝彩是闲人,他要不想合作,早哄了,哪会要咱电话?!”
39、茶餐厅里(日)
满脸喜气的翠翠指挥工人摆放桌椅。
电话响,翠翠接起:“喂?……,我是翠翠,是阿霞吗?怎么啦,你?别哭啊……,……,噢,你在哪儿?行,我马上过去,你等着我啊。”挂断电话,喊:“铁宝,冯铁宝……”
铁宝从里面钻出:“啥事?我在按灶台呢。”
翠翠:“老姑和大雄哥呢?”
铁宝:“买餐具了。”
翠翠:“你帮忙照看一下吧,我得回趟宝安。”
铁宝:“这么忙,你还去宝安干嘛?”
翠翠:“女人家的事,你少问!”
40、宝安医院里(日)
满脸泪痕的阿霞右手缠着纱布,颓唐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翠翠赶到:“阿霞。”
“翠翠。”阿霞搂住翠翠委屈抽泣着。
翠翠:“别哭了,手怎么样了?”
阿霞:“大夫让休息,我要休息了,厂里就会把我辞了!”
翠翠:“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你不是公伤嘛?”
阿霞:“谁管这些啊,现在连医疗费都不出,说受伤责任在我。”
翠翠:“太欺负人了,告他们,你签的合同呢?”
阿霞:“哪有合同啊?!”
翠翠:“我在的时候,不是要签吗?”
阿霞:“始终没签。”
翠翠:“你们怎么不提意见呢?”
阿霞:“谁提就炒鱿鱼。”
翠翠:“他们太黑了,早晚得遭报应,你住哪儿呢?”
阿霞摇头:“厂里已经不让我住了,我想去东莞找老乡。”
翠翠:“路那么远,换药怎么办?”
阿霞落泪:“我也不知道。”
翠翠:“这样吧,跟我去罗湖,那周围有好多医院呢,我也好照顾你。”
阿霞:“你老姑能同意吗?”
翠翠:“你太不了解东北人了,咱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老姑欢迎还来不及呢!”
41、茶餐厅,包间里(晚)
翠翠、阿霞躺在椅子搭成的床上。
翠翠:“冷吗?”
阿霞摇头:“跟你们呆在一起,我心里塌实多了。”
翠翠:“我老姑热情吧?”
阿霞笑着点头:“你们都是好人,你、老姑、铁宝哥,还有大雄哥,暧,吃饭时候,怎么没见大雄哥?”
翠翠:“老姑定做个招牌,派他去做监工了。”
阿霞:“大雄哥就会画画,干嘛找别人?”
翠翠失落:“他现在已经不能画了。”
阿霞:“谁说的,他会。”
翠翠:“你咋知道?”
阿霞:“在馒头铺的时候,他画过一张,看着乱七八糟的,其实里面藏着一匹马。”
翠翠意外:“真的?画还在吗?!”
阿霞点头起身,从行李箱中取出一张折着的纸,递上。
翠翠慢慢展开,:杂乱线条的线条中,果然隐藏着一匹奔马。
伴随着翠翠渐渐瞪大的眼睛,由远及近,一阵马蹄声入画。
42、山野中(日)
(梦境)
一匹白马在雨中急奔,行健骑着一匹黑马在后面紧追。
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黑马与白马并驾齐驱的刹那,行健腾身从黑马上跃起,骑在白马的背上。
白马狂躁地扭动身体,行健伏低身体,紧紧抓住马缰。
在激烈的对抗中,行健重重地摔下,巨大的马蹄踏向他的面部……
(梦境完)
43、茶餐厅,大厅里(夜)
行健从梦中惊醒,忽地一下坐起,满脸汗水,大口地喘息。
周围很安静,情绪稍稍平复后,行健用手背抹去额头的冷汗,重重出口气,躺下。
大瞪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茫然无措。
44、餐馆门前(日)
何贵仙、翠翠、阿霞站在门前,望着行健和铁宝把写有“何记靓菜馆”的匾牌挂在店门上方。
翠翠指着匾上的字,道:“老姑,靓字加的好,广东人就稀罕这个字儿。”
何贵仙满意地点头:“做生意入乡随俗没错,想不到,咱们老何家的手艺,要在广东落户了。”
翠翠:“老姑,您这么英明,弄不好,会成百年老店呢。”
何贵仙喜滋滋:“这话我爱听。要是可以随便放炮,我非亲手点挂鞭不可。”
翠翠与阿霞相视而笑,翠翠掏出一个纸筒:“早想到了,老姑,看这是啥?”
何贵仙:“啥?”
翠翠:“这叫魔术烟花!”说完一拧纸筒,“嘭”地一声闷响,无数彩屑喷出,满天飞舞。
45、滨河快速路上(日)
(字幕打出:两年以后)
一辆奔驰SEL500型轿车在福田中心区南沿的滨河快速干道上急驶。
46、奔驰轿车里(日)
司机在驾驶,夏曼琳衣着华贵,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她的手边着一大束白色菊花。
夏曼琳的面部特写:阴沉而痛楚。
47、公路上(晚)
(闪回)
一辆被撞的面目全非的轿车上,满身是血的朱云彪斜躺在驾驶位上,不醒人事。
48、医院,走廊里(晚)
(闪回)
杂踏的脚步声中,医护人员推着滑车上的朱云彪被向前跑动。
“云彪!”夏曼琳出现,挡住去路。
朱云彪艰难地睁开眼睛,气息微弱:“曼琳……”
夏曼琳握住朱云彪的手。
朱云彪断断续续:“我不该劝你来广东,……,陈,陈升……,暗地里,在……,收购股权……,要搞垮你……,阻止他……”
夏曼琳流着泪点头:“你要挺住!”
朱云彪露出一丝苦笑:“能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曼琳,这辈子,……,认识你,我,我不后悔……”说完头一歪,气绝。
夏曼琳绝望的声音充满画面:“云彪……”
(闪回完)
49、奔驰轿车里(日)
车停下,司机转回头,小声提醒:“董事长,到了。”
夏曼琳从往事中收回思绪,缓缓睁开眼睛。
50、陵园里,墓碑前(日)
墓碑上碑文显示:“朱云彪,原籍黑龙江哈尔滨,生于一九五二年,卒于二零零四年。”
夏曼琳肃立在碑前,把鲜花摆好,然后沉静地默立。
这时,西装革履手捧一个花篮的罗野急急赶来,毕恭毕敬道:“对不起,董事长,我来晚了。”
夏曼琳威严地“嗯”了一声,不满道:“怎么搞的,不知道今天,是你舅舅的祭日吗?”
罗野歉意:“公司临时有事,耽误了。”
夏曼琳:“什么事大得过祭拜你舅舅?”
罗野无言以对。
夏曼琳命令:“开始吧。”说完转身离去。
罗野俯身将花篮摆在墓前,恭敬地鞠躬。
51、奔驰轿车旁(日)
罗野来到奔驰车旁,车里的夏曼琳缓缓降下车窗:“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罗野温顺谦卑:“我记住了。”
夏曼琳绷着脸:“你舅舅是公司的功臣,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一切,我希望你明白。”
罗野:“是。”
“好啦”夏曼琳长吁了口气,缓和态度:“妙然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罗野:“她凯风了。”
夏曼琳:“什么事?”
罗野:“黎总计划举办一届河蟹美食节,妙然被约去谈策划的事。”
夏曼琳:“我不是说过嘛,不要让妙然和黎凯风走得太近。”
罗野:“这一点我清楚,但黎总毕竟是集团的第二大股东,还是妙然的父亲,阻拦起来有困难。”
夏曼琳:“不会动脑子嘛,以后这种事,尽可能让妙然回避,这孩子喜欢感情用事,我怕她被人利用。”
罗野:“明白。”
夏曼琳:“让你做妙然的副总,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和妙然处的怎么样?”
罗野:“还好,业务上的每个决定,她都和我商量。”
夏曼琳:“我指的不是这个,感情上呢……”
罗野:“我一直在努力。”
夏曼琳:“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我的女婿,这也是你舅舅的遗愿,但实现它,你要多花心思。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妙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女孩子,要想让她接受你,得多想办法,你很聪明,这些,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罗野:“谢谢董事长,我会用心的。”
夏曼琳面无表情:“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接着对司机:“开车。”
奔驰车缓缓驶离。
罗野规矩地立在原地,虔诚地目送轿车远去。
52、黎凯风的家里(晚)
豪华舒适中充满书卷气。
黎凯风戴着花镜坐在沙发里看报纸,时尚靓亮的妙然从厨房出,此时的她,脸上多了一份自信的成熟。
妙然解下围裙:“老爸,开饭了。”
黎凯风放下报纸,高兴道:“难得能尝到我女儿的手艺啊。”
妙然:“不会啊,是您太忙了。”说着来到黎凯风面前,把父亲拉起。
黎凯风摘下眼镜,感慨:“老喽,坐会儿沙发都能睡着,这精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啦。”
妙然:“谁让您工作起来那么拼命,身体吃得消才怪呢。”
黎凯风:“我们这代人的想法,你们年轻人是理解不了的。当年爬冰卧雪,条件那么艰苦,我们不照样四海为家,永守边疆。现在生活好了,做事的劲头,应该更足才对。毛主席不是说过嘛,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没有这种精神,能做成什么?!”
妙然:“您就是靠着这个,成了养蟹大王,还并购了妈妈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
黎凯风:“如果不是我关键时刻,收购了这百分之四十七,曼林集团早垮了。”
妙然扶着黎凯风坐在一张木椅上,为他换下左腿的假肢:“这件事,妈妈总觉得没面子。”
黎凯风:“我当然了解。”
妙然:“妈妈不会认为,我是您安插在她身边的奸细吧?”
黎凯丰:“不好说,她的心是钢炼铁铸的,生意场上,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妙然:“您形容得太恐怖了吧?”
黎凯风:“我曾经非常了解她,相信我的评价,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妙然无奈:“老爸,您和妈妈剑拔弩张的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朱云彪已经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们就不能给对方一个和解的机会吗?!”
黎凯风摇头:“这不可能,我们彼此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