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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终极罪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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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不承认他说的话有一定道理。

我又问起他告状的事。老党员说:“不假,我是在告状,算起来也有五六年了,开始告村里,后来告镇里,现在我连县里也告。非告倒他们不可!”

小赵问:“你告他们什么呀?”

老党员:“告什么?事多了,你没见现在都成啥样子了,大吃大喝,买小轿车,乱摊派,好人活得憋气,坏人倒都活得有滋有味的……就说眼前这事吧,姓金的兔崽子是我们村出生长大的,小时候就敲寡妇门,挖绝户坟,啥缺德事都干。长大了,仗着胳膊粗力气大,拉了一伙人在村里称王称霸,后来不知咋整的,镇里还让他当了村长,更加谁也不敢惹他了,后来又干到镇里县里。这几年,他折腾得更大发了,成了县里市里的人物,上下还不少人捧他,管他叫什么‘县长’……听说,他现在趁几百万,你看他坐那车,真比县长都阔气!你们说, 他这种人有钱能干出好事来吗?可不知为啥,有些领导还就得意他这种人, 这不是吗,把几千垧地卖给他了。我作为一个老党员,能看着这些事装哑叭吗?”

闹了半天,是这么个“县长”。可我仍有不解:“卖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家不是有规定,土地不许买卖吗?”

老党员:“是啊,人们都这么说。可他们说了,这不是卖,是承包, 可一包三十年,不也跟卖一样吗?对了,在车上你不也听见了吗?说是上边有文件,可以拍卖五荒,就是一些没人种的荒山野地,他就买的这些地!”

我说:“如果国家真有这个政策, 他这么做也不算什么违法的事啊,你告什么?”

老党员生起气来:“你说我告什么?他们说是卖荒地,其实,把很多好好的林子和草原也卖给他了,那林子可都是俺老百姓一棵一棵栽的呀,都卖给他砍了开荒,这不是败家吗?再说了, 你以为他是花钱买地种啊,才不是呢!这里边有勾当,他低价买下后,又高价卖给别人, 转手就大把大把地挣黑钱,等到俺们农民手中,价钱番了几番。国家的地,不给老百姓种,让他一个人发财,这不该告吗?听说, 他还给上边的贪官几万几十万的送钱,要不,这些便宜能给他?”

小赵也来了兴趣:“老大爷,你说这些有证据吗?”

老党员:“证据?!要是有证据我早把他们告倒了。 可这事明摆着呢,只要认真一查,肯定漏馅。我这回找省委,接待的同志说了,领导现在太忙,一抽出时间就来调查!”

看着老人那充满希望的样子,我和小赵互相看了一眼,互相摇摇头,不忍心说什么。

老人却自顾说下去:“俺是横下一条心了,说啥也要把他告倒。 俺就不信共产党能让他们这么干,只要共产党在一天,俺就告一天,告不倒他们,俺死都闭不上眼!”

老人的话,使我感动,他虽然七十多岁了, 身上却有一种少见的正气。可是,他告状的最后结局是什么呢?我不敢乐观,可这不便给他说破,就让他抱着这种希望和信心吧。

老人的话也使我产生了几分忧虑,因为,他给我们勾画出一个人的模糊轮廓,那就是人称金县长,真名金显昌的人。我已经感到,他同我们要办的案件有着一定关系。

看来,我们在夏城将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可是,我不想撤退,当刑警这么多年,我办案从来没有半途而废过。同时,在我的内心深处,也一种莫名的冲动,我想探寻这起案件的底蕴,现在,特别想见一见这个被称为“县长”的金显昌。

五点多的时候,夏镇终于出现在前面。这时, 老党员也要和我们分手了。他跟刘大彪一个村子,我们本应跟他一起走,可想了想还是跟镇派出所打个招呼好。分手前,老党员道:“行了, 咱们各走各的吧,我们刘家堡离镇就十多里路,你们有空去串门。我家好找,就在村子东头……对,你们就照这条大道走,前边就是夏镇,派出所在镇子西头,姓金的王八羔子在东头,挨着学校的就是……行了,天不早了,我得走了!”

老党员说着向一条乡村道路拐去,我和小赵望着他倔强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

老党员身影消失后,我才想到,他家住刘家堡,而刘大彪也是刘家堡的人,刚才却没有想到向老党员了解有关情况。想了想,只好放到以后再说。

我和小赵顺着公路向夏镇走去,走得很急很快。除了因为天晚了,还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们俩都非常想见识见识这个金县长。

第五章

1

我们走进夏镇。

夕阳中,一条砂石街道向前面伸展,街道两边是一幢幢房舍,多是砖瓦房,间或还有一幢幢小楼,看上去这个小镇还算可以。可是再往远看,一幢幢低矮的土屋遮掩在临街房舍的阴影中,尽管竭力躲闪,仍时有所见。

金显昌家根本不用打听。我们的脚步停在一幢气派非凡的临街三层住宅楼前,住宅楼外面还有一圈用砖墙圈起的大院落, 宽大的铁门。这在农村的一个镇子可以称得上豪宅了。金家好象有什么大的举动,人来人往不断,迎来送往之声不绝,院外还停着不少车辆,多是轿车,也有少量吉普车,还有一股股酒菜的香味向四下弥漫。

确实不假,与这幢豪宅相邻的是个学校,破旧大门外一块斑驳的木牌上写着七个字:“夏镇中心小学校”。看上去,校舍盖的时间并不长,但不少地方却经裂开缝隙,在相邻金宅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寒酸。

正是放晚学的时候,院里有一些孩子在玩耍,一些学生背着书包离去,也有不少孩子和大人在金宅外面的路上看热闹,我和小赵混在其间,不远不近地观察着。此时,金家的酒宴似乎已经进入尾声,不时有脸色红扑扑的客人告辞离去。

我们慢慢从金宅门前走过,忽然发现前面停着的一台公共汽车,正是我们曾经坐过,又被撵下的那辆。

它停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走向公共汽车,从车窗向里看了看,只有司机一个坐在前面的驾驶席上。小赵走到车头处,大声问道:“师傅,车停在这儿干什么……哎, 你的脸……你这是怎么了?”

司机扭过头来,我看见他脸上有青肿的伤痕和没擦干净的血迹。司机也认出我们,现出恼怒的神情:“你们还问?要不是你们,我能这样?瞧吧,不但让他们打了一顿,还罚我给他们接送客人, 事儿不完不许离开!”

小赵一听气坏了:“这……他妈的,有本事冲我们来呀,欺负老百姓干什么!?”

我问:“师傅,这是金显昌家吧,他这是干什么呢?这么多客人?”

司机又急又怕地:“行了行了,你们别问了,快走开吧,让他们看见, 我又倒霉了!快走,我求你们了!”

看他那样子,我和小赵只好下车离开。再次混到街道旁看热闹的人们中间。

金家院子又走出一些人,有离开的,有送的,握手、拥抱、道别……显然,都是有身份的人,个个衣冠楚楚,脸色红扑扑、油光光的,表情也都笑呵呵的,其中还混杂着一些不同颜色的制服和大盖帽。客人和送客的都是那么亲热,反复的互相握手,互相拍打着身体……

突然,我身心猛地一紧,感到,一种特殊的气息向自己袭来,极具侵犯性、危险性,那是一种野兽的气息,一种残忍、冷酷的豺狼气息。

这种气息和感觉并不陌生,在我的刑警生涯中时常发现,那就是,每当我赶到重大恶性案件的现场时,遇到重大残暴的罪犯时。但是,哪次也没有这次的感觉清晰,哪次感受到的气息也没有这次强烈……

气息是从前面传来的。远远望去,那是几个送客的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特别引起我的注意。冷眼看去,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魁梧,衣着随便,因为距离较远,看不清他的面孔……我注意到,告辞的客人总是同他先握手,握的时间也长一些……

我本能地猜到了此人是谁。对,他一定是人们所说的金县长——金显昌。他的身边还陪着一个人,我认出,是富豪大饭店的才经理。

送客的人中还有一个比较引人注目。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客人们在与金显昌道别后,也都要跟他塞喧一番。此人走路有些跛脚,其貌不扬,因为有一段距离,看不太清楚,只感到他的脸有点歪。可是,就这么一个人,身边却有一个高雅美貌的姑娘陪伴着。

当我注意那美貌的姑娘时,也认出了她,原来是白冰。那个丑子一只手同客人握别,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身上,显然,他们非同一般。可是,别人看上去却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不协调。真是奇怪。

小赵也发现了这一点:“哎,白冰怎么也在这儿,她咋跟那小子在一起,瞧那亲近样儿,难道……不可能……”

我没有搭腔。虽然刚到夏城两天,可我觉得,在这里,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我转移话题,指着所认定那个中年汉子低声说:“我看,那个人八成是金显昌!”

没等小赵呼应,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对,他就是金显昌, 也就是夏城人所说的金县长。”

我吃了一惊,和小赵一起扭过头,看见身旁不知啥时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三十出头的样子,身上背着个大兜子,显得十分精干。他眼睛看着前面,继续对我和小赵说: “今天是金显昌老爹的七十大寿,这些客人都是来捧场的,不但镇里头面人物都来了,县里也来了不少科局长,还有市里的人呢!都是有权有势的。哼!”

这人是谁?听他的话,他很了解金显昌和夏镇的情况,应该是夏镇人,可是,看公共汽车上的情形,夏镇人怎么敢这么说话……我和小赵对视一眼,问道:“同志,您是夏镇人吗?”

男子摇摇头,冷笑一声:“我可不敢当夏镇人……看样子, 你们也不是本地人,到这里干什么?”

我笑笑:“办点小事。”

男子没往下问,又把目光望向前面。金家门外又送出一批客人。小赵指着前面对我悄声道:“瞧,搂着白冰那个丑鬼多恶心人!”

我和小赵不知不觉往前移动了脚步,对几个人的形象也能看清楚些了。我看到,那个金显昌身体粗壮,形象粗俗,身上透出一种野性,他不停地同客人们亲热地握手,互相拍打着身体,张着大嘴笑着、说着什么。而美貌的白冰与那个丑鬼更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赵看着前面低声对我说:“我看,应该找白冰谈谈,她既然是萌萌的姨;多少能知道点周春的事,他终究是她姐夫……再说,她是萌萌的姨,要是能把萌萌交给她,总比交给民政局强!”

小赵说着要上前,我急忙拦住:“不行, 这种情况下你冒冒失失找她,她能说什么呀?”

小赵想了想:“这……把她找到一边去,咱们和她单独谈……瞧, 她正好落在后边……”

金宅大门外,几个客人已经离开,送客人的背影正往院子中走去,白冰落到后面,俯身在整理鞋带。

小赵对身旁一个小男孩:“哎,小朋友;你替叔叔跑趟腿,叫那个女的到这边来一趟,说有人找他。”

小男孩使劲摇头:“不,我不去!”

“这……”小赵拿出一张十元的票子,“给你钱,这回行了吧!”

可小男孩仍然不去。“不,我不去,我怕!”

这时,前面的男人们已经都进了院子,白冰也站起身欲进院。小赵见状急了,快步奔上前,叫了声:“白冰同志……”

我看见,白冰听到叫声一怔,回过身来看见小赵又一惊,急忙迎着他走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再迟疑了,我和小赵都急急走过去。

白冰一副不安的神色:“你们……有什么事?”

小赵:“和你谈谈。可以吗?”

白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谈什么?”

小赵:“这……谈谈周春的事。咱们能换个地方吗!”

白冰脸色一变,干脆地说:“不行。姐姐没了以后, 我和周春再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事我一概不知。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希望你们不要再找我!”

白冰转身欲走,我猛然上前一步大声道:“可萌萌呢?她是你姐姐的孩子,你不能否认吧?她现在的处境你知道,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她?”

听到我的话,白冰转回身来,脸色突然显得十分苍白。她慌乱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百元面值的人民币递给小赵:“这钱是给她的……麻烦你们了, 给她安排个住的地方吧……如果需要钱,我还会想办法的!”

小赵把钱推回去,冷冷地说:“萌萌她不需要钱, 她需要的是关怀,是亲情,是亲人的爱!”

白冰眼中闪起泪光:“那……你要我怎么样?”

小赵:“这由你自己决定,我们认为,你应该……”

小赵话没说完,一个粗鲁的喊声在白冰身后响起来:“白冰, 白冰,你干啥呢……”

是那个丑子,他正从金家院内奔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因为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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