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扫北-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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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哪位?”
“我是琉球国的黄天刚,外号人称神枪小太岁。这个外号可不是白给的,我要叫姓罗的枪下做鬼。”
“黄英雄,好!您找姓罗的?我今天跟你说实话,我们这里没有姓罗的,实不相瞒,罗元帅的大队人马还未到呢!您是海东五国中的一国,怎好介入北国的不义之战。您要找姓罗的,等我们战事完了,您再会他也不迟,您看怎么样?”
黄天刚一听又说道:“你是说让我走,不过我不能走,受人之托,为人所请,自然要给人家办完事情。要不,怎么还是男子汉大丈夫!”
“黄将军,依你之见,怎么办呢?是不是我可以陪您走上几趟?”
黄天刚一声冷笑:“好吧,你要代替大唐、代替姓罗的也行,你如果把我黄天刚打败了,我当场撤兵。”
“好!黄将军,咱一言为定。”
二人在疆场之上动起了兵刃,一时间竟分不出上下高低。两匹马越跑越快,众人也分不清谁是谁的马,两杆枪都绞到一起了,像两条银龙直冲霄汉。也该黄天刚倒霉,打着打着黄天刚的马踩着一个圆石子,要是慢跑,当时可以勒住马,可这时马跑得太快了,马蹄一滑来个马失前蹄,黄天刚从马上“呱叽”就摔了下来。杜金兰急往回一拨马,来到黄天刚跟前,抖擞一枪,枪尖点着黄天刚的哽嗓咽喉。黄天刚躲不了啦,一咬牙,一闭眼,只等死了。等了一会儿,没动静,睁眼再看,杜金兰把枪撤回去了。他忙问道:“杜金兰,本帅落马,你为何不扎?”
“黄天刚,你我无仇无恨,我要扎死你不算英雄,方才有言在先,您败了您撤兵,我败了我撤兵。今天您是马失前蹄,不是我杜金兰把您胜了,我愿意跟您交个朋友,您请吧!”
黄天刚忙问道:“你说这话是真的吗?”
“哎呀,本帅哪有戏言?”
“好了,你可要知道,放虎归山,还要伤人,我要二番上马扎死你!”
“那就怨我无能了。”
“好!”黄天刚翻身而起,二次把枪拾起来上到马上,捧枪又向杜金兰刺来。两人打了能有二十几个照面,杜金兰一看黄天刚枪法真好啊,像这样的英雄少年,真够个神枪小太岁,要是时间长了,一个疏神大意,就会出危险啊,看来不能恋战。脚力错镫之时,杜金兰枪往回去,直奔黄天刚的后心。黄天刚急往旁一闪身,枪又奔马后胯,往下一甩枪,马后胯来个大口子,马当时一声哀叫,黄天刚摔了下来。杜金兰拨马过去,枪尖再逼黄天刚的哽嗓咽喉,抖擞一枪。黄天刚闭眼、咬牙,静等一死,这回可没说的了。可是杜金兰把枪又撤回来了,“黄将军您起来,这一次也不算您输,刚才我挑住您的马了。这不代表您黄将军无能,我有能耐跟人战,不跟马战,您换换马,咱们重新再战。”
黄天刚说声:“好!”起来换了马。这回他可真急了,眼珠子都红了,两个人又打到一处。这时节,就听双方战鼓齐鸣,为二人助威。大唐这面二路元帅罗通也到了。两人又僵持了好一会不分胜负。
杜金兰一看,只有使绝招了。就在脚力错镫之时,杜金兰枪当棍使,横扫黄天刚的腰部,黄天刚一哈腰,正要躲过去,杜金兰刚好回身过来,右手对准黄天刚的肋下,使劲一推,说声:“你下去吧!”“咕咚”,黄天刚第三次摔下战马。
杜金兰挂上丈杆,翻身下马,来到黄天刚的跟前,赶紧把黄天刚扶起来:“哎哟,黄将军!请起,请起!黄将军,您看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该撤兵了?”
这一番举动把个黄天刚感动得五体投地,看来人家杜金兰真是宽宏大度,海量容人哪!对自己有了三次不杀之恩,我再不能以怨报德了!当时一抱腕:“杜元帅,好,谢谢你,我撤兵!”
金鳌太子和徐昌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杜金兰的枪法绝伦,人也讲义气。就冲这些自己也不能再参战了,他们都同意撤兵。杜金兰这真是以德服人哪!
黄天刚不打了,准备撤退,临行时又对杜金兰说道:“我这连营里埋伏特别多,您看明里是道连营,其实这里有地沟、翻板,山环套里有战壕,还暗藏着硬弩、挠钩、套锁、转轮刀等暗器;另外还有割刀、铁蒺藜、绊马索、梅花坑、鹿角叉等。您要想过就得顺打两旁边过,中间不能走。”
杜金兰听完点点头说:“将军,谢谢您啦!您撤兵吧。”
黄天刚道:“请元帅传下令,让我们的人马出去!”
“好!”杜金兰和罗通一商量,马上传将令:“人马大队闪开!”
第四十七回 二路帅巧破火龙车 罗大王败走山河阵
杜金兰、罗通传下将令,闪开一条胡同,让琉球国的黄天刚、倭奴国的徐昌和扶桑国的金鳌太子率领三国人马撤出了山河阵。他们这一撤,不亚如釜底抽薪,去了盘龙岭上的半边天。杜金兰和罗通按照黄天刚的嘱咐,绕开正路攻两边。罗通带兵从左边往里攻,杜金兰带兵从右边往里攻。
金兰带的人马很快冲出了这道连营,顺利地来到了中军营。这时天色已晚,杜金兰进到里边一看,灯球火把亮如白昼。率领番兵番将的是一位老英雄,骑在白龙马上,只见他浑身上下没顶盔,没挂甲,身着便装,怀抱双枪,威风凛凛。往脸上看这位老人是慈眉善目,颏下银髯飘洒。大家都认得,他正是双枪无敌将丁风涛。杜金兰没和他交过手,也早闻他的名声。她催马来到丁风涛的跟前抱腕当胸,微微一笑说道:“请问,对面这位老英雄、老将军,看您浑身上下的穿着打扮,并非是北国人,您是中原人,请问您尊姓大名?为何要协助北国攻打中原呢?中原亡了国对您有什么好处呢?”
老英雄丁风涛当时眼圈一红:“看你这穿着打扮是位元帅喽?”
“啊,我姓杜,叫杜金兰。”
“哦,早有耳闻。杜元帅呀,您要问我,我姓丁,叫丁风涛。想当初我的爹爹,你可能知道,他是赫赫有名的双枪将,叫丁延平。我保北国是要找老罗家报一天二地三江四海之仇。我临来时有言在先,我打的是罗家罗通,并不打大唐,今天我就是负责镇守这道连营,专等那罗通前来。”
“啊!老英雄,那么你是为了私仇而来了?那您可错了。丁老将军,就象您这样的身份,这样的高人,怎么会想不开呢?您与谁有仇可以找谁去,怎好在这里为北国打仗?中原真要是亡了国,老爷子,有您一份哪!您的脸面无光且不说,对得起中原父老乡亲吗?这么办,我知道您是一个正派人,您的双枪无敌于天下,跟您打,我杜金兰非败不可,别说我一个呀,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是您的对手。您今天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先撤兵回去,以后再算您的私账,好不好?”
丁老爷子微微一笑:“杜元帅啊,你要我走也行,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好,老英雄,您有什么要求,我杜金兰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没别的,你把罗通项上人头拿来,我马上就走。”
杜金兰一听,这个要求可不行。
“元帅,如果你这件事办不到,休想通过这道连营,跟你说句痛快话吧!不但是罗通,凡是姓罗的我都叫他枪下丧命。我要斩草除根,报仇雪恨。”
杜金兰心想,斩草除根,这人太狠了点,我的丈夫是罗仁,我也是罗家的人哪!“真要是这样的话,老爷子,罗通不在阵上,那您先跟我走两趟吧。我杜金兰要是败了,随后罗元帅自会上来。”
“娃娃,我这话可说尽了,我跟你无冤无仇,奉劝你回去,把罗通换上来;如果你不回去,和我动手,倘若人有眼枪没眼,把你给扎死了……”
“老爷子,您要扎死了我,算我三路元帅杜金兰无能,我死而无憾!”
“好吧!”说着两个人脚力错镫,战到一处。没打几趟老英雄就感觉到了,这个人枪法真不错,我可别在他跟前丢人现眼,我多大岁数,他多大岁数!
正在这时,二路元帅罗通罗开国,带着他那支人马也上来了。罗通拨马来到前头一看,是丁风涛跟杜金兰两个人打起来了。他知道杜金兰打不过丁风涛,想鸣金让杜金兰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老英雄一看罗通上来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枪扎死杜金兰,好再战罗通。所以就用了丁家的绝招——双枪发。一支对准哽嗓咽喉,一支对准胸前,同时扎来。
杜金兰赶紧往旁边一闪身,把上面那杆枪躲过去,没想到下面那杆对准小腹的枪,躲慢了一点,顺着肋下,扑!就扎进去了。姑娘“哎呀”一声,这汗就下来了。她知道伤势不轻,只好拨马往回走,走到半路撒手扔枪,没有力量拽马了,双手抓住马的鋬关头,死也得回到唐营去死啊!
杜金兰这一负伤,小伙子罗通就像疯了似的白眼珠子起红线,血贯瞳仁,火从心头起,怒自胆边生,牙关“嘎叭叭”一咬,催马来到阵前:“姓丁的,你拿命来!”说完便拨马上阵。
老英雄丁风涛一看,罗通来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等的就是你,盼的就是你,我协助北国为的就是你罗通,你来得正好,在我面前要叫你走上几个回合,就算我丁风涛无能,你拿命来!”说着话马匹往前去,直奔小伙子罗通。
罗通也明白,跟丁风涛打,自己是白搭,可事情到了这一步,罗通也豁出去了。两个人接上头一动手,才有上两个照面,老爷子丁风涛就要用绝命枪。还没等他的马匹来到跟前呢,就觉得在旁边“唰”飞来一条黑线,直扑疆场之上。接着就听到大喊一声:“无量天尊,善哉呀善哉!罗通闪开了!”
小伙子罗通勒马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面蒙青纱的人。那人伸手拿下青纱,原来是黑道人,正是自己的伯父,罗松罗万年。“伯父!”
“娃娃!我跟丁老英雄有两句话说。丁老英雄,还认识我不?”
丁风涛一看认识,想当初在野马川就是他扎了我一枪啊,当然伤势不算太重,我跟他较量过,他单枪能破我的双枪。今天重见,这火儿当时就上来了:“罗松啊,在野马川你扎了我丁风涛,今天你来得正好!”说着捧枪要扎对方。
罗松往旁一闪身说:“丁将军,你先别动手,当初咱们俩第一次见面,你说你爹死在罗家手里了,这件事我不知道。”其实罗松知道,是死在他手里了,但是现在还不能承认。他继续说道:“即使是死在罗家手里了,那叫两国相争,各保其主,咱们还是别打了,我不愿意跟你为仇作对,冤仇宜解不宜结啊!”
丁风涛并不搭言,捧枪就刺。一枪、两枪、三枪,罗松连连躲过,微微一笑说,“好吧,你既然非要动手不可,那就对不起了,我陪你走上几趟吧。罗通啊,你把马和枪递过来!”
罗通一听心里这高兴就别提了,幸亏伯父来了,伯父要不来,我们这大军就过不去了。这时他赶紧甩镫离鞍下坐骑。罗松翻身上了罗通的马,接过枪来,然后笑着对丁风涛说:“看来得让你先动手啊!”
丁风涛老英雄还是没说话,捧枪就扎,两个人在疆场上打到了一处。这单枪会双枪,在疆场上一时难分上下,众人都看不清谁是丁风涛,谁是罗松了。两匹马累得舌头伸出老长。又打了一段时间,丁风涛一看赢不了他,要使绝招。双枪刚要发,对面单枪一拉,突然间丁风涛想起了野马川,他正是用这单枪破了我的双枪,便又把枪收了回来,重新再打。两个人足足打了有半天光景,脚力错镫再回来,见老英雄的枪在罗松面前一晃,直奔罗松的前胸。罗松的枪从底下一弹,把这两杆枪弹出去之后,紧接着双手一抖枪,来个霸王摔杆式,直取对手的咽喉。老英雄往旁一闪身,要说这枪要扎也就扎不上了,可是在老英雄闪身之时,这杆枪突然甩到了丁风涛的肩头上,枪尖稍稍往下一抖,“啪!”一拍肩头,罗松微微一笑说:“风涛呀,走吧!”
丁风涛明白,这一枪要扎下,他的老命也就算交待了,人家是手下留情呀,拍了一下自己肩头,点到为止。丁风涛的脸“唰啦”就红了,心想这成心是臊我。想拨马再回来,没想到脚力错镫,人家用枪纂一点丁风涛的马后胯,“啪!”往下稍稍一滑,这匹马“唏溜溜……”受不了啦,一放蹶子,丁风涛的那匹马“嗒嗒嗒”地跑下去了。丁风涛心里明白,这是留自己一条命,枪下留情啊,成心放自己走,把马给点跑了。
罗松为什么要这么办呢?罗松想他爹死在我手里了,我要再扎死他就不仁义了,想当初罗丁两家又非常要好,所以才给他留下一条生路。
丁风涛这一败走,落荒而逃,北国的兵丁也就立即败下去了。罗通一看心中高兴,来到伯父的跟前赶紧跪倒叩头:“伯父,我给您叩头了!”
黑道人罗松甩镫下马,告诉罗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