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商-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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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穿戴好了斗篷便要出去。
徒臻又叫道:“回来。”
薛蟠狐疑的挑了挑眉,再次站到徒臻跟前等着他说话。
这回徒臻沉吟了半晌,才细不可闻的低声说道:“明年开春之后……你若愿意的话,也不必再费工夫搜罗庄子。朕还是皇子的时候曾以戴权的名义在北郊买了个温泉庄子,精致地点也都是万里挑一的。那时也不过是想图个清静罢了。只是这许多年过去了事情繁杂倒也未曾去过。你若真心……便随你去弄吧?”
薛蟠闻言,定定看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徒臻,勾了勾嘴角,轻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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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小剧场——
话说开春过后,蟠桃兴致勃勃的策划着如何改造温泉庄子
乾清宫内,戴权视死如归的冲着徒臻建议道:
“启奏陛下,天威不可冒犯,陛下岂会答应小侯爷妄图金屋藏郎的请求?”
徒臻一脸淡然的笑道:“无妨。”
戴权:“???”
徒臻:“蟠儿曾和我说过,在他们的家乡内,有一个风俗。男女成婚之前,向来都是由男方出房子而女方负责装修。城外北郊那个温泉庄子原就是我的。”
戴权:“!!!”
北郊的温泉庄子上,薛蟠亲自带着装修工程队兴致勃勃的改造中。。。
☆、104 第一百零四章 元春省亲暗埋祸患 太平表象难藏嫌隙(上)
展眼元宵在迩;自正月初八日就有太监出来先看方向,教导椒房人员何处行走跪坐以及各种规矩。又有巡查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带了许多的小太监出来,在京城各处设防,挡帷幕。指示省亲椒房之宅员种种仪注不提。
而到了正月十二三的时候,自宫中顺贞门一路到神武门;东西直门、新街口、西安门、朱雀大街、玄武大街、乃至通往四王八公及大官清贵之家的主要干道都被帷幕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即便是各位大臣进宫请安等等俱都要事先禀报过总理关防太监才可通行。
到了正月十四这一天;神京各处更是布满了盔甲加身的御林军。守卫森严;气氛肃穆;从每隔半个时辰便逡巡而过的巡城守备们认真肃穆的面容上可见一斑。
也因如此;每年一度的上元节灯会也就此取消了。唯一的热闹没有了;薛蟠也只得安心的准备去荣国府看戏了。
这日便是元宵节,薛氏夫妇至五鼓时刻便按品大妆,进宫朝贺。薛蟠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騀也未起身。最后还是闲不住的宝钗走进来叫醒了与周公缠绵的小侯爷;轻笑着问道:“哥哥不是说要去荣国府凑热闹吗,这会子都快午时了,哥哥怎么还流连在床上不起身呢?”
薛蟠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打个哈欠说道:“不用在意这个。我都问过了,娘娘们未初刻用晚膳,未正二刻到宝灵宫拜佛,酉初刻进大明宫领宴看灯,戌时初刻恐怕才能起身。等到了荣国府还不得戌时末啊!咱们就等着戌时三刻起身去荣国府,准能赶上热闹。”
薛宝钗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哥哥你真是……”
薛蟠被薛宝钗给吵醒,便再也睡不着了。索性便起身盥洗,吃过了早饭后,薛蟠这才笑着问道:“宝琴呢,叫她也打扮的伶伶俐俐的,咱们薛家的人出去玩闹,即便对方是娘娘妃嫔,也不能弱了风头去。”
薛宝钗看着薛蟠一脸无奈的模样,简直都快无语了。只得点头笑道:“我已经按着哥哥的吩咐说给宝琴听了。只是宝琴说到底也是去给娘娘捧场,太过喧宾夺主了恐怕荣国府一时间下不来台。”
薛蟠满不在乎的冷笑道:“管他们如何作想。我们原也不想去的,还不是他们三请四请的。何况贵妃娘娘本就是天之骄女,此番省亲自然更是精致装扮。如若平平常常就被比下去了,那也是她自己的底子薄,怨别人有何用处?”
薛宝钗也就不再细说了。她原本就是个最争强好胜的人,只是后来家世顺遂,自己的婚事又十分美满高调,这才渐渐淡了与人攀比的心思。但要她一个堂堂的准亲王妃向一个还未圆房又说不清是什么品级的贤德妃低头,她心中自然也是有些芥蒂的。
如今听到薛蟠放话,她也乐得装扮装扮。
于是径自回了梧桐苑打扮梳妆不提。
女人家打扮总是耗时耗力的,等两个姑娘全都准备好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戌时初刻。薛蟠坐在正堂内看着缓缓出来的宝钗宝琴两个,不由得眼前一亮。
今日的宝钗穿着一套新做的明黄色彩绣牡丹云锦对襟袄,下身是水红刻丝藤纹织锦缎石榴裙。色彩明艳亮丽,衬得宝钗越发的肌肤白嫩光泽,气度雍容。乌压压一头青丝盘成一套繁复精致的牡丹髻,头上戴着一套累丝攒金的钿子上镶嵌着南方场子里刚刚进献上来的东珠,珠子颗颗饱满莹润,匀称光泽,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道道五彩的光晕。显得薛宝钗愈发的明眸皓齿,温婉绰约。
身旁的薛宝琴则选了一套颜色比较娇嫩的湖水鸀刻丝并蒂莲纹蜀锦对襟袄,领边袖口用新桃色绣着蝴蝶花的纹样,外头还罩着一个藕荷色弹墨藤纹短款琵琶袄,领边袖口白色的毛毛碰碰涨涨的,愈发显得其人妖娆俏丽,天真娇憨。因她年岁尚小,头上也没带着沉甸甸的首饰凤钗,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发髻,在鬓边发髻上带着两朵衔丝珠蕊用上用的轻薄纱丝堆的秋海棠绢花,耳垂上也挂着两串白玉雕琢的海棠花样的耳坠子,摇摇晃晃的,愈发显得娇憨可爱了。
薛蟠打量半晌,又看了看宝钗宝琴身旁服侍着的莺儿和蕊儿,也都珠翠环绕,绫罗过身,体面的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咱们这就出去,先到林府上接了黛玉妹妹,然后一起过去。”
宝钗、宝琴两个自然无异议,薛蟠便吩咐外头备至车马,一路先行到了林府接了黛玉。因林如海和林墨之两个俱都被徒臻叫到宫中宫中陪伴上皇玩乐,林府上理所当然的只剩下林黛玉一个。薛蟠几个到了林府上的时候,林黛玉正歪在美人榻上看书。听到门房的传报,不由得惊奇的叫出声来。连忙走至前厅招待。
“大哥哥和宝姐姐琴妹妹几个不是去了荣国府玩闹?怎么竟到了我家来?”
薛蟠看着气色正好的林黛玉,开口笑道:“我知道林伯父和墨汁儿两个都进宫伴驾去了,怕你一个人在家里憋闷的慌,便想着接你过去玩闹。”
林黛玉闻言,抿了抿嘴说道:“我不去。”
薛蟠笑道:“为什么不去,荣国府不是也下了帖子请你。贵妃省亲之事历来没有过的,却也是件难得热闹的事情,你怎么不去呢?”
林黛玉撇了撇嘴,冷笑道:“他们热闹他们的,与我什么相干。我也不凑那个虚虚热闹,免得乐呵没瞧见,自己反倒是惹了一身的臊。”
薛蟠自然知道林黛玉对于荣国府的芥蒂怨怼,也不好再说什么。话锋一转,开口说道:“好容易赶上一年一度的上元节,连个花灯都没瞧见,你难道不可惜?”
林黛玉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薛蟠又道:“我可听宝玉说了,那省亲园子里头的花灯扎的可漂亮了。而且还有烟火炮竹呢,到时候石栏上各处水晶玻璃灯,树枝上点缀着悬灯数盏就连水里头都扎着花草凫鹭,真真是个玻璃世界,珠宝乾坤。这样的美景,错过了可是再也看不到的。你也不觉得可惜?”
林黛玉转过身来,一脸气鼓鼓的看着薛蟠。
薛宝钗见状,立刻走上前去揽着林黛玉的肩膀劝道:“好妹妹,你就随我们去了就是。届时你跟在姐姐身边,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林黛玉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薛宝钗立刻吩咐雪雁锦瑟两个服侍林黛玉换了衣裙出来。林黛玉本就天生丽质,不染脂粉也照样是个神仙妃子的模样。上身穿着以件刚刚做出来的水墨山水画图样的素色云锦对襟袄,下身则是暗花藤纹月白绫百褶裙。隐隐的花纹在烛光的照耀下影影绰绰,行走起来越发的摇曳生礀,行云流水。
薛蟠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薛林三人,抚掌大笑:“真是太漂亮了。”
说着,立刻给众人披上了厚重的狐皮大氅,裹得严严实实的上了马车往荣国府的方向驶去。
到了荣宁街上,只看见街道两旁早已经用黄色帷幔遮挡住了,一通街道花灯点缀,灯火通明。贾政带着合府男丁站在街口等候,薛蟠撩开车帘子,冲着一旁的太监说道:“我是忠信侯府的薛蟠,得了信儿过来看娘娘省亲的,还请兄弟们放行。”
打头儿的太监自然晓得这位宫中最得意的小侯爷,就是戴公公在他跟前都不敢放肆,何况他们这些个位卑职低的小子。也不敢太过放肆的瞧了马车里头一眼,但见没有什么别的异常,立刻恭恭敬敬的将两辆马车让了进去。又是一顿的好言奉承,这才挥手放人。
因后面车上还有女眷,薛蟠也不能让他们下车,只得把马车直接送到了荣国府大门口。彼时贾母领着合家媳妇奶奶姑娘们静静站着,瞧见薛蟠几人的身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贾母上前笑道:“怎么这会子才来,还以为你们赶不上了。”
薛蟠开口回道:“哪能呢。不过是女眷们化妆梳洗耽误了一会子罢了。”
不管贾母听见此话心中如何作想,面上却一脸慈爱的笑道:“女孩子嘛,自然都喜欢打扮一些。何况宝钗现如今又是准准的亲王妃,过来便是给我们的体面了。自然要打扮的伶伶俐俐的,免得给皇家丢面子。”
薛蟠立刻接口笑道:“老祖宗英明。不光是宝钗和宝琴两个,自然还有林妹妹也过来了。因而要转过路去接她,这也耽搁了一些时辰。”
贾母闻言,倒是真心喜悦,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深了。连忙开口问道:“玉丫头也过来了?听说她爹爹和哥哥都奉诏进宫伴驾了,原以为她不能过来了。我心中倒还可惜呢!咱们这边是泼天的热闹喜庆,她家里就她一个孤孤单单的,怎么说也是元宵佳节。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谁承想她竟然赶上了。”
又问道:“玉丫头在哪儿呢?”
林黛玉闻言,和薛宝钗两个鱼贯下了马车,走至贾母跟前拜道:“玉儿见过外祖母。”
贾母连忙扶起林黛玉,打量半晌,口中笑道:“几日不见,玉儿气色越发好了。今年过年咱们府上只忙着娘娘省亲的事情,倒也没倒出功夫接你过来住上两天。等过了十五便好了。”
林黛玉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自然要以娘娘为先。”
说话间,陡然听到外边马跑之声。一时,又十来个太监气喘嘘嘘的跑过来拍手。众人会意,都知道是来了。立刻有一旁守着的太监过来将两辆马车送出帷帐之外。又面向西面垂手而立。贾母立刻吩咐薛宝钗三女到人群里站好。薛蟠则连忙去了前头找到贾宝玉,和他站在了一块儿。
彼时贾宝玉神情落寞,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身边则是身着官服的贾琏。薛蟠挥了挥手,贾琏立刻心领神会的退到后面去。薛蟠在贾琏的位置站定,冲着贾宝玉悄声问道:“你怎么了?”
贾宝玉抬头,瞧见眼前竟然是薛蟠,不由得一脸惊喜的叫道:“薛大哥哥?”
情动之下竟然忘了屏息凝神的规矩,引得一众太监和荣宁二府的男丁们侧目而视。
薛蟠瞪了众人一眼,口中冷冷喝道:“看什么?”
众人心下一凛,连忙低头不语了。
薛蟠这才转过身来问向贾宝玉道:“你刚才耷拉着脑袋做什么,谁骂你了不成?”
贾政立刻回头看了贾宝玉一眼,他这两日忙着省亲接驾之事还未来得及管教这个孽畜,难不成让人欺负了去不成?
贾宝玉一脸愁苦的看了薛蟠一眼,轻声说道:“自然没人说我,只是我自己过不去罢了。”
薛蟠挑了挑眉,一脸狐疑的看向贾宝玉。
贾宝玉顿了顿,凑到薛蟠跟前轻声说道:“昨儿晚上我去鲸卿的墓上瞧瞧了。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被雪压的都有些塌了,乱糟糟泥泞泞的,我心里有些难受。他生前是那样一个干净温柔的人,现如今也不过是一培黄土了此残生罢了。姐姐如今看起来富贵光纤,可自古宫门深似海,你说她真的快乐如意吗?会不会如鲸卿一般,到最后也枯萎糜烂在那个幽深冰冷的后宫里头?”
薛蟠看着一脸郁闷的贾宝玉,说不清什么情绪的叹了口气。
世人都说荣国府的贾宝玉是个假宝玉真顽石,浑噩过日不知世道艰难,人情冷暖。可在他看来,贾宝玉却是难得一个清醒通透之人,只不过他的性子太过绵软温顺,即便是看透了也不敢反抗。宁可缩着脖子躲避一世,也不想迎面风雨罢了。
因此他时常总说着如果有幸的话就让他死在众姊妹前头,有姊妹们的眼泪送他归天,即便日后再如何如何,他也不枉活了一回。
有时候薛蟠都难免猜想,贾宝玉是不是已然隐隐觉察到了荣宁二府颓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