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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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至闻言不解道:“这是为何,莫非战云界与厉族有什么瓜葛?”王迹点头道:“战云界地处高远,人烟稀少,素来都是从厉族掳来人口作为兵役徭役之用,而在战云界本地繁衍的厉族因为已经适应了当地风物,加之不比初代厉族有较为强烈的反抗意识,在战云界非常珍贵,就如同中原的乡间农人非常看重牛马一般。”
楼至听他如此比喻皱眉道:“这些人如此轻贱人命,端的欺人太甚。”王迹苦笑道:“若不是如此,质辛恐怕早有性命之虞,只是战云界非常重视幼年的厉族,绝不允许厉族战士的血脉流落在外,是以这些年一直在寻觅质辛的下落,质辛儿时因为厉族血统不纯,混合了一半佛元,是以未曾被战云界察觉,如今他已能化出红潮,那些飞虫之中饱含强大的魔气,非常容易招来战云界之人的注意,当日……”所到此处略一沉吟,楼至正在紧要之处,见他停下,连声催促他快讲,王迹只得继续说到:“当日你与他离开八里村的时候,我便知已经留不住你,当时也曾经想撂开手就这么放你过你的舒心日子,只是后来感应到质辛的厉元逐渐强大,若是不稍加克制,便会给他惹来祸患,只得对你假作纠缠之意,借助燕好将我体内的电流想办法留在你体内一段时间,便能在你们周围形成结界,保护质辛不被战云界之人察觉,只是不知何故,你们突然离开华清别苑,我在你府中安排的人也都被清除,所以无法与你取得联系,那段时日,你与那蕴果谛魂坐卧不离,是以身子之中我渡入的电流都已经耗尽了,战云界之人才会找到了质辛,将他带走。”
楼至闻言心下五味杂陈,最先的反应却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此人果然如自己见识一般,并非寻常的轻浮浪子,虽然对待自己百般纠缠,但到底是为了质辛的安危,却害得他屡次被自己误解,险些伤了性命,又听他话中之意,似是并未与蕴果谛魂发生冲突,不然如何不知自己因何会突然离开别苑提前返回京中?楼至想到此处,张口意欲询问,话到嘴边复又想到,自己自从踏上了求医问药的旅程得遇此人,便屡次遭他纠缠,此人话中多有深意,颇为高深莫测,蕴果谛魂绝不会欺骗自己,眼下若再横生枝节,倒容易给他机会借故再来纠缠不清,想到此处,话到嘴边复又咽了下去。王迹见他眼神几番闪烁,似是有话要说,便问到:“你可是有话想要问我?”楼至见他如此一问,只得说到:“你当日既是为了质辛安危,为何不早对我言明,也不至于如今我将你当成了歹人百般防备,倒连累质辛被人掳走。”只听王迹苦笑道:“我既然已经枉担了虚名,又何必费尽心思向你解释,当日你虽然**于我,但我心里明白,你从未对我动情,即便如此,你心下却依然饱受煎熬,深觉对不起那蕴果谛魂,若是我再和盘托出,让你知道我在此事上做了人情,你心里包袱岂不更加沉重?倒不如我将这些罪责一并认下来也就是了,到时质辛安全无虞,我再借机抽身,只不过是你红尘之中一个过客,何等干净。”
楼至听闻此言,心下波澜顿生,看来此人对自己的心意远超自己估计之外,原先不过以为他将自己当作是亡妻的替代品,此人长情,当日园中相遇,只因自己面目与他亡妻相似,便起了纠缠之心,有了后面种种风月故事,却不知他的执著竟已超脱丧妻之痛,专注在自己身上,只是自己如今早已将一生托付蕴果谛魂,看来此人命薄至斯,当真不如一心一意为亡妻守节,倒也可心如止水,如今两人孽缘已成,若是得他一臂之力救出质辛,只怕往后自己又不得不身陷泥沼还他这个人情。
楼至想到此处深觉惊惧,只是如今爱子身陷危机下落不明,只得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对他点点头道:“你对我这些好处我自然感念在心,若是能救出我的孩儿,使我一家骨肉完聚,我永远感激你的恩德。”说罢竟对着王迹盈盈下拜,王迹连忙伸手扶起他道:“使不得,你明知我……我做再多事情,不过出于对你的觊觎之心,你虽然此番与我同行,却不可失了防备之心。”楼至见他竟然要求自己防备于他,不由失笑,果然此人是个多情种子,此番对待自己心意,竟与蕴果谛魂不相上下。
想到蕴果,楼至不由蹙眉,王迹见他眉目深锁,便将他的心事猜出了几分,当下说到:“那蕴果谛魂对我误解已成,常言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并不指望能化销此番过节,只是现下你需要与我盘桓数日方能探得质辛被困之处将他救出,我知你担心他失了你的下落必然心急如焚,只是此番为了质辛,不得不请你忍耐,先不要与他联系,等咱们救出质辛我必然将你二人完璧归赵,方为上策,不知你意下如何?”
楼至听他说的在理,只得点头答应,一面心下绸缪道“此人对蕴果谛魂颇多顾忌,虽然言之凿凿,只是还要留心查看他言行举止,若是还有异心,便立刻联络蕴果才是万全之策。”当下两人商议已毕,便动身往战云界方向而行。楼至久在京中繁华之地,未几遭逢舟车劳顿,加之此番是被王迹胁迫而来,并未携带行囊包裹,换洗衣物,两人施展轻功疾行一日,王迹便提议去前面一个镇店打尖,楼至闻言蹙眉,悬心质辛安危,并不敢多做耽搁,却见王迹笑道:“无论你相信与否,我心疼质辛绝不会比你少了一分一毫,只是此去北方苦寒之地,你我二人行色匆匆,没有完全准备,是以我发了信号让我的族人在前面镇店客栈之处等待你我,到了那里会齐了修整一晚,明日再做打算,我的族人皆是骁勇善战的厉族,虽然不能与战云界之人抗衡,但好歹也能作为你我二人的助力,若要早日救出质辛,现下的安排算是最妥当了,切不可操之过急,不然不但救不了质辛,反而会使自己陷入危机之中,到时质辛又能指望谁呢?”
楼至虽然心急如焚,只是这王迹一番话确实说的在情在理,自己实在反驳不得,只得点点头跟随他进了镇店。两人来到约定的悦来客栈门前停住脚步,门口招呼过往客商的伙计打量了两人一眼,面脸堆笑迎上前来道:“两位可是行脚打尖的客人?快随小人进来吧,附近已经没有像样的大镇店,再往前走可就要露宿荒野了,这位先生体格英武倒还不防,只是可怜了这位娇滴滴的夫人如何受得了这番舟车劳顿的,看夫人如此面嫩,想必是新嫁娘回门?这位老爷却要疼惜夫人,不然回了门岂不是要遭二老非议了?两位里边请吧,小人给两位安排一间上房如何?”
那小二久在市面上招呼,一番话说得甚是市侩圆滑,只是他见了楼至这般人品,三魂七魄都给勾了去,竟将他错认成了女子,又将楼至与王迹的关系认作外出悠游的新婚夫妇。楼至听了这些混账话,眼神一凛正欲发作,却见王迹在自己手上捏了一把,恍然回神,暗道自己怎的这般不稳重,那一介俗人的话如何放在心上,当下还是会齐人手救出质辛要紧,怎能在这闹市之中发作,若是闹将起来必然又要横生枝节,此处虽然远离京中,只是蕴果谛魂目前势力几已遍布全国,想要找到自己行踪并非十分困难,到时遇上王迹,两下冲突起来,又要耽搁营救质辛的时间,只得隐忍下来,并不发作。却听王迹笑道:“多谢小二哥指点,只是休要混说,我二人乃是朋友结伴出行,给我们安排两间上房便可。”那小二听得两人是朋友,才知楼至竟是男子,暗暗吐了吐舌头,带他二人往上房而去,上到二楼拐角处,却见一个红衣少年迎了出来叫声“兄长”,楼至抬头一看,正是剡冥。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保养的真不错~
、第四十回
剡冥因楼至曾经来家中求医;与他甚是亲厚,给兄长请过安后,便上前拉了楼至的手问好;楼至在王迹的书院盘桓之日也素喜剡冥纯良;此番变故之中得遇故人;也算是一点安慰,是以倒不像原先那般面沉似水;对剡冥展颜一笑。剡冥这才恍然道,“咱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大哥和先生随我去客房再说吧。”说着打发了小二的赏钱,亲自带了楼至和王迹二人去到自己的客房;刚想推门而入,谁知竟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楼至观那开门之人却十分眼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此人来历,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论理王迹的族人应该都是厉族,怎的此人周身如此强大的佛气,看起来也是正派少年,那人见楼至盯着自己瞧,竟似没看见一般,见了王迹,却喜形于色喊了一声“大哥”,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将他让进屋里,却将楼至与剡冥晾在外面,剡冥摇头笑道:“我姐姐还是这般模样,先生不要见怪,她是给兄长宠坏了。”
楼至听剡冥唤此人“姐姐”,心下不由疑惑,看那人分明少年身量,原来却是一位少女乔装改扮的不成?转念一想,自己的色身也经常被人误认为女子,想来这少女身量未足,形容尚小也未可知。又见她与王迹如此亲密,心下却略微有一丝不快,楼至暗暗吃惊道自己怎会有如此荒谬的感觉,只是如今在人前却也未及细想,便被剡冥拉着进入房内,展眼一瞧,除了刚才那个少女之外,房内还有两人,一个是冰蓝色衣衫的少年,做文生公子的打扮,只是楼至久在江湖行走,一见此人便知他根基不凡,虽然无法与自己和王迹相提并论,寻常在江湖上倒也是屈指可数的人物了,只是他眉梢眼角颇具风情,自然一段风流态度,楼至却不甚喜欢,是以别开视线,仔细观瞧另外一人,那人是个绿衣少年,却做道家打扮,楼至细看之下,竟是个绝色人品,那人见楼至视线停在自己身上,对他微微一笑,点头致意,一面俯身在那冰蓝衣衫的少年耳边低眉耳语了几句,那蓝衣少年扑哧一笑,复又与他说些什么,楼至明知两人在对自己品头论足,心里老大不自在,只是这是人家的地方,这些人将来想必都是营救质辛的重要助力,若是现在撕破脸倒不好看,少不得隐忍了,却听王迹冷哼一声,对着那两个少年道:“不得无礼。”那两个少年兀自嬉笑,乍闻兄长斥责,连忙噤声站起身来,不敢多言一句。楼至却不想王迹对待族人竟然这般严厉,想到他平日里对自己百般温柔体贴,不由心下悸动,连忙稳定心神不再去想。
此时王迹对他二人使个眼色,两人连忙收敛嬉笑神情,正色来到楼至跟前见礼,那冰蓝色衣衫的少年抢步上前,对着楼至深施一礼道:“晚学咎殃见过先生,往日在族中久闻先生盛名,如今得见这般人品,才知小弟剡冥所言非虚,先生果然人品贵重、如宝似玉、国色……”话还没说完便被王迹扯住衣领向后一甩,咎殃一个没站稳险些扑倒在地,多亏了剡冥在后面将他接住才没有出丑,楼至见此情形险些没忍住笑出来,只是见他们厉族一家骨肉团聚,更添自己舐犊之情,不由眉目紧蹙了起来。
那绿衣少年见他如此光景,心下已经猜着了几分,连忙上前拉了楼至的手道:“晚学贪秽见过先生,此番见面之前,兄长已经将情况略作说明,说到底府上小公子也算是我们厉族血脉,虽然我们几个后辈技不如人,也定然不会让族中骨血再度流落战云,此去定然将小公子完璧归赵于府上,先生宽心便是。”说罢对楼至温和一笑,他原本就是绝色,如此一笑更使楼至如沐春风一般,不觉将心内焦灼之意减轻了几分,楼至见他如此安慰自己,感激地对他点点头。
一时间厮见已毕,楼至见他二人举止稳重,与方才大相径庭,虽然知道是迫于王迹之威,但见这两个少年人品出众,也生了疼惜之心,便放低了声音问了好,又还了半礼。此时却见王迹扯了扯那紫衣少女的袖子,那少女竟似老大不情愿,只是王迹低声在她耳边好言相慰,才勉强来到楼至跟前躬了躬身,算是见礼,楼至见她似乎并不畏惧王迹,王迹对她的态度也似是对其他弟弟们略有不同,十分骄纵宠爱,只得压抑内心不快,点点头算是还了礼。
王迹见他二人之间暗流涌动,便知当日约了小妹前来助力并不妥当,只是质辛失落,自己独木难支,小妹虽然年幼,但在厉族战力却并不输给自己,此番需要借重她的驰援方能成事,只是并未想到她对楼至的态度如此别扭,楼至纵然婚后性子已经趋于平和,到底久居高位,怎能轻易俯就,看来少不得自己上去打圆场方能平息事端,便上前笑道:“我小妹劫尘久在族中给宠坏了,在人情世故上并不留心,她尚在冲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