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斗,窝里反-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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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开心。只要书砚不生他的气了,什么都无所谓。
书墨蹭到书砚身边,虔诚的表忠心:“我会好好读书,听公子的话,不跟着夫人捣乱。你要早点回来,夫人有公子陪着的时候,都没人跟我玩,我一个人,很闷。”
“我会……”书砚将余下的话连同哽咽一同咽了下去。
“砚哥,你出门千万别不舍得花钱,咱们以后住在道观,可以在道观后面开出块小田来,自己种菜吃,花不到什么钱的。”书墨踮起脚,将下巴搁在书砚的肩膀上。“我觉得在这里没什么人,挺好的。我不会做错事,害你挨罚,咱们就守着菜田,吃吃卖卖,还可以养着夫人和公子,多好。”
书砚笑,莫沾衣那张嘴……
“嗯,等我回来就给你收拾出一片地来。”
“不,等回到道观,我就每天去弄一点点,等我开辟出来,你正好回来,咱俩一起播种,然后一起看着菜慢慢长起来。”
“书墨。”书砚吻上书墨的额头。等到菜熟了,他也不一定能回来。书墨如果等不到他回来,会一直在道观等着他么?
大颗的泪珠滚落在书墨的脸上,顺着书墨的脸颊,曲曲折折的流下来,书墨低低喊了句:“你为什么哭……唔。”
书砚堵上书墨的唇,将人压倒在床上。书墨顿时想起来莫沾衣说给他的姿势,使劲的要推开书砚站起来。
“你,不想?”他不会强迫书墨。
“才,才不是,我们站着吧。”书墨忽然觉得不好意思,每次跟书砚做这些事都觉得脸烫烫的。他转过身,脱去衣服,双手撑墙,将白白嫩嫩的屁股高高的撅了起来。
八成又是夫人嘀咕什么了。书砚从后面抱住书墨,等他,不要哭,他一定会回来的。
*
“韩氏见过书墨,并且知道书墨是我贺家的家仆,万一她口风不紧,被严刑逼供套出话来,书墨逃的了,我贺家可走不得。”贺轻舟起身,目似剑光:“我们,必须想办法把韩氏救出来,在她被押解往金陵的途中,是最好的机会。”
桃花老头嬉笑道:“她是书墨的奶妈,又于燕王府有恩,我们当然不可能让她受苦。不但是她,金陵城里关着的几位大人也要把他们救出来。”
“你打算怎么救?金陵城的牢房以前可是天牢,你当是杭州城有后门的牢房?而且,你没听沾衣说么,曹大人被关在水牢,那里的守卫更为森严。”吕真人头一个反驳他师弟的话。
贺轻舟亦是言道:“进了水牢的人,无论是否有冤屈,都不会再放出来。晚辈也是连夜去求的一位大人,给了他不少的金银财宝,这才在大半夜把沾衣和书墨悄悄放到了普通的牢房,由普通牢房给放出来的,当时也不敢走衙门,直接在牢里走了审讯的过场。”
“可,就让他们那样在牢里带着,以前我顾及着沾衣,不敢救人,也不知他们生存的环境竟是那般差。如今,好歹有贺家小子护着沾衣和书墨,就让我老头子拼了命去闯一闯。”
贺轻舟却道:“前辈。您知道沾衣是怎么想的么?”
“他能怎么想?”桃花老头道:“难道他还能不希望救出他舅爷来?”
“不,他希望。但是,他说他能找到亲人就好,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不是孤儿,就是他赚到了。若你因为去救人而搭了进去,沾衣可就又赔了个亲人。”
桃花老头挑眉:“你的意思是,把曹大人算作是已经赔了的那个?”
“不,我们明明有更好的法子救人。”
“什么法子?”
“我需要时间想。”
“贺家小子,你可是胆小不敢救人,你放心,我办事不会连累你们贺家。”
贺轻舟气极,却不好跟莫沾衣的长辈生气,他极力忍着气,好声好气说道:“晚辈会想办法将他们救出来。但是想办法是需要时间的,只要给晚辈时间,晚辈保证,绝对能将人救出来。”
到底是自个的徒弟自个疼。吕真人看不过眼去:“师弟,你这性子忒着急了些,轻舟这孩子,你放心,他这脑子比咱俩都强。他说要救人,就一定能想出法子。而且,轻舟想的招数到底比咱们不懂世情的人更周全些,况且,你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人救出来?”
“哼。”有个武功、口才以及收徒弟都比自己好的师兄,最讨厌了。
“所以,咱们还是将重点放在怎么救韩氏上。”贺轻舟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桃花老头拍胸脯:“放心,这个交给我,迷药还剩不少。”
*
莫沾衣拍胸脯:“放心,这个交给我,不就是救个人么,我看师父的房里放了好多迷药,等我神不知鬼不觉把迷药给他换掉带走,咱俩就能把人救出来。不过,你真的能保证你奶妈明日会被押解来金陵。”
“我听那个门房跟公子说的,那个门房不简单。”书墨拽住莫沾衣的胳膊,坚定道:“他长的好凶,一点都不像门房。”
“嗯,那肯定不是门房。”贺轻舟曾说过,书墨看人准,莫沾衣不信书墨,但是信贺轻舟说的话。不过,贺轻舟说的有些话,却是极其不可信的。贺轻舟是奸商!
“要不要趁着没人,先去偷药?”
莫沾衣双眼弯弯:“不行,师父他每晚睡觉前一定会检查药包,其它时间他都不看的。明天咱们才去救人,今天可不能动迷药,要不然准被逮住。”
*
书砚收拾了几件平时换洗穿的衣服,拿了些碎银子,跑到厨房,给书墨端了碗粥搁好,又跑去主屋给公子磕了个头,这就算是断绝了主仆情分,以后再见,就不再是这种关系了。
他刚出了宅子,门房追上来。
“公子说,你的卖身契在府里,一来一去时间不允许。所以给你在金陵城买了份户籍,用你的原名程砚。”当兵要有平民的户籍,公子早猜到他会回去见书墨,所以利用这点时间,给他准备好一切。本来他都打算,随便找个人买了个户籍去当兵。真好,还能恢复原先的名字。
程砚,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了。
报完名,才知道虽是报名最后一天,但报了名才知道,新兵并不急着走,而是先各自回家,三天后在郊外入营。入营之后的事,到时候才会说。
书砚悄悄回宅子,想再默默守着书墨几日,他不好走了又回来,可却是让他听见韩氏的消息。韩氏是书墨的奶妈,救过书墨,他不能让韩氏出事。人必须要救,但是也不能连累贺家,正好他已经脱离了书砚的身份,做什么事都由他一力承担。
要赶在公子救人之前。他太了解自己的主子,公子一定会选在最容易劫囚的地方救人,就是那片林子,所以他必须在林子之前的路上将人救下来。
该怎么救?
*
第二日一大早,贺行舟的小厮金铜过来叫门。门房打开门,叫他在门外等着,并不放人进来。
贺轻舟正在陪莫沾衣和书墨吃早饭,闻言让门房去通知吕真人以及桃花山等人在前院大厅把门掩了,这才叫金铜进来。
“见过三公子,大公子请您巳时到江边独望亭去,戴公子想要见见您。”
贺轻舟闻言蹙额:“他告诉戴家公子我来金陵的事了?”如果贺行舟都让戴家知道了,那贺徐源必然也会知道。
“并不是大公子说的。戴家公子主动找的大公子,说要请您见上一面。”
戴家公子怎么知道他来金陵了?
“金铜,一直没有时间问你话,这次你便同我仔细说一说大公子和三老爷来到金陵都做了些什么。”金铜早被贺轻舟买通了,是贺轻舟在大房放的眼线,为人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虽是贺轻舟的人,可贺轻舟却并不能让他知道太多事。
金铜笑嘻嘻:“就知道公子要问这个,小的给您留着心呢。给您这个,这是三老爷介绍给大公子认识的人的名单,我一个没剩全都记录下来了。”
贺轻舟接过来,匆匆翻了两眼:“其中有人没和钱庄有生意纠葛。”
“是,钱庄的账簿想来您也看过了。”金铜答道。
这些人只是单纯的被介绍认识么?贺轻舟低头看名单,里面有不少的世家大族,不是说现在官府提拔外来商人和小商人,打击这些世家么,那,贺徐源作为外来商户认识这么多大世家,打的什么心思,又安全么?世族代代相传,在这一地区盘根错节,他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贺轻舟搁下筷子,将桌子上的盘子换了换,把菜多的换到莫沾衣和书墨前面去。莫沾衣嘴里嚼着东西,摆手道:“不妨事,我站着也能夹到。”没有什么能够抵挡他吃好吃的。
“咽下再说话。”
莫沾衣非常努力地一下将食物全咽了下去。
“嚼烂了再咽。”贺轻舟头疼,揪着莫沾衣耳朵骂:“吃饭有吃饭的规矩,再学不来,下顿就饿着你。”吃饭也是门大学问,吃的方式错了,不但叫人笑话,对自己的身子又哪里有好处?
莫沾衣委屈:“规矩,又是规矩,哪儿那么多事,我不吃了。”说完,竟真的拍掉贺轻舟的手,带着努力扒了一大口、腮帮子都鼓起来的书墨离开。
“夫人。”满满一嘴食物特别难嚼,书墨好不容易吃完,倒了杯茶喝着,问:“你吃的好少,可饱了?”
“没饱也没关系,我吃的少,轻舟自然会给我开小灶,再做些好吃的送来。”这就是有恃无恐!
“现在,咱俩有正事要办,趁着师父他们在前院大厅吃饭,赶紧把药弄到手。等轻舟一走,咱俩就想办法从我师父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81师兄
贺轻舟怎么可能不派人看着那两个不安生的家伙。他带着自己的小厮出了门;却嘱咐桃花山的师兄们好生看着莫沾衣两人。
莫沾衣又岂是容易看的主儿;以前在桃花山;搁屋里上大锁也耽误不了他去外头玩耍;更何况这次莫沾衣下定决心要救出书墨的奶妈;让他在弟弟面前长长脸面。
“我要吃辣鸭脖。”
“不行。”
莫沾衣眼睛瞬间通红,可怜巴巴的嘟囔:“轻舟就不会这么凶我;师兄们一点都不疼小衣。”
书墨好奇的睁大眼,鲜少见夫人哭;而且为个辣鸭脖真的值么?
被纠缠的二师兄无奈;率先答应下来;留下大师兄带着几个师弟蹲在莫沾衣的屋里头盯人。
莫沾衣擦干眼泪;欢喜的在屋里打转:“哦,一会有辣鸭脖吃喽;你们谁都不许跟我抢。”
大师兄放下心来,莫沾衣给个吃的就能拴住。不是以前在山上,饿肚子的时候都常有,哪来的好东西喂小师弟。“我们不吃,不过你得跟书墨分。”为了照顾书砚的情绪,贺轻舟拜托桃花山众人都叫书墨现在的名字,莫沾衣也得了吩咐的。
莫沾衣乖巧的答应下来。
他的听话让几位师兄都放松了戒备,任由他在屋里头乱跑乱跳,甚至在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玩捉迷藏!
莫沾衣当然不是想玩耍,他找个机会悄悄将藏有迷药的大拇指伸进了水壶里,然后跟书墨猜拳,输了就哄着师兄们替他喝水。很快,众人都倒下了。
“夫人好厉害。”书墨拍手叫好。
莫沾衣谦虚的应下,又道:“小声些,莫教两位师父听见了。”
他们俩不知道,两位师父早已经出门,往准备劫囚的林子布置去了。说是桃花老头一力承担救人的任务,其实贺轻舟不但把救人的法子给想好了,还把自己的师父也给贡献了出去。
两位师父悠闲的赶路。吕真人忍不住要夸奖自己的二徒弟:“轻舟就是聪明,他小的时候,跟他父亲出来游玩,我一眼就相中了。不只是我,就我那个大徒弟,也觉得轻舟是可造之材呢。”
“你别总把你大徒弟挂在嘴边。问你是哪个,又说不出个整话来。”
“我这大徒弟啊,不可说不可说。”
*
书砚在城门口买了匹快马,天不亮就往杭州城的方向赶。上了官道,却差点叫人给劫了。那人原说要买他的马。书砚不卖,那人急了,拔剑便抢。
书砚是何等的本事,哪里会轻易让人夺了马去,当下拔剑与那人过了几招,眼看马上要胜出的时候,忽然插进来个兰衣公子,所幸那位公子拳脚并不出彩,书砚一脚将人踢了出去。
最先过来劫马的汉子,看装束应该是这兰衣公子的仆从。见自家公子被踢,当下变了脸色,喊了句“找死”,便招招往书砚要害上招呼起来。
书砚却是一心盯着那兰衣公子,想近前看仔细些,无奈那仆从真是发了狠的,缠着他不肯放人。书砚只好卖了个破绽,让那人一掌将自己击出去,他在空中转了个弯,跃至兰衣公子的身旁。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凭你也配知道。”兰衣公子的样貌及其出众,眉眼间却有一股戾气。
书砚垂眸。自己的衣着一看便知,不是小门小户的平头百姓,就是哪个府邸的下人。他贸然开口问一锦衣公子,也难怪被人瞧不起。“打扰,告辞。”
“想走就走,常德,给我杀了他。”
书砚大惊,哪里有人随口喊杀人的,而且他自问错不在他。
那位叫常德的仆从得了吩咐,剑刃直指书砚。书砚只得与他过招,却不愿下杀手,处处避让。他挨了一掌,又无心拼命,倒与常德打的不分胜负。
约莫有一柱香的功夫,书砚的剑才指向常德的喉咙。他问那兰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