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斗,窝里反-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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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很和善,待我如亲人。而且贺家也是一方大户,田产、铺面数不胜数,我跟着轻舟不会吃苦的。”有点怪。
还不说话,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我舅爷的儿孙可有本事了,在京城都是大官。大哥在金陵开钱庄不易,有难事找我舅爷,舅爷他不会坐视不理的。”总觉的有哪里怪怪的,似乎说过了。
莫沾衣忐忑的拽拽贺轻舟的袖子,为什么不说话,不配合他?
贺轻舟最先回过神,淡然掏出兰花香的手帕,温柔的给莫沾衣擦拭满嘴的油腥,语气平静:“是啊,大哥,小伊都这么说了,以后有什么事,不必再去求别人。大人,以后要多多麻烦您了。”怎么能顶着满嘴的油说这么长时间的话?
终于接话了。莫沾衣眨眨眼,感激的看向贺轻舟。还是轻舟对他最好,哪像其他人,到现在还不说话,该他们接话了呀。
他也不能让场面冷下来,轻舟帮他,他也要帮轻舟。
“就是,大哥不必客气。”
贺轻舟继续冷静道:“多谢大人对小伊的养育之恩和挂念之情。您若有什么不方便之处,草民愿意受您差使,贺家也会鼎力相助。”
众人沉默。莫沾衣跳出来,跟着感谢:“多谢舅爷对我的养育之恩和挂念之情。您若有什么不方便之处,轻舟他愿意受您差使,贺家也会鼎力相助。”
贺轻舟心里早就恨不得扒了莫沾衣裤子,揍他一顿。学他说话的臭毛病越来越变本加厉,以前好歹是隔些时候说,现在直接上句撵着下句就给说出来了。
“瞧小伊,一听您给他嫁妆,激动的都语无伦次了。想必舅爷肯定是大手笔,小伊这就这般,傻乎乎的,一激动就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贺轻舟面不改色的打圆场。
莫沾衣一听乐了,这台词对好了的,他知道该往下说什么了。于是他板着手指,开始背诵贺轻舟交代好的,有关于他舅爷多么富有的说辞。
贺轻舟佯装出吃惊并且羡慕的表情,叹道:“小伊真是苦尽甘来了。”
莫沾衣拿起一旁的帕子假装抹泪:“是啊,总算找到亲人,不再是孤零零一人了。”那帕子正是贺轻舟给他擦嘴的帕子,莫沾衣这么一擦,弄的满脸的褐色油腥。贺轻舟从莫沾衣身上掏出备好的擦泪的帕子,给莫沾衣轻轻拭泪,柔情似水:“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
贺行舟揉揉眼,赶紧吃了两口菜压一压,弟媳一惊一乍已经够吓人了,还自说自话,不过三弟喜欢就好。但是,弟媳吧猪蹄扔起来又接住,是要做什么?
真是怪人啊。
“大哥,大人,小伊在人贩子手上被卖来卖去,吃了大苦头,这里。”贺轻舟指指脑子:“有时会犯些傻气,还请你们多多包涵。”
贺行舟松口气,忙摆手道:“无妨,弟媳天真可爱才是。”
吕真人回过神,叹自己到底没有二徒弟的脸皮厚。
、79书砚
要说这顿酒宴是如何结束的;吕真人很快就忘记了,因为他实在是不想记得;那个徒弟太丢人了。至于莫沾衣,那有什么;都是被他师弟教坏了;小家伙还是很聪明的。
但是对于那晚回去时贺轻舟的黑脸;吕真人捋捋胡须;自个丢脸还发脾气什么的;唉;只能叹一句,莫沾衣有危险。
“再怎么着;也得顾念他是燕王的儿子;燕王对杭州城的百姓也做过不少的好事。”吕真人不放心,他跟自己的徒弟亲不假,可也向着莫沾衣。
贺轻舟不耐:“知道。”
进了门,却是拎起先进屋吃茶的人,抖落抖落,扒去外袍,脱得光溜溜扔到床上去。
“哎哟。”莫沾衣捂着头叫痛。干嘛要把他的脑袋对着墙撞。抬眸看面前之人,眼睛都眯了起来,周身溢满了杀气。莫沾衣到现在还怕贺轻舟,那怎么可能!
“痛。”莫沾衣坐起来,梗着脖子喊:“我疼。”
贺轻舟撸起袖子冷笑:“今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龙阳九九八十一式。”
莫沾衣眨眨眼,很无辜的样子。
贺轻舟只光了下面,饿虎扑食一般压住莫沾衣。到底不忘润滑的药膏,还先逗了会小沾衣,这才开始让莫沾衣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晚,贺轻舟做到了天亮,各种姿势“折磨”惹他生气的人,那个捧在心肝上的人最后哭着求饶他也没有心软,还非常残酷的命令他自己动。但是更令他恼怒的事,那个哭天抹泪叫喊着“不要”“不要”的人,让自己动,居然还动的特别欢快。
第二日,莫沾衣没有起来,莫沾衣的师父也没有起来,桃花山的人跑过来告状,说是被贺轻舟的师父给打了。
吕真人侧头:“昨晚,他一直在屋顶上。沾衣可能就是因为他,所以才会乱了阵脚,不然怎么可能会去那样啃猪蹄?他是何等的身份,会不顾及形象啃猪蹄么?”
“师父,用饭吧。”贺轻舟敲敲桌子,面无表情的吃完饭。
这边,书墨端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粥进了莫沾衣的房间。“夫人,该起了?”书砚交代他,尽量喊莫沾衣“夫人”,在家里也多小心隔墙有耳。
莫沾衣想吃,却不想起,百般纠结之下,张开了嘴。
“夫、夫人。”书墨愣住。
“啊。”莫沾衣很大方的发出个单音。
书墨放下碗,故作严厉:“夫人,公子说,您要是不乖乖爬起来吃饭,那么今天一天都别再想吃到东西了。”
翻身,当他会信?贺轻舟即便在最开始凶他的时候,也没在吃的方面亏待他。
“起来吃。”书墨苦脸:“公子说,你不吃,也不许我吃。饿一天,我一定会死的。”
“好,我吃,你先放下,我一会吃。”莫沾衣头疼,贺轻舟就知道欺负他们家书墨。书墨是谁,他是宝贝弟弟,怎么能挨饿?
莫沾衣显然是低估了书墨。后者端饭进来前,书砚怕他吃亏,一句句嘱咐下来的,三大战策制服莫沾衣。
“现在起,否则我就去回了公子,说你坚决不吃饭,还在生气。”一,抬出厉害的人镇压,二,出演苦肉计,三,威胁。
莫沾衣被吵得睡不着,坐起来:“生气,生什么气?”
“砚哥说,公子昨晚有些过分了。”书墨根本不知道书砚说的是什么事,所以说起来都不知道脸红。
同样不知道脸红的还有一个。莫沾衣突然笑起来,凑近说道:“这算什么过分,我还以为他会骂我呢,我以为我做错了。但是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做错,接不上来话的是他师父和他大哥,我一直有在说,还帮他接话呢。所以昨天晚上他就忘了要惩罚我那件事了。嘻嘻。”
贺轻舟刚走到门口,听见这么一句,差点吐出血来。他又听莫沾衣说了句话,回头看见书砚往这边走,转身拉着书砚到前边院子办正经事去了。
莫沾衣说:“书墨,我告诉你几个新姿势,特别好玩……今晚你同书砚试试,一定要试……”
*
到贺行舟的铺子待了两天,因为贺行舟不设防,贺轻舟揪出了不少的问题出来,最让他头疼的是:“大哥,存银超过万两的有几户不是冲着三叔过来的,哪怕他们不是冲着你,冲着贺家,只是单纯的进来存钱也行。”
“……有十三户。”贺行舟在生意上到底还算关心,匆匆看一遍,将人都挑了出来。“其余人,都是三叔介绍给我认识的。”
“你就不怕这些人受了挑唆,都在同一天提银?”
贺行舟错愕:“钱庄哪有那么多的现银,三叔介绍来的不少商户,他们借走了一半的银两。”说到此处,贺行舟额头登时冒出汗珠来,他惶然道:“难道三叔会教唆存银的大户都在同一天提银?到时候,我拿不出银子,一定会被那些人扭送去官府的。”
“不会。”贺轻舟道:“再怎么说,他也是贺家人。就算他想出了贺家单干,他也不会把贺家的名号弄臭,毕竟他本就是贺家人,贺家名声不好,对他有害无益,除非他到北方去,隐姓埋名的做买卖。”
“那三弟还担心什么,他总归不会坑贺家的铺子便是。”
贺轻舟冷笑:“大哥心未免太宽了些。”要不是都知道贺行舟的性子是这般,贺轻舟也不会想到从贺行舟这里下手,算计贺徐源。
出了铺子,太阳已经西斜。书砚在酒楼里买了两个厨子。他们出来没带厨子厨娘,贺轻舟在吃食上向来不怎么挑,他手底下的人,也没照着厨子的方向培养的。这次出来,带的人偏偏就没个做饭能好吃的。从酒楼买席面儿回去,又众口难调,吕真人是不怎么吃肉的,不怎么吃,但是吃。
“三老爷的回信劫了下来,里面的内容都是废话,小的以为,他应该是识破了咱们的假信。”
贺轻舟挑帘看了眼暗沉沉的天,并不在意:“三叔那样精明的人,唐若浔又是什么性子,一次两次他们尚且看不出来,次数多了早晚被他们识破。他们没借机反将我们一军,都是好的。这也说明,他们两个确实在忙什么大事,腾不出时间来对付我们。”
知道对手在密谋大事,却不知道是何事,这估计是最令人担心的事了。贺轻舟突然看见一家酒楼前的轿子上下来个人,像极了他的大师兄,正待叫住书砚细看,却听书砚说道:“公子,这件事过来,能放小的出奴籍么?”
贺轻舟诧异的看向书砚,没再细究那个人。书砚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要离开他。不只是奴籍的事,而是买下书砚时那几两银子救下的一家人。“您上次说,不把我当下人看,我求您在脱离贺家之前,还小的自由身。”
“你要走?”
“小的想出去闯闯。”他现在没本事,万一书墨出了事,他连保护书墨的能力都没有。如果他有足够的本事护着书墨,那么他就可以忘了书墨的身份,平等的同书墨站在一块。
“我说过的,你不必在意那件事。你瞧,书墨和沾衣他们两个有谁在乎了,他们只要知道自己有亲人便可,根本不会太在意身份的事。”贺轻舟不满书砚总是在这个上钻牛角尖。
书砚道:“一个人没有什么,他就会越在意什么。小的出身低微,想不在乎这个是不可能的。但是小的不会退缩,小的会打拼出足够的地位来与他相配。”
贺轻舟气的发笑:“足够的地位。书砚,你真是为这件事,把脑子都丢了,你有了足够的地位,书墨他还能安全站在你身边么?”
其实书墨或许是能够见光的,因为书墨的父王救过当今圣上一家。但是这点,让贺轻舟怎么跟自卑的书砚说。
“有能力才有地位,我想要保护他。”书砚态度坚决。
贺轻舟质问:“你真的要走?”
“小的这些年为您做的事,也能抵了赎身银子了。而且,请您看在咱们师兄弟的份上,别难为小的。”
贺轻舟叹气,强留也留不住。“算了,你要走,现在就走吧。金陵城征兵,凭你的本事,两三年不难衣锦还乡。今日最后一天,去吧。”书砚武功好,而且小时候天真无邪时,常对他说,能上战场杀敌方是真男儿。
“小的还……”
“告不告别又有什么意义,放心,书墨,就算他不是沾衣的弟弟,我也会护着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书砚哪里舍得走,他没想到公子会让他立刻离开,犹不死心:“小的帮您处理好眼前的事,再走不迟。”
“不必。”
、80溜走
书砚这人;虽听话;但涉及到书墨的事;他总要再三思量;可取则听;不可取则不听。贺轻舟说不让他同书墨告别,他又如何能干脆的走人。
“我去找书墨玩;现在天还热,我让厨房做了冰银耳红枣汤;想找书墨一起吃。”莫沾衣试图从贺轻舟的手里逃脱。
但是贺轻舟的本事岂是他能抗衡的。贺轻舟大声吩咐外头伺候的人将银耳汤送到里院的主屋来。按理说他二人的师父都在;他们不适合住在主屋;不过桃花老头对这些俗礼一向不看重;吕真人却是为了保护莫沾衣,让莫沾衣住在主屋;他和桃花老头分住左右侧的屋子。
“陪我一块吃。”
“不,你吃的不香。”
“饭香就行了。”贺轻舟将人捉在怀里:“别去打扰书墨,这个时候别去。”
里院的小东屋,书砚把自己出门带来的银票折叠好,分别缝在藏在书墨的衣裳中。他会些针线活,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缝的歪歪扭扭,倒也结实。
“需要花钱的时候,不愿意跟公子夫人开口,就自己拿钱去买,但是出门一定要让夫人陪着。”夫人出门,公子肯定会安排人护着,而且夫人身上有信蜂的味道,容易找到。“这是些零碎的银两,我就放在这儿,你别忘了。”
“砚哥?”书墨轻声喊。
书砚回头笑道:“公子要派我出远门一趟,估计半个月都回不来,你乖乖在家等我,千万别跟着夫人闹腾。在我回来之前,你要是跑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我不跑。”书墨赶紧声明:“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终于看见书砚的笑容了,书墨松了一大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书砚这两天一直不开心。只要书砚不生他的气了,什么都无所谓。
书墨蹭到书砚身边,虔诚的表忠心:“我会好好读书,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