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斗,窝里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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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也送给周氏一份,与其贺轻舟一房坐大,不如让他们两房相争。
60、银票
出了老太太院子,贺轻舟挑的小路往回走,莫沾衣轻轻一跃,挂在贺轻舟脖子上不肯下来,狂啃贺轻舟的耳朵。
“你把床栏掰断了,有没有受伤?”将人背好。
“没有,我力气可大着呢。”莫沾衣闷闷不乐:“你们家规矩多,事也多,我好累啊。唐若浔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会诬赖我?”
贺轻舟嗤笑:“他不是今天怎么了,他一向如此。有一点你不如书墨,书墨瞧人瞧的清楚,他知道该亲近谁,不该亲近谁,你却傻的分不清好赖人。”
“胡说。”莫沾衣在贺轻舟脑袋上拍下一巴掌,叫嚣:“我什么都比书墨强。”这么多年找到个垫底的容易么?
“这事过去便算了。”贺轻舟声音放得很低:“很快,贺家会安静下来。到时,就不会有这些事来烦你。”
莫沾衣眉心一动,他又在意起贺轻舟利用他的事来。揪住贺轻舟的耳朵,头懒懒的抵在肩膀上,嘴巴一开一合:“没有这些事,那我到时候还能你做些什么?”
“能做很多事啊。比如每天不重复花样的吃美食,吃饱了就和书墨一块读书玩闹,晚上陪我睡觉,我们两个做很舒服的事。第二日睡到太阳正午,我坐在床边喂你吃粥。你要是闷,可以帮我数银子,我们挖个坑,将银子埋了,留给我们的子孙后代。”
“子孙后代?”莫沾衣蹭蹭:“是说习书么,还是你也要生个小孩,不要,太淘气了。”
贺轻舟忍不住笑道:“那咱们收养个听话些的。”
“嗯,不听话就打他屁股,把他关在小耳房里,逼他整天读书,背不会书就不给吃的不给喝的。”莫沾衣揉揉鼻子,打哈欠:“还有点困。”
“那你睡吧。”贺轻舟往上提一提莫沾衣。
“我不睡,你陪我说话。”莫沾衣咕哝:“万一我睡着,你又出门去了,那我是不是得到晚上才能见到你?”
贺轻舟心里顿时跟泛了蜜一样甜滋滋:“我不出去,我陪你说话,你想听什么?”
“你说每天让我吃不重复花样的美食,哪有那么多种好吃的?我师父说,天底下吃到最多美食的是皇帝,他特别有钱,一顿饭吃一百零八道菜,而且都不重样。你会让我吃的比皇帝还好么?”
“当然会。”
“骗人。”莫沾衣咬了贺轻舟一口。
“不骗你,现在皇帝过的也不一定好到哪去。”贺轻舟抬头看看天色,几个时辰前还展晴,此刻却阴沉欲雨。“要说起来,前朝的皇帝才真叫奢侈,那时的皇室都注重吃食,天下的厨子都往金陵跑。皇帝吃饭何止一百零八道,听说几丈的桌子要摆满了碟子,才能请皇帝用膳。”
莫沾衣张大嘴:“当皇帝真好。”
“好什么,只是几代享了江山福分,为富贵云烟,最后落得个全族尽灭的下场,而且,不少皇族都是惨遭凌迟车裂等酷刑而死。前朝燕王,赫赫有名的战将,被俘之后,全王府上下三百多口人,被活活烧死在王府。他和他的妻儿,是被放到蒸锅里活活蒸死的。燕王府惨案是唯一在金陵发生的惨案,我们住在杭州城,在那一天,都能看见血光冲天。”
“不是说金陵是前朝国都么,其他王爷没住在金陵?”
“因为最后的皇帝弃城而逃,只有燕王死守金陵。不过,当金陵城被包围的时候,燕王为了百姓,开了城门。”
“那他是降了?”
贺轻舟摇头:“没有,他带着精兵夜袭敌营,把本朝先帝的几个儿子全杀了。现在继位的皇帝是先帝的侄子,并不是先帝的儿子。”
莫沾衣揉揉眼:“不听了,不喜欢听这个。你走快些,我想回咱们的小院。”
*
过了午后最热的时候,府里的管事和管事娘子又开始成批成群的给三少夫人送礼,这次除了送礼,还要回禀事宜,请三少夫人拿主意。
如今三公子住的是三进的院子,一院有正厅,比小花厅大上不少。为此,画雪不得不在屋里摆了两个冰鉴,这才让屋里凉快起来。莫沾衣见了,捂着胸口直喊心疼。还好,管理冰窖的管事有眼色,人还没来请安呢,就先差小厮往三公子这里送了不少的冰。
书砚领着书墨过来,莫沾衣登时眉开眼笑:“画雪姐姐,给书墨端一碗冰镇酸梅汤来。”他端着碗笑眯眯的对书墨招手:“你可终于舍得出房门了,你脸红什么,还有,你腿怎么了,走路姿势瞧起来不大对。咦,你跑什么?”
“夫人,你别逗他。”书砚恼怒的瞪了莫沾衣一眼,匆匆追了出去。
莫沾衣跺脚,回头跟贺轻舟告状:“我哪逗书墨了?”
贺轻舟勾唇,安抚:“我知道你不是在逗书墨。”
“夫人,酸梅汤?”画雪进屋,找不到书墨。
“给我,我吃。”莫沾衣将自己碗里的一饮而尽。
贺轻舟却夺过画雪手里的酸梅汤,蹙眉:“不能再吃了,吃多了闹肚子。”
“闹就闹,无非跑两天茅房,我不怕。”
“我怕。”贺轻舟压低声音:“拉肚子就不能舒服了,你还喝?”说完,他端起碗,开始往自己嘴里灌,莫沾衣急的直扒碗边,在力气敌不过贺轻舟的情况下,只好弱弱的伸出手,接贺轻舟往下漏的汤汁。气的贺轻舟抬腿踹他:“没出息的模样,如今管着一整个府邸呢,要多少酸梅汤没有,至于接我吃剩下的?”
“公子,马管事来送下个月份府里的开销银子,另外分管府里各类支用的管事娘子们也等在门外。”画晴含着笑进门。如今,三公子院里哪里人不是喜气洋洋的。若不是三房那边刚失去了孩子,他们不好太喜庆,早在院里大摆席面儿庆贺呢。主子掌权,他们做下人的也跟着吃香。
贺轻舟拿出帕子给莫沾衣擦干净手,嘱咐道:“还是之前说好的,无论他们说什么,你只推说刚接手府中事宜,并不甚懂,且男女不宜总是相见,让他们以后有事就写纸条送过来,你批复了给他们送回去。这次别再说错。”
用纸笔传信,他就可以代替莫沾衣掌管府中事宜。
“上一批人我没说错,就是顺序颠倒了而已。”莫沾衣不服气。
“是,就是让人家听不懂了而已,我们家沾衣最聪明能干了。”贺轻舟的唇蹭蹭莫沾衣的脸颊。
莫沾衣觉得脸上似乎着了火,他嘟囔:“我才不能干,你别总指望我给你干活。”
“夸你能干也不喜欢?”贺轻舟最后捏一把莫沾衣的鼻子,绕道正厅的里间,边批复之前来的人递交的纸条,边竖起耳朵听莫沾衣办事。
*
马管事送来一万两银票,莫沾衣搂着舍不得放手:“这真的是给我的?”
“不是给你的,是咱们府里下个月的开销。”
“这么多?”
贺轻舟不屑道:“这算多?钱庄最能挣银子,这一万两连钱庄每月挣的一半都没有,府里还有其它的收入,都由三叔管着,算是公中的。这一万两是从公中分出来花销的,其余的银子都要攒起来。”
“哦,不是给我的啊,那我不要了。”莫沾衣才不愿意拿着别人的东西傻乐,但是他又不情愿放手,试着问:“我能不能抢走,我好想打劫走。”
贺轻舟瞧他真是十分不舍的模样,心软道:“喜欢就拿着,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便罢。”算了,既然莫沾衣想要,他大方些显得好看。莫沾衣手头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多可怜。再者,给他一万两银票,凭他那没见过世面的傻劲,能花的出去才怪。
“你真好。”莫沾衣踮起脚,在贺轻舟唇角狠狠咬了一口。
贺轻舟吃疼,拧了他一把:“我对你好,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
莫沾衣自顾自搂着银票直乐:“一万两,我来想想怎么分配。我自己留一半,给我师父师兄们一半的一半,还给书砚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然后把剩下的那点给书墨。轻舟,我分配的好不好?”
“连书墨和书砚都有了,你是不是还忘了点什么?”
“忘了什么?”
“比如我?”贺轻舟指指自己。
莫沾衣立刻抱紧银票,一副生怕贺轻舟凑上来抢他银票的样子:“你说给我的?”
贺轻舟气的不轻,抬头却是笑,笑的温柔宠溺,笑的无辜善良,揉揉莫沾衣的脑袋:“自然是给你的,你想怎么花都成,去,把银票和礼物收好。我出去办些事。你藏好银子就去找书墨玩。”
“好。”莫沾衣欢快的跑向三院。贺轻舟气的手指骨节作响,悄悄尾随其后,看清莫沾衣藏银子的地方,等莫沾衣走了之后,将银票和礼物一个不剩的全拿走,不值钱的小物件也不给剩下。
61、逃走
日头越来越热,府里一过巳时,就少有人走动了。知了却愈发不知疲倦,从正午叫到夜幕降落。
屋里头,摆上两个冰鉴,画雪在一旁打扇,凉丝丝的风吹的莫沾衣精神大好,跟书墨玩围棋。
书砚端了两碗红豆银耳汤,看见两个人蹲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他将碗放在桌子上,敲敲桌面,两个人急忙爬起来,坐到鼓腿圆凳上。
“怎么不念书?夫人,今日的大字写了几张?”书砚先将筷子给莫沾衣搁好,然后立到书墨的旁边,给书墨理了理衣服。
莫沾衣干笑,给书墨使眼色。
“本来夫人在练大字,可是我想学围棋,所以求夫人教我。”书墨拿脑袋在书砚的腰前蹭蹭,书砚登时没了火气。
但是,书砚挑眉:“棋子滚得满屋子都是,你确定你们在下棋?”
书墨吐吐舌头,又使劲蹭书砚。于是,书砚那一点点不满也都下去了。他揉揉书墨的脑袋,取了桌上放着的扇子给书墨扇风,叮嘱道:“吃完记得读书,你们俩都不许贪玩。”
“轻舟怎么还不回来?”莫沾衣嘟囔。
“公子才出去一个时辰不到。”书砚弯腰,将地上的棋子一个个捡起来放入棋盘中。“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小的就是。”
莫沾衣摇头。
书砚还有事要忙,现在府里头大大小小的事,贺轻舟不在,就得由他批复纸条。“那小的退下了,您有事喊小的一声便是。”他转头对书墨笑笑:“你别顽皮,吃完银耳汤,困了就在榻上睡会儿,咱们屋里热,别回去。”
“我好想我师兄们。”莫沾衣将下巴搁在圆桌上,长吁短叹道:“那次咱俩逃出来之后,都没再跟师父联系过。不知道他有没有生咱俩的气?我刚得了一笔钱,很想孝敬师父,对了,这笔钱里,还有你和书砚的一份。”
书墨忙摆手:“不用给我的,我又不用买什么东西。砚哥会给我钱花。”
“你自己不是有月银么,为什么花书砚的?”
“我的月银都是砚哥给攒着,他说以后会让我搬出贺府住,上次你师父住的那个宅子,就是他买的。他说,得攒下钱,给房子多置备些物件,以后再抱养个小孩,得有钱供他上学堂。”
莫沾衣瞪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书砚也要领养小孩。轻舟也计划要个孩子呢,可我不喜欢,你看习书多淘气。”
“没有啊,小公子很好。”书墨忽然想到什么,戒备的瞅了一眼画雪,见她打起了盹,就凑近莫沾衣压低声音说道:“我听人说,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公子要是有孩子,会不会是要纳妾?”
莫沾衣摇头:“轻舟是说去领养个小孩,不过,你说的纳妾是什么意思?”
书墨就他所理解的纳妾同莫沾衣解释清楚。他说:“大户人家的老爷公子都是要纳许多妾室的,因为他们喜欢多子多孙,子嗣越多越好。”
莫沾衣脸色不大好看,他问:“妾室多的话,孩子就会多。孩子一多,轻舟就更加没有时间陪我了,对吧?”
“应该是。”书墨肯定的点头。妻妾成群的大家大都不安宁,应该就是因为孩子多。
两人紧凑到一块说着悄悄话,莫沾衣说起自己有了一万两,却是个银票,他不知道该怎么把银票分成几份,总不能将一张纸撕开吧。
书墨提议去钱庄兑换。
莫沾衣便道:“那你陪我出去一趟。咱俩先去兑了银票,然后直接回桃花山给我师父送过去银子,明天咱俩就能回来。”
“可别,砚哥不会答应的。”
“不告诉他,咱俩偷偷溜出去,我知道后门怎么走。”莫沾衣自豪道。
书墨乖的很,平时书砚不让他出房门,他都会老实巴交的待在屋里头不出来。去桃花山那么危险的地方,他才不会去。“万一去到山上,你师父再把咱们关起来怎么办?”
“那就再逃走啊。”
书墨觉得也是。
两人都没遇到过世态艰难人心狡诈,想当然的将复杂的东西看的无比简单。莫沾衣的嘴巴开开合合,不一会就成功说服书墨。他拉着书墨悄悄溜出书房,回到住的屋里。
翻了半天床榻,连床底下都钻进去找了半日。莫沾衣困惑的挠头:“怎么不见了,我的银子没了,还有别人给我送的礼,通通不见了。”
书墨道:“是不是你给忘了放在哪儿了?”
莫沾衣歪头想了一会:“不会吧,我记得就压在枕头底下的小格子里。”
“或许是画雪姐姐给收起来了。”书墨犹豫:“要不咱们别去了,问画雪姐姐要银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