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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漫天飞舞是男宠 作者:悯河-第51章

小说: 漫天飞舞是男宠 作者:悯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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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氧气的渐渐流逝,我几乎要软瘫下来,他放开我,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抚我的脸,那双比我更好看的手细细抚摸着我的脸,眉,眼,鼻子,唇。温柔,那双纯粹黑亮的好看眸子,浸满了复杂的情绪,太多,似乎就快要溢满。
我垂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放开我,往后退开三步,语气仿佛一瞬回复平静,仿佛刚才的情动只是我的错觉:“陆雅墨,我走了。”
我有一瞬没有反应过来,忙抬头,他仍是在后退,唇边挂着浅笑,淡然,超脱:“陆雅墨,不要死了。”
待我终于懂他的意思,那抹亮红便在一个闪身间跃向门外。我忙跑过去,三王爷府后院一片宁静,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我怔怔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爱,便是成全。那孩子果真真性情。”身后传来伪善的和蔼女声。我冷淡地回头,一点都不意外皇甫琥依会出现在这里,淡淡道:“何为爱?他只是身处高位寂寞了罢了。”
皇甫琥依笑得意味深长,眯着眼,一副狡诈的狐狸模样:“你真如此想?”
我别开头往前院走,冷冷道:“我可不知你竟有八卦属性。不是快出征了吗,多留着时间陪陪爱妻吧。”
 “他与我一同出征。”身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和蔼高雅。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大章啊大章~梓翎亲终于被偶给虐走了哇咔咔,好有成就感~咳咳,悯河偶绝逼不素后妈,亲们一定要坚信偶的高尚人品咩……一如既往的星星眼~(_)




第53章 起大风了
 我闻言愣了下,步子停下来,皇甫琥依缓慢地跟过来,走在我前面,挂着和蔼的浅笑,声音幽远空灵:“本王不如那孩子心宽,本王放在心尖上的人,绝计不会让他离开本王一分。”
我冷冷跟上,对她这种一意孤行似的做法感到十分不爽:“你别那孩子长那孩子短的,我不傻。你这样想,他也这样想的不成?你可有问过他的意思?更何况刀剑无眼,他若有个好歹怎么办?”
 “本王的爱妃本王自会照顾,一日相伴,生死相随。除非本王殒命,否则无人能动他。”皇甫琥依含着浅笑说出这话,语气笃定却带着人所不及的威严。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闭了嘴低头随着她到了后堂。
知道了她接下来的打算和我的任务,我不准备留太长时间,只在壮士的盛情邀请下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饭。饭桌上只我和壮士谈些琐事,奈何似乎又进入了傲娇状态,默默吃饭,皇甫琥依则是挂着唯有在壮士面前才会带上的浅笑,不时为他夹菜。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觉得她是真实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那笑其实极浅,不仔细也许根本看不出来,但那笑是美的,让人从心底里喜欢,这笑给我的感觉,倒是更像我的妈妈了。
猛然回神,我无奈揉太阳穴。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有这种感觉,她们哪里像了?妈妈温柔和善,她却是虚假伪善,我真魔障了。
一顿作罢天色还早,壮士拉了我和奈何去后院,皇甫琥依则是准备出征细则,有事先去了。
我们三个一人一杯茶,围坐在园中的“琥珀亭”里。奈何仍是一言不发的状态,壮士倒似乎兴致很高,说话间语气都是带笑的:“羽令你可遇过战事?我如今也还是头一次,却不知为何格外期待。”
早在之前皇甫琥依就叮嘱过,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在不是绝对安全的环境下,只能叫我左羽令,壮士倒适应得很好。
我放下茶杯,托着下巴道:“不,我也没有遇到过。既知是战事,不是该想着敬而远之么?你为何还要期待?你可有想过可能遇到的危险和变数,可能出现的意外,陷阱?”
 “这种事情我不用想,琥依会解决不是吗?”
 “你倒是信任她。”我有些黑线,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却突然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反问道:“夫妻之间不是就该信任吗?”
我遭噎,悻悻收声。 他们两个倒好,绝对自信下庇护的是绝对的信赖,绝对的信赖也守护着绝对的自信,少了哪一方都不行。
突然很想知道他们的故事。
然而时间是最不留情面的旅行者,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停留。天色渐晚,皇甫琥依派去皇宫通知皇甫渊的门僮也已经带着皇甫渊的人过来了。
我与壮士告别,还想和奈何说些什么,但见他一时似乎还不准备理我,只好作罢,在壮士和奈何的目视中坐上马车。
乘着夜幕马车缓缓行驶着,我靠在车沿上回想刚才壮士说过的话。
 “我十六岁到皓熙,那时的任务是找一个在琥依手下做事的人。那时的皓熙还不如如今繁荣,琥依也只是个年轻气盛的皇女。原本只需找到那人便可回去,不想他却被琥依发觉到不对,一番酷刑他只道我是他的远房表亲,他母亲病重我是特来告知他的。琥依却是不依,一心认为那人是他国的细作,更是下了四方追捕令四处搜寻我的行踪。
一时城门禁闭我出不去,在収畅城躲闪逗留了几日终于待得她的火下去,城中守备稍松我才出了城。当晚宿在野外却遇到了琥依。这欲擒故纵她倒是使得娴熟,一早就候在那处。自然我被抓了,就此便没有再回去过。
琥依是个很坦率很温柔的人,我爱她。直到先皇登基时我们才成婚,本以为她不会愿意娶我,不曾想她竟也如我一般心思,距今日,也有三十年了。
我们没有孩子,曾经有想过要的,最后还是做罢了,倒不是不能,而是不忍,若是寻常百姓,如我们这般年纪,早已是儿孙承欢膝下了,若真有子,想来比你还要大上一些。皇室中人,免不了一些束缚,若是不能过活得随性,倒不如不要出生,也免曲意之苦。
想来琥依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极少见她如此信任一个人,能交给你的,全数都交给了你,自然你是个才高心慎之人,但她底下才人不少,如你这般虽不多,可都胜在阅历丰富,倒可以与你一比。担心你的安危,也不全是因为那人,多少还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吧,若可以,我倒真希望你能做我的孩子。灵巧,聪慧,随性,带着让人温暖的力量,活得舒畅而自然,长得也好,这天下怕是难找到如你这般绝妙的玉人。
此番出征倒也不是琥依的请求,那协理大臣特派了人拟了任命状,道是边城战乱,京中未安,一时无人可以迎战,一时无法,只得屈尊恳请琥依带兵出征。京中的军队虽多,然而随着护麟党散尽,竟一时拿不出精兵,琥依自然同意了,我虽隐忧,却也不是真的担心,琥依真的很强,没有她打不胜的仗。
同她一道出征是我的请求,在她身边我才能安心,一同历险也好,安定也罢,她全力护我,我生死相随。若能帮到她自是更好。有你帮忙我替她深表感激,也实是我们夫妇之幸,能结识那人,能结识你,此生恐已无憾了。”
我那时感动到了,一个冲动就拉着他的手,几乎是满怀期待地说:“等你们凯旋,我做你们的孩子可好?”
他有些受宠若惊一般,再三确定我所言非虚才笑得格外灿烂地大力点头。
现在冷静下来我才意识到奈何的辈分,如果我真的认了他们夫妇作干爹干妈,奈何算来岂不是我叔叔了…………略违和…………o(╯□╰)o
现在需要做的事很明显,不仅仅是盯着皇甫渊。那个黎王爷身处京都,边城镇隶却仍是爆发起义,这只有一个解释,想来她早在三年前到达京都之日就已经吩咐过,只等女皇驾崩的消息一传到,曾经招募收笼的军队就开始“点火”,如今护麟党散尽,京都无疑只是个空架子,她真正要得到的,只会是象征着最高权利的兵符。无心的不知她的打算,不会将起义同她联想到一起,在京王爷不多,皇甫琥依纵使天降奇才也撑不住年纪渐大,绝不会是领兵出征的第一选择,相反那黎王爷尚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更有一手好武艺,实是出征的好人选。
 而现在看来,那个协理大臣倒是个有心人,知道这兵符不能落入黎王爷的手里。她大概也想不到,容才容争容天下的三王爷,也早已经对这兵符觊觎得紧了。没错,只等凯旋,这场仗一胜,谁将称王就已经定下来了。不仅为天下人所期待,更及时带兵拯救万民于水火,协理大臣的意思相当明显,这皇位简直就是拱手送给皇甫琥依的一般。
皇甫渊又不是傻子,我能猜到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所以作为黎王爷一党的他一定会在皇甫琥依出征期间做些什么,壮士跟着皇甫琥依其实倒好,若他留在京都,指不定就一个“意外暴毙”杀身殒命了。而我要做的,无疑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阻止他。
一路想着,到皇甫渊的行宫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没有出来,只派了人过来伺候我沐浴,让我明日辰时到书房找他。我一身女装自然是不敢让人伺候,叫他们放好洗澡用的东西就出去了。
一夜无话,只梦中一时突然出现皇甫琥依浑身浴血的模样,一时出现左梓翎溢满哀伤的眼睛,一时又出现一只在火中挣扎的凤凰,次日醒来时已是满身虚汗,手脚冰凉。
惨白着脸洗了澡,早餐胡乱扒了两口就朝皇甫渊的书房方向走。
他的书房正对着后院,我一进那个游廊环绕的后院便看到一抹纯白的影子。眉目间都是优雅,静谧得好像一幅画,长发工整地束起,侧脸沐浴在冬天温暖的阳光中,端坐在亭子里,捧着书,唇角带着浅笑,晨读。
若不是知道他的本性,我肯定会再次忍不住赞叹他是难得一见的气质帅哥,现在,只是淡然,不算讨厌,可也绝对不喜欢。连左梓翎都比他好,至少左梓翎只是目中无人,而不是像他这样披着张完美的皮,做些置人绝境的事。
意识到自己居然想起左梓翎,我摇了摇头,拍着脸告诉自己,他已经走了,被我气走的。他走了才好呢,没人缠着我非要我喜欢他,也没人穿着身骚包的亮红在眼前晃来晃去伤人眼球,更没有人会妨碍我完成任务,我不用再担心被他的毒药残害,多好……丫的,好你妹啊!神马叫不要死了?哥我没了你才活得更长呢!去死吧你个变态医生。
 “羽令在为何事苦恼?”皇甫渊低沉儒雅如大提琴般的好听嗓音唤回我的思绪,我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皱起了眉。
我放下手,慢慢走上亭子在他面前站定就要行礼,他忙放下书起身扶我,示意我坐在对面。我也不推脱,表情淡淡地坐下。
 “本以为你会在三姨那里多待些时日的,却不知你竟当日便回来了。今日。她便要出行了,羽令可愿前去相送?”皇甫渊的浅笑比皇甫琥依装得像,皇甫琥依她那是日积月累的假笑,虽骗得了人但我知道了她的本性之后一眼就可以分辨出真假。可皇甫渊的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完美的,真实的,找不出一丝假气,这种人相当恐怖。
我摇了摇头淡淡道:“九皇子说笑了,三王爷出征哪里轮得到羽令相送?连您都没有前去,羽令怎可僭越?”
他笑得略有些意味深长:“说得也对。那羽令可有想做的事?我近日无事,倒是可以陪着你。”
我心里暗暗白眼,面上作出受宠若惊的姿态,惶恐道:“那真是羽令之福。羽令书法不济,倒是想跟着位师傅学习。”
 “终于也有羽令不济的吗?我都要以为你无所不能了。这个容易,我即刻便派人去寻最好的师傅,今日若能亲笃羽令的字,倒是不枉此生了。”他笑得甚为高兴,就好像真的如他说的一样喜闻乐见。
我害羞般的点点头,心里继续白眼:没事,你要看就看吧,哥哥马上就要摆脱文盲状态了,到时等哥哥一个不小心截了你的密涵神马的,就别怪哥哥不厚道了。
皇甫渊的办事效率很高,果然下午就找到了一个曾在莅轩书院颇有声望的老师傅,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奶奶,神情冷淡但十分有耐心。我将那一手辨认不出字形的鬼画符摊到桌上时,明显看到一向好演技的皇甫渊眉毛几不可微地抽动了下,随后才摆出一脸“还好还好,还有救”的圣父表情,让我几欲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此后的几天我都过得十分规律,辰时去书房,未时吃饭,申时开始和皇甫渊一起下棋,酉时写字给他看,被他美其名曰:“欣赏”。其实我想说那是家长检查功课……不过也正因如此,我认得的字多了起来,那本《水经注解》已经能看懂大半。
皇甫渊是尽可能陪着我的,倒是没看出他有哪里不对,不在一起的时间只有戌时之后和辰时之前那一段,若他在那时做了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只希望他还忌惮着些,没有做得太过。
我本以为,皇甫琥依,真的可以。直到今天,正在书房里练习书法的我被告知有故人寻找,满怀疑问到前堂看见坐在椅子上明显憔悴了不少的奈何后,才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奈何,怎么了?”我走到他跟前,盯着他有些红肿的眼睛,预感十分不好。
他似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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