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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第12章

小说: 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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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祖千秋既然得了句“稀松平常”的评语,想必功夫已是不俗。当下微笑道:“却不知此人混在脚夫之中作甚。”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姓祖的最爱看热闹,兴许是他正巧碰上哪一路的人马,发现箱子里并没有装药材,一时好奇才会混在里头。”

他这番话虽是猜测,距离真相却不远矣。想那祖千秋的确是在一处客栈之中,听到隔壁有人说不可让人瞧出破绽,又说这一回要报答总掌柜大恩云云,这才禁不住好奇心起,偷偷查看了对方的货物,之后还打晕了一个脚夫,偷偷易容混在车队之中。等发觉了事情的真相始末,他感佩贺栖城的为人,才会吟诗一首,引为知己。却不知贺栖城医书看得还算多,对诗词歌赋却所知甚少,若不是有东方不败讲解,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凭空多了位“交好如弟昆”的朋友。

贺栖城解了永宁县的疫情,轻车简行,带了绿翡及两名仆人,坐着马车一路向东而行。东方不败本已无需再坐车,只是他见贺栖城每每下车总要引来官道两边大姑娘小媳妇的指指点点,看得心中烦躁,身形一动,便把人抓回车厢,勒令他陪自己喝酒,除了下车打尖住店,不许随便出去。

贺栖城只当是他为人谨慎,担心自己再惹上什么麻烦。虽然明知像是上次那般遇上杀手之事实属罕见,却也不好拂东方不败的意思。他幼年被掳,十八岁返家,极少有意气相投的朋友,此时遇到东方不败,只觉得对方行事谈吐处处让人敬佩,不禁隐隐生出几分不舍,只盼像这般谈天说地的惬意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一连走了十来天,期间贺栖城又取用了一次剧毒之物。东方不败见后也不多问,倒是坐下来尝了一回贺栖城的手艺。用瓦片烤出来的毒蝎子,蘸了调料香脆可口,竟是分外好吃。

这一日正午,一行人终于到了洛阳城下。洛阳号称神都,自夏、商、周以来,共有一十三朝在此定都,历时一千五百余年,可谓是“雄都定鼎地,势据万国尊”。北宋以后,国都南迁,洛阳归于河南府治下,这才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即便如此,却还是一座天下闻名的大城。

贺栖城一行前脚刚在客栈歇下,后脚便有一群人吵吵嚷嚷寻了过来,一开口说是贺家在洛阳几家店铺中的掌柜。贺栖城知道东方不败喜静,便吩咐绿翡出去,与一干人约好,明日晚间酒宴上再说话。

东方不败听外头人声渐散,不由嘲讽道:“你倒是贵人事忙!”

贺栖城叹了口气,道:“这事倒还真不好料理。弄得不好,可就要遗臭万年啦!”

东方不败奇道:“你不是来收债的?再不济要不回来就是,怎么还会遗臭万年?”

贺栖城摇了摇头:“收债是收债,只是后面还牵扯着人命官司。一不留神,钱还没收到,人倒要先被抓进衙门问罪。”他见东方不败面露疑色,解释道:“贺家发家不过数十年,要说最初做的买卖却不是贩卖物件,而是放子母钱。贺家放子母钱,向来是‘九出十三归’。借债人借贷十两银子,到手只有九两,到期之后却要归还十三两。逾期不还,还要利滚利,越滚越多。若是借上个两三年,连本带利只怕会翻上好几倍。为了还债,不要说是收房收地,便是卖儿卖女也是常有。”

东方不败闻言不由微微皱眉。他知道像是此等借高利贷之事无异于饮鸩止渴,若非迫不得已,寻常人绝不会做。他幼年贫苦,曾亲眼目睹邻里被债主逼得一家老小一同上吊的惨状。后来苦练武功,自日月神教最末一等的教徒做起,渐渐积功升至高位,也就不再将银两生计之事放在心上了。此时突然听贺栖城提起,不由心中有些感怀。

贺栖城又道:“在外放债的伙计大多是在赌场、码头附近蹲守,除了借钱给普通的百姓,也会借贷大笔的银钱给商户店铺周转。只要对方拿得出贺家看得上眼的抵押之物,田产也好,店铺也好,银子多少都不是问题。家父还在世时,总算有人在上头督管,底下人不敢胡作非为。家父仙去后,却有一帮见利忘义的小人,为了让借债人还不出债款,好借机侵吞对方财物,无所不用其极,逼害了许多无辜的百姓,使得贺家的名声一落千丈。我在两年前接手总掌柜一职,当时曾将手底下的人全都梳理过一遍,却唯独没有动洛阳的管事。只因他是家父看重之人,给他这个差事就是为了要让他在洛阳城中养老。哪知道一时不查,竟让他逼死了个动不得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教主开始看不惯大少爷在外面招蜂引蝶呢【好像有哪里不对?




14

14、第十四回 。。。 
 
 
贺栖城顿了顿,接口道:“洛阳城中有一位姓王的教书先生。他一生清贫,前年年头上老妻亡故,他为了给发妻像样安葬,就向贺家借了二十两银子。他本就不善经营,到期之后非但还不出本金,就连利息也还得不多。这样一拖再拖,到了去年年底再也拖不下去,他只好一狠心将家中藏着的一幅古画拿出来典当。他拿画去典当的那家典当铺也是贺家的产业,早在借债之前就瞄准了王老先生手中的古画,非但一定要让他把画当成死当不说,还生生把价格压低到了三成。王老先生得了银两回家,思来想去,发现当画所得尚且还不清利息。他心中抑郁,竟买了砒霜,下到酒里,在亡妻墓前自尽了。”

东方不败暗道,像是此等合伙谋取人财物之事也是寻常,只是贺家做得未免太过,若是最后还给人留下一线生机,兴许就不会致人死命了。

贺栖城又道:“此事虽是不妥,但手底下那些放债人平日里见得多了,也不觉得什么。岂料,王老先生前脚死去还不足三日,正赶上新科状元回乡省亲,新科状元竟然恰巧是他的学生。那状元郎去寻访老师,却发现老师已经惨死,不由大为震怒,一纸诉状告进衙门,要告贺家盘剥百姓逼死人命。洛阳城中的放债人这才发觉事情不妙,赶紧向管事禀告。管事年事已高,闻讯之后竟然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此一命呜呼了。至此城中众掌柜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只好托人传书信给我,让我速速来此做个决断。”

东方不败不由冷哼道:“他倒是死得轻巧,把一个烂摊子丢给了你。我看这事也好办。你从那个王老先生的族中找出个人来,双方和解。人死都死了,又是自杀,大不了给他修一修坟墓也就是了。”

贺栖城摇头道:“王老先生的事好办,麻烦就在于新科状元一口咬定了贺家违反朝廷法令。当年太祖皇帝诛杀天下巨富沈万三时曾有言,民间借贷的利率不得超过三分,而且不论借款时间之长短,利息不得逾本金之半。这条法令虽然颁布了,实际上却极少执行,也不知那状元郎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有道是民不与官斗,他身为朝廷官员,虽然品级不高,风头却健,现在咬死了贺家逼死人命,却也是一桩麻烦。”

东方不败眼微微睁大,唇角露出冷笑:“要是状元郎死了,这桩案子没了靠山,不就一了百了了?又或者抓来状元郎的父母妻儿相要挟,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再告!”

贺栖城不禁一呆。他素知东方不败杀心极重,却没想到他为了要了结自己身上的公案,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这与他平日的“侠义行径”似乎大相径庭。他抬眼向东方不败看去,只见那人双目莹莹如秋水一般,关怀中还带着几分回护,顿时有些了然。东方不败这是将他当成自己人看待,所以才会不理会是非曲直,一意出手相助。

贺栖城心中感动,嘴上却道:“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有人想要挖个圈套让贺家一头跳下去,却也不看看我贺某人乐不乐意往下跳哩!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反正官司拖也拖了一个多月了,咱们慢慢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要是每一桩事情都要劳烦东方大哥出马,那我这个总掌柜岂不是当得忒没用了?现在天色尚早,不如你陪我出去逛逛如何?”

东方不败见贺栖城次次都不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心中有些不满,本不想出门。只是他抬眼看到贺栖城满脸诚恳,却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贺栖城见他应允,留下绿翡以防万一,带了赵大、钱二两个,和东方不败一道走出客栈。

洛阳城中有东西两处集市。贺家的产业多在东市,贺栖城不想那么快见到底下的掌柜,所以带了东方不败往西市而来。一路上,街道两边渐渐繁华,各式店铺鳞次栉比,让人大有目不暇接之感。

“东方大哥喜欢这个?”

见东方不败目光稍稍一顿,贺栖城立即停下脚步,指着街边一家贩卖刺绣的店铺道:“这里卖的是粤绣,色泽艳丽,繁而不乱,看起来倒是有几样好货色,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东方不败在黑木崖上曾做妇人打扮,也学过几个秀样。他武功卓绝,目力极佳,自然不是寻常绣娘可比,虽是简简单单的样式却往往能绣得美轮美奂、精巧非常。此时见这家店中的刺绣屏风,只觉构图饱满,花鸟山水层层叠叠,大异于以往所见。一时间见猎心喜,所以才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不愿被贺栖城察觉自己曾学过刺绣,登时冷冷道:“我又没什么好买。”

贺栖城眼珠一转,登时想起东方不败在涧底时身上根本没有银两,这家铺子里的粤绣从广州运到洛阳路途遥远,只怕价格也不便宜,万一东方不败要是看上了哪一样,他个性孤傲,自然不可能开口向自己讨要,大概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明明喜欢却想要避而不入吧?

他看一眼店铺外的招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拉着东方不败的袖子,低声道:“不瞒东方大哥说,贺家在洛阳城中也有刺绣买卖。只是我们卖的是苏绣,却不是粤绣。东方大哥要是不介意,可否陪小弟进去转转,顺道刺探一下‘敌情’?”

东方不败不想太过坚持,反而引起贺栖城疑心,当下点了点头。自他心性恢复以往之后,只觉得当初在黑木崖上的所作所为真如同是做了一场大梦一般,便是他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他早已下定决心,将当日在黑木崖见过他做妇人打扮之人一个不留通通杀死。只是说起来贺栖城也见过自己穿女子衣裳……他目光微微一凝,注视着贺栖城的后背,顿时觉得贺栖城身上的“累累罪状”又多了一条。只不过杀了他也难消自己心头之恨,倒不如把人带回黑木崖,逼他服下三尸脑神丹,一面让他为神教经营钱财,一面再慢慢加以折磨。他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唇角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贺栖城走进店铺,将一样样绣品细细讲解给东方不败听,像是如何构图、如何选色、如何下针、如何收尾、好在哪里、瑕疵又在哪里,嘴上片刻不停。东方不败从未听过刺绣还有这般讲究,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一旁店铺的伙计见来了个懂行的公子哥,立即去找来掌柜亲自招呼。

等掌柜恭恭敬敬站到面前,贺栖城说要为自己义兄挑一件袍子,价格不是问题,只要绣工够好,样式够新,穿在身上能衬托出七八分气质便可。那掌柜看了一眼东方不败,只觉得此人气势不凡,就连站在他身边都觉得心惊胆战,思索片刻,一咬牙说要亲自去库房中取一件合适的出来。

贺栖城一面等候,一面又对东方不败讲了冠绝天下的四大名绣。他见东方不败眼睛微微发亮,不由抓起东方不败的手掌,脱口道:“东方大哥莫非是想要学?”

东方不败被他说中心事,脸色不由微微一白,随即心头火起,两颊复又染上薄红,倒把贺栖城看得呆了一呆。贺栖城只觉得被自己握住的手掌微微一挣,心中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虚,便松开了手指。

贺栖城心中暗骂自己好生糊涂。他这位“义兄”是江湖中的大侠豪杰,最多只是不太爱上街走动,所以从未见过这般精美的绣品,怎么可能会想要去学刺绣?不过那人方才眼中透出几分跃跃欲试,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惬意,让人见了好不欣喜。自己见后才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却是大大的不敬了。当下对东方不败拱手道:“我说错话啦,东方大哥可别往心里去。咦?这个倒是稀罕。”他见掌柜捧着一件衣衫出来,眼睛登时一亮,迎了上去。

东方不败被贺栖城言语冲撞也不是头一遭了,却是第一回听他向自己道歉,一时间竟把过去当教主时的派头通通忘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见贺栖城已经展开了掌柜手中衣衫,也不由走了过去。

一件雪白的长袍,上面绣的是洛阳甲天下的牡丹。姚黄魏紫相依相伴,更有彩蝶飞舞其间,色泽艳丽,煞是惹眼。那掌柜还在一个劲地数说这件绣品的来历及精美之处,贺栖城却摇头道:“绣是好绣,只是画工有些奇异,不似是中原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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