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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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真的是落荒而逃。
恍恍惚惚,刚熟悉不到一天的陌生地方让他有一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似乎灌满了浆糊,没有了以往的聪慧,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晓晓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大脑已经罢工,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脑海里只记得郝云笙的话,最後,瑟缩地躲在客厅里距离郝云笙房门最远的地方,不敢出声,不敢再动。
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噩梦重演,整个世界都会遗弃他……
忐忑慌乱中,漫长的二十分锺过去了。
郝云笙拉开房门,还是昨天走之前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规矩的穿著规矩的头发。
然而这一切,在看见躲在客厅角落里的晓晓後,损失殆尽。
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
“你你你……”郝云笙指著晓晓,想骂晓晓几句却半天没有想起来他的名字,连说了几个“你”後干脆一甩手指向客房,“你这个淫娃在那里干什麽?还不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是是是……主人,晓晓这就回房间,这就回!”晓晓被郝云笙吓得一下子跳起来,却因为腿软又栽倒在地,恍惚的眼神瞟到郝云笙气红了的眼睛时,不敢再耽搁半分中,连滚带爬四肢并用地爬回客房,在郝云笙的瞪视下颤抖著轻轻关上房门。
随後,公寓里一声巨响。
──郝云笙摔门而去。
、第五章、是谁
严君十六岁便学会了泡女人,玩男人,尝试各种极限。而郝云笙正好相反,他的初夜一直保留到结婚前夕,最後送给了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郝云笙不像其他事业有成的男人或者富二代一样,有了些资产便到处留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郝云笙从来不滥情,他的性生活很单调,几乎除了他的老婆,跟他上过床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更别说是接触晓晓这样“专业”的性奴了。
按理说像郝云笙这样打著郝氏集团总裁标签能够晃瞎人眼地极品钻石,身後不可能少得了想要爬上他龙床的女人。
可就是因为接触多了这样的女人,才令郝云笙觉得,女人都是无知的,有胸无脑,除了挥霍金主的金钱,其他的什麽都不懂。
和这样的女人来往,只能在床上发泄一下身体上的欲望,心理上不会得到任何慰藉。
郝云笙自认为不是那种注重身体上享受的人,他宁愿禁欲,也不愿意和那些“无知”女人混在一起,平白消耗了重要的时间,还有可能被缠上。
而晓晓,这个在床上充当女性角色的男人,在郝云笙的眼里,无疑就跟“无知”的女人画上了等号。
若是可以,郝云笙一点也不希望和这样弱智的人有任何接触!
郝云笙下班後,他不想再回到公寓。
更准确点说,他是不想再看见那个令他头疼的东西。
怡人小区的公寓虽然不是郝云笙唯一的房产,可却是郝云笙唯一可以睡觉的地方。其他的房产都已经尘封多年,不收拾根本住不了人。
所以他别无选择,必须得回去住,除非……他想要露宿街头。
郝云笙站在公寓门外深吸一口气,他给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让自己可以在看见令人头疼的人时,不会因为火气太大而把自己气死。
打开门走进去,意外的发现屋里静悄悄的,仿佛很久很久以前的样子,没有人息。
郝云笙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他以为会看见的人儿。
难道是走了?
郝云笙有些高兴的想,可是在看见紧闭的客房门轻微晃动并发出微弱的响声时,幻想破灭。
郝云笙知道,那扇门後,一定有个人在倚著门。
郝云笙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只要他不在自己的眼前跪呀跪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爱在哪里折腾就在哪里折腾,他郝云笙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人。
他庆幸的回房间洗漱休息,期待著那个人能够一直像今天晚上一样识趣。
上床睡觉之前,郝云笙想了想,跑到门边把门上了锁。
这样就能保证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上不会突然冒出个人来吓他。
第二天早上,郝云笙醒来後没有先挣开眼睛,而是先感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确定卧室内没有多余的人後,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慢腾腾的翻身坐起来,醒醒神然後下次梳洗。
一切就像回到晓晓没有来之前郝云笙一个人生活时一样,宁静而舒心。
上班,下班,睡觉,生活忙碌而充实。
就应了郝云笙怒急骂出的话一样,没有再看见过那个奇怪的人。
郝云笙反省过,他那天骂出的话可能有些重,他想去跟那人道个歉。
可是又想到,那个人现在很安静,很安分守己,若是他前去道了歉,那个人会不会以为他消了气,又缠上来?
郝云笙左思右想,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那个人以为他还在生气,总好过多出一个缠人精。
於是,郝云笙心安理得地照常生活。
而这边,晓晓每天早晚都趴在门上倾听门外的声音。主人发了话,他便不敢再出现的主人的面前,却又期盼著有一天郝云笙能够想起他并且把他叫到身边,即使,只是看著主人也好……
这个简单的愿望就如泡沫一般,容易破碎。
晓晓想,也许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晓晓已经来到这里五天了,这就意味著他有五天没有进食,即使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晓晓却仍旧坚持著奉行郝云笙对他说的话,乖乖的没有出现在郝云笙的眼前。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句话就如魔咒一样,时刻徘徊在晓晓的脑海里,提醒著晓晓,他已经被主人嫌弃。
可是,晓晓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他的主人。他的全部,甚至他活著的意义,就是为了娱乐主人,一旦没有了主人,晓晓就会崩溃。
想要得到主人的召见,这就是现在支撑著晓晓没有倒下的动力。
每天,晓晓就趴在门上,他想就这样听著外面的声音,听著主人的声音。然後,知道主人还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去。
到了後来,连晓晓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都在听些什麽了。
这天下午,晓晓和往常一样倚靠著门上跪坐著,耳朵习惯性地紧贴著门板。
突然,他听到门外响起开门声。
晓晓已经分不清现在是什麽时间了,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天并没有黑,可是他记得,今天锺点工好像已经来过了。
也许,是主人回来了。
晓晓不确定,他的耳朵更加紧紧贴著门,企图透过这一层厚实的木板听到郝云笙更多的声音,哪怕只是来回走路的声音也好。
或许是晓晓的心声被老天爷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比平时都要大很多,乒乒乓乓,像是再找些什麽东西。
晓晓抿著嘴,他真的好像说:主人,晓晓可以帮你一起找……
……
郝云笙按了按太阳穴,他竟然把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忘记拿了,经过特助提醒,他才想起来,今天就是和王总约定好的日子,五点在“黎世”大酒店见面,商量关於续约的问题。
而续约合同,被他放在了家里。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他的特助来拿,可问题又出在了特助的身上。
他的特助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为了公司,特助坚持过完这个年再放产假,这麽敬业的特助,他又怎麽好意思再折腾她一个孕妇?
不得已,郝云笙亲自回家取。
把车开进车库,郝云笙锁上车就急匆匆地向公寓奔去,刚到门口,他停住了。
公寓的门,竟然是虚掩的?!
这是什麽情况?是锺点工走之前忘记锁门,还是那个人出去了?
郝云笙皱紧眉头,他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似乎快要爆炸了。
这个人怎麽就这麽不给他省心,都不知道锁门的吗?
郝云笙推开门,已经到了嗓子尖的吼声被震惊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龙卷风过後的灾难现场,而他的卧室里,还在不停地发出一阵阵翻箱倒柜地声音。
郝云笙脑袋当时就炸了,他就一个想法,严君带来的那人要携款逃跑!
要拿钱走跟他说一声,郝云笙保证立马开出十万元的支票帮助那个人潜逃,可是那个人不应该就这麽的在他的家里乱翻!
郝云笙张了张嘴,却早已想不起来那个人叫什麽名字。他瞪著卧室的门,抚著胸口深吸一口气,大声呵斥道:“你给我滚出来!”
卧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客房的门慢慢被打开……
晓晓抚著门侧出半个身体,一直低垂著的头不敢抬一下,他怯怯地问:“……主人,您是在叫晓晓吗?”
作家的话:
姑娘们元宵节快乐呦~月圆人团圆~
、第六章、事故频发(上)
郝云笙看著站在客房门口的晓晓,愣住了。
他一直以为在他卧室里的是晓晓,可当晓晓站出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现在待在他卧室里的不是晓晓,那必然是──小偷!
郝云笙潜意识里厌恶晓晓,所以第一认定便是晓晓再给他找麻烦。况且,一般人也不会认为,在家里明明有人的情况下,会遭了小偷。
所以,郝云笙根本没有想过,家里会有小偷。
突然而来的意外信息让郝云笙大脑一片空白,错过了提醒晓晓的时机。
一晃神,再说什麽就晚了。
小偷很激灵,他听到吼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碰巧这个时候回来的屋主发现,心惊胆战地趴在门缝往外观察,见有个人背对著他,当机立断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快速闪出房间,在那个人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许动!”小偷大声喝道,可他也许是第一次被人撞见并挟持人质,紧张的手不停地抖,力气没有掌握好,压在晓晓脖子上的锋利水果刀微微陷进肉里,滑出一道血痕。
还好小偷及时控制好力道,才没有造成什麽严重的伤害。
晓晓不知道後面还有人,一时不察就被人从後面搂住,一条手臂直直压过他的胸口握在了他的肩膀上,并被刀在脖子上划了个口子。
晓晓身体第一反应就是放软身体承受一切,因为主人施与的惩罚不能逃避。
第二个反应是,身後的人不是主人,他被除了主人以外的人抱住了!并伤害了这具属於主人的身体!
晓晓被这样的情况吓得浑身僵硬,他惊恐地看向他的主人。
本来就肮脏的身体再被其他的男人碰触,他的主人岂不是会更加厌恶他──这个认知,几乎让晓晓开始绝望……
这头,郝云笙眉头紧皱,这几天来第一次正视晓晓,再看见晓晓害怕的煞白小脸时,他只想赶快把人救下来。
在生命面前,这个人是谁,是否是靠讨好其他男人来生存的鸭子反而已经不重要了。
小偷见俩个人都被他吓住,心里稍微有了些底,转念一想,既然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干脆就要管他们直接要钱更方便。於是他提气对著郝云笙说:“你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我就放了他。”
小偷不确定他们现在能有多少现金,但看著公寓设施和眼前这个人的穿著,至少不会太少。
郝云笙二话不说掏出钱包扔到了小偷的脚边,商量道:“钱都在这里,你先放了他,我不会为难你的。”
这话,郝云笙说的诚心诚意,但一般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相信。
小偷看了看地上的钱包,想要弯腰去捡,又怕郝云笙使诈,他抬脚踢了踢晓晓的腿,道:“你给我捡起来。”
晓晓两只眼睛直直地看著郝云笙,没有动。
郝云笙被晓晓看的很头疼,怎麽这个时候了,人还不在状态,他不知道他正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吗?怎麽这麽危险的时刻他还有心情盯著他看?
郝云笙心里的焦急烦躁表现在脸上就是不耐烦地表情,他紧盯著小偷手里的刀,又不敢声音太大吓到这俩个人,他语气低沈地说:“叫你捡起来呢,你乖乖听话。”
晓晓见主人发话了,直接蹲下身去捡钱包,丝毫没有顾忌刀的存在,脖子直直的就往刀刃上撞。
小偷时刻注意著俩个人的反应,一见晓晓这麽不要命的架势,立马慌了。他只是想要些钱来花花,不是真的想要闹出人命啊?!
遇到这种不怕死直往刀刃上撞的人,挟持人质的小偷反而被吓住了,他好像听到了到刀入肉的声音,感觉到刀割进人肉里的钝劲,一个哆嗦,惊恐地松开手快速後退。
“我什麽都没做!”也没有看清人怎麽样,小偷先行解释。
郝云笙也急了,他没想到严君带来的人会这麽憨,急冲上前想要缓解悲剧的发生。
还没跑两步,他惊愕地停住了前冲的身体。
水果刀并没有落地,陷入肉的声音也并不是刀割破了脖子发出的,而是晓晓在弯腰的一瞬用左手握住了刀刃发出的声音。汹涌的血顺著刀刃流荡下来,滴落在身前,零零散散,豔丽妖娆。
趁著小偷不知所措後退是,晓晓用完好的右手握住水果刀的刀把,迅速起身,借著转体的力道一脚踢向小偷的腰侧,在小偷受力倒地的一瞬,飞身扑上,水果刀反架到了小偷的脖子上。
晓晓跟了严君六年,一身格斗技巧不是白练的,只是,即使他被主人活生生的打死,他也不会对他的主人出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