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深院 作者:锦重-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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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管事怕夏安再目不转睛地瞧下去,王爷就要拔剑杀人了。他赶紧低声说道:“夏安,隔壁似乎来人了。”
夏安这才敛了不该有的神思,想着想着就联想到容离身上去了。他面色又因自己不堪的想法而更加烧的厉害,这边容离看起来,却似夏安为跳舞之人着迷了一般。
将耳朵贴近墙,夏安小心翼翼地听着隔壁包厢的动静。似乎有三个人在谈话,两个声音洪亮的,一个轻声细语的。夏安只能分辨出他们的声音,却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何管事也近前听了听,确定马齐城本人就在里面。
夏安细细回忆账簿上关于马齐城的纪录。他每次都会宣两次酒水,第一次喝完,打发走其他小倌或客人,第二次有了醉意,才会搂着相中的小倌回房。
夏安趁着马齐城第二次宣酒水的时间,截下酒水,亲自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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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去之前;夏安什么都想好了,孝仁皇后所言之吞并皇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皇商之所以能傲视群商,不只是因为他们雄厚的实力,更因为平常的商人都要抱官府大腿;而他们;和官府更趋向于一种合作关系;互相得利;关系也相对近上许多。夏安想要直接吞并皇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皇商的实力就已经让夏安无法对抗了;更别提给皇商在背后撑腰的是官府。
如果掌控皇商的权利对容离的大业有帮助的话,那么夏安只能试着控制马齐城或者让方家替代马家成为皇商,显然后一种不可取;这势必会连累方家和惊动容离。他可以打着方家的旗号暗暗做些事情,但是绝不愿意把方家往刀刃上推。
还有容离那边,若教容离知道他又要涉及到危险,肯定会拉他后腿的,甚至有可能把他关起来,或者锁到床上不许他下地。
又想歪了。夏安晃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收敛所有神思,端着温烫的酒壶敲门进去。里面坐着三人,看衣着,应该是两个客人和一个小倌。那小倌画着细眉红妆,正和客人谈论方才跳舞的新菊。
夏安端着酒微微躬了躬身子,对着上位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笑道:“马老爷好,不知在下可否请您喝上两杯?”
三人在夏安进门那一刻,便只剩下那个小倌还在谈新菊,两个客人的目光都已经锁定到了夏安的脸上。不同于小倌的媚态,进来之人是一种清秀之美,但眼角不经意间泄露风情,三人都是风流场上的老人,如何看不出夏安受过人滋养。若一个人不经风月,眼角眉梢决计不会有那样的风情勾人。
“何人?”马齐城示意那小倌腾出一个地方让给夏安。
夏安只好坐在小倌让出的座位上,紧挨着马齐城,自报家门:“在下临水镇方家方夏安,有事要与齐老爷谈谈。”
“方家?”马齐城并不记得临水镇的方家还有个方夏安。不过很快他便想明白了,肯定是那方家大少爷方夏同想与自己做买卖,知道自己好这口,所以先送来个美人贿赂。
“何事?”
夏安道:“有一批粮食在库,想出手的价格高些。”那马齐城似乎并不喜啰嗦,夏安便顺着尽量简洁的道明来意。
马齐城点点头,示意朋友带着小倌出去。既然方夏同这么有诚意,那他便不多推辞了。
容离在夏安走之后,便从自己的包厢换到了何管事在的房间。两人谈了谈夏安的事情,容离一边竖耳听隔壁包厢的动静,一边在思考过后,吩咐何管事先顺着夏安的意思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才是。
“主子,公子出来了。”何管事示意自家主子往外看。
容离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马齐城和夏安正顺着二楼的走廊往芙蓉栖院而去。芙蓉栖院是这家男倌,小倌招待客人过夜的地方。夏安的脚步有些不稳,转角的时候还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公子是不是喝酒了?”何管事担忧道。
男倌的酒里多多少少都掺了些东西,若常来的人,或者吃下少量的酒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夏安哪里能受得住,容离自然不愿意往他身上招呼这种东西。
容离回头吩咐何管事叫人来,自己不紧不慢的跟出去,待二人刚进房,何管事已经带着伺候的人过来了。那人进屋去献了杯助兴酒,这是老规矩了,马齐城没多疑便吃下,夏安也自个捧起来要喝,容离手指一弹,夏安的酒杯就应声落地。
马齐城等不到酒杯落地,便倒在了桌子上,夏安迷迷瞪瞪地看见马齐城趴下了,便伸手要去扶,然后手被揪住,有点疼,他刚要喊痛,视线大调转,后背重重的摔在床上。
“容离。”夏安痴痴叫道。只有容离喜欢这么摔他,不过好痛啊。
何管事带来的人很快扶着马齐城到别的屋子去休息,何管事将门带上,留一方安静天地给二人。他还要回到酒楼应付夏安带来的方家护院。那些人被夏安留在酒楼待命,他猜夏安是不敢让方家人知道他去了男倌。
“你这不安分的傻奴才,出来谈买卖倒把自己给卖了,看你以后还能得意不能?”容离坐在床边,捏着夏安的鼻子玩,好整以暇地着看夏安在床上越来越不安分。
“热。”夏安挥开一直骚扰他鼻子的大手,将衣领拉开。
容离对着夏安主动奉上的一副白玉美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冲动,接着等。
“好热。”夏安浑浑噩噩坐起来,开始把外袍和中衣脱掉。里衣被扯得大开,却仍旧没舍得脱下。夏安除了在容离面前会光着身子外,这是被容离逼得,其他时候和地方,夏安都会穿里衣。
夏安半眯着眼,嘴里叫个不停:“容离,热,救我,我要吃冰。”夏安平日在王府很少吃别的酒,除了去大厨房吃过几次外,一般都是吃容离带过来的桂花酿。这男倌的酒可不是桂花酿那种甘甜香醇的酒水,马齐城还喜欢在冬日吃上好的烧刀子。夏安为了做成买卖,连连吃了三杯,那酒的后劲多大,再加上酒里的药粉,夏安焉能清醒的了。
“容离——”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夏安急了,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般,眼眶变红。他觉得下半身好像烧起来了一样,伸手往下摸,没人理,那便自己动手吧。
容离睁大眼睛,眨也不舍的眨一下的看着夏安闭着眼仰脖,手不停撸着小夏安,嘴里还“嗯嗯啊啊”地低声呻吟。
果然是个伪君子,容离心道。别人中了春药,至少要在床上打滚难耐上一阵子,最后实在难受,才会忍不住……对呀,应该是忍不住跪下来求在场的人帮他纾解,这样容离才可以借机会这样那样么?可是,自己解决到底算什么?枉容离在风月之地也算是个经验长者了,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不解风情的人,明明知道他在旁边,只会喊,难道不会主动贴上了么,或者就是瞧他一眼也成啊。
容离看戏的心思被恼怒与失望取代。他不等夏安撸出来,以自身的重量将夏安压平,手连着夏安的小手一起包裹住,缓慢的动作着。
“快点。”夏安想摆脱容离的控制,他自己弄的很舒服啊,为什么要过来打扰他。可是那大手力气好大,他自己力气小也便罢了,为什么在容离扑上来之后,他的身子会软的像滩水一般,完全使不上力气。
“偏不。”容离还是很气愤。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好的机会,他都没有享受到。夏安被坏人下了药,欲火焚身,他从天而降,用自己的身体来拯救心爱的人,当然这不是容离看重的地方。最让容离期待的是,他没有和夏安这样做过,在夏安中了春药的前提下,在男倌这么个奇妙的地方。
夏安扭头咬住容离动来动去的喉结,咬的有些重,容离手下急忙使劲一撸,夏安这才因为快感低鸣而松开口。
喉结钝钝的疼,容离有些后怕,若是方才夏安再狠些,恐怕他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情人咬掉喉结而死的人。
“傻奴才,你谋杀亲夫啊。”容离从夏安的额头一路往下亲,最后含住小夏安。
被重点照顾的小夏安立刻来了精神,比起夏安自己动手撸,膨胀的速度要快的多。而大夏安更舒服,躺在枕头上感受着只属于他的温暖包容。
容离觉得这次有些顶,让他很不舒服,但心中又觉得窃喜,难道几日不见,夏安这话儿变大了些?
但是即便是大了些,耐久性仍是达不到容离满意的程度。他咽下夏安的白液,扯过自己的汗巾子擦擦嘴角。看见夏安兴奋地难以回神,知是药性对他刺激的,在床上,想要的意念越强烈,释放后得到的快感越巨大。
褪去夏安的衣服,将人翻过来,容离觉得好好款待自己,不能白白丧志了这次机会,也不能这么便宜夏安。他要压着夏安来一次,用这种后背式压法,让夏安在自己身下哀鸣不断。
容离亮出自己的凶狠,在上面抹匀药膏,然后缓慢而轻柔地进入了夏安。后者感到了被充实的愉悦,情动的叫声愈发甜腻。
九浅一深的抽插,容离还不忘时时在夏安身上煽风点火,夏安的身子越来越敏感,有很多地方是容离的指腹轻轻滑过,夏安便会难耐地出声。
“嗯啊唔。”每次被顶到一处,夏安的指甲都要深深嵌入大红锦被中。他以前无论是骑坐式,或者平躺式,情动难耐的时候都会去抓容离的上身。为此,容离十分喜欢修理夏安的指甲,自从有一次他被夏安抓出一身的红道道之后。
“我要压你一辈子。”容离趁着夏安醉酒,醒了之后会忘记,大胆的提出心中所想。要知道,这可是夏安最不可侵犯的尊严之地。
夏安发出去完整的音,否则他一定会回嘴的。虽然他没说话,容离却从他神色上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不满,于是第二次便将他的身子摆布成背对着容离跪好的姿势,然后深深贯入。这个姿势也能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他的骄傲。
第二日,夏安在被灌入醒酒汤时醒来,睁眼瞧见容离黑着脸,便主动送上笑容:“起的好早,啊,头好疼,要不然我再睡一会吧。”
容离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冷下来:“行,你睡吧,我叫人把你的卖身契送到男倌来,你以后就住这里好了。”
“容离。”夏安坐起来,乖乖的捧着醒酒汤一饮而尽,让黑脸之人瞧瞧干净地碗底,讨好道:“喝完了。你饿不饿,这几日一定很忙吧,累么,要不我帮你揉揉身子。”
“哼。”容离扭头。
夏安低头看见自己穿着整洁的里衣,身体也没有任何粘腻之感,屋内两个火盆让屋里暖如春日。他虽然记不得昨晚具体做了些什么,但是大概还是知道的。容离虽然气,还不是一样疼他?
“我错了。”
容离扭过头,扬扬下巴:“错哪里了?”
“不该背着你来这种地方。”在容离寒光注视下,夏安接上句尾:“找人。”不待容离开口,他又急急说话:“但是我这次是真的需要办好这件事,你不要过来破坏。”
容离气极反笑:“好好,我不过来破坏,这时候陪在你床边的可就是马齐城那个家伙了。”
“什么意思?”夏安拍拍脑袋,他昨晚吃了几杯酒,进了房间之后不是一直跟容离在一起么,不对,他是和马齐城一起进来谈生意的,为什么容离在这里,而马齐城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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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元宵节那晚;夏安都没能再迈出方府大门一步。这还是方家人大着胆子照应着呢,容离的原令是“不许出屋门”。
对于方家人的违令,和夏安天天往大门外面瞪眼,暗卫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反正,首先夏安是绝对出不去的,再者即便方家人把夏安放出去了,王爷又能怎么样,况且只是放在院子里活动而已。暗卫们跟夏安跟久了,也就得出来一条结论,只要不威胁到夏安的安全;他们就当自己不存在。
夏安吃过午饭,就开始痴痴地等;容离今天要来带他走的。
“别这副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方家待你多差呢,就这么想走?”方老爷子也看出来了,不是人家王爷强迫夏安,是自己不争气的侄子跟人家两厢情愿呢。
夏安忙敛了神思,言道:“不是的,我自然是愿意多陪伯父住几日的,只是现如今局势不好,我实在不能安心住下来。”
“担心他?”方老爷子问的是既无奈又咬牙切齿。
夏安垂下头,良久,才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唉,算了。”方老爷子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你作真的?”
夏安跪在方老爷子脚边,愧疚万分:“侄儿现已是抽身不得,愿与他白首,纵然无子孤老。”
“你待他一片赤诚,他又待你如何,你二人他是主你是仆,他让你做什么,你便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如此次,他说要禁你的足,你就不能出门,哪日他若要把你关到柴房,把你打了杀了,怎么办?夏安,你听老夫一句,你二人根本无法谈及未来,此时敌不过,可暂时委屈自己,万不可失了心,以后便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夏安仰头道:“容离关我,是因为我以身涉险。他对我的感情,不用质疑,他永远都不会有打我杀我的一天。”至于柴房,这个不好说,哪天得罪了容离,说不定会被关进去。不过,容离是再不会打他了。
“